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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艺的开始(一) ...

  •   昔日繁华的街道上走着两三个陌生的人影,因为时代的拆迁,这条街道往日里络绎不绝的人们和吆喝声,现今也转移到另一条街道上。
      路旁,是两行高大的白杨,一直蔓延到街道的尽头,一堵封住路口的红色砖墙。墙的旁边,便是这附近唯一的网吧——时代青春。而县城的第一中,也正是在这条街道的前方左转前行处,一代又一代青春少年,又有多少人将自己的青春记忆,铭刻在了这条古朴的巷街里。
      在县城的清早,请不要怀疑自己是否得了脸盲症。因为你和你的小伙伴好好的去买早餐,然后他一个转身,你一个停留,互相就看不到对方了。除却耳边嗡嗡的讲话声,剩下的,就只有时而传来的吆喝声比较刺耳。青少年一般都比较羞涩,当然不会在人群里大喊大叫一个人的名字。待他买好早餐后,又像个神经病一样独自站在一个显眼之地,手里端着杯豆浆,提着几个包子孤零零的煞是可怜。但他人,早已见怪不怪。
      叶小枫行走在清早的街道上,他绕过人群,没有选择去新街,而是去自己常吃早餐的小店里。
      甩了甩流海,清秀的脸庞上略带些稚嫩的气息,细长的丹凤眼里充满了青春的自信。他身穿一件黑色T恤,上面画着一个大大卡通人物,一条紧绷的牛仔裤将他的小腿衬托的十分细长,在加上那双不是名牌的运动鞋,洒脱的,他正是县一中的一名学生。
      “谁说鞋子一定要穿名牌啊?我大回力鞋穿的才带劲呢!”
      叶小枫小声的嘀咕着,矫健的身姿顺着街道旁的白杨树行走着。时而拈起一片白杨树叶在手指间转悠,时而又将两手插在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他顺着路走,一个拐弯,便进入了那条古朴的街道里。他的目的地是一个相对靠后的杂货店,小店里的东西应有尽有,他这几年的高中生活,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在里边买的,习惯了哪里的感觉,也吃惯了小店大叔煮的拉面早餐。
      见着那架熟悉的自行车,叶小枫放慢步伐,微笑着来到小店门口。只见一中年大叔正在娴熟的操作着手里的动作。
      大叔夹着煤块放入煤桶里燃烧着,煮着一锅快要沸腾的汤水。见着叶小枫的到来,他顿时便露出了亲切的微笑,开口道:“哈哈,来啦,坐。”
      叶小枫随即灿烂一笑的回应,大大咧咧的便走进了大叔的店里。小店里空无一人,叶小枫环顾一遍四周,便坐在了一张木桌前的凳子上。
      他开口道:“大叔,最近这条街上的店面都搬到新街那块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呢?这里行人不多,已经没有生意可做了。”
      大叔正煮着分量不多的面条,听见叶小枫的话语,他回答:“唉!小枫啊,这里就要拆迁了,新街是好,可就是店面贵了点。况且哪里的售货百花百样,我的杂货铺在哪里恐怕也是无人问津吧!”
      大叔顿了一下,又开始忙活起了手里的动作,不一会,他便端着两碗热腾腾的拉面来到叶小枫的桌前放下。
      “主要是家里那快生了,我这做父亲的总的回家照看照看吧。哎,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这年也多亏了你照顾大叔的生意,这顿我请了,下午我就要搬走了。”
      大叔热情的招待,叶小枫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吃过拉面后,叶小枫执意的要将钱付给大叔,大叔拗不过,只好接受。之后却热情的塞给了叶小枫一套文具笔,又随手拿了本湛蓝色外表的书籍送给他,说是多读书对学习有帮助。
      ”看样子以后没法给你赊账了呢!“大叔笑着打趣道。
      笑着与大叔道别后,叶小枫走在返回学校的路上,四周都是紧锁的店门,不多的行人也都是往外走的。他到是没有多惋惜,他只是感叹着,昔日繁华的一条街就这么没了。
      太阳懒懒的挂在东方的天边,散发出一种暖暖的光芒,微风吹着周围的树叶轻轻摇摆。叶小枫明白今天应该会有一个不错的天气。
      他步伐轻快,转眼便走到了县一中的大门。
      在这所学校里,除却他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吴文化之外,他最惧怕的人,便是他的数学老师许志强。
      考入这所学校的时候,他便听说过许志强有一人送称号“数学滩的许文强“!要说这个奇葩称号的由来,那是一件更奇葩的事。
      起因是因为一个赌约,然后在某个早上,许志强气冲冲的带着一套数学工具,硬是将某个小摊上一颗白菜的面积给求了出来。算出白菜的面积后,他嘴里便一直念叨着:谁说数学没有用?谁说函数是废学来着?
      然后,不明觉厉的买菜小贩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铁青着脸色一言不发,硬生生的硬是吃下半颗白菜后跑去吐了。最终这件事情告诉他们,千万不能在许志强面前玷污数学说学了用来卖菜吗之类的。在学校里引起了不小的波动后,因为许志强的霸道数学,最终被人送称号“数学滩的许文强”! 果然想想就很可怕。
      叶小枫信神学,那是他老家里,在他小时候奶奶硬塞给他的“学识”。所以叶小枫的脖子上,从小到大都挂着一个他奶奶送他的玉坠。有时他还将放生的小虫子来许愿,它当然听不懂了,这只是叶小枫对事情美好的向往罢了,也许真的实现了呢!
      在经过高中前两年的文学熏陶,叶小枫的成绩还是不咋地,但要说如何应付与老师碰面时的尴尬,他自负这所学校里他准排第一了。
      秘诀就是:遇见数学老师许志强便叫“先生”,遇见英语老师苏瑶便扯函数,尴尬的遇见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吴文化,开口便要说:“Good morning teacher”。这招叫做先发制人,这样一来就永远不会扯到关于自己的问题了。
      天气果然是心情的直播,思绪惬意的叶小枫正要走进校园,迎面而来了一个人影,那不正是许志强吗?他的传说可是吓怕了不少数学渣渣,只见他手里提着碗早餐拌粉,还真怕他突然就‘许文强’附体的抓着自己硬是要他算出那个钵的面积来。
      忍住一阵后怕的叶小枫赶紧露出灿烂的微笑迎上许志强。
      “先生,早!”
      “吴老师说模仿古人的文字语气有助于学习文言文,所以老师应该不会介意这样的称呼吧?”
      “ 早!不介意啊,年轻人就是要新思进取嘛,嗯,你做的很不错,是三(2)班班上的吧?“
      “是啊!……老师再见!”
      拍了拍胸口,叶小枫赶紧窜入了学校的大门。
      一说到校园,许多人想起的大多是青春,同学,奋斗,老师,还有,梦想?
      什么是充满欢笑与汗水的年纪?什么又会是天真,单纯,亦或是眼泪?没有人会告知自己,或许一个回头,你已经明白了。
      叶小枫有两个好友,一个叫做刘大刚,另一个叫胡像冰。一个成绩名列前茅是班长,一个则是垫底王兼纪律破坏员。叶小枫不偏不倚,正好卡在了中间。带不好又学不坏,偶尔的发奋用功读书,结果月考的成绩排名依旧是稳定在二十三,所以叶小枫在他们的那块学渣俱乐部里还有着另外一个称号,“二十三号”!
      他的座位在中间面对讲台左边一组的最后一个位置上,坐在最后面,因为他长的挺高,但主要的原因还是成绩差,没有选择权。索性就被胡像冰给拉过来当同桌,做自己的“安全雷达”。
      教室里很干净,中间三组左右各两组的课桌整齐划一的排列着,课桌上都堆放着高高的书籍,不少同学吃过早饭后,已经是开始做起了练习题。
      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胡像冰依旧睡的正香。他曾说过他原来的名字其实是叫胡小冰,可是因为家乡那里的方言谐音,大家都叫他胡像冰,于是他母亲就帮他给改过来了。他不多话,常常包夜玩DOTA,精神上彻夜的放纵,换来一整天的不安睡眠,如果不是叶小枫时常给他打小报告,还指不定要被窗外的教导主任陶安记多少次上课睡觉的罪名!
      学校里有三不:不准上课玩手机,不准聚众打架闹事,不准早恋。相对而言,上课睡觉已是最轻松的‘罪名’。
      而管理这些的检察官,便是他们的教导主任陶安了。平时没事便不按点的在教学楼周围瞎晃悠着,时不时站在窗外的走廊上视察着教室里情况如何,一旦发现有什么异常现象,他便将其写在一小本子上,第二天在教师办公室里的黑板上公之于众,随后便少不了吴文化的一顿批评,这也是同学们为什么会害怕陶安的缘由。
      高三的开学才过去一个月,除了教室环境,所有的人物还是如初不变。
      十月份的天气依旧炎热,偶尔的降温也只不过是多添一件衣裳而已。叶小枫最喜欢上的课,是英语课。窗外是一道美丽的风景,讲台前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苏瑶才二十四岁,大学毕业后直接做了一名英语教师。她的身上充满了青春活力的气息,许多男孩子上她的课都莫名的嗷嗷叫,有些大胆的男生竟敢公然在课堂上调戏苏瑶,冒出什么“曲线”“好香”!苏瑶一人说不过众多的嘴,羞红着脸下课。当然,那个带头起哄的男生自然是少不了吴文化的一顿臭骂了。
      然而要说叶小枫印象最深刻的一个人,她便是最左一排靠窗第三个位置上的月惜儿。
      在高中的前两个年头,叶小枫每次调整位置都希望能与她的座位靠近一点,再一点。但偏偏造化弄人,成绩优异的月惜儿总能挑到离学渣叶小枫远远的位子。这也不由得让叶小枫感叹了一句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可是叶小枫他不是项羽,月惜儿也不是虞姬,这只是他用来感慨的一句诗句罢了。
      她有着精致的五官,纤细的身材,个头却不是很高。长发飘飘偶尔眼神落寞的看向窗外,不知已“杀死“多少还未初恋过的懵懂男生。叶小枫也暗恋着她,他只知道她笑起来的时候,很甜。窗外的微风吹着月惜儿的长发轻轻舞动。她的发型没有刘海,只是简单朴素的披落在身后,就连她一个简单的将头发撩到耳后也是那样的迷人,这或许,就是气质吧。
      虽然离着月惜儿的座位渐行渐远,不过这次叶小枫没有感慨太多,以为这个角度,正好能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看着她的背影发呆还不会被人发现,对于这种小小的满足感,也算是叶小枫心理强行的自我安慰了。谁让他们相遇的几率比百分比的圆周率还小呢!依稀只记得他们唯一的对话:
      “哈喽!”叶小枫
      “嗨!你好!”月惜儿
      “回家吗?”叶小枫
      “嗯,是啊!”月惜儿
      在校的高中生严禁恋爱,对与这种行为老师们称作为早恋。学校还为此专门的开了演讲大会,用实列来证明危害,又将这条不准写在了厚厚的高中生守则里。只是,是个青少年都明白,这只不过是老师们为了让他们用功读书瞎吓人的一个幌子罢了,要是在古代,儿子都能叫爸爸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文艺的开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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