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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下山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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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枫，沈枫？”沈蓓蓓晃着出神的沈枫，“你怎么了？”
“没什么，想到一些事情。”沈枫定了定神，不再看地上的老妇人，“赵宇彬，你过来，把实验记录看一遍。”沈枫坐在左边的电脑前翻阅着，电脑里有OVO登陆的痕迹，而且很配合地默认了密码。
“Pluto是个喜欢把心情写在OVO的人，他炫耀自己发现了scv，也炫耀联盟人专门从DALAMA来和他会面，但却不会说自己被联盟威胁。”沈枫将屏幕推向欧恪，OVO的草稿箱就是他写日记的地方，从加入OVO第一天到停止更新，Pluto几乎天天都有记录。
欧恪指着沈枫、赵宇彬，“我现在警告你们，任何与scv无关的东西，不准看。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知不知道。”
“让我来。”欧恪将u盘插入左右两台电脑的接口，电脑开始自动拷贝。
“我不看怎么知道scv公式？”赵宇彬坐到右边电脑前，浏览着Pluto的实验记录，他是一个天才，在scv78后，Pluto研发出了稳定性更高的scvE，用的催化剂正是罗麦冉实验室所持有的那一种，“从公式来看，催化剂我们也找到了。”
欧恪已经复制完电脑里的东西，他随意查看着，若有所指地说，“罗麦冉在这里工作过两个月的经历，应该还不至于Pluto将这么贵的催化剂给她吧？”
沈枫脑子开始串联着，他还是相信罗麦冉：“不知道。”
欧恪笑了笑，将刚才从抽屉里找到的东西摔在了沈枫的怀里，“那你该怀疑一下了。姜显，去查一下罗麦冉的律师。”
“你怎么心神不宁的？”沈蓓蓓从没见过沈枫如此失神，“想什么呢？”
“我在想，罗麦冉和Pluto什么关系。”沈枫看着眼前的照片，罗麦冉和Pluto实验室人员的合照，仅仅两个月就能笑成这样吗？罗麦冉五年前死了，Pluto在五年前停止了更新，难道一切都是这么巧合吗？
沈蓓蓓接过照片看着，“罗麦冉是这个吗？”
“没错。”
“她和这个人是父女吧？都是亚洲人，而且长得很像啊。”
沈枫看着沈蓓蓓指着的男人，他有着与罗麦冉一样骄傲的眼神，按着站位，他应该就是Pluto，那如果他们是父女，罗麦冉为什么会走呢？沈枫又陷入了沉思。
“那颗卫星用的是scvE，比创一牛，估计一时半会掉不下来了。”赵宇彬将整理好的数据拷贝下来交给了欧恪。欧恪看着两个u盘，没想到歪打正着，事情圆满解决，这一趟已经可以收工交差了。
“哪来的scvE？”沈蓓蓓推开欧恪，开始抱着电脑，登录各大欧洲银行的网页，琢磨着Pluto的银行账户。
“Pluto研发的最后一个产品，一种比创一更好的涂料，但也只够那颗卫星的量，地球上能提取特定元素的系外陨石已经用完了。”
“没密码我也看不了账户，更看不到户主名字。”沈蓓蓓试了几个常用的密码，均以失败告终。
“你试一下实验室的英文缩写。”沈枫想了想。
“然后呢，LAB这才三位数，应该还有5位吧？”
“12345”
哇，这群科学家还真是心大。”密码成功了，沈蓓蓓一脸漠然，这群人智商挺高，但防盗意识不强啊。
“让我来看看，最后一次交易是在法郎账户，如果想查的话……”
“不查，不查。”欧恪已经达到了目的，唰就关掉了界面，“走了走了走了。”
姜显挂掉了电话，走了进来，“我让人查过了，那个律师收钱办事，钱最终是汇到法国的。”
“罗麦冉有法国亲戚吗？”欧恪问。
“她爹是个陨石迷，从小就带着她到处挖陨石，这种人没亲戚的，也就除了他。”姜显用下巴指了指沈枫。
沈枫陷入了思考，她明明有兄弟姐妹啊，随后沈枫忽然笑了一下，他也是今天才知道Pluto是罗麦冉爸爸！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岳父是个白人。
“pong！”
“什么声音？”有什么爆炸的动静让姜显警觉起来。
“OVO账户登出的声音。”赵宇彬看了看沈枫，“如果你重新登录的话，还能看到上一次登录的IP。”
沈枫点起鼠标登录，果然他看到了一串IP，姜显凑了过来，笃定地讲，“法国的。”
“所以现在什么都指向法国了？通过IP地址，能查谁登录的吗？”沈蓓蓓问姜显。
“可以啊。”姜显摆了摆手机，开始打起电话。
“所以几个人去法国？”姜显开始安排行程了。
“我要去。”沈枫站起来，又被欧恪压了下去。
“你一个快四十的人了，怎么那么不惜命呢？法国现在是能去的地方吗？”欧恪将电脑一个个关掉，又打掉姜显的手机，“准备回国。”
“必须找到登录Pluto账号的人。”沈枫拦住欧恪。
“沈枫，我此行的目的就是证明你的创一没用在恐怖分子的那颗卫星上，我现在目的达到，可以回去了。”欧恪摆了摆u盘，“况且那催化剂还是配料的公式我都已经拿到了。我还去找什么？”
“马院长给你多少钱？”
“两百万包干。”
“催化剂的八千万你有没有兴趣？”沈枫抓住要跑的欧恪，“罗麦冉实验室的合同还在，如果你告诉他们公式，这八千万你我都得不到。”
“怎么得到？”欧恪有些心动，“你不是说罗麦冉律师自己处理这事吗？”
“那就要看你去不去法国了。”
“what？”欧恪三十秒盘算了一下，如果顺道飞一趟法国就能拿八千万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的。
一行人走出地下室，姜显看着门口的老妇人，回头问，“怎么处理？”
“一把火烧了啊。”欧恪不解地看着姜显。
“什么呀？”沈蓓蓓以同样不解的眼神看着欧、姜二人，“欧恪你天天就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她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欧恪将老妇人的死亡日期放大，随后贴在沈蓓蓓脸上，沈蓓蓓看着死亡证明，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人很多，为了所谓的神，牺牲自己。”姜显一点也不为老妇人感到可怜，反而有些理所应当，“行了，你们都上去吧，我来干。”姜显熟练地找来易燃物、汽油，来回上下四五趟，然后点了一根烟，丢了下去。
几个人乘车从山间驶出，来的时候就是一路睡着，此刻才有时间看看风景。沈蓓蓓这回和沈枫坐一辆车，两人默契地望着窗外。
“你认为她还活着？”沈蓓蓓问。
“不知道。”
“那为什么还要去？”
“装死再敲诈这种事，感觉她能干得出。她和你挺像的。”
“她和我像？你对我的脸停留在十年前吧？”
沈枫看到罗麦冉慢慢显现，脸与沈蓓蓓逐渐重合，可他又不能讲，只能摇摇头笑了笑。
“话说，你一出国就把微斓踹了？”魏斓，沈枫还在部队时的女友，有传言是她把出国名额让给了沈枫，
沈枫呵呵一笑，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我就没和她在一起过，你想想，部队训练那么严，我还要上学，还要给你补课，哪来时间谈恋爱。”
“那你…”沈蓓蓓想起那年请他回家吃年夜饭，他却说要去女朋友家的事。
“单纯不想搭理你。”
赵宇彬、欧恪、姜显都在憋笑，那种想笑又不敢笑的动静，仿佛百万草泥马从沈蓓蓓脸上踏过。
小时候懵懂无说了几句话，你就跟避蝗虫一样甩甩手走人，我是说爱你了还是天天缠着你了？再说了，哪怕现在父母逼上脸，我也没说我要和你怎样，不，这都不是重点！难道我就这么讨人嫌？怎么你就总能这么简单粗暴斩断一切可能呢？
“怎么脸这么难看？”沈枫虽然知道沈蓓蓓心思，但他还是装着傻。
“沈枫，我就这么让你看不上？”沈蓓蓓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问候。
“可不敢。”
“停车！”
两沈和赵宇彬坐的是后排，车停好后，沈蓓蓓下车向前走去。
“怎么着？”欧恪问，“你想干什么？”
“我不去法国了，我要立刻回家，公司离不开我！”
“啧啧啧，你现在走回去大概要……”欧恪拿起地图输入回家，“步行路程过长，建议采取……”
“欧恪你给我坐后面去。”
姜显伸了伸胳臂，他为了欧恪这一单，可是天天泡在深山老林里，如今又要听一个女人嘟嘟囔囔，真难受啊。
“欧总，你让我办的我都办了，账结一下。”没等沈蓓蓓坐上来，姜显便要起账来。
欧恪一个巴掌就拍到姜显头上，“就尼玛要钱。没给你工资么？不知道分红都是季度的么？”
“开玩笑嘛，这么大力气。”姜显打了个哈欠，拿出平板递给欧恪，“这是刚来的资料，你确定你要插手这事？”
“怎么了？”欧恪也打了个哈欠。
“我找人又调查了下，Pluto实验室在十年前小时，能查到工牌，一半死了，一半去了DALAMA山地。”
“什么意思？换了个地方继续研究外星人飞船吗？”
“这事你管不了了，DALAMA是国际定义的恐怖组织，如果到法国发现还要去DALAMA，我是绝对不会跟着你去的，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家室啊，欧恪摸了摸脑袋，有了家室就有牵绊了呀，他反问，“DA什么MA?”
“DALAMA”
“什么LAMA？”
“DALAMA”姜显一脸黑线，“你玩我呢？”
“哈哈哈。”欧恪笑抽了，“放心，你连法国都不需要去。”
车驶入了市区，凌晨的英国好安静，像是睡着的公狮，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来一巴掌。小跳蚤们到了酒店，总算能靠着床睡了。
“嗡嗡”欧恪看了下手机，示意大家安静，是巴毅打来的电话。
“我们飞机两天后走，你们都回去吗？”巴毅开门见山，好像连问候都懒得说了。
“就沈蓓蓓，我们仨想去小赵家法国酒堡看看。”欧恪恭敬地回复。
“你们乱跑什么？算了，注意安全就好，挂了。”
这通电话打得真是莫名其妙啊，欧恪愣了愣。
“巴毅这么关心你呢？”姜显问。
“我也奇怪呢。”欧恪想了想，巴毅在军中是个有名的人物，九十年代参加过自卫反击战，千禧年前后也参加过航天计划，实打实的博士生导师，有不俗的科研成果，怎么如今升了少将便开始放弃科研，开始跑外交了呢？
欧恪淡淡地说：“估计是有把柄在英国吧，认为我是来查他的。”欧恪挑了挑眉毛，“姜显，你记得把巴毅在欧盟国家的情况查一下。”
“行了，那我走了。”
“哎，等等。”欧恪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欧盟通用支票，“给你…儿？…女？，给你孩子的。”
“拜拜！”姜显收下支票，双手抱拳，上车走了。
“还没消气呢？”送走了姜显，欧恪走过来摸着沈蓓蓓的头，“气什么呢？有什么可好气的呢？男人不多了么？活的街上去抓，死的山上去刨…”
“你再说一句，我把你打死。”
“看到没，十一点钟方向，赵宇彬这么帅，这么骚的男人，你为什么上，反而盯着沈枫这个没情趣的？”欧恪将沈蓓蓓掰向赵宇彬，拿着她的双手作出欢迎的动作。
“谁盯着他了喂？都是你们在臆想。”沈蓓蓓给了欧恪一肘子。
“我可是调查了，赵宇彬身家清白，也算小康，人呢……”
“你怎么也步入媒婆这种行当了？”
“我怕你爸妈看上我。”
“滚！”两人打闹起来。
“这两人感情真好诶。”赵宇彬裹了裹大衣。
沈枫放下行李，“怎么，喜欢？”
“羡慕啊，无忧无虑的，不像我，天天愁下一顿饭。”
“哇，家里有酒庄的说着话，不怕渡劫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让我做生意，但我喜欢做实验时。不过如果这几年做不出什么成就，我就要回家继承家业了。”
“听不下去了，哥们。”沈枫打着哈哈。
欧恪和沈蓓蓓还在嬉闹着，赵宇彬歪着头问沈枫：“为什么你总是惹沈蓓蓓不开心呢？这样会让她越来越远，喜欢也是有限度的。”
沈枫笑了笑，摇了摇头，“接触太早了，总觉得她还是小孩。”
“哦，你喜欢年纪大一点的。”
“行了，走了，上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