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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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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赶到江家的时候，正是火烧得最猛的时候。
冬日里河水结了冰，不方便取水，江家又在村子的最边缘，依山的地方，故而众人有心无力，只得眼睁睁看着火把房梁都烧得垮塌，心中却无一点办法。
谁也不知道江家的火起了多久，等到火势变大的时候才被人瞧见，那时候已经不能够去进屋救人了。江意之三番五次地想往屋内冲，都被人拦住。江猎户或许在睡梦之中，还不知道大火的来临，又或许知道了，拖着一个伤重的身体无法逃离。一切的一切，再也无法得知，就算得知也无用，因为这一切都再也无法挽回。
穆清拨开重重围着的人，看到江意之跪在地上，满身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雪在江意之肩上积了厚厚的一层——他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此跪了多久。
穆清叹了口气。
她把江意之身上的雪拍干净，然后试图去拉他——拉不动。火光映在他脸上，他双目一片赤红。
穆清和他说话，他不理，不是不理穆清，而是不理任何人。
最后还是楚朔的到来点醒了他：“你倒下了，你爹的后事谁来操持？你就忍心看着他埋骨于此，死后连个坟地都没有？”
江意之这才有了点反应，咬牙从雪地里站了起来。
江意之没有了住的地方，穆清只好把他领回了家，正好穆家之前文墨住过的那个屋子是空的，暂时就给了江意之住。事情发生时穆广康在楚家，他听到老友就这么没了之后也是十分悲痛，咬牙切齿说要把凶手揪出来。
江意之只在一旁静静地坐着，面上无悲无喜，一点反应都没有。
穆清只当他悲伤过度，然而第二天，她就听到了孙六娘子畏罪自杀，上吊自尽的消息。
与此同时，江意之对她道：“先生，我要参军。”
穆清神色复杂地问他：“孙六娘子的死……是你干的？”
不然他为什么人一死之后就想走？
江意之答非所问：“我杀过很多猎物。”
这已经是相当于承认了。穆清心中不知道作何感想，兜兜转转，江意之还是变成了一个杀人犯。
“你不用走得这么急，”穆清道，“你爹的后事还没办完，头七都还没过。要是走得急了，反而容易让人怀疑你。”
“我不急就赶不上行军的队伍了，”江意之道，“况且，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这是我干的——并且拿我毫无办法。”
他轻轻一笑，穆清不自禁地汗毛倒立。
妈诶……剧情终于把江意之逼得黑化了，是因为只有黑化的男主角才能让女主角一见钟情吗？
“只不过，弟子此番要愧对先生了，”江意之突然朝她行了一个大礼，“我十分感激先生将我从顽劣少年教导成现今模样，然而我此番前去，弃文从武……”
“滴——滴——”
就在这时，穆清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警告！警告！主线任务即将失败！”
这警报声似乎还带有惩罚的意思，声音刚响起就让她头疼不已，像是快要炸开一般，她痛苦地捂住脑袋，江意之也说不下去了，连忙上前扶她：“先生？先生你怎么了？”
“先生？”楚朔正好在这时也来了穆家，见到穆清这模样大吃一惊，向来稳重的情绪都崩裂了。
他与江意之一同扶着穆清坐到了八仙椅上，穆清靠着椅背，大口喘着气。
楚朔问江意之：“先生为何突然变得如此？”
江意之皱眉道：“我也不知，或许是因为刚才我说要弃文从武……”
这一次江意之再说出这个词，穆清的脑中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尽管早就知道任务有可能会因为主线剧情而失败，但是系统冷不丁地来这么一招还是让她半点准备都没有。
只是……为什么还没有完全宣告她任务失败？
是不是说明任务还有回转的余地？
穆清想了想，虚弱地张口：“意之，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何想要弃文从武？”
“先生……”江意之的脸上浮起一片犹豫之色，而后坦然道，“我现今满脑子凶悍狠戾，压抑不住，如土匪一般，实在无法静心读书。我现在……像是一把开刃的刀一般。”
开刃的刀……只想见血。
行吧……穆清默默吐槽，都成这样了还回转个屁啊。硬是给他留下来，怕是要留下一个变态杀人狂，还不如放他去战场上呢。
穆清听完垂眸，而后直视他道：“我先前说过，不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站在你这一边，现在这句话依然有效。你去吧，我不怪你。愿你能建功立业，博个大好前程。”
江意之眼眶中仿佛有什么在闪动，他朝穆清跪下，用力磕了三个响头：“情势所逼，造化弄人。纵然弟子不再从文，先生的大恩大德，弟子也没齿难忘。”
“滴——滴——主线任务失败……”
“叮——隐藏任务：保住楚朔活过200天完成……”
两道提示音同时在她脑内响起，彼此对上之后，居然诡异地沉默了。
然后穆清听到了久违的少女A的声音：“宿主，你还真是好运呐。”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自嘲，这样的情绪是机器无论如何都无法模仿出来的：“本来任务失败后你将要被抹杀，正巧，这个隐藏任务的奖励很丰厚。”
“恭喜你，两相抵消，活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狐狸*1，风中的尤娜*2，九九*3的营养液，穆清还钱有望，少女A感到超开心并且想给你们开演唱会~
穆清：她唱歌贼难听，信我。
少女A：还钱！
穆清：她唱歌贼好听，真的。（括号内删，一条五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