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的琴声》Niw

29、选择

　　赢在护士的指引下顺利的开展了输血工作。他看着鲜红的血液从自己的身体流出通过导管进入了血包，很快血包里的血量便越来越满。他感到手臂有丝丝麻木，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等到护士把针管拔出来后赢才知道输血工作已经结束了。

　　赢用棉签按着针口，起身那一瞬间他感到了一丝眩晕，他扶手撑着椅子。护士拿了一张纸递给赢“您这次一共输了400cc血，在这里签个字。回去记得好好调补一下。”赢接过纸和笔在页尾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递回给护士。“谢谢你，如果不够我还可以输。”

　　“刚输完这么多血，您先先在这里坐一下，不要急着走动！”护士用一种职业的口吻对赢补充道，然后便匆忙离开了。

　　赢把按住的棉签松开丢进垃圾桶，他看见手臂上只残留了一小点红色的针口。然后他回到了那个走廊，尤透依旧坐在那张椅子上。赢慢慢地走过去。尤透抬头看着赢，赢看见她比刚到的时候脸上多了丝焦急。然后她让出了一个位置让赢坐下，“赢先生你没事吧！”尤透语气里带着疲惫和内疚。

　　“没事，这个时候能为小夕做点什么我很开心。”赢带着浅浅的微笑说道。“手术进展怎样了，知道吗？”赢略带疑问地看着尤透。但是她却只是摇摇头，赢回过头轻轻地往椅背靠下去，然后闭上眼睛。许久，他们就这样在沉默中等待着。

　　终于，乔医生从手术室出来，他边走边摘下口罩说：“病人家属在哪”他语气很紧急。听见医生的声音，尤透立刻从椅子上起来走上前。“乔医生，小夕情况怎样了？”

　　医生看见尤透，仓促而又不失礼貌地点头说道：“夏夫人现在需要您们做个决定，小夕手术的时候出现了体内大出血，刚已经把血止住了。但现在碰到一个难题，因为他体内大量的血流失，导致现在非常虚弱，有一些器官都有出现坏死现象。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手术，顺利完成的话，后期小夕可以可以拥有状态不错的几个月时间，但是手术风险比之前预判的还要高出几倍。；二是停止手术，稳妥可以度过一两个星期。但说明一点的是，无论您选哪一个，都不能保证他能成功地清醒过来。不管如何请您们尽快做出选择，不要浪费宝贵时间。”

　　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尤透身后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医生。她没有追问更多手术现状和后果，只是愣住了那么几秒，但很快她就用坚定而抉择的语气回答道：“继续手术，拜托乔医生。”她轻轻地弯腰点了一个头。

　　“我们尽力，那请您在这里签字。”乔把继续手术确认书，手术风险承担书等份协议递给她。尤透没有看纸张上的内容，然后快速地在每份协议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医生接过协议，转交给旁边的护士，然后转身回到了手术室。厚重的门再次关上，只剩下赢和尤透站在走廊上。手术室门上方的\"手术中\"这三个字在略偏昏暗的走廊中散发出更加刺眼的光芒，赢下意识用手扶住额头挡住了光芒射入眼睛。然后他们又进入了漫长的等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