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凑女尊世界》梦中的鬼魅

2、第 2 章

　　二
　　十五年后，一个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美丽女子飞过幽谷的湖面，这女子穿着暗紫色丝衣，穿着青紫色的登云靴，腰间环着精美图案的圆环腰带，长得眉清目秀，眉宇间却透露着看透尘世的光芒，眼里闪烁着精光。
　　“死老头，你给我滚出来！”不满的声音回荡在幽谷里。那老头，居然敢偷吃人家辛苦做出来的糕点，看我不剁了他！
　　独孤明哪敢出来见我，自从一年前我出师后，现在就是两个独孤明也不是我的对手了，偏偏这个幽谷里又没有什么高手可以救他。而我呢，在出师后，因为闷得无聊，就研究了新的武学，并自创武功，有时候捣捣独孤明的秘密山洞里的药材，算是打发时间。前些日子，我弄到了锅炉，自己动手做吃的，没想到，打这以后，独孤明经常来偷吃，就是没见到他影子。死老头，你够狠！
　　无奈，我只得继续埋头研究药理。忽然，独孤明出现了。死老头，还敢出现，看我怎么收拾你！不等我发作，独孤明忽然说：“快，快和我去见应常霖，他儿子跑了。”呃？这又是什么回事？
　　十五年后的应常霖已经是三十五多岁的中年男子了，但是因为保养有方，加上长年的修身养性，使他看起来和二十岁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而他在看到我的时候，很是惊讶，他倒没想到我会是女的，而且在十五年后的今天，我会变得如此美丽，如此清净脱俗。
　　独孤明好象很满意应常霖这个表情，他乐呵呵地说：“应常霖啊，你不用再盯着人家看了，她就是小月。”应常霖回过神来，不再看我，说：“那个，我儿子不见了。哎，到底还是没有看住他。”“他是去找他娘算帐吗？”“估计是的，哎。”
　　有点不明白了。“抱歉，打扰一下，请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独孤明说：“让我从头说起吧，这个应家是翰海国的武林大家，在江湖上有很高的威望，在翰海国的朝廷中也有影响力。多年前，翰海国的朝廷派人来与应家联姻，当时的二皇子嫁给了应家当家家主应紫虹，而应紫虹的胞弟应常霖则嫁给当朝的三皇女，做了正室的侧夫。”等等，我听着哪里不对。男的是嫁？难道这个世界是女尊世界？别给我来什么男人生子吧？不过想想，我来这个世界那么久，都没有来过月事，难道我已经入乡随俗了？
　　“可是，没过多久，朝廷发生叛变，为首的是当时的大皇女，事后被三皇女等人镇压，叛党全部被抓起来，而其中应家也被牵连在内，于是，三皇女就把应家的婚姻解除，并赶出了应常霖，连才两岁的应天虞也被赶了出去。被赶出去后，朝廷方面的人居然反悔，想灭口，就派人来追杀。他们父子二人住在菲纭山里，呆了数年，直到一年多后，才来到这里居住。”
　　我问：“按你们这样说的话，那当时的三皇女，如今已经做皇帝了？”“是的，只怕小虞这次出去找她算帐，恐怕是……”独孤明不敢再说下去了。我也不好再问下去，反正事情怎么回事，我已经明白了。
　　“前辈，我打扰您这些年了，现在是时候该离开了，我……”我打断应常霖的话，说：“还是我去找吧，您就呆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吧。”“他是我儿子，我有必要出去去找他。”应常霖坚决地说。
　　独孤明说：“好吧，那你去吧。小月，你陪着他吧，帮他找他儿子，顺便也让你见见世面。你没问题吧？”我笑道：“要想出世，必须要先入世。只有红尘一遭，方才明白人间是非。就包在我身上了，就当历练历练。”
　　“你呀，有时候还真感觉你才是世外高人，说话总是那么深奥。”独孤明早就习惯我的忽然难以明白的语言，他微微一笑，放心地说，“去吧，可要小心点。”而应常霖则在听到我那几句话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

　　走了七天七夜，我和应常霖才走出菲纭山。菲纭山下，有一座小小的乡镇，我和应常霖住进了一家客栈，换洗一番后，才吃了点心，休整了一夜，然后雇了两匹马，才继续上路。我们的目的地就是京城，去那里找皇帝。
　　出了山才见了世面，这个世界真不愧是女尊世界啊，大街上走的都是女人，男人很少见到，就算见着了，都是蒙着纱巾的，看不得庐山真面目。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应常霖在下了山后，要把脸蒙起来，这简直是男版的阿拉伯女子。本来以为我一米七三的个子够高的了，可是到了这里，我才知道我算是比较矮的那种了，这里的女人个头均在一米七以上，更多的则在一米七五以上。哭啊，伤自尊了！还有，这些女人的身材实在是高大的离谱，可以和中国女篮运动员抗衡了。不过，这个世界男子却也长得比较娇小，看应常霖，也不过一米六五左右，他还算是男子中比较高的了。
　　走着走着，应常霖忽然来了一句：“听着，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你要是敢伤害我身边的人，可别怪我无情！”我翻了翻白眼，说：“是是，随便你。”这个人的戒心还真是，总算明白当初他为什么不教武功的原因了，原来他当年受伤得太深了。自己枕边人都敢这样对待他，何况我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呢？
　　继续往前走。走过一条大道，忽然前方冲出一伙衣冠不整的三五大粗的女子。只见她们手里都拿着大刀，说：“站住，劫道了！识相的就拿钱来。”不等应常霖出手，我忽然来了一句：“完了？”
　　“什么完了？”不只是那些女人，连应常霖懵了。我清清了自己的嗓子，说：“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是三流的小盗贼。不，确切地说是不入流的。哎，看你们这样的架势，难怪没有生意。”
　　“你啥知道我们没有生意的啊？”一个大脑袋的女子尖问。拜托，那么大的脑袋，怎么不会思考啊？衣服都穿成那样，傻瓜都知道你们都是没有生意到手的。我说：“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天文地理的，没有我不知道的。我还知道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颗，天地的距离有多远……呃，好象说远了。总之，你们这些无知小辈，还敢在本姑奶奶面前丢脸现眼，赶紧地滚回你们老窝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不要啊！”我的话立刻得到了她们的哀号声，她们纷纷跪下恳求，“求求前辈教教我们吧，不然的话，我们可真要活不下去了。”哎，这些人也是为了混饭吃呢。
　　看着这些人，倒也怪可怜的，我翻身下马，走到她们面前，说：“有句话说得好：磨刀不误砍柴功。你们且回去，重新将你们的人员部署下，派一些机灵点的人去负责调查每个过路人的底细，然后再对策该如何打劫。另外，你们要每天组织人手进行操练，最好要由武功好的人来指导，完了以后呢，还得学会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迅速离开现场，不留下任何痕迹，以免让官府的人找到你们的老巢，那可麻烦了。”
　　那些人很佩服地看着我：“不愧是前辈啊，说话就是有水准，果然有一套。可是前辈，我们去哪里找武功好的人啊？”“你们都不会武功？”“不会。”我差点没气被过去：“靠，都不会武功，打个屁的劫道，直接送死算了。”看到那些人很委屈的样子，我无奈：“这样吧，你们派几个可靠的跟着我，日后由我来教会你们，然后再由你们回去指导你们的同伴。在这段日子里，你们就先学着如何调查情报，另外学习学习一些相关的生意知识，要知道以后把那些东西劫来，还得知道怎么花销才可以。”“一切都听前辈的。”
　　过了一会，我带领着四个个子都比我高半个头的壮女子，她们是结拜四姐妹，分别是老大钟楚，老二莫情，老三柯严庆和老四洛思明。应常霖看着我，很不屑地说：“想不到你居然敢干这样的勾当，女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我也不和他多费口舌之争。反正，以后你会明白这些人有怎么样的用处了。
　　又赶了七天七夜的路，我们终于来到了京城。这还是多亏了那四姐妹，要不是她们一路上四处打听，我们才可以顺利掌握到应天虞的行踪。所以，我们很快就在一家云来客栈里找到了正准备计划闯皇宫的应天虞。
　　“小虞，快随我回去，别在这里呆了。”确实不能呆了，万一给人认出应常霖，那还得了啊！而应天虞却不依，道：“不管，这都是那女人害得，害得爹这些年寂寞一生，我说什么也要出这口恶气。”
　　“那么出完气后呢？”我淡淡地问。应天虞不明白地看着房间里出现的一个陌生女子，我接受了他的目光，说：“我是小月。”应天虞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你是女的？”我点了点头，微笑地提醒他：“别转移话题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刚才他被我的笑容迷住了。我说：“你可想过，就算你真找到了皇帝，可是你能把她怎么样呢？她可是一国之君，而眼下，皇太女尚没有选出来（这事情还是从四姐妹那里了解到的），朝中明争暗斗，纷争激烈，如果皇帝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出事的话，我想不用我说明，你应该会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没错，天下大乱。到时候，国内混乱，而国外的军队则会趁虚而入，到时候，将不知道有多少家庭会因此分崩离析，而你，则会成为千古之罪人。并且，你的父亲会因此抱憾一生，而你们，则会一辈子地亡命天涯。这些，你可想过没有？”
　　“难道就要我这样放过那个女人吗？”愤怒的声音中又包含着太多的不甘。“等一阵子吧，等到朝中局势稳定了再说，到时候，随你闹翻天，不过还是会让你们父子二人从此亡命天涯，其下场会比现在更糟糕。还有，要是你真这样去了皇宫，万一回不来怎么办？你想你爹孤独一辈子吗？”
　　“我不甘心！”说着，应天虞狠狠地排击房间里的桌子，弄得桌子的架子立刻裂了开几条缝来。我说：“小虞，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你们现在的情况不也很好么，至少你们不用受到皇室的约束。听话，还是回山里去吧。你爹在这里多留一会，就是多一分危险，毕竟在这个京城里，可能会有人认出他的。”
　　应天虞无奈，说：“那好吧，爹，我随你回去。”听到儿子这番话，应常霖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说：“好了，你们先休息吧，明天我们就回去。”
　　次日，我安排那四姐妹送他们父子二人回菲纭山，自己则留在了京城。临别前，应常霖问：“你想做什么？”我笑道：“当然是历练尘世了。”应天虞也想留下来，被我拒绝了：“你还是回去修炼一阵子再来吧。”看他生气时排击桌子的力度，就知道他的底气还不足，内力还不够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