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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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墨本来是跟在江言身后，不料想突然被人用手帕捂住口鼻，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充斥他整个鼻腔，之后就失去意识。等他醒来，就发现眼睛被蒙住了，之所以能那么确定，是因为他感觉到眼睛处有类似于丝带的存在。江明墨本想动动自己的身体的其余部分，却发现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江明墨一时有点慌，因为他发现自己只有意识清醒，身体完全动不了，可以说是独立于他意识之外的。
附近守的人察觉到他动静，对着对讲机说：“老板，人醒了。”
对讲机那边虽传来些许被干扰的杂音，但仍听得到对面的声音：“好。”
江明墨还没来得及从这个“好”字判断出是谁，就被几个大汉从地上抬了起来，绑在了椅子上。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脚步声和某物体碰撞地面的声音。那几个大汉看见来人，纷纷退让。
“江律师，别害无恙啊。”一个饱经风霜的声音传进江明墨的耳朵。
“。。。”
来人见他不言语，就开口向旁边的人问道：“麻醉还有多久？”
“还有几分钟。”那人恭恭敬敬地说。
“去，把他眼罩揭了。”
“是。”话音未落，眼罩就被揭开了，而江明墨的眼睛刚适应黑暗，猛地见光，一下子睁不开眼。
江明墨闭眼休息了一会，才睁开眼。
眼前站着是个面相凶恶的老人，此时他正拄着手杖，眼神不善地打量着他。
“江律师，还记得我吗？”
“。。。”江明墨没理会他，而是在悄悄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你不会贵人多忘事吧？”
出公司的时间快接近十一点，这时间段应该是午间车辆高峰期，能这么快把我绑来这，应该离公司不远。
“麻药已经过了，你可以开口了。”江明墨偷偷转了转手腕，发现麻药确实失去效力，身体其余部分也在慢慢恢复知觉。但他还是保持缄默，刻意避开他的眼神。
“怎么，江律师还是不开口？”
江明墨用嘲弄的眼神直视着对方，好像是在说：是，你又能拿我怎样？
“那我就不客气了。给我打，打到开口为止。”那人恶狠狠地说道。
旁边的大汉听到命令后，直接上去给江明墨腹部来上了一拳，江明墨咬牙忍住呻吟的声音，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
接收到他的眼神，那人更是气愤，把手杖往地上一跺：“给我狠狠地打！”
后来不止腹部，江明墨身体各部位都难逃一劫。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铁锈味渐渐弥漫了整个口腔——是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后来不知是谁踢翻了椅子，江明墨倒在了地上，而头部也毫无缓冲地撞到地上，江明墨的意识开始混沌起来。
疼，，，，疼，，，好疼。
“你疼吗？”江明墨在恍惚中听到了这句话，眼睛困难地睁开一条缝——眼前的人是童年时期的江言，他正睁着一双大眼，担忧地看着自己。
这是，幻觉？
“当然疼啦，我爸从来没打过我，就是因为你，才打我的！”
江明墨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地楞了一下。
走马灯吗？那，，，为什么会是江言？
“你要实在疼，你就再打我几下。我让你出气！”江言坚定地看着他。
“我才不要，你肯定在我打完你之后就和我爸告状。”
“不会的，我不会告诉江叔叔的。”
“我不信。你是个骗子！你明明说过，你有父母的，为什么要骗你的同学我的爸妈是你的爸妈？”
“。。。我不那么说，他们就会欺负我是个没爸妈的孩子。”江言委屈地低下头，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我才不信呢。”
“那你怎样才信？”
“除非，你通过我的考验。”
“什么考验？”
“从明天开始，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许反抗！”
“好。”
江明墨看到这一幕，简直不能忍。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这么无耻，小小年纪就这么霸道，恨不得把回忆中的自己抓过来打一顿。
接下来的一幕幕都在江明墨的脑海里重现：他往江言饭里放胡椒粉，江言就一声不吭地吃；他打破邻居家的玻璃，推给江言，江言也默不作声地承受责骂；他在学校打架，就诬陷江言让他这么做的......就像是为了惩罚江言，江明墨变了法子给江言找麻烦。
“够了吗？”江言终于在一次江明墨给他找的麻烦中爆发了。
“你什么意思？你还没通过我的考验呢！”
成年的江明墨已经满头黑线了：忍你这么久，换我早揍你了。
“其实，你根本就不是在考验我，对吧？”
“才不是，我就是在考验你！”
“这种游戏，我不想和你玩了！”
“你不玩，你就是骗子！”
“你才是骗子！这么多天，你骗了所有的人，骗他们坏事都是我做的，还骗了我，说是为了考验我！”
“我，我才没有！”
成年的江明墨现在特支持江言把这个小骗子揍一顿。
但他知道，江言即使面对他的狡辩，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打他的。
就见江言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那天之后，江言不再和江明墨怎么接触。江明墨以为他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江父江母，但是他没有。后来，江明墨也自觉不去招惹他，和他保持距离。
为什么要这样忍受我呢？明明可以揭发我的，是因为寄人篱下？还是怕我再说他是小骗子？......就连现在，我都不清楚为什么你会愿意...聘请我。
成年的江明墨依旧无法理解童年时期的江言，更不用说现在的了。
回忆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现，每一幕都有江言，每个重要记忆点都有他的出现，自己憎恶，讨厌，愤怒，欢喜，开心，悲伤的情绪都好像和他有关。
难怪人家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想到在我快要死的时候，想到的竟然会全部都是江言。
“他在喊什么？”
“好像，是个人名。”一个大汉俯下身，凑近听了听。
“什么名字？”
“江，江言。”
“江言？江言是谁？”
“哐”一声，大门被一个大汉撞开，那个大汉堪堪地躺在地上，几个身影出现在门前。
“我，就是江言。”江言缓缓地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