《民国五少---天平》樱落·忧燃

12、舌战宗亲

　　打量了灵动的圣艺，才发现身后是的忧。
　　不自主的就看着忧脖子上的紫水晶项链，看来这条项链和忧倒是蛮配的。
　　“坐啊，招待不周了。”
　　“啊，好，还有今天谢谢你。”
　　忧怎么会看不出来佳音刚才那一刹那的眼神，今天去选衣服的时候，正巧碰到了佳音。没想到自己和佳音都看中了这条天然紫水晶切割成水滴状，由碎钻镶边的这条吊坠项链，可惜店员说这条想项链只有这一条，由于水晶数量比多而且又是天然这样如鸽蛋的更是少之又少，加上最近形式不稳定存货本就没有多少，先前的粉钻之类彩色钻石首饰早就被抢购一空了这样的也脱手很快的。
　　拿在手里从紫水晶身上透出一股安心的凉意，让人心安神定。而且总感觉是什么吸引着自己忧舍不得移开眼。
　　“呵呵，那么就让给你吧！”佳音拿过项链为忧戴上。
　　“这••••••”忧不知道该如何推辞可自己真的很喜欢。
　　“我首饰已经很多了只是看到漂亮的就想再买罢了，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一定会很珍惜，东西还是要跟着会赏识会珍惜她的主人才会放光，更何况你的名字里有紫配起来更是相得益彰了。”
　　看着佳音诚恳地样子忧心理也就释然了，随后佳音也选中的自己喜欢的有七个一克拉左右的钻石镶嵌的项链，在阳光的照射下每一个的火彩都耀眼无比，就想佳音这个人一样，让人见过一样就不会忘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和光芒。

　　“恭喜你。”忧诚恳地看着正忙着化妆梳头的佳音。
　　“谢谢。”
　　看着圣艺在别人的帮忙下已经补好了妆，忧才发现屋子里好静，不知道为什么忧害怕这样的静更是觉得尴尬，相对无语的场景自己还没有见识过。
　　“给你添麻烦了，也不打扰你在这里忙了，我和圣艺先到楼下，忘记说了今天的你更是漂亮。”忧微笑的拉着圣艺出了门。
　　“怎么了忧，不高兴么？”圣艺看着轻皱眉头的忧。
　　忧只是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在佳音面前总是觉得有一种压迫感，一种让自己莫名的不安与烦躁。也许这是自己对陌生人的反应吧。
　　“我不想下去，我们去和堂哥们玩好不好？”
　　忧拉住圣艺，摇了摇头。
　　“他们多到楼上想必也是有话要说，咱们总去打扰他们会妨碍他们谈政事，一会总是要见的到时候你再粘着他们吧。”
　　“忧，你好体贴哦，好吧那我只好粘着你了。”
　　“你是不是还没有和长辈打招呼？都怪我也没提醒你，来了这么久又是宗亲这样可不成体统。”
　　“呀！你不说我都把那些老古董忘到十万八千里了。”圣艺想起一排老东西头皮就发麻，自己最害怕这样的聚会了，轻则是唠唠家常，重则就要吧礼法搬出来说不定还要胡乱给自己牵鸽红线什么的，只能自求多福了。
　　问过了下人找到了长辈们休息的地方，圣艺在门口调整了下呼吸，忧帮圣艺整理好了衣服。
　　“好了，又不是去送死别紧张。”
　　推开门忧多少也有些紧张，本来不知道是这样的阵仗，这还真是宗族。满堂的长辈们都看向这里。
　　忧轻轻的扯了扯圣艺。
　　“各位叔公婶婆们好。”圣艺和忧行了旧礼后奔着奶奶走了过去。
　　“这不是圣艺么？几年不见倒是出落得越发标致了，能看得出勋廷和晓婉的样子啊！”不知道谁说的话，大家都附和起来，忧不敢抬头只是拉着姐姐有些凉的手，静静地站在一边。
　　一段询问和教诲与以后有人终于发现了默不作声的忧。
　　“老嫂子这位是？”
　　“啊，这是家中过去的一位远亲，姑娘懂事又招人喜欢，来投奔我就留下了。”
　　“忧去给长辈们问个好。”
　　听见奶奶的话，忧慢慢抬起头打量了四周围在自己身上那些探究的眼睛。嘴角扬起一贯的微笑施礼起身，听着问话。
　　奶奶刚才的话自己明白，说多了怕是对姐姐不好，而且牵扯又太复杂那么一句带过如要有好事者可另作解释，对于自己这样的无名指人也没有什么好事者吧，与其说无名更不如说“家事清贫”
　　“多大了？”
　　“会婶婆二十了。”
　　“呦！可是和我们家小贤一样大了，恩，模样是标致的，你们说是不是？”
　　忧不知道这问话里有什么文章，只是微笑的听着。
　　“是啊！该是有人提亲的年纪了，过去我们这么大已经结婚生子了。可有合适的人家？”
　　“回婶婆凭奶奶做主。”这种场面话自己好像很熟悉，在这样的周旋里自己没有害怕反而有一丝兴奋。
　　“倒是讨巧的孩子。”
　　“老姐姐你可别耽误了这么好的孩子啊！”
　　“这个年代父母之言早就过时了，连三哥家今天这不也是瞻修自己喜欢么？更何况忧者孩子文静大方，我倒不必操这个心，就是怕耽误了其他的子弟啊！你说是不是啊！”
　　虽然听不出太多弦外之音，可是忧知道在这样庞大的旧式家族里恐怕现在自由恋爱并不被接受，奶奶中年丧夫怕是这样的场合是众矢之的吧！
　　“你可有中意之人？长辈们帮你说和说和。”忧只觉好笑，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成了箭靶，偷瞄旁边一脸我解放了的圣艺，忧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
　　“谢谢各位长辈抬爱，小女家事微薄劳各位挂心实数不该，姻缘只是天上有月老，恐怕人间也只有父母了。小女现随奶奶身旁，自是听奶奶一人做主，不敢枉思。奶奶从不亏待小女，婚姻大事也是慎之又慎，小女自己并不需操心。”
　　忧晓以大义告诉这里把苗头对准自己的人，还轮不上他们指手画脚，自己是谁家的人只听谁家的话，想拿自己做文章也要有做的理由，不反抗不代表不会反抗，奶奶置身宗族之中说话多少要顾及些，而自己这个外姓人充其量说自己没有教养罢了。
　　“你抬起头来。”
　　忧听到这个从正前方传来的威严之声，缓缓抬起头直视对方，嘴角依旧微笑如初。
　　“好个懂事的丫头，叫什么名字？”
　　“晚辈紫忧拜见三叔公。”忧看着圣艺口型给自己的提示，加上自己的揣测也八九不离十的猜到了这位老者的身份。
　　“倒是雅致的名字。”
　　“曾家具何处啊？”
　　紫忧把姐姐当初告诉自己的避重就轻的介绍了一下，自然也掩盖了自己和姐姐是姐妹一事，奶奶不提自是有不提的道理。
　　“嗯！那••••••”
　　还没出口的话就先被打断了。
　　“叔公您怎么还在这里？今天您可是主持大局的人啊！怎么把客人都晾在外面啊！修和蓼小姐都准备好了。”
　　听到那特殊的撒娇声，忧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哎呦，瞻中啊你怎么长得这么俊啊！有对象了没？”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围了过来，忧算是解放了。不由得感谢现在代替自己成为箭靶的瞻中，不过看样子应付一群老女人对他来说是驾轻就熟啊！
　　圣艺顺着忧的后背算是给忧压惊，忧不知道自己刚才又没有失态，看了看已经起身的奶奶。
　　“好孩子。”
　　“今天的忧不一样哦！很大胆呢！又大方真不错。”姐姐也微笑的看着自己。姐夫也少有的点了点头。
　　可是忧觉得自己没说什么精彩的话。
　　“我说的话精彩么？我怎么没觉得。”
　　“你是没觉得，如果你看到他们问我你就知道了，我不喜欢见他们就是这个原因，越不爱听什么越问什么，你说我是晚辈又不能不满，所以每次我干脆闭嘴，让他们自己说好了，结果呢？他们就会越说越多，说多了不免牵扯到家里的前程过往，奶奶伤心是少不了的，爷爷以前在家里受宠有些个亲戚早就看不惯了，爷爷不在了，奶奶又是公孙家的媳妇，不可能不出席这样那样的聚会，咱们家都快成了靶子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让奶奶可以不高兴好久。”
　　听完圣艺的慷慨陈词，忧也知道今天维护的不仅是自己原来还有奶奶一家人。面子上忍着里子上痛着，礼数这东西用好了是尊敬人，用不好就是折磨人的靶子，想来姐姐也曾是一个靶子吧。
　　随着大家站在一边等待当家三叔公先走，可是就在经过紫忧面前三叔公突然停步，看着自己那眼神里有自己太多的不懂，而大家也安静下来看像自己，看来这回自己真成了众矢之的了吧！
　　可是难道要沉默以对？
　　忧愣神片刻突然微笑涌上嘴角，对这个所谓的三叔公比了个请的手势。眼睛里没有胆怯和闪躲，那满满的坚定倒是让那道探究的眼神有一丝迷惑。
　　就连被一群老女人包围的瞻中看到这样的紫忧也不免有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