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凤凰》催函梦城

5、第五章

　　“哦。”口袋中握住钥匙的手紧了紧，而后，孟寒若无其事地关上办公室的门，大步离开。
　　孟寒事后回想，才觉得当时自己心酸得莫名。
　　翼城是T城较为知名的一间酒吧，分为上下两层，下层的大厅中，座位不规则地散布，吧台靠近楼梯，舞台在吧台对面。翼城老板不爱闹腾，因此舞台上演出的大多是萨克斯风、小提琴独奏之类。所以，即使是一间开在闹市的酒吧，却依旧拥有它的宁静。二层是一间一间独立的包厢，各包厢根据不同的命名采用不同的装修风格，别有新意。迎新party选在了二层的“桃源”，各种装饰透着浓浓的乡村味道。
　　酒过三巡，林睿乔对众人都有了基本的了解。其实，部里的人都挺爱闹的，几个不胜酒力的同事已经被灌得不得不先宣告退场，而他这个平时千杯不醉的竟也有了三分醉意。借口上厕所躲开新一轮的攻击，林睿乔到外头透透气。
　　走廊尽头的窗口，孟寒侧身倚着，烟点燃在两指之间，却许久没有去吸一口。
　　听到脚步声才略一转头，走来的是林睿乔，步履之间，他看出了林睿乔的醉意。
　　“怎么出来了？”下意识地挪开身子让个地方，好让林睿乔站到窗前。
　　“你不也在外面？”没回答孟寒的问题，反倒丢给了孟寒一句，这让孟寒先是一愣，而后漾开笑意。
　　“明明会笑，却始终板着脸。”瞟到孟寒上扬的嘴角，林睿乔不满地嘟囔了一句。随后瞟到孟寒手中的烟头，他皱了皱眉头。
　　几乎是同时，孟寒把烟头掐灭，扔进了垃圾桶。
　　“该回去了。”林睿乔往回走，“上厕所这么久，该被怀疑了。”
　　孟寒依旧倚着窗，侧脸看着林睿乔离去的背影，手不自觉地摸上脸颊。
　　板着脸？自己平常的表情叫板着脸么？他自己从没有这样的认知，也从没有人跟他说过，他老是板着脸。
　　或许只有借助酒精，他说出了这样的话，或许真是自己的面部表情，造成了他本能的疏离。
　　回到包厢，同事们已经打了两局扑克，第三局正打得火热，林睿乔并没有上场，只是坐在杨谦边上，帮他出主意。孟寒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拿过一个空杯子，没有倒上酒，而是倒了些绿茶。
　　看着第三局渐入尾声，杨谦最终获胜，赢的人忙着给输的人灌酒，林睿乔笑着起身，准备打声招呼先离开。
　　“都快十点了啊。”角落里一个声音响起，随即，说话的人站了起来，是孟寒。
　　众人嬉笑着看表，喝完杯中酒，互相拍拍肩膀算作告别：
　　“那明天见了。”
　　“明天见。”
　　“路上小心啊。”
　　“你还是别开车了吧。”
　　……
　　走到门口，孟寒问了林睿乔一句：“你怎么回去？”
　　“公车。”
　　走出去了一段，林睿乔突然发现这么表达不明不白的，又回头加了句：
　　“这几天我还回老地方住，星期天把东西搬去公寓。”
　　“嗯。”一声表示了解，配上略略点头。见此，林睿乔才往车站走。
　　“一路顺风。”
　　声音从身后传来，林睿乔伸手，在空中挥了挥。
　　如此看来，这个人还不至于深入骨髓般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