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寒梦照南城》许落尘

5、英雄救美

　　客栈房间里，苻坚端坐一旁。抚摸着手里的玉佩，若有所思。不时站起走动走动！赫连泽，南宫庆站在一边。公子，密探来报。桓温出兵攻打我们秦国的时间提前了！
　　提前？什么原因？据报，是因为晋国和燕国顺利联盟。故桓温在燕国使臣面前夸下海口，说燕国公主出嫁之日，便是出兵攻打我秦国之时。哼，桓温？桓大将军，好大的口气呀。
　　公子，还有一事，您可能不知。什么事？
　　是王猛先生，极力催促桓温早日出兵攻打我们秦国的。听说，是想趁陛下您初登大位，政局不稳，想借此机会，攻占我们秦国。
　　王猛先生，张良、诸葛再世。有运筹帷幄之智，安邦定国之谋。此谋，足见其对我们秦国了解的十分透彻。若能将他请到我秦国，必能助朕，完成一统北方的大业！
　　公子，他们都合谋要攻打我们秦国了。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呀！
　　朕要完成统一北方的大业，和晋国这一仗，迟早要打！朕早就做好了准备，必要让那桓温，惨败而归。听着，回信阳平王苻融，
　　两件事，一，征兵，二征粮，！臣遵命！
　　秋霜，我们总算又出来了。可把我闷坏了！是啊，公子，奴婢也在驿馆呆不下去了。我今天要好好的玩一个晚上！
　　公主，殿下有吩咐。酉时末，您必须跟我们回到驿馆。
　　我不管。我想什么时侯回去，就什么时侯回去。你们俩个胆敢在王兄面前多说一句，我饶不了你们。
　　这，公主，怎么办，快跟上，公主要有什么闪失，我们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秋霜姑娘，等等……
　　陛下，要不我们派人刺杀桓温？再嫁祸他人？赫连泽说道。
　　桓温如今是晋国权臣，军权尽在其手。对他怀有愤恨之人必不少！哼，让他多几个敌人，也不是件坏事。
　　还有，务必不能牵连到王猛先生。是，陛下！
　　苻坚拿起手里的玉佩，借着窗外的月光，细看，很是精致的一块玉佩，温润剔透！这等玉佩，绝不是一般人家能拥有的。
　　突然发现，借着月光。在这玉佩的中间，隐约看到了三个字。苻坚很是惊喜，细细打量着手里的玉佩。原来是两块玉佩合到一块的，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三个字，慕容，忧？慕容忧！慕公子，不是叫慕清河吗？呵呵，看来，这慕公子不简单呐！
　　慕容？陛下，该不会是燕国皇室中的人吧？南宫庆上前一步道。
　　哦，何以见得？
　　据臣所知，慕容乃燕国皇室国姓。虽常人也用此姓氏，但凭您手中的玉佩。臣敢断定，那慕公子，定与燕国皇室，慕容家有关。
　　陛下，臣觉的南宫说的不无道理。您还是小心为上。若陛下同意，臣明日就去查一查那慕公子的背景。赫连道。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是！陛下！天色还早，陪朕出去走走。是，
　　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圆，好美。慕容忧与秋霜，你快看。那河里，怎么那么多河灯啊？好漂亮，走，我们快过去看看。嗯，公子，您慢点。
　　这么多人？公子，买盏河灯吧。老板，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哎哟，公子啊，看你也不像是敦厚老实之人，怎么连今天是什么日子都不知道。今天可是七夕节。所有年轻的男女都会放一盏河灯，许个愿望！
　　七夕节！对，天上牛郎织女相会，凡间痴情男女私会。呵呵，老板，你可真会开玩笑。
　　公子见笑，公子可有家室？没有，那可有意中人？也没有。呵呵，这样，我送公了一盏河灯。祝公子早日寻得意中人！借您吉言，多谢！
　　秋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七夕节？“公子”恕罪，奴婢以为，您这么爱玩，应该早就知道这些啊。
　　好啊，秋霜，你明知道。本公子向来都是在夫子的课堂上睡觉混日子，偏偏就不知道什么七夕节。你，看我不收拾你，呵呵，公子，手下留情……哈哈哈……
　　赫连泽，南宫庆，谁让你们带这么多手下来的？
　　公子，您的安全为重，我们不得不防。
　　你们俩个，也不看看。这大街上，这么多人。咱们带这么多手下，别人不想怀疑，都不行！
　　属下知错，请公子责罚。算了，让他们马上散开。是，散开……
　　好热闹，走，我们到河边去。“公子”这晋国的男女比咱们燕国的男女自由多了。秋霜，什么意思？慕容忧不知其意！
　　在咱们燕国，未婚女子，没有父母允许不得私自出门，更不得与爱慕之人相会。哪怕是像这等节日！您虽久居宫中，可也应该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个父母，会让未出嫁的女子，私自跑出来私会情郎。
　　秋霜，看来，本公子得给你找个如意郞君了。呵呵，“不，奴婢要伺候公主一辈子”！
　　我知道你家贫穷，你自幼便被你父亲送入宫。跟在我身边伺候我，对我甚是忠心。若有一天，你遇到了情投意合之人。我必会向皇兄请旨，放你出宫。
　　公主善良，奴婢就是万死，也不能报答公主的恩情。好了，记得“本公子”对你的好，就行！好了，我们放河灯去。嗯！
　　公子，你看，河灯多漂亮啊。嗯，我们都各自许个愿吧。嗯！
　　三哥，还好你去了我家。要不然，你我就看不到这热闹的七夕节了。说话之人正是拉着谢玄从家里遛出来的谢朗！谢玄堂弟！
　　你呀，要是让六叔和婶娘知道，是你让我骗他们接你出来玩。我看，你非得又面壁思过了！
　　呵呵，三哥，这七夕节一年就一回。我谢朗堂堂大才子，怎么能错过。那怕顶着被我爹责罚，我也要来。
　　你呀，每次，都拿我当挡剑牌。三哥，反正，你我现在都还没有成家。好好的玩上一玩，免的以后，有了家室。就不自由了！
　　呵呵，谢朗，兄弟几个，就你鬼主意多。走了，
　　普天之下，就属这晋国的文人雅士居多。向来注重礼仪的晋人，但凡重要节日。必张灯结彩，灯火通明。想不到，连这七夕节，都搞的这么隆重！苻坚还是头一次在晋国过七夕节，不曾想晋国的七夕节是这般热闹。热闹的街巷里，人满为患。不过看上去，大多是年轻男女。公子，买个河灯吧。嗯，苻坚一口答应了。转身一看赫连泽和南宫庆，你们，也来一个。谢公子。
　　公子，我们的河灯放走了。慕容忧望着远去的河灯，走吧。
　　三哥，你许的什么愿啊？我，希望大姐能过得幸福。三哥你，总是替别人着想。三哥不必担心，王家与谢家乃世族之首，况且有丞相伯父在，那王凝之不敢欺负大姐。但愿吧！七弟，你呢？我祝我、三哥你，早日遇到心仪的意中人。呵呵，好，借七弟吉言。走吧
　　谢朗与谢玄在河的另一边，边聊边走。慕容忧和钟离秋霜也逛到了河的另一边，观赏着夜景。谢玄低着头在走，不曾看到前面的慕容忧边转身边看夜景。
　　三哥，快点，那边人多。我们到那边去看看，哦。一抬头，撞上了刚转过身来的慕容忧。不好意思，公子。你，谢玄？你，你不是？表，小姐？
　　谢玄认出了慕容忧，但没有说破。
　　呵呵，慕容忧上前拽了拽谢玄的袖子。谢三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可别乱说啊！慕容嘻皮笑脸的看着谢玄。身后跟着钟离秋霜！
　　谢玄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这慕容亮的表小姐，这么喜欢女扮男装的往外跑。就算是晋国如此开明的国家，也没哪个女子这么三番五次的往外跑啊？
　　三哥，怎么了？哦，碰到我的一个朋友。朋友？介绍我认识一下？
　　这是我七弟，谢朗！
　　这是？谢玄并不知道慕容忧叫什么，不知该如何介绍？
　　慕容忧看出了端倪，我叫慕清河，谢七公子，幸会。慕清河，慕公子，幸会！慕公子长的如此清秀，英俊，谦谦君子也。三哥，不是我说，我就没见过，那个男子能长成慕公子这么秀气俊俏的。是吧，三哥？
　　这谢朗，风流公子。慕容忧反正听着谢朗说话，心里就直起鸡皮疙瘩。
　　谢玄在一旁偷笑，自己的七弟对着一个女扮男装的人，居然还侃侃而谈。实在是好笑！
　　慕容忧也实在憋不住笑了，想着自己一个女儿家。却被面前的男人夸成是英俊、清秀的少年公子。实在想装，也装不住。
　　谢三公子，我去那边看看去。先走一步！好，慕公子慢走。
　　好了，七弟，你不是要上那边去看看吗，走吧。哦，三哥，你这朋友真有意思。
　　不远处，一群人跑了过来。抓小偷啊，有两个人在前面跑，后面一群人追着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被偷了。大家都跟着去看热闹！
　　那边是不是有什么热闹？我们去看看。苻坚等人刚从另一条巷子走过来，看到好多人朝前边巷子走去，想必是有什么热闹可看。
　　这时的慕容忧被围观的群众给夹挤到了人群中，和她的婢女钟离秋霜与两个手下，走散了！
　　你们两个，偷了本公子的钱，还想跑！偷窃者被围到了河边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偷窃者眼看就要被抓住。给我拿下！
　　别挤了，慕容忧挣扎着从人群中走出来。正好到了偷窃者跟前！
　　你跟他们是同伙吗？什么同伙？失窃者以为他们三人是同伙！
　　不管了，都给我拿下。失窃的公子一声令下，左右手下上前，要抓住他们三人！
　　你们搞错了！没等慕容忧说完，身后的人已然拿着刀架在慕容忧的脖子上。众人被吓了一跳，都给我退后！慕容忧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上，吓的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腿都直打哆嗦！
　　退后，要不然，我就杀了他！偷窃者很是嚣张的叫吼道。
　　秦公子？秦公子……钟离秋霜在慌乱之中看见了侧面走来的苻坚。秦公子，等等。
　　你是？秦公子，我是慕公子的随从。哦，我想起来了。秦公子，我家公子和我走散了。求您帮我找找我家公子吧？
　　走散了？什么时侯？就在刚才，有一群人在追两个人。接着好多人都冲了过来，把我和我家公子给冲散了！
　　那你看见那群人，朝那个方向去了？我想想，好像是河边。
　　好，你别着急，我们马上去河边找找。走……
　　怎么，都想死不成？偷窃者手上的刀已经在慕容忧的脖子上架了一会，谁也没上前去救人，也没人离开。人越来越多，
　　少爷，我们怎么办？怎么办？这两个小贼竟敢偷本公子的钱，活腻了，不能放过他们！可是，那位公子现在是人质啊？万一动起手来，死了人，不好收场。别怕，给我上。出了事，本公子顶着！
　　几个手下一听，又壮起了胆，逼向偷窃者。偷窃者已然没了退路，朝河沿上退去。
　　苻坚等人穿进人群走了进来……秦天？慕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慕容忧在绝望的那一刹那，看见秦天出现在眼前。瞬间喜极而泣，死而复生之感顿彻心底！
　　你们俩个什么人？敢绑架我家公子？慕容忧的两个手下呵斥道。
　　众人都对眼前的这出戏看花了眼，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快把公子救回来，是！慕容忧的两个手下打算上手强行救回慕容忧。
　　慢，你们硬来，他们会伤了慕公子！
　　那怎么办？钟离秋霜着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俩位，有话好好说。我知道你们俩个都想活着离开这里！只要你们不伤害我的朋友，我就答应放你们安全离开！
　　你谁呀，敢管本公子的事？他们偷了本公子的钱，不能放他们俩走！失窃的公子不依不饶的说道。
　　苻坚听着背后之人的嚣张之言，顿生怒气！转身一个怒眼，瞪着背后说话之人！那失窃的公子，被苻坚的威严之势给吓到了。连连后退！
　　赫连泽！属下在！你去安慰一下，这位丢失财物的公子。是！
　　失窃的公子被赫连泽及其手下带到了旁边。
　　俩位，可以放了我朋友了吧！
　　你说话算数？算数！苻坚道。
　　好，我们到那条石拱桥上去。好，走！偷窃者挟持着慕容忧一步一步挪着地方。
　　苻坚等人一直跟着到了石桥上，可以放了我朋友了吧！
　　呵呵，你在那里停下不要动。要不然，我的刀可不长眼！好！苻坚站在了原地未动。
　　突然，听到一声大叫。慕容忧被偷窃都丢到了河里！慕容忧瞬间成了河里的旱鸭子，上气不接下去，救命……救命……
　　苻坚本想抓住那两个小贼，好好教训一番。不成想，他们会整这一出。众人都被这一幕吓破了胆，都在围观着河里的慕容忧！
　　公子，你们俩个，快下去救公子上来呀！钟离秋霜哭成一片，两个手下也被搞晕了头。
　　苻坚回过头来，毫不犹豫的跳到了河里。慕容忧在水里挣扎着，救命，秦天，救我！
　　众人又都傻了眼，这时，谢玄与谢朗也再次到了河边。看到了河里的情形！慕，慕公子？谢朗认出了河里挣扎的人！
　　苻坚抓住了慕容忧的手，慕公子，别怕，我来救你了！秦，天！慕容忧在叫出秦天两个字之后，晕了过去。
　　苻坚迅速将慕容忧拉上了岸，慕公子，醒醒。慕公子？醒醒？
　　苻坚看慕容忧没有醒来的迹象，将慕容忧抱起。回客栈！苻坚等人扬长而去，
　　钟离秋霜已被吓六神无主，任由苻坚做主，带着两个手下跟着去了客栈。
　　谢玄眼看慕容忧被一男子抱走，甚着着急。生怕慕容忧的女儿身被发现，或再出什么事，无法向慕容亮交待。急急忙忙的也跟上前去。三哥，你去哪儿？
　　南宫庆，快去找大夫。是！
　　客栈，苻坚将慕容忧放到床上，顾不得自己浑身湿透的衣裳。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准备先给慕容忧换上。
　　秋霜在门外哭的稀里哗啦，全然忘了自家公子，是个女儿身！
　　苻坚解开了慕容忧的衣带，扶起慕容忧，脱掉她身上的外套。湿衣服一件件的扔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慕容忧全然不知，秦天的这番好意！
　　突然，苻坚的脸刷的变了！触摸到了一个敏感部位。苻坚自然知道，这敏感部位意味着什么！呼吸也变的不顺畅，靠在自己的怀里的慕容忧，不知该如何“下手”！苻坚心乱如麻，镇定片刻，将慕容忧轻轻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出了房间！
　　秦公子，我家公子怎么样了？
　　公子，大夫来了，南宫庆道。
　　苻坚没有答理南宫庆的话，走到钟离秋霜面前。
　　秦公子，你，进去，给你家“公子”，换衣服！钟离秋霜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低着头赶紧进了房间。
　　公子，让大夫先给您看看吧。赫连泽道。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那您总得先把这衣服换了吧，等一下再换！苻坚现在，满脑子都是慕容忧在水里挣扎的画面。
　　钟离秋霜从房间出来，秦公子，我帮我家公子换好衣服了。好，大夫，请……
　　钟离秋霜与苻坚站在床边，大夫正在给慕容忧把脉。大夫，怎么样了？
　　公子别着急，待我给这位姑娘扎两针，便可醒来。
　　老大夫从药箱里拿出针，找着穴位，扎了下去。只见慕容忧的脸色反复变化，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拔了针，老大夫又把了把脉。这位姑娘，没事了。一会就会醒来！
　　真的，谢谢大夫。钟离秋霜喜极而泣！
　　皱着眉头的苻坚，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位姑娘因溺水受了惊吓，身子比较虚弱，气血也不足。我给她开两副药，调理调理。老大夫将药方替给苻坚，好的，谢谢大夫。若姑娘醒了，可以喝点鸡汤之类的补品。多谢大夫提点！
　　两位公子，老朽告辞。
　　赫连泽，送送大夫。是！还有，让店小二马上炖一碗鸡汤。是！
　　秦公子，太感谢您了。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苻坚道。
　　奴婢叫钟离秋霜，是我家小姐的贴身婢女。
　　钟离姑娘，你家小姐是不是经常女扮男装出来玩？
　　回秦公子，我家小姐自小喜欢玩乐。做奴婢的，唯主子之命是从。
　　你倒是个很懂规矩的婢女！
　　南宫庆推门而进，公子，慕公子已经没事了。您还是赶紧把衣服换了吧！钟离秋霜这才发现，苻坚的衣服还是湿的。
　　钟离姑娘，你看着你家小姐。是，秦公子。
　　另外一间房间里，苻坚在屏风后面换着衣服。公子，那慕公子主仆，原来是女扮男装。恐怕这身份，也没那么简单！
　　没有朕的命令，绝不可以伤害慕公子！遵命！
　　谢玄在客栈的角落里一直盯着慕容忧所在的房间，对出入慕容忧房间的男子，很是好奇。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
　　小姐，您醒了。慕容忧睁开了眼睛！秋霜，小姐，您终于醒了。吓坏奴婢了，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奴婢就是死一万次，也难辞其咎！
　　秋霜，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
　　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嗯，老天爷保佑，您平安无事。
　　对了，您还记得吗？是秦公子，救了您。秦，秦天？是，是秦公子把您送到客栈的。还找大夫给您看病。
　　那他，是不是知道我……秦公子知道我们是女扮男装。您当时掉入河中，被救上来的时侯，昏迷不醒！秦公子给您，换衣服来着。
　　什么？他给我换衣服？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当时吓的六神无主。忘了您和奴婢是女扮男装！
　　不过，还好。秦公子发现您是……您放心，秦公子，让我给您换的衣服。对了，小姐，您现在虽然身体虚弱，但我们得快点回驿馆！殿下现在，肯定已经在派人寻找我们了。
　　嗯，我知道了。
　　他人呢？秦天！苻坚推门而入，看见慕容忧主仆正在说话。
　　慕公子醒了，太好了。我让店小二炖了鸡汤，给慕公子端来。有劳秦公子了！
　　秋霜，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秦公子说！是，
　　慕公子好些了？嗯，秦公子，多谢你，又一次救了我！你我既然有缘，何谈谢字！
　　慕公子，大夫说你身体虚弱。来，喝点鸡汤吧。
　　秦公子，现在没有别人。你为何，还如此称呼于我？
　　慕姑娘，秦天并非有意冒犯姑娘，请姑娘恕罪。
　　秦公子，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今日，我命悬一线。多亏秦公子出手相救！慕容忧，感激不尽！
　　姑娘叫慕容忧？嗯，我送给你的那块玉佩上，便刻有我的名字。那是我在幼年时，我母亲送给我的生辰礼物。
　　如此说来，秦天更不能收慕容姑娘的玉佩。夺人所爱，不是君子所为！
　　苻坚当即将玉佩双手奉上，想归还给慕容忧。
　　秦公子，若我今日要收回玉佩，那日，就不会轻意送给你。
　　慕容忧看着苻坚，苻坚也看着慕容忧，仿佛两个人就曾相识一般。落花有意，流水有情。是缘份让两个人相识，更是天意，让两个人在生死存亡关头，从新认识了彼此。爱意，在这一刻，深深的扎在了彼此的心里。
　　这玉佩，虽珍贵。但不足以能抵消秦公子的救命之恩！慕容忧拜谢秦公子！
　　慕容姑娘，万万不可。你如今身体如此虚弱，怎可行此大礼。况且，慕容姑娘既是秦天的朋友，朋友有难，岂有不救之理！
　　那这玉佩，秦公子莫要退还给我。
　　慕容姑娘一片心意，秦天收下了。
　　秦公子，我得离开了。什么，慕容姑娘你身体真的很虚弱，大夫都说了。可否请你在这客栈将就一晚。待身体有所恢复，明日再走。
　　秦公子，多谢你的好意。只因我出来时，兄长千叮万嘱。要我一定早些回去，如今早已过了时辰。恐我兄长已经派人在寻找我，所以，我必须回去。
　　即然如此，那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秦公子。出来时，兄长派了两人跟随我。他们送我回去就行！
　　但你的身体？这样吧，我给你找辆马车，总可以吧。秦公子有心了，多谢！
　　赫连泽，属下在，马上去准备马车。是！
　　慕容姑娘坚持离开，秦天也不再婉留。我扶姑娘起来，谢谢！门外，钟离秋霜扶着慕容忧。秦公子，后会有期。慕公子，后会有期。秋霜，我们走吧……秦天看着脸色惨白的慕容忧，实在不忍心让她离去。无耐，这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只能默默的目送慕容忧离开，手里边，紧握着慕容忧送给他的那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