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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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城或许是天性凉薄。他热衷与让江然执行各种危险的任务，似乎看到江然拖着受伤的身体回来时心情才能好些，那时候对江然也比平时好些。
之前两人一直是这种状态，直到遇到乔木。
因为乔木爱上江然，莫城便利用这份爱让乔木做了种种抛却道义的事。江然不想这样，他提出要报复的话，不如让他杀了乔木一了百了。莫城本来正觉得玩的腻了，但江然这样一说可就捅了马蜂窝，莫城开始变本加厉。
虽然最后江然还是按照莫城的吩咐去做，但事后他却收留了已经身败名裂的乔木。两人因此有了嫌隙，后来愈演愈烈，本来形影不离的两人渐行渐远。
武林正道便趁两人闹矛盾之际，诛杀莫城。幸好危急关头江然及时赶到，虽然莫城无恙，但江然却因此殒命。
……
夏明扬感觉有些懵，依自己的性格，若是江然对自己这般好，自己怎么会如此不知好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给我的资料是真实的吗？”夏明扬有些怀疑。
“千真万确。”小白信誓旦旦。
发生过的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但每个人对事情的理解可能不太相同。
“……好吧。”夏明扬暂且相信。
既然江然是债主，那自己就该仔细想想他的心愿是什么？夏明扬皱眉思索。本来江然对莫城那般好，心愿应该是想要莫城才对？可是当时莫城在春楼主动献身，江然也无动于衷。
所以……自己是不是应该到江然身边打探打探？
*
微风轻拂，乡野中山花随风摇摆。影影绰绰的林荫道，有两人缓缓走近。
一男子身穿白衣，只是那白衣不知因何缘故染上血污？面冠如玉，周身气质温润，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另一男子身穿黑衣，身后背着两柄长刀。剑眉星目，身姿挺拔，身上有股肃杀的味道。
“不知恩公是何门派？师承何处？乔某看着怎么有些面生？”乔木走在江然身侧问道。
江然自顾自走着并未回答，甚至连眼神都吝于向旁偏移一下。
“那恩公总该告诉我，您姓甚名谁？家在何处？这样乔某才好登门拜谢。”乔木伸手将江然拦下。
“不必。”江然停下，淡然道“救你不过是顺手而为，不必放在心上。”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说完之后便让乔木让开，继续往前走。
乔木停下脚步，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那日自己被逼跳江后，醒来就见这人守在自己身边。荒郊野外，遇陌生人相救，乔木怀疑有诈，有心试探。可那人见自己醒转，便着急赶路，反倒是自己一路跟了过来。
难道一切都只是巧合？乔木心想。然后又追了上去，“不知恩公要去往何处？”声音想比先前轻快了许多。
“奉安。”这次江然总算是回答了。
听到这话，乔木一笑“原来恩公是要去奉安，我恰好与恩公同路。不如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江然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乔木扬唇，便当他是答应了，跟了过去。
两人渐行渐远后，在一棵及成年男子腰粗的大树后凭空出现个人，那人便是夏明扬。
“这两个人看着还真是相配。”夏明扬微笑点头。一个是冷漠无情的魔教鹰犬，另一个是善良正直的武林盟主，多般配！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一人喜穿白衣，一人喜穿黑衣，都是那么合适。
“你可别想着干月老这件事。”听到夏明扬这么说，小白赶紧出言提醒。
被戳破心思的夏明扬索性直言道“为什么不行？若是他们两个在一起，江然岂不是不用死了？而且乔木那么喜欢他，两个人在一起后，江然肯定过的特别开心、幸福。”
“你又怎么知道江然跟着莫城不开心？不幸福？”
啊？？？夏明扬表示迷惑。跟着莫城这么个阴晴不定，动不动喜欢拿鞭子抽人的人会感到开心幸福吗？那江然岂不是抖M？
“你若不信，大可试试。”
“我还真要试试。”
*
奉安城内，商家小贩沿街叫卖，一派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可是细看却也奇怪，普通民众较少，来往行人大多是手持刀剑的江湖人士。
江然眉头微皱，他知道这些江湖人士为何齐聚奉安城。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身边的乔木，一个月前乔木广发英雄帖，邀请各路英雄来奉安商议铲除魔教事宜，如今只怕叫得上名的门派都来了。
乔木看着周边来往的江湖人士心中颇为满意。中原武林与天盟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实际上明争暗斗。但即使这样也没人敢打破表面上的和平，毕竟谁也不知道最后鹿死谁手。
但他不愿忍气吞声，自他当选武林盟主以后，便号令群雄一起剿灭魔教。或许武林正道也隐忍天盟以久，结果一拍即合，约定五月初八奉安城召开武林大会，共谋大计。所以这奉安城才会涌来这么多江湖人士，看来中原武林与天盟免不了会有一场恶战。
奉安城最大的客栈——悦来客栈。
“客官，您的菜齐了！”小二吆喝一声，将菜放在快要摆满的饭桌上。
饭桌上的菜虽多，细看却发现都是一式两份。两人各吃各的，并不相干。
“恩公来这奉安城是为了五月初八的武林大会吗？”乔木问道。说来他也有些挫败，自己向来擅长和人打交道，可是现在却遇到了意外，如今自己连恩公的姓名都不曾知晓。
“嗯。”江然简单的点头作为回答。
见到江然点头，乔木放下心来，如此便不必担心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说起来平时都是别人找机会巴结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自己上赶子找别人搭话，本来以为说出自己的身份后，恩公会对自己态度有些转变，结果依然冷淡。不过这也让自己对恩公的好感多了几分。
就在两人安静吃饭的时候，听到隔壁屏风后面的说话声。
“你们说江然跟那魔头莫城到底是什么关系？”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话，江然吃饭的手一顿。
这是很多江湖人八卦的一个问题。江然，本来是天盟确定无疑的下一任教主，可是他却突然叛教夺权。江湖中人以为他是等不及了，可后来的教主却变成了另一位从来没听过名字的人——莫城。
谁也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明白为何江然甘心辅佐莫城？
“还能有什么关系？肯定有一腿呗。”屏风后面一个小胡子，面相略带猥琐的男子说道。“那魔头莫城长的勾魂摄魄，只消看你一眼，骨头都酥了。若非有这层关系，江然怎么甘心为莫城驱使？”
江然闻言面色一沉，乔木也放下碗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一路上这么久了，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有情感波动。
“看你说的跟真的似的？怎么？你见过莫城？”一位面容秀美的女子问道。
莫城一向神秘，出门是坐特有的黑玄铁打造的马车，身边有数十位黑衣人相护让人不能近身。所以莫城担任天盟教主以来，武林众人还未曾见过他的真容。
只听见那小胡子男‘嘿嘿’笑两声，抚摸着他的胡须，“我还真见过。”
这话一出，立马吸引了在场所有或明或暗在听的人的注意力。
见客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那位小胡子男更加自得，声音也变得越发大“说来也是上天眷顾，那次我出门游历路过一片树林。正巧累了，便靠在树下睡了一觉。突然听到响动惊醒，就探出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周围人倒也是配合。
“我看到远处有一队人过来，身上穿着天盟特有的服饰，在他们中间的是两辆马车。我认出那马车是用特有的黑玄铁制作而成的，刀枪不入。所以我便知马车里坐的人肯定有莫城。”
在那人的讲述过程中，隔壁江然仔细聆听。回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虽然那小胡子男讲的有鼻子有眼的，但客栈的人却有些疑惑。谁都知道江然武功深不可测，方圆几里就连是呼吸声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凭什么能够躲过一劫？
“难道那天江然不在？”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自然是在的。”
此话一出，客栈里顿时发出一阵嘘声。听这人的意思是他的武功比江然还要高强，所以才能躲过江然的耳朵？
听到周围人的嘘声，那人也不着急，让大家稍安勿躁。“所以我才说是上天眷顾，那天江然不知因何故身受重伤，昏睡不醒。我听到有人向靠前的一辆马车禀告‘教主，副教主突然昏迷不醒。’接着我就见马车的帘子被掀开……”小胡子男故意停顿。
“然后呢？然后呢？”周围人着急询问。
江然眼睛微眯，乔木则盯着他看。
“那是何等的绝色！”小胡子男闭上眼，一脸陶醉的表情，像是在回味。“能看他一眼我这辈子都值了！”
“胡说吧！一个男的能有多好看？再好看能好看过万花楼的花魁去？”有人不服。
万花楼的花魁美名远播，多少达官贵人为了她一掷千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却见那小胡子男笑着连连摇头，仿佛在嘲笑他见识短浅。“若说万花楼花魁是那光彩夺目的珍珠，令人目眩神迷。莫城就是那天上的骄阳，不管站在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不管和谁站在一起，那人便失了光彩。万花楼的花魁恐怕是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比不了。”
听着小胡子男这样说，客栈里的人都沉默了。那莫城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江然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莫城最不愿提起那段往事，可这人竟然将他跟万花楼的花魁作比，简直就是在找死。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