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奶又A》盐程

21、明天，你好

　　陆声真正爆出圈是在第六期，他和郭鑫鑫合唱了一首《My love》。

　　合唱最重要的是契合，不仅歌手之间的声线要搭，而且歌手之间得有默契，有交流，有情感。
　　陆声的声音清亮悠扬，郭鑫鑫的歌喉清脆空灵，合在一起就像黑白八卦，契合得刚刚好。

　　节目组给出的舞台灯光设计是深蓝色的大海，海中有游鱼和水母，还有杏色的小树做背景。
　　小树旁是坐在钢琴前的郭鑫鑫，他细长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清脆泠泠的钢琴声如潺潺流水倾泻而出。
　　镜头循着他的目光追向陆声。

　　陆声身着黑色休闲衬衫和深色牛仔裤，嘴角含笑，露出左脸颊的浅浅的梨涡。他像是忽而长大的少年，既青涩，又成熟，叫人忍不住为他迷恋！
　　他坐在凳子上，低头拨着琴弦，吉他声与钢琴声相和。
　　他的歌声随之流淌而出，像飞鸟掠过蔚蓝的天。

　　“An empty street
　　An empty house
　　A hole inside my heart
　　I'm all alone
　　The rooms are getting smaller……”

　　郭鑫鑫站在陆声的身边，衣装与陆声的相似，只是黑色衬衫换成了白色衬衫。温暖的白色灯光撒下来，笼在他们的身上，恍如仙境。

　　郭鑫鑫微仰着脸，望着近在咫尺的陆声，眼里有星光闪烁。
　　他接着唱道：

　　“I wonder how
　　I wonder why
　　I wonder where they are
　　The days we had
　　The songs we sang together……”

　　歌手间的眼神对视原本就该带着歌曲里的情绪，何况陆声和郭鑫鑫是认识多年的同学、好友。
　　眼神的碰撞像被点燃的烟火，绽放出漂亮的烟花。

　　“……So I say a little prayer
　　And hope my dreams will take me there
　　Where the skies are blue
　　To see you once again
　　My love……”

　　黑与白的视觉对立，吉他与钢琴的完美结合，悠扬与空灵的灵魂重叠，给这首歌演绎出了全新的风格、情感。
　　听众们不仅想夸一句好听，还想夸一句般配！

　　确实般配。郭鑫鑫的眼神骗不了人，他注视着陆声时的眼睛很亮很亮，那是凝望爱人的眼神。
　　于是，深陆人鑫CP横空出世。
　　温煦循着粉丝们留下的足迹，看了不少两个人的糖。头一次粉歌手，头一次关注真人CP，倒是意外的满足。

　　彼时，陆声和郭鑫鑫正坐在某茶点店的包间里，对面是布布唱片的经纪人，经纪人带着小助理。
　　四个人聚在小小的房间，谈着合同。

　　比赛已经过半，许多歌手早已签约，陆声却一直在等。
　　先前找他合作的有，想包养他的也有，都被他拒绝了。他想找一个更靠谱点的公司，会让歌手半途转演员的公司他不想要。
　　布布唱片是很好的合作对象。

　　经纪人叫陈岳，三十余岁，言行举止干脆利落。他一见陆声和郭鑫鑫就直奔主题了，跟两人谈妥之后，道：“没有其他问题的话，现在就签了合同吧。”
　　小助理将合约拿出来。
　　陆声双手接过，仔细翻阅着合约条款，确认没有陷阱之后，果断签了字，跟布布唱片签了五年经纪约。

　　陆声签过之后，郭鑫鑫也签了，一点疑义都没有。陈岳覷了眼看似没有主见的郭鑫鑫，没有多言。
　　一场见面就此结束，陆声和郭鑫鑫急着回去录第七期。

　　《青春之声》的内场观众大多是鲜橙卫视的多年老粉，每一个人在鲜橙APP注册的ID都有五年以上了，节目组也就是在这些ID里抽幸运观众到现场。
　　除非有关系，那倒是可以另说。
　　所以，温煦想是想看现场，但也真的只是想想。他既不会找圈里人给他弄来门票，也不会找中介去高价购买。
　　就像那些奢侈品，看过就当是穿过、用过了，连遗憾都不会有。

　　不过大概是走运，同事的闺女抽到了内部观众的门票，可她没有时间看现场，只能将票卖出去。
　　温煦知晓后，冲动得买了票。

　　票买下后的当天晚上温煦就后悔了。
　　第八期的现场录制在周日，他当天有工作。而且他说是自己是陆声的粉丝，其实顶多只能算路人粉，实在没必要追到现场去。
　　但是，买都买了。

　　温煦将工作时间调整了一番，提前去了录制现场。
　　五百位大众评审聚在演播厅外面，顶着烈日骄阳，他们三五成群，叽叽喳喳地聊着天，温煦淹没在人海里。
　　到时间后，工作人员检票给他们放行。

　　进了观众席后，温煦对着座位号找了会儿，在后几排的边缘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然后便是安静等开场了。

　　不多时，场上的灯光暗下来，只有舞台的灯光还亮着。
　　贾瑞楠用诙谐的语言热场，顺便介绍了本次比赛的规则。第八期是挑战赛，由上一期评委评分最末的选手向守擂席选手发起挑战，挑战成功则名次互换，挑战失败则待定。

　　选手一个接一个的站上舞台，发起挑战。
　　其实比赛到这个阶段，节目组会有剧本给到每一位选手的，等于说谁留谁走都是安排好的了。
　　但是人在现场，只会完全沉浸其中，哪有那么多心思去猜想剧本的事。
　　温煦也不能免俗。

　　挑战席中的第二位是郭鑫鑫，他上一回的评委评分排名十一。贾瑞楠看着他，使坏道：“鑫鑫，守擂席还有五个人可以被挑战，你想向谁发起挑战呢？”
　　郭鑫鑫说了些场面话后说出了那人的名字。
　　贾瑞楠故作诧异，“你和陆声一向感情好，为什么不选陆声呢？”
　　郭鑫鑫就笑着解释：“以前我和陆哥天天比，现在有这么多优秀的歌手让我选，就不想再和陆哥比啦。”

　　贾瑞楠没有再为难，将舞台留给了郭鑫鑫。
　　郭鑫鑫唱的是《夜空中最亮的星》，他或许是紧张了，声音绷得有点紧，到第三句才缓和过来。
　　这轮挑战也就没有成功。

　　第三位选手站出来后倒是爽快，也不说什么场面话，直接摆明了要跟陆声进行PK。
　　这人大概是有些心高气傲的，看陆声的时候恨不得鼻孔朝天，可他确实有实力。
　　他唱了一首《凡人歌》，对原曲有轻微地改编，激昂的旋律和着极具实力的歌喉，一下就折服了所有听众。
　　现场是非常有感染力的，即便温煦偏爱抒情的曲子，听到这首歌仍不免跟着摇头晃脑起来。

　　一曲结束，贾瑞楠提醒大家拿起手中的投票器开始投票。
　　温煦想了想，还是按了支持。

　　接下来便是陆声了。
　　他穿着简单的POLO衫，站在舞台的中央。仅仅如此，便引得观众尖叫连连。温煦也跟着鼓掌，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自己家里的有出息的儿子。
　　温煦抽空想：如果女粉丝是叫妈妈粉的话，那他应该叫爸爸粉吧。

　　“旧梦依稀，往事迷离，春花秋月里
　　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飘来又浮去
　　君来有声，君去无语，翻云覆雨里
　　虽两情相惜，两心相仪，得来复失去……”

　　《凤凰于飞》，适合安静聆听的歌。
　　温煦跟着节奏慢慢地摇晃着手里的荧光棒，静静地望着舞台上的少年。

　　“得非所愿，愿非所得
　　看命运嘲弄，造化游戏
　　真情诺诺，终于随乱红飞花去……”

　　少年神色轻松地唱着歌，仿佛这不是一场比赛，而是一场他的个人演唱会，有点随意，有点从容。偏偏歌曲里的情感很足。
　　恍惚间，温煦觉得陆声有点眼熟，好像从前在哪儿见过。
　　他循着陆声的歌声，让记忆一步一步往回走，除了一年前的选秀花絮，除了春影校园里的匆匆一瞥……还在前面。

　　“期盼明月，期盼朝阳，期盼春风雨
　　可逆风不解，挟雨伴雪，摧梅折枝去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远去无痕迹
　　听梧桐细雨，瑟瑟其叶，随风摇记忆
　　梧桐细雨，瑟瑟其叶，随风摇记忆……”

　　记忆停下了脚步，温煦看到了他。
　　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在朝气蓬勃的校园里，在欢歌如潮的校庆中，他看见陆声抱着吉他，和女同学坐在舞台的高脚凳上，唱着《启程》。
　　有三年了吧，陆声竟然和那时一样，从容、淡定，只是实力更加强盛了。

　　两分钟后，投票结果出来。
　　挑战者的支持率为469，陆声的支持率为412。陆声守擂失败，与挑战者交换名次，从第二名变成了第九名。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名次。
　　在第二轮的PK赛中，节目组给出的挑战规则是最后两名的选手可以在第七名至第十名之间选择一个人PK，陆声依旧有被选的可能。

　　果然，最末位者选择陆声做挑战目标。
　　温煦不知道陆声能不能守擂成功，很是为他捏了一把汗，紧张得心跳都快不正常了。
　　反观陆声，好像只是被人邀请着去吃饭，坦然极了。他甚至仗着观众们焦点不是他，而和郭鑫鑫闲适地聊天。

　　依然是挑战者先唱歌，被挑战的人在次。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舞台中央，陆声站在待定席上，听到一旁的郭鑫鑫说：“陆哥，你说要是没要那什么的话，我能走到第几名？”他对于名次说不上执着，但对内幕难免有点不舒服。
　　“都有可能。”陆声就随意多了。
　　他嘴里的奶糖已经化开得差不多了，等他上场的时候，估计奶糖就彻底化开了。他蜷了蜷舌头，品尝着甜甜的奶香。

　　呼吸之间，有清淡的奶香飘过。
　　郭鑫鑫鼻尖动了动，目光转向陆声，“陆哥，还有奶糖吗？”

　　陆声的视线放远，掠过观众席，嘴上道：“没有了。”
　　他像一个不愿分享的孩子，将奶糖据为己有，任凭谁跟他要，他都不想给。

　　郭鑫鑫知道他的习惯，也就不再多说了。等挑战者唱完，轮到陆声出场的时候，他又笑嘻嘻地給陆声加油。
　　陆声“嗯”了一声，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话筒，走上了舞台。

　　每个人每期都要准备两首歌，以备万一。
　　陆声准备的第二首歌是《光年之外》，因缠绵悱恻的歌词和扣人心弦的旋律而火爆网络。

　　“感受停在我发端的指尖
　　如何瞬间冻结时间
　　记住望着我坚定的双眼
　　也许已经没有明天……”

　　休闲类的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被解开，长袖被挽至胳膊肘，有股懒洋洋的禁欲感，像只不动声色的小狼狗。
　　偏偏他喜欢扬着微笑，小梨涡冲淡了他的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腹黑，又成了一只小奶狗。

　　“……
　　我的大脑为了你已经疯狂到
　　脉搏心跳没有你根本不重要
　　我没想到，相遇乱世以外危难中相爱
　　相遇乱世以外危难中相爱，我没想到！”

　　陆声的气质在小奶狗和小狼狗中来回转换，又奶又A，叫人想把全世界都捧给他，观众们的尖叫声更是恨不得冲破屋顶！
　　温煦想，这首歌是有优势的，陆声应该会赢。
　　果不其然，稍后公布的投票结果显示陆声以487票领先了对手七十多票，获得了胜利。

　　最终，陆声晋级，郭鑫鑫被淘汰。
　　温煦意犹未尽地随着其他观众退了场。

　　后台的郭鑫鑫却没有收拾东西离开，依旧住在集体公寓里。他虽然被淘汰了，但下一期他会以返场歌手的身份再次参与挑战赛。
　　说到底，无非是以这种方式给节目组一点噱头。
　　趁着四下没人，他毫无顾忌地问陆声，“陆哥，你说节目组内定的冠军会是谁呢？”
　　陆声想了想，道：“很难说。”

　　决赛说白了是资本之间的角逐，谁的背后关系硬，谁就能拿冠军。
　　在陆声看来，最重要的是出圈，是有知名度，其次，粉丝黏性得大。至于冠军与否，并不重要。

　　时至九月中旬，春和市已进入白露，《青春之声》终于开始录制最后一期了。
　　最后一期是直播，各家选手的粉齐齐守在电视机前，蹲守自己的爱豆。

　　决赛的第一轮是帮帮唱，简单来说，就是邀请圈里的歌手来跟你同台合唱。而第一轮的排名以网络投票为准，也就是说，你邀请来的歌手人气越高，第一轮获胜的可能性就越大。
　　陆声在陈岳的帮助下邀请了布布唱片的小天后来给他站台。
　　两人合唱了一首《空心》，其热度之高，当晚就爬上了各大音频APP的热门top。

　　第二轮的比拼中，陆声选的是杨千嬅的《处处吻》。他唱得又欲又A，粉丝们激动得都快把演播厅的屋顶給掀了。
　　彼时，温煦没有时间看直播。
　　他所在的光源配音工作室因为种种原因解散了，虽然对他的影响不大，可里面有些小纠纷得尽快解决。
　　另外，范辰郗最近为经纪人所迫，不仅找了老师学演技，还找了他教说台词。
　　温煦一下变得忙碌起来，连听歌都只能放到上下班的路上。

　　◇

　　布布唱片是业内新贵，却对旗下的歌手很宽和，从不拿人当摇钱树。陈岳只给陆声接了个电视剧的主题曲，词曲是现成的，他去录音棚里唱一唱就好。
　　等电视剧播出之后，陆声的热度应该还没褪下。
　　另外，陈哥是有意让陆声即刻准备专辑的。

　　现在歌手的路是不好走了，很多歌手唱着唱着就去演电视剧、演电影了，但并不代表歌手这条路没得走。
　　只要有实力，何愁没饭吃？

　　陈哥的办公室里，陆声和郭鑫鑫坐在他的对面——两个人是一起签约的，现在有事要谈就顺便也一起了。他道：“公司是打算给你制作首发专辑的，所以我想先问问你们，会写歌吗？”
　　怎么可能不会？
　　两个人都是专业出身，不会写歌的话说出去多丢人，不过是数量的多和少、质量的高与低的问题。

　　郭鑫鑫实话实说，“会是会，但是不多。”
　　陈哥看向陆声。
　　陆声道：“我有几首应该还可以，明天整理好了发给公司？”
　　“发给我。”陈哥道：“我会和专业的老师商量，如果歌曲合适，会收入专辑中。”

　　讨论过后，陆声回家将这些年他写过的歌拿出来整理，有写在纸上的，有存在手机的。
　　有些歌是他刚接触音乐时写的，非常青涩，还有些歌是他学习的过程中慢慢磨出来的。
　　他挑挑拣拣，选了其中的二十来首。

　　翌日，陈哥看着陆声送来的原创歌曲去找音乐制作人。两人抱着小本子兴奋地研究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定下第一张专辑的十首歌曲。
　　剩下的，陈哥建议陆声要么留着第二张专辑用，要么卖给圈里的其他歌手。
　　陆声就建议留几首歌給郭鑫鑫。
　　陈哥当然没听意见，他更是没要想到，陆声的创作水平居然这么高，一下子拿出了那么多高质原创。

　　确定歌曲之后，就是编曲、录制等一系列的制作工作。
　　陆声正式迈入了娱乐圈，忙忙碌碌。

　　娱乐圈里的热度永远只有三分钟，何况陆声是选秀出道，粉丝们的黏度不高。陈哥就隔三差五的给陆声接个ost什么的，帮他维持着热度。偶尔也会拿他的微博发几张日常照，和粉丝们互动。
　　年底的时候，陈哥甚至给陆声接了个地方台晚会的通告。

　　往年陆声不回家，是不想回家，反正在哪儿都一样，只有他一个人过年。今年陆声不回家则是真的没有时间回家，太忙了。
　　制作专辑太费精神了。
　　他虽然会写歌，但是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诸如编曲、拍摄MV等，他有时候忙得夜里两三点钟才能睡。

　　实在没有休息的时间，陆声就吃奶糖提神。
　　他还会想，范辰郗是不是也同样辛苦？拍戏时候又是跑又是跳，还要背那么多台词，还有很多他不懂的东西……那些是不是都会让他非常辛苦？
　　要是他能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等一等，再等一等。
　　等他站得再高点时，他就走到他的身边去。

　　◇

　　因为工作室解散，温煦到现在都没加入任何其他配音社团，年假就多了些。
　　小年那天，他买了些礼品去赖宏林家看望赖老。
　　这些年他独自在春和市打拼，得亏赖老的关照了。

　　赖老儿女不在身边，温煦就跟儿子一样，对赖老颇为照顾。两个人在太阳底下晒晒光、下下棋，倒是惬意。
　　师母在家闲来无事，给他们泡了茶。
　　温煦礼貌道谢。

　　温煦模样显小，在人前又挺乖巧的，师母越看越喜欢。长辈总爱操心，就免不了打听道：“小温，你有女朋友了吗？”
　　赖老当即阻了两句，却也好奇，“你有三十了吧？”
　　“嗯。”温煦说：“过了年就31了。”

　　“那是该找个女朋友了。”赖宏林笑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让你师母给你找找看。”
　　温煦迟疑了会儿，说：“老师，不用费心了。”
　　“怎么，有女朋友了？”
　　温煦摇头，稍稍委婉地解释道：“本来合眼缘的人就很难遇到，何况我不喜欢女孩子。”

　　赖老和师母都愣了下，随即恍若无事。
　　赖老喝了口茶，放下一子，开朗道：“这也没什么，只要你真心喜欢对方，对方又真心喜欢你，性别不是问题。”
　　温煦笑起来，“嗯。”

　　虽是如此，师母还是不想错过当月老的机会，“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我也关注关注。”
　　温煦状似认真地仔细想了想，说：“师母，我也说不准。”他道：“不过以后如果遇见了合适的，我一定先带过来给您二老看看，请您二老给我把把关。”
　　赖老和师母大笑，这才放过了他。

　　告别赖老之后，温煦在家里待了几天，而后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温常林和姚娟还是不肯松口，平时连他的电话都不肯接，可一年到头那么长时间，他总要回家看看老两口的。只要确保老两口身体健康，纵然当晚就被赶走，也不碍事。

　　温煦时间掐得刚刚好，如往年一样，到家就是除夕。
　　这回温常林没有砸着东西让他滚，只是不肯与他说话。家里面除了电视机一直开着，没有丁点其他声音。
　　温煦却是眼眶微红，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或许有一天，他的父母会理解他、会接受他，也是说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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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认错是不可能认错，怪只能怪范辰郗用着老温的声音“招摇撞骗”，小陆能不识破？
陆声：今天也是感谢云宝小姐姐的一天，谢谢小姐姐的营养液，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