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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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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不去救他,他一定会遇到危险的。」
河岸边,大坑旁,叶冥舟和南寒的二少爷『慕容佟』面色凝重地望着一只死老虎,慕容佟的手里还紧紧拽着慕容清的衣物和落在坑底的短剑。
叶冥舟和南寒宫的人碰面后,上了他们的船,稍做解释才知道南寒的少宫主果然出逃在外。于是一行人乘船顺流而下,竟在河边发现了慕容清的衣物,下船搜查,竟发现了这个死老虎的陷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清儿你到底在哪里?
慕容佟拽住衣物的手不禁抖了起来,一张俊美的脸这时因焦急而显得扭曲,双眉压得极低,担心之情溢于言表。他最宝贝的一个弟弟,南寒宫最受宠爱的小少爷慕容清,竟然下落不明。南寒上下都慌成了一片,慕容佟更是坐立难安,如果要说南寒宫里最疼慕容清的人,非他莫属。
这次,寻找慕容清的任务,也没人敢跟他争,急急乘船找下来的他,找到的竟然只是一件衣物……这让他怎么安心得了……
「这个是……」
叶冥舟突然蹲下了身子,竟发现附近有马蹄踏过的痕迹。闻言,慕容佟也开始检场现场,沉思片刻,对南寒众人下令道:「我们顺着这些痕迹追!一定要把清儿找出来!」
◆◇◇
「我苦啊……好苦啊……」
颠簸的马车上,慕容清不住地唉声叹气,趴在窗口朝外面望去。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派兴盛的景象,谁又能想到,一个巨大的罪恶正从他们眼前经过呢?而酝酿罪恶的终极大魔头,竟然是个笑得人畜无伤的大美人——宁安王,萧亦清。
因为今天出门的时候,宁安王就已经跟玉兰若和慕容清约法三章:
一、不能泄露这次的计划;
二、不能试图逃跑,以及做出类似逃跑的行为;
三、不能惹是生非,若非必要,连话也不许讲。
如违反了上述条约中的任意一条,都将会受到主人——宁安王的制裁!具体做法保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因为『遵命珠』的存在,他们不得不对宁安王惟命是从。
虽然昨天晚上,他们就试图逃跑,但是两人刚跳下床,突然就觉得肚子一阵剧痛。找不到其他原因的他们,只能把这异常的疼痛归结到那颗七彩珠身上。心想,如果他们这一跑,若真的肠穿肚烂或者七窍流血而死岂不冤枉?虽然被带到京城去当观赏用品也有些凄惨,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有条命日后总会有苦尽甘来的时候的……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玉兰若和慕容清才屈辱在宁安王的威胁之下,答应跟他乖乖回京城。他们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宁安王所说的那个驯兽表演,到底是指什么呢?踢皮球?钻火圈?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啊。
不过现在还好,他们除了被牢牢地绑在一起外,并没有受到什么特殊的待遇。玉兰若的左手和慕容清的右手,玉兰若的右脚和慕容清的右脚分别用两跟绳子并在一起,走路都必须要商议好先抬哪只脚、后抬哪只才行。
用宁安王的话说,这样做是为了培养他们彼此的和谐性以及契合度。不过,玉兰若倒觉得这样做除了防止他们逃跑以外,并没有其他作用。
「亦清哥哥啊……你看你这样把我们绑着多麻烦,路都不能走,手也不能抬的,给我们松开吧,我保证不跑的。」
因为有事相求,玉兰若的嘴巴就像吃了蜜般,谄起媚来,居然叫宁安王为『亦清哥哥』。但是宁安王却一点不心软,说不松就不松,任凭玉兰若磨破嘴皮,他都不肯妥协半分。
「别跟他说了,他不会听的。」
慕容清拽了玉兰若一把,又狠狠瞪了宁安王一眼,仿佛在看杀父仇人似的。坐在前面、一身便装的宁安王回过头来,不但不怒,还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慕容,说:「小兄弟,真是好眼神啊。看你功夫不错,是师承何处呢?」
「才不告诉你。」
慕容清朝宁安王吐了吐舌头,但随即,他立即捂住了肚子。太邪门了吧,难道真的不能违背他的话?只要稍稍不服从,就回肚子痛?
看到慕容清捂着肚子不说话的痛苦表情,宁安王竟露出了关心的神情,抬手抚过慕容清的额头,问道:「怎么?是不是肚子饿?不如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再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用你多管闲事!」
慕容清态度不好地一口拒绝,本来要让他对别人言听计从就让他浑身不舒服了,再加上肚子一痛,脾气就变得更加恶劣。濒临疯狗状态的慕容清,现在是谁惹他就咬谁,即使那个人是宁安王也不例外。
但玉兰若却立即撞了慕容清一下,抢着说:「不是闲事、不是闲事。我们肚子饿得慌呢,而且小清他从昨天开始一直闹肚子痛,肯定是出问题了,不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可不行。」
「是啊,谁叫你们乱吃东西的。」
宁安王说出这句话后,就朝马夫打了声招呼,递过去几锭碎银子,说:「靠在路边停下就可以了,帮我把后面那两个小东西带到客栈里去——关起来。」
马夫应了一声,照宁安王的吩咐做事。刚开始时慕容清还不愿意下马车,但玉兰若给他使了几个眼色后,就乖乖跟着马夫走了。
之所以两人不利用这个空挡逃跑,一是因为他们手脚被绑,行动不便;二就是因为那马夫并不是一般的马夫,即使是穿着粗布衣服,刻意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但依然掩饰不住眸子里精光闪闪的光芒。这样的人,绝对不是简单就可以撂倒的角色。宁安王这次回京城,只带了他一个侍卫,可见对他的信任程度有多高。
「小清啊……」玉兰若凑近慕容清的耳边说,「呆会儿如果他们把大夫找来了,你就装病,越严重越好,要严重到不能上路,能多拖一天是一天。应该再过不久,冥舟他就应该追过来了……」
玉兰若的话越说越轻,最后两句的音量几乎等同于蚊子在叫。
「你说什么?什么『舟』?」
「不,没什么,什么都没有,你听错了吧?」玉兰若立刻否定了,嘱咐慕容清道,「记住了,一定要把时间往后拖,等待援兵。」
「援兵?兰若,你不是正在逃婚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比起当宠物,还是去见我未来老婆这种事情要正常些。」
「我也这么想啊……」慕容清的确对玉兰若的那句话深有体会。如果说婚姻是牢笼的话,那么被送到京城去的他们,就可以说是处在牢笼中的牢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