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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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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你给解释解释怎么回事！”唐芮走到直播室直接将文件摔在前台，“我们的人怎么到你们这受欺负了，能不能管好自家人？”
小胡赶紧起身给她道歉：“这事儿是我疏忽，现在上头压下来，热度都下去了，芮姐你消消气。”
“我消什么气啊，让你们宋颖给我滚出来。”她不耐烦地摆摆手。
五分钟后，直播室走出一个表情小心翼翼的女人，见到她后低着头喊了句：“芮姐。”
宋瑞缩着身子，显然是没料想到会起这么些个连锁反应。
本来微博上发张合影，只是想蹭个热度，谁知她实在是小瞧何路路的影响力，几乎所有粉丝都跑来围观，甚至还把她送上了热搜，搞得几次服务器都瘫痪了。
虽然评论一边都是往她那边倒，但那毕竟在网上。在公司大家都是利益共同体，还是不能触了忌讳。
“谁他妈是你芮姐？”唐芮瞪了她一眼，“老娘认识你吗？要不是因为路路谁知道你这十八线？”
宋颖自认理亏，只能咬咬牙解释：“我只是想单纯发张照片而已。”
“单纯发张照片？”
“你发你那帮假脸姐妹不行嘛，非要发咱们部门的人？你不就是仗着她热度高想蹭蹭？”
宋颖别过脸，不服气道：“那何路路不也一样，仗着杨臻有人气啊。”
“你做错了事还跟我顶嘴是吧？”唐芮一拍桌，小胡连忙将宋颖拉至一旁。
“你赶紧先给姐道个歉。”
“凭什么？我说错什么话了，何路路本来就是蹭人气红的啊，要不然谁知道她这种没人气的美食博主，成天发那些没营养的。”宋颖忍不住呛声道。
唐芮看着她轻蔑地笑了笑。
“问题人家就是有这能力啊。”
“你要有本事，也找一帅哥自愿给你这热度，注意啊，是自愿。让人家天天跟在你后头给你送上热门，你行吗？”
她说到这，顿了顿，朝身旁小胡吩咐道：“让这人先休假一个月吧，先让她了解了解什么叫职业道德。”
唐芮正要抬脚离开，忽然回过头轻声道：“还有啊，谁告诉你路路没人气的？没人气公司培养她这么多年干什么吃？扶贫？红十字？”
※※※
照片流出五小时后。
“你看热搜没？咱们臻嫂被骂惨了。”
“我操，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爆出来一张跟整容脸的合影，然后被骂得跟狗一样。”
“这他妈能忍？我看人家长挺清秀的啊，怎么就碍着那些键盘侠的事情了？”
“就是，人家小两口好好的，非得莫名其妙骂一通。”
“这不行，我得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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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儿个见到你女神照片了。”
“我也看到了，那张合影嘛，跟我想象中一样，一看就性格特别好。”
“对啊！我都关注她几年了，她回复我好多次，人明明就可好了。”
“忍不了，底下那评论都是网红的水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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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这不是死杨臻的对象嘛。”江瑞和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怒气冲冲地发表着评论，“丫的分明挺好看一姑娘，不上镜而已，旁边那女的鼻梁都冲破天际了，好看你个球啊，真他妈的狗屁审美。”
“不行，我得骂几句，欺负小姑娘嘛这不是······”
何路路在地铁座上，一直低着头看手机。
她早就有点感觉，但是亲眼看到网上舆论一片倒的趋势，还是忍不住情绪：评论爆炸，几次主页上不去，甚至都不敢刷新微博，害怕冒出几个肮脏的字眼。
她显然是没料到一张照片竟能惹出那么多事，就在这时，私信也刷刷弹出许多。
【说实话，我觉得杨臻跟你是玩玩的，你俩太不般配了。】
【跟网红一比实在是太惨了，以后别随便拍照了吧。】
······
她顺着翻下去，忽然看见个眼熟的，那是她早些年就关注她的粉丝。
【其实蛮清秀的啊，那些人脑子有病吧？】
【哇！明显比旁边的整容脸好看哎，现在审美都畸形了吗？】
何路路苦笑了声，一边给他们回复道谢，一边还是忍不住叹叹气。
她干脆靠在椅背上，头顺势仰着，忍不住思考起来：这种事情吧，从一开始她就想到的了，唐芮还是太小看她的承受能力。
只是她在这时忽然自我怀疑起来：这本就是一场骗局，可能就是报应吧，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粉丝越多闹的事肯定也会越大，她早就应该做好这个牺牲的准备。
不过······还是很难过。
何路路鼻头一酸，忽然觉得委屈。
杨臻就是在这会儿来了通电话，她看了眼来电讯息，毫不犹豫地掐掉。
有啥脸见人家，自己掉坑里也就算了，还把他给拉了下水。
她心里难受，侧头一睁眼，看见个初中生模样的女生正盯着自己。不得不说，突如其来一张脸映入眼帘还是挺吓人的，她被惊得眼泪都收了回去。
何路路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努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一边下意识揉揉眼睛恢复好状态。
那女生偶尔看看她，偶尔看看手机，最后忽然抓住她衣袖，神情激动：“臻嫂？”
她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一边心虚地拿着双肩包挡脸：“不是不是···”
“不是吗？”女生迟疑地又看了眼手机，“就是啊，长得一模一样。”
何路路暗道不好，想着快些离开这位子，她却兴奋地说道：“我真的喜欢你很久了！从你发米粥咸鸭蛋就关注你了！”
米粥咸鸭蛋？
她迟疑地回过头：“真···真的吗？”
“我操之前看你的定位就觉得应该在同一座城市，你能给我签名吗？”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作业本，翻到空白页递给她。
何路路一脸莫名其妙，紧张地拿过笔，在角落写下自己的名字，宛若小学生的字迹，工工整整，小得跟拍死的蚊子似的。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种情节竟然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乘着地铁居然有人冲她要签名，还是个老粉，都有点受宠若惊起来。
“我快到站了，臻嫂你明天还来吗？”女生拿过作业本，抬眼看她，眼睛晶亮。
“应该吧。”
“你跟我们臻哥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能分手，要不然我就得哭死。”她握住何路路的双手，郑重其事，“我永远是你们的脑残粉。”
这种动情的场面在其他乘客眼里仿佛是智障，不少人投来了奇奇怪怪的目光。何路路心虚地很，赶紧敷衍道：“一定一定，不分手不分手······”
等到那女生终于下车，她松了口气，一侧头看见几个大爷正疑惑地看着自己，上年纪的老一辈显然不能理解年轻一代流行的话题，她悻悻地把帽子戴上，迈开腿往另一节车厢走去。
※※※
等到家门口，何路路犹豫了很长时间。
杨臻应该很生气吧？
她心情沉重地要开门，忽然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原来是杨臻正打算出去，不过他显然没料到她竟然就在门口，愣了会儿，随即皱起眉头：“你怎么不接电话？”
何路路从没听到过他用这种严肃正经的语调跟自己说话，她咬着牙不说话，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他眉头皱得更深了点，一边伸手轻柔地帮她摘下帽子：“我问你话呢。”
“对不起，我不应该跟别人拍照的。”她头埋得更低了些，眼眶红红，“你要是现在觉得我麻烦，明天我就跟芮姐说明情况。”
杨臻叹了口气。
这姑娘是几个意思？
“我又没说你什么。”他拉过她到沙发边坐下，抬手帮她拂去眼角的湿润，“早上都没来得及看，是瑞和跟我说的。”
“你跟我讲实话，是不是别人欺负你了？”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话有点过重，他这番语气轻柔了许多。
何路路摇摇头：“主要是我不对，芮姐之前就告诉我要保护好隐私的，但还是跟别人拍了照片，也没嘱咐人家别发出去。”
杨臻静静看着她，许久不说话。
“芮姐让我先好好休息一阵子，调理下心态，让我提前下班了。”她叹了口气，“她每次都这样，每次都是在我出事之后忙东忙西的。”
“要是我稍微长点心就好了。”
他看着她委屈得五官都揪到一起，眉头皱得快盖住眼皮，忽然转头忍不住笑起来。
何路路听到笑声一脸黑线，抬眼看他：“干嘛啊？”
杨臻连连摆手，凑过来轻轻将她拥在怀里，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柔声道：“没什么。”
就是觉得你实在是太可爱。
何路路没来得及责问他，因为她这时心里特别紧张，伏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这干嘛？附近是有24小时摄像机吗？
她在他肩头露出半张脸，眨巴眨巴眼睛：“那···那个啊，现在是要拍照还是怎么着？”
杨臻笑着摇摇头：“不拍啊。”
他垂着双眸看她，慢慢收回笑容，神色认真，一字一顿：“这次不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