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这五年》墟里夏木

5、波动

　　13年下的这学期，小D认识了一个学弟，叫鸣。他是我们学校某社团的社长，也是gay，至于小D怎么发现的就不知道了。鸣喜欢我学院的另一个直男学弟，这个学弟也是院里学生会的，所以我和他也认识。借着这层关系，鸣知道我和小D的情况，也经常和我们联系来打探这个直男学弟的消息。
　　因为我自己以前也喜欢过直男，所以我知道这其中的滋味。一些似是而非的亲密和一些无处诉说的苦楚。所以我和小D也经常开导他。但是刚刚陷入这场对直男的暗恋中，鸣也没法立马刹车。

　　转眼就到元旦了。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1月1日是我们的纪念日。恰好31日这天，学校有活动。我提前预定了酒店，并着手开始布置。我把合照打印了出来，贴在酒店的墙上，然后买了好多气球，开始吹。我想象着小D进来，然后看到墙上的照片以及满屋子的气球还有刚从浴室出来的我，接着就是我们俩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知不觉，晚上到了。活动结束后小D告诉我他准备过来了，我就去洗澡了。时间差不多，等我洗完围上浴巾照镜子的时候，敲门声想起了。
　　“来咯！”我兴奋的回答。打开门一看，小D站在前面，后面跟着鸣。
　　我有点错愕，不过还是先请他们进来了。
　　同时，收到了小D的消息“鸣今天挺受伤的，因为那个直男学弟。看他这么难过，晚会上我一直安慰他，然后就把他带过来了。”
　　“哇，房间好好看”鸣感叹，“今天是你们的什么日子么？”
　　“嗯，一周年。”我说。
　　“啊，恭喜你们啊，真好。不像我和他，就不可能”鸣自顾自的说着，“那我今晚不太合适啊，我回学校吧”
　　“没事，留下吧。”小D说，“回学校你一个人想那个人会更难受的。”
　　“啊，真的没关系么？”
　　“没事没事”我不知怎的，附和了。
　　就这样，这一晚，我和小D还有鸣睡到了一张床上。想象中的美好并没有，我有点生气，但又不好表现，只得先躺下了。小D睡中间，侧过来抱着我。鸣躺到了床的另一边。枕着小D的手臂，我睡着了。夜里，迷迷糊糊的时候，小D仰面也睡了，我反手想去抓小D的敏感部位。摸着摸着，碰到了另一只手。瞬间，我清醒了！这是右手，但不是小D的。那么还会是谁？而且刚刚一碰触就缩了回去。这不更明显了么！？我脑子里开始出现各种画面和想象，但是我克制着自己当时没有发作。
　　第二天早上，我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们回学校了。下午，我及其生气，但是我想等小D来主动和我说。直到晚上，并没有什么沟通，我决定谈谈。
　　把小D约出来散步。路上我就把昨晚的事情和我碰到鸣的手的事情都说了。小D开始和我解释以及道歉。他说后来他看鸣那么难受，也有点不忍。伸左手去安慰鸣，也默许了鸣枕他手的一些动作了。他一路和我发誓，真的没有发生什么。这时，鸣也给我发来了消息。向我道歉以及表示如果他的出现影响了我和小D，他决定和我们断绝。他真的很看好我们以及真心祝福我们，等等。
　　看着爱人和朋友这样道歉，我不知道怎么办。内心很乱很乱。我唯一清楚的是，我需要明白。我是不是还相信这个人以及陪我走下去。
　　显然，我最后选择了相信。

　　过完寒假回来，就是小D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学期了。这个学期，他也没什么课程。便经常是在家呆着了，回学校的日子反而少了。我们也因此开始了偶尔异地的生活。
　　4月份的时候，又是他的生日月了。我找了一家当地的酒店，好像是四星还是五星，反正还行。我提前进去，准备好了蛋糕，就等小D了。
　　那天不是小D生日的当天，我们俩为了能一起度过，提前了。晚上，他火车到站，我接到了他。一脸崇拜的看着他，还伸手勾了勾他的手。【在外面，我们还是特别克制的保持距离，以显得朋友关系】
　　到了酒店，放下行李。我打开手机，放起了生日快乐的歌，然后我让小D坐在床上，让他闭着眼。我端出蛋糕，插上蜡烛点好，给小D带上皇冠。
　　“来吧，傻老公，许愿吧。”
　　“笨蛋”，小D看着我，“愿我们俩个都快快乐乐”
　　“说出来不灵了，闭嘴。心里重新来过”
　　“哦，好的。嗯……”
　　哼哼了几下后，小D许完了。
　　“好勒，开吃！”我等不及了。
　　“亲爱的，可是，刀呢？”
　　“啊，好像，忘了……手抓吧。”
　　“你个傻瓜”
　　“这奶油还挺甜”，我抓起来尝了一口，“你快试试”
　　等小D正准备吃的时候，我把手上的蛋糕向他脸上抹了上去。
　　“哈哈哈哈哈”乐死我了，看到他脸上，头发上都是奶油。
　　“臭小子，你等着！”说完小D就抓了一把要朝我扑过来。
　　“床，床！别弄到床上”说着，我顺势一溜逃下了床
　　小D也下床逮我，我俩在房间里闹腾了半天，俩人都成了大花脸。
　　“走，洗澡去”小D命令道，“难得有浴缸，不能浪费啊，得让我老婆好好伺候伺候我”
　　“是，你生日，你最大。哪哪都大”我打趣附和。
　　浴缸里，小D又各种撩我挑逗了我一番。洗完出来，刚刚扑到床上。
　　“亲爱的，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
　　“嘿嘿”小D不知从哪抹了蛋糕在手上，“今晚用这个来润滑吧”
　　“这样你舔起来都是甜的，是吧”还没说完，小D就把奶油抹了上来。然后慢慢的进入。奶油的效果，滑滑的刚好。疼痛也不那么厉害，进出也变得格外顺滑。这一夜，只有顺滑的愉悦。
　　说实话，今晚的感觉很特别，我好像变成了一道可口的食物供他品尝。而我也正是期待他来品尝，这番欢愉，我们都追求和期盼。

　　本以为我们生活得小心翼翼了，但是还是有人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临近学期末的一天，同班的同学提醒我看看咱们学校的贴吧，说上面有我的帖子。这话，我还挺纳闷的，我这么一个小透明，怎么会有人在学校贴吧讨论我呢？心里想着不可能，但还是上网打开了贴吧。
　　还真是，有一篇帖子：
　　#求鉴定，我在学校发现了一对小gay#
　　#“这个高个男孩每天会打两份饭，然后一直等着，直到另一个小个子男孩出现才动筷子。否则绝不提前吃一口的。”#
　　#“嗷嗷，LZ同感，我也看到了”#
　　#“啊，你们说的是他们吗？”附上了一张晚会上我和小D的照片，很明显，从我们俩背后拍摄的，大约两三排的距离。“学院晚会，我好像看到他们了”#
　　#“哎哎，我在1号线公交车上也看到了”照片是我俩坐公交上后排的座位，在我们后面拍的#
　　…………
　　其他的帖子不断涌上来，有的是贴疑似的照片或说自己看到的情景，有的是跟帖来看热闹猜攻受的。
　　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小D，于我而言，似乎有点乐见。忽而想着，这样出柜了的话，我们倒是能在阳光下恋爱了，也不用太care别人。
　　不过，于小D而言，就不一样了。他是没打算出柜的，也一直小心翼翼的隐藏着。我们恋爱以来也是很注意守护这份感情而又不显露。
　　帖子的问题，仿佛是一颗炸弹，小D马上开始处理。他的班上刚好有一个朋友是贴吧管理员，小D立即就和他进行了沟通。等到我第二天在问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小D只是告诉我，帖子已经请朋友删掉了。
　　一场意外，来得快也去得快。只是，我开始意识到，对gay这个身份，我们俩态度上和行为上的差异。
　　暑期，我们各自回家。安安静静的过完了一个暑假，假期里，我一个人过完了生日。之后便是憧憬着新学期的开学。
　　快两个月不见，我们既兴奋也性奋。
　　为了这次见面，我提前预定了一家高层酒店的公寓，榻榻米的床铺，还准备了羞羞的器具以及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先到了酒店，脱光了自己，然后穿上了之前买好的情趣内裤。等到小D要进门的时候，我让他围上了眼罩。然后带他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之后就开始了我内心邪恶的实践。
　　疯狂的舔舐、亲吻、吸闻，然后慢慢的褪下。
　　先是番茄酱和跳跳糖……而后是热水和冰水的交替……终于，小D是受不了我的撩拨，愤而摘下眼罩，一把把我抱住摔床上。
　　一切结束后，小D已经累趴了。连洗澡的力气都没了，趴在榻榻米上，没一会就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看着他的样子，太可爱了。趁他不注意，我偷偷拍了一张。
　　这次的鱼水之欢，是难得的，也是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