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宝》锦一弦年

6、欢迎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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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钱袋！你怕不是失了智！什么人都是你能拿去当赌注的？！”阿青一脚踹开郊区简陋的房门，一把抓起刚才那个倒计时的男人的领子。男人领子前的算盘被晃悠得哗哗作响。
　　“诶诶，阿青大哥，这可不怪我，有人出价，说想看看咱们公司的新手水平，我就是随便拿了一张入职人的登记单，刚好就是她的，叫大山是吧，挺厉害啊。”男人也是公司的职员，视财如命，被公司人都喊做小钱袋，他一脸慌张，连忙说道，“别担心，你们没来迟，没死没死，隔壁房间躺着呢。”
　　“隔壁不是停尸……”小婉问。
　　“不是，那是左边的，她在右边，休息室，可厉害了，哈哈。我还心疼我的五只小狼呢，哈哈……”小钱袋挥挥手，一脸“大爷慢走，有空也别来了”的表情看着阿青和小婉离开的背影，连忙收拾刚因为这场“斗兽”赚来的钱，麻利的开溜。
　　“大山！”小婉先冲过来，差点没晕过去，大山睁着两个眼睛，眨巴着，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的灯光，左手臂一大块皮耷拉着在座椅上，新鲜的血液还在缓缓的往外冒，右腿上一块血肉已经被撤下来，隐约可见骨头，头皮上也撤下来了好几块头发，散乱的头发披散着，顺着滴下粘稠的深色血液，也可能不止血液，已经混合得难以分辨，不知道错位了多少骨头，撕开了多少皮肉，全身上下满是伤痕，血迹的鲜红和黑色的污泥沾满了衣服。
　　小婉百味陈杂
　　此时小婉只恨自己把注意力都用在防外人身上，却忽略了大山的同屋人是哑女。
　　“哟，两位，我是不是有毒啊，从昨天开始我就印堂发黑吗？你们比电视剧里，来得晚了那么一丢丢啊。”大山有气无力的说着，本来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但是似乎气氛更凝重了。
　　小婉凝神，示意要给大山开始治疗，让阿青回避一下。
　　阿青什么也没说，走出去关门时候轻轻的关上门。
　　“砰——哗啦哗啦——”小婉和大山听见隔壁翻天覆地掀东西的声音，看来程青是没有逮住跑路的小钱袋，拿桌椅撒气了。
　　冷脸的程青这么愤怒，至少证明他们是真的没有预料到吧。大山想。
　　“我还能活下来，真是万幸吧。虽然我不像你们，有什么法力？还是异能？神力？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我只会做梦，哈哈，这一点真是尴尬。每次噩梦醒来还得缓个几分钟……好在我浪迹的这段时间，还有点打野架的本事哈。可能那些野狼也懵圈，这人看起来像个人，怎么是只恶狼犬呢，哈哈……”大山自嘲着说，看着自己身上的血痕一点点的封闭起来。
　　电视剧里看着这种治疗都不疼，但实际上，恢复皮肉的过程却比撕开时更疼，或许那时候是麻木了，而现在，就是一点点，钻心的，要她记起来伤的时候有多疼。
　　黑色的血一点点从红色的血肉中分开，愈合的时候有“滋滋”的声音，仿佛是在烤肉。
　　“自带消毒倒是不错，下次……”大山强咬着牙，“能不能考虑研发一下麻醉功能。”
　　或许小婉凝神过于专注，又或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山这样的过度乐观，一句话也没有回答。
　　凌晨五点半。夏天总是天亮的早。光从眼前那面墙上方小小的窗口中透进来，如梦如幻。
　　“好了。”小婉满身是汗，脸色有些苍白，仿佛花去了很大的力气。
　　看来小婉治疗的能力非常有限，又或许是故事中的人都太厉害了，才显得现实中的彼此，那么无力且弱小。
　　大山缓缓的坐起来，感觉全身的筋骨都错位了一般的疼痛，好在大的伤口都已经愈合，那些污秽似乎也都剔除在了地上，虽然还有一些小的伤口没有缝合，不过自己会不会失血而死的念头好在是打消了。
　　程青走进来，皱了皱眉，大山才反应过来，原来身上的腥臭味还是很重，自己闻不到，只是习惯了。
　　原来连血腥味，也是可以习惯的。
　　大山看看自己的手，想起手上用凳子插入狼脖子的时候，狼毛上的那些软软腻腻的东西，也是越想越鸡皮疙瘩起。
　　“走吧。回去收拾收拾。”程青冷冷地说，仍是那张扑克脸。
　　大山想着终于自己可以回家美美的收拾一下，休息一会儿，再拿着得来的钞票抽几张去买一堆美食，就感觉还是有点小幸福。
　　可惜大山还没来得及笑出声，程青就冷冷地说，“试炼任务，下午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