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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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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祁牵着哓佳喻的手,两个人迎着银色的月光,又穿过了一条条灯火通明的小巷,进了一个漆黑的胡同口。
两人走着无比熟悉的道路,拐过了胡同口。
天色已晚,只有一家小店还散发着微弱灯光的。
小店装修简朴,木制的地板,砖头砌的灶台,但并不觉得冷冷清清,只让人觉得多了几分家的温暖。
正首坐在柜台上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许祁牵着晓佳喻的手进了店,坐在椅子上,向那个男人招呼道,“老板,两碗云吞。”
“好咧,老婆,做两碗皮薄馅大的云吞!”男人爽快的应下,向厨房里面吆喝道。
厨房里面的女人很快给了答复,声音也响亮极了,“客人先稍等,云吞阿,马上就出锅!”
不久后,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云吞走了出来。
男人立马直起身,手中接过女人的碗,凝视着面前女人那一瞬,整张脸,显现出流光溢彩的甜蜜。
不知为何那一刻,哓佳喻觉得,在这个简单朴素的小店,男人脸上璀璨的甜蜜,就没有让她感觉有任何的不合时宜。
反而落在眼里是那样自然又贴切的瞬间,不经意间就触动了心底的那一根弦。
当两碗香喷喷的云吞呈现在二人面前时,哓佳喻自然而然的向男人问候了一句,“叔叔,这么晚了,店铺还不打烊呢。”
“哎呀,这才几点,别看我们这两口子的店小,但是地段好阿!对面就是江陵二中,等那帮白领下了夜班,来我这吃夜宵,又是一笔生意!”男人笑呵呵的应道。
“趁着年轻就应该多挣点,给我女儿攒嫁妆钱。”提到女儿,男人脸上浮现出几分骄傲之色,开口道:“小姑娘,我看你穿着二中的校服,也是二中的学生吧?这不是巧了!我女儿也在那儿上学,在学习上阿,从来不让我们做父母的操心。”
哓佳喻笑容可掬,“叔叔真是好福气,女儿这么孝顺。”
“你想喝些什么?”许祁突然问道。
哓佳喻想了想,“可乐吧。”
她心想,这个时间卖珍珠奶茶的店铺应该早关门了。
许祁声音清冷,“少喝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
“老板,来两杯果汁吧。”
“再给她加两个鸡蛋。”许祁补充道,这傻兔子那么瘦,是该多吃点,长点肉。
“我可吃不了这么多。”哓佳喻受宠若惊。
“没事,用四个胃消化。”许祁淡定的安慰道。
“有四个胃的是牛好吗?阿祁,你是不是搞错了?”哓佳喻一副震惊的表情呆滞在脸上。
“都说能吃是福!这不是好事吗?”男人笑呵呵的插嘴一句,之后便转身榨果汁去了。
哓佳喻:“……”
所以她就当被夸了。
许祁沉默了半晌没说话,但他的眼神不经意的落在哓佳喻的脸上。目光如炬。
他回想起今晚哓佳喻紧紧抱着自己,自己竟也紧紧搂住了她,然后她被狗吓得挠大腿……
心下莫名的一股烦躁涌出。
许祁点了根烟,袅袅青烟从他指尖飘出,猩红的烟火在灯光的打照下忽明忽灭的。
他猛吸了一口,旋即,许祁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你怕狗阿?”
哓佳喻闷闷的勺侩着云吞,边吃边答道,“恩,我很怕狗的,狼狗怕,流浪狗怕,宠物狗也怕,总之,各种各样的狗,我都怕。”
“怎么怕狗到这个地步?”许祁好看的眉头一皱,掸了掸烟灰。
“小时候被人绑架过,那帮人怕我逃跑,在门口栓了一条凶狠的狼狗,长着锋利的犬牙……具体嘛,记不清了,当时还太小。”哓佳喻含含糊糊道,又猛的灌了口果汁。
“哦,原来是被人绑架。”许祁掸烟灰的手一顿,黝黑的瞳孔明显收缩,反复的咀嚼着这一句话。
看哓佳喻吃的正香,他也没有多问。
许祁姑且先按捺下心头错乱的澎湃,反手掐灭了烟,开始吃饭。
***
红乔酒店门口
陆行舟蹲在摩托车前等白谨言出来。
不久,就看到某个垂头丧气的家伙朝这边走来。
他一手扶着摩托车,一手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这不是白天消费,晚上买醉的言姐吗?怎么还落单了?”
白谨言看他那欠揍的样子,吭哧吭哧道,“陆行舟,你踩电门上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她叹了口气,“你快别提了,我们正要开始典礼呢,厨房里来了一群闹事的,非得说吃他们酒店的食物吃出了人命,连警察都来了,把几位厨子都带走了,我们还吃什么饭?”
“然后你就和那个江子枫不欢而散了?”陆行舟暗自偷笑。
“对啊,不然留下来啃盘子吗?不过依本小姐看,那帮人就是成心来碰瓷的!”白谨言愤愤道。
“要我看阿,要是那个江子枫也没那么喜欢你,他要是真心对你,也可以换家酒店接着和你吃。”陆行舟一肚子坏水,开始挑拨离间。
“说的简单,舞会装饰什么的都在蓝晶酒店,换酒店哪那么容易。”白谨言怨声载道的,“也或许是我太不讨人喜欢了,连老天爷都要破坏我的约会!”
“你也别那么想,老天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就够了。”陆行舟鼓足勇气试探道。
“你可别逗我了,你喜欢我????那是绝对不存在的!”白谨言见了鬼一般的表情。
陆行舟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喜欢你怎么了?你除了穿衣有点土,睡觉打呼噜,吃饭爱磨牙,胸部飞机场之外,其他方面都挺优秀。”
白谨言朝他走过去,不乐意道,“死鬼!你给我说清楚,我胸怎么了阿?”
白谨言特意挺了挺她引以为傲的胸部。
陆行舟抽了抽嘴角,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你那是盆地!生长趋势向下长,不是小山丘,而是小坑!”
白谨言揪着他耳朵开始熟他,“你个死鬼,活腻歪了?敢这么说老娘?是不是不想抄作业了你?”
“别揪,疼,轻点啊你!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
不一会儿,陆行舟耳朵被搞的鲜红,便一喘一喘的抽着气开始服软。
“言姐,饶了我吧,受不了了,下次我可不敢了!”
“这才是你应该有的样子!知道吗?”白谨言满意都快乐的合不拢嘴。
“不过接下来我们去哪啊,陆行舟。”她喊他的名字。
陆行舟摸了摸耳朵,支起了摩托车,对白谨言一笑,“来,上车!带你回家写作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