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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高华君高近烨 ...

  •   花城离江城不算远,半天的路程就到了,穿过繁华的街道,去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山头,半山腰上停车,路边有一块石碑,写着:公主冢。

      原来楚司文是来扫墓,高寒问:“是你哪个姑姑吗?”

      楚司文愤然的瞪了高寒一眼,下车往公主冢深处走去。

      高寒觉得莫名其妙,不就问一下,楚司文干嘛那么生气,好像他挖他家坟头一样,问喂马草的草帽男人,“这里面埋的是哪个公主?”

      草帽男人差异,“你……你不知道?”

      高寒摇头,“我不知道呀,知道就不会问了。”

      草帽男人叹气,“是清华公主的陵墓。”

      高寒蒙了,清华公主不就是高华君的母亲嘛,儿子不认母亲墓,旁人听了生气也是理所当然,而他刚才还拿清华公主跟楚司文打亲情牌,楚司文得多生气。

      高寒瞅见附近有野花,跳下马车,跑去摘了一大堆,束成一捧花束,虔诚的走进公主冢。

      清华公主的陵墓打造的很庞大,很巍峨,占了大半个山头,可见生前很受宠爱,楚司文站在墓碑前,底下摆放着一壶酒,几盘供品,高寒走近,听到楚司文说:“……他很好,放心吧。”发觉有人来,没再说话,看过去,见是高寒,板着脸走了。

      高寒来到墓碑前,放下花束,恭敬的三鞠躬,站直身体,平视墓碑,说:“清华公主,你是高华君的母亲,你在天有灵,想必也瞒不住你,站在你面前的人已经不是高华君了,我是高寒,一个体育老师,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变成这样,不过,如果你愿意,我也还没有回到我的世界,每年清明重阳我都会来看你的。”

      回到马车上,楚司文还是板着个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高寒在他身边坐下,说:“武安王,有句实话,我必须要跟你说,自打那日我在皇后寝宫摔破头之后,我就没有了所有记忆,忘了所有事情,现在也只是勉强知道个大概,你要怪我忘了娘亲的陵墓,我也无话可说。”

      良久,楚司文道:“难怪那日在御书房,你不认得本王。”

      高寒眯眯眼,“嗯,我也没有办法,反正都忘记了。”

      迟疑了一下,问:“那天我是宫女的打扮,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楚司文:“…………”

      一直回到皇城,楚司文都没有跟他说半句话,到了武安王府正门口,他也是下车就走了。

      草帽男人问:“高华君,您去哪?小的送你去。”

      皇城之中高寒还能去哪,下了马车,“小哥,我就在这下吧。”

      草帽男人点头,解了白马绳索,驾着马车绕到王府后门。

      高寒对白马对视了一眼,白马是从江鱼那里顺过来的,草帽男人不还他都忘了它,瞅了瞅附近,牵着白马到王府门口左侧的镇宅石狮边上,绳索系在石狮爪子上,他自个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着。

      楚司文进去后,王府的大门就关着,他现在过去敲门说要住下来,估计会被轰出来,楚司文不喜欢他,有点头疼了。

      就在高寒坐的快昏昏欲睡时,被怒骂声惊醒,“到底是哪个混蛋把马牵到王府门口拉屎的,赶紧给我站出来,看我不打死他!”

      火红色衣服顶多一米五的小女孩,绑着一个丸子头,脸蛋圆圆的很是可爱,骂起人来却一点不含糊,她边上还有个身形修长头发散放有些邋遢的青年,没精神的打着哈欠,“小枫,别骂街,这马还凑合,宰了吃行了。”

      小女孩知道他慵懒惯了,能不做事绝对不动手,可她就是不服,“二哥,凭什么呀,把咱们王府当什么地方了,马宰了吃肉,人宰了填坑!”

      “……”够彪悍啊,这妹子,高寒走过去都主动避开她,到青年那边,“抱歉,马是我系在这里的。”

      小枫卷起袖子就冲过来,“好你个混蛋,看我怎么收拾……”小枫冲过来,却被青年一手按住,邋遢的外表下,那双淡褐色瞳孔的眼睛盯着高寒,声音变得有低沉,“小枫,这个人,可动不得。”

      高寒意外,这青年认识他……不对,是认识高华君?

      小枫脑袋被按的快变形,不甘心,“这家伙到底是谁啊,都骑到王府头上拉屎了!”

      青年道:“高华君高近烨。”

      小枫没声了,却比刚才还要气愤,白眼翻出一个新高度,青年对高寒拱手行一礼,便拉着小枫的手往王府门口走去,敲了门,有人开门,进去后,门又再度关上。

      高寒算看出来了,高华君在这王府是个不受欢迎的人,讨厌他的人太多。

      摸了摸开始咕咕叫的肚子,从皇宫带出来的银子已经在花城丢了,没有钱买吃的,也指望不上王府给他吃的,找了块尖石头在地上写上“汗血宝马拍卖会”几个大字,便吆喝叫卖起来。

      一开始别人畏惧王府不敢靠近,久了王府也没有啥动静,便壮着胆子靠近,“喂,汗血宝马?是不是真的呀。”

      高寒拍胸脯保证,“如假包换,绝对良心,看看这健壮的身影,这炯炯有神的眼睛,和别人家的完全不一样,不吃亏,不上当,十两银子起拍价,价高者得。”

      一匹马十两银子绝对不贵,况且这马不敢说是汗血宝马但也是一匹悍马,很快就有人举手要用十两银子买下,其他人却也不是傻,竞争者不断出现,价格也水涨船高,从十两银子涨到一百两银子,还是拍价还在继续涨,到最后几乎是两个人在竞争。

      一个是红衣服束着高马尾,有恃无恐啃着红苹果的青年,长着一张不错的五官,举止给人一种雅痞的感觉。

      另一个则是……看到这个人,高寒这个卖方都有些心虚,因为这匹白马是他从这个人手里顺走的,现在脸红脖子粗的叫高价,“两百两——两百五十两——三百两——一千两!”

      喊到一两千,一直穷追不舍的红衣青年把苹果核抛出一个优美的弧线,鼓掌:“恭喜,恭喜,恭喜这位公子一千两拿下这匹汗血宝马。”

      江鱼:“…………”

      高寒:“????????”

      围观群众:“!!!!!!”

      如果不是高寒真的不认识这个青年,高寒真的以为青年是他找来的托,太特么会抬价了。

      江鱼脸色如灰的掏钱,高寒没真敢要江鱼一千两,只拿了最初的十两银子,青年这会又吆喝起来,“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一千两拍价所得的白马,得主却只给了十两银子,喂喂,禁卫军副将江鱼真是叫人大开眼界,这是要以权谋私啊!”

      江鱼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高寒忙解释,“不是,不是这样,误会,这是误会,大家别相信,是我只收十……”

      江鱼重重的把一张一千两银票拍到高寒身上,骑着白马,瞬间没影。

      高寒手里拿着一千两,沉甸甸的,感觉对不起江鱼啊。

      热闹散了,其他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红衣青年乐呵呵的哼着小曲往王府门口走,人未走上门口阶梯,门便打开了,小枫从里面探出头,“大哥,刚才怎么那么热闹?”

      红衣青年笑嘻嘻:“有个傻子花了一千两买回了自己的白马,很傻是不是。”

      小枫点头,哈哈大笑,“自己的白马还要花一千两买回来,傻透了。”

      红衣青年耸肩,“这也是没有办法呀,卖马的人可是高华君啊。”

      小枫做了个鬼脸,“祸害精,死断袖。”

      王府门口再次关上,高寒欲哭无泪,自作孽不可活,他不该动歪心思卖别人的马——“咕咕咕……”

      高寒又摸了摸肚子,民以食为天,真对不住了,握紧银票转身走人,在王府附近找了家饭馆,“老板,我要一桌当地美食。”

      很快就摆满了一桌菜,狼吞虎咽大吃特吃,周围食客目瞪口呆的盯着高寒,“这小子是饿死鬼投胎吗?这吃相也太丢人了吧。”

      “啊,这人我认得,刚才在王府门口摆摊卖马,一匹马卖了一千两呢。”

      “什么马值一千两?”

      “听说是汗血宝马呢……”

      “啊!不好了,这人吃了一口牛肉后就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不会是噎死了吧!”

      高寒突然倒下引起高度关注,老板赶忙过来查看,高寒嘴巴没有塞着食物,可脸色铁青,白眼上翻,忙忙跑去二楼请人,“白大夫,你还在真是太好了,有个客人吃着饭不知道为什么昏迷过去了。”

      白大夫身穿白衣,年纪轻轻,大约二十多而已,但为人沉着稳重,医术是众所周知的高明,他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让人觉得心安,老板请来了他,提起的心也松了一半。

      白大夫让老板先把高寒安置到后院一处安静的房间,把脉,银针刺十指,黑色的血液从十指流下,人也渐渐苏醒过来。

      白大夫:“公子,你觉得如何?”

      高寒懵懵懂懂,他记得自己在吃饭,怎么跑到这里了,手指还被扎破流血,血还是黑色的,“卧槽,食物中毒?!”

      老板坚决否认:“不可能,我家的食物绝对安全,白大夫,你快告诉他,这事跟我们没有关系。”

      白大夫抬手示意双方先冷静,说:“公子,依我行医多年所见,怕不是单纯的毒,而是蛊,而蛊以南国最为出名,最为邪恶,公子可去过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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