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说》鹤无鸠

5、5.万物有灵Ⅰ

　　“哦呀！鹤主已经来了啊!”
　　此时，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从咖啡厅门口传来，放眼看去，是一个极品的美人，容貌倾城脸色却异常地苍白，更是有一种隐隐的青色，身周还缭绕着浓重的凉意和死气。
　　“鹤主。”
　　随后进来的是一个比前人更高的青年，有着同前人一模一样的容貌却丝毫不显一点女气，但更恐怖的是，青年身周有着比前者更加浓重的死气与怨念。
　　“啊嘞，这是狐主嘛？”
　　冷冰冰的声音硬是被说出了一种十分雀跃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狐主已经在了，那么，是鄙下迟迎了。”
　　女性勾了勾嘴角，抱着自己怀中的黑色一团，快步走近坐在里面的两人。
　　“请允许我们自我介绍一下。”
　　女性微微弯腰，笑眯眯地说着，
　　“鄙下卿欢，这是鄙下的弟弟，卿连。”
　　说着，美人还笑着拉住自己身后的青年，做出完美的臣服姿势。
　　“哦呀，小鹤鹤，你捡了一个有趣的小家伙啊。”
　　自从两人走近的一瞬间，狐十就不满地释放出隐隐的气势，每走近一步，两人承受的压力越大。
　　“嗯？还是一只小猫。”
　　狐十随意走了几步，捏起掉在地上的那只黑团，一脸古怪地打量着。
　　“喵嗷嗷嗷!”
　　似乎受到了什么威胁，小黑团发出了警告的叫声，锋利的爪子也露了出来。
　　“别玩了。”
　　鹤十看了眼狐十的动作，便不再看他，对着卿欢卿连姐弟点点头，一瞬间，施展在姐弟身上的压力就解除了。
　　卿欢卿连看了看玩着猫咪正起兴的狐十，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走近了鹤十。鹤十张开手掌对着卿欢卿连，意念一动，身体四周跳跃出点点蓝光，随后融入卿欢卿连身体中，而可见的是，卿欢卿连四肢上那不正常的青色消失无踪，变成了真正的一个正常人。
　　“小鹤鹤，这样做，值得吗？”
　　狐十保持着微笑摆弄着小黑团，也不理会小黑团的爪子，轻松躲开小黑团的攻击，又从其他方向玩弄着小黑团的肢体，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不断地激怒小黑团，然后又不断地挑衅，最后再来一掐，如此反复。
　　“这本是我应该做的。”
　　将蓝色的光团完全融入姐弟身体中后，鹤十的脸色明显地变得更加苍白，不是属于虚弱的苍白，而是更接近力量控制不住的苍白。
　　“啊……真是的，明明是我救了小鹤鹤你，你为什么要接受这些职责。”
　　似乎被这句话激怒了，狐十捏小黑团的力量加重，导致小黑团痛苦地叫了起来。
　　“喵嗷嗷嗷嗷嗷!!!”
　　凄冽的猫叫声瞬间打破了整个咖啡厅的安静，一时间，卿欢卿连姐弟都感觉了，一个又一个恐怖的气息从周围包过来，隐隐地，还能看见在阴影的地方，有着一双又一双的兽瞳闪过，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
　　“我说，惩……鹤十，你能不能管管，这猫这么叫，都打扰到了我们的休息了。”
　　这时，一个有个恐怖肌肉的壮汉首先到了鹤十他们周围，在被鹤十轻描淡写地看了眼后，说道。
　　“没办法，谁叫我家的猫很不听话，自己跑到了这里，狐十他正在教他。”
　　鹤十平静地喝了一口咖啡，将见底的咖啡杯放在了托盘上，冷漠地看向壮汉。
　　“那也不行啊!虽然是你家的猫自己跑过来了，但也不要在这里教训猫啊，毕竟这里可不是你家离。”
　　随后一个异常纤瘦而高的男人从狐十那边走近，笑眯眯地说，但是手指却有着近十公分的指甲。
　　“我说狐十，你这个哥哥怎么没有弟弟懂规矩呢？”
　　高瘦男子显然是没有注意到在他靠近狐十的时候之前的壮汉递给他的眼神，轻飘飘地到了狐十面前，带着调戏的笑容，撑着右手，想要用右手的食指挑起狐十的下巴。
　　“这么一说，你也挺不懂规矩的。”
　　就在高瘦男子要碰到狐十时，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动不了，哪怕是眼珠子都无法转动，唯一能够动的，只有心脏。
　　狐十在这时将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双眼绽放出噬人的血光，让人不由地胆寒。
　　“小鹤鹤，你说我以前是怎么对待靠近我十米的人的？”
　　狐十玩弄小黑团的动作不停歇，有时还将力量幻化成针，悠哉游哉地将细针刺入小黑团的爪子，然后翘着小黑团的指甲，向指甲下刺去；有时，还用力量幻化成布条，将小黑团的四肢绑在一起，对着小黑团的嘴巴看来看去，打量着小黑团的牙齿，想着什么坏主意。
　　“碾成肉沫。”
　　看了眼狐十的动作，鹤十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准确地说，是看向狐十手中的小黑团时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不过，今天是我们的错。”
　　这时，狐十突然开了口，将手指伸入小黑团的口中，指腹不断地摩擦过小黑团的牙齿。小黑团似乎明白了狐十的想法，一瞬间，被折腾得颤抖的身体不断地死命挣扎起来，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这只小黑猫，算是给大家的欠礼了。”
　　狐十退后几步，给围过来的人和非人们看清自己手中的这只猫。
　　“搞什么，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黑猫，除了有一点点九尾冥猫的血脉，也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或许是今天的鹤十和狐十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再加上两人的身份，大部分在场的生物也心领神会，开始叫嚷道。
　　“真的吗？”
　　狐十突然扯出奇怪的笑容，对着周围的生物开口。
　　“再仔细看看。”
　　随着狐十带着特殊韵味的声音响起，原本吵吵嚷嚷的生物们逐渐安静下来，然后凝神看向狐十手中的黑猫。
　　“等等!这只猫的身体里，是一个人类的灵魂!”
　　安静几分钟后，一个长着羽耳的人叫了出来，而他似乎是这一切的开启者，其他生物也惊讶沸腾起来。
　　“这怎么可能!一个人类的灵魂怎么可能进入拥有九尾冥猫血脉的猫的身体里面!”
　　“就是!哪怕这只黑猫拥有的九尾冥猫血脉再怎么稀薄，也不可能被人类夺舍!”
　　“九尾冥猫可是冥界的宠爱之子，哪怕是只有一丁点的九尾冥猫血脉，也可以免疫一切夺舍的!这根本不可能!”
　　“对啊!”
　　……
　　众生物议论纷纷，不断地用怀疑的眼神看向狐十手中的小黑团，犀利的眼神来回扫视小黑团，这使得本来就被吓坏的人类灵魂更加害怕，肢体也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可是，若是黑猫自己反向发动这项能力呢？”
　　原本看热闹的鹤十开了口，对着卿连点了点头。
　　卿连走上前，在虚空中一指，点出一道空洞之门，随后双臂画圈，不断汲取身周的怨气形成黑色的环圈不断压缩，趁着怨气凝聚的时间，卿连的左手打了一个响指，一段金色光点出现，眨眼的工夫就凝作了一颗金色的铃铛，自动被黑色圆圈系上。
　　铃铛微震，发出悦耳的声音，此时，一只透明而小巧的黑爪从空洞中出现，随后是爪臂，另一只爪子，毛茸茸的头，修长的身体，两只后爪，最后再是黑色的长尾。
　　透明黑猫刚一出现，系上铃铛的黑圈自动飘到了黑猫的颈部打了一个不紧不松的结。
　　“叮铃～”
　　再一次的铃铛声发出，虚幻透明且不稳定的黑猫灵魂逐渐变得真实起来。
　　紧闭的双眼在众多生物震惊的视线下缓缓睁开。
　　极其漂亮的一双猫眼，并且直接让人有一种高傲而不可降服的感觉。
　　“这……这根本就是九尾冥猫!”
　　依旧是之前的那个羽耳人，他对灵魂的敏感度远远超过了同等级的任何生物，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只黑猫灵魂的真正身份。
　　“等等!它的灵魂为什么这么不稳定!”
　　“九尾冥猫的灵魂是所有生灵中最强悍的，现在居然不稳定到要借用镇魂铃来维持!”
　　“肯定是那个人类!”
　　“一定是这个人类!”
　　不论是什么种类的生灵，都对同一种生物十分尊敬，那就是九尾冥猫。
　　九尾冥猫的冥界诞生之时伴生的护界者，虽然本体十分脆弱，但是灵魂却异常强大，不论是生前多么厉害的强者或者是专修灵魂而称霸之人，入了冥界遇上九尾冥猫，只会有被强压的下场，打个比方，如果说普通人的灵魂强度是一级，修行人的灵魂是三级，专修灵魂者的灵魂强度是五级，那么，九尾冥猫的灵魂强度，最低也是七级。
　　九尾冥猫在冥界诞生之初没有秩序之时便算得上的冥界的秩序守卫者。而当冥界真正成熟之后，冥界的上位者都对九尾冥猫十分敬重，更何况他们这些非冥界之人，若是什么时候遇上了九尾冥猫，或许还可能因为九尾冥猫的关系获得一些天大的机缘。
　　任何遇上九尾冥猫的每个人，啊不，或者说每种生灵，都恨不得和它们打好关系。
　　而现在呢？!
　　一只九尾冥猫居然落得血脉残破，灵魂破碎的状态!
　　导致这一切的，是一个人类!
　　怒火被勾起，所有包围着狐十鹤十一行人的生灵都开始压制不住自己的力量，险些暴走起来。
　　“这个人类，算是我们的歉礼，不过，请大家注意的是，这个人类的罪孽不止如此，还请诸位在三天后还给我一个活着的，我也好回去同冥主交代。”
　　鹤十说得彬彬有礼，说完，就带着卿欢卿连以及九尾冥猫的灵魂离开咖啡厅，而那边的狐十早就停下了玩弄小黑团的动作，笑眯眯地看向躁动的生灵们。
　　“那么，请好好享受吧，亲爱的，猫天使大人。”
　　狐十笑眯眯地在小黑团的耳边低喃着，说出让小黑团震惊到不敢动弹的话。
　　“不？你们不能这样!凭什么这么对我!”
　　黑猫身体里面的人类灵魂不断地呐喊着，她认识到，包围着自己，接下来三天将和自己待在一起的人根本不是人的时候，她已经快吓疯了。
　　可惜，不论是谁，都不会理会她的呐喊，因为这里没有人会愿意听她的一切。
　　“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在外面的黑色小轿车上，鹤十坐在后座，靠在座位上缓缓开口，似乎只是在说明什么不相干的事，但是，他藏在裤兜里的手将口袋撑得鼓鼓地，露出来的一小段手臂上隐隐看得出紧绷的肌肉。
　　“那还不因为有人伤到了别人心爱的东西了。”
　　狐十当做没看见鹤十的状态一样，笑呵呵地进了小轿车。
　　“是吗？”
　　听到这句话，鹤十松了松手，但因为握拳太久，五指已经惯性地难以伸开依旧嵌入掌心。
　　狐十无奈一笑，将鹤十的手从兜里拉出来。
　　“是是是，毕竟虽然它不是我们原来的那一个，但是，它依旧是我们要寻找的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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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鹤十给我们的时间是三天，不如我们每人想出一个法子来让这个人类付出代价!”
　　在鹤十一行人走了之后，第一时间认出黑猫真实身份的那个羽耳人向留在咖啡厅的生灵建议道。
　　“不过，这个人类到底做了什么？”
　　一个蛇尾人开了口，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的确是，那店长，能不能帮忙让我们看一下这个人类到底都做了什么!”
　　羽耳人点点头，又向一直没有任何生灵靠近的那一个收银台的地方开口道。
　　“店长店长，就麻烦你了！”
　　“店长，帮个忙啊！”
　　和之前与鹤十对话表面嚣张实际臣服的语气不同，这一次是真正的敬佩的语气，对着那边站在阴影里的男人说道。
　　“嗯？九尾冥猫吗？”
　　随着生灵的请求，男人逐渐走近，面容也逐渐清晰地展现出来。
　　长发微垂，剑眉若悬，双眼狭长，眼尾微红，脸庞雕琢，难言其鬼斧神工。翩翩君子，却笑若昙花。
　　“那好吧。”
　　随着纤长的手指滑动，一身休闲的长袖衬衫外隐隐显现出来自远古时的白色华袍。对着留在地上的黑猫一点，一股带着奇怪波韵的空间涟漪围绕着食指波动。
　　“不……不要……不要啊！！！”
　　黑猫体内的人类发出尖叫，根本不用去考虑或者去细细感受，属于猫的本能就已经刺激着她快些离开，但是她不能，她不是猫，她也不可能跳着离开。
　　一瞬间，黑猫被什么东西擒拿到半空，死死地被掐住了咽喉。
　　“为什么……为什么……”
　　严薇薇，生于一个富裕的家庭，父母感情很好，而且也是生意中相辅相成的伙伴，虽然严薇薇的父母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作为他们的继承者，而这个儿子也十分听他们的话，但是他们有时也想要一个娇滴滴可爱的女儿，于是便有了严薇薇。
　　严薇薇的哥哥，严明轩虽然不是很赞同严母高龄产子，但是对严薇薇这个早产的妹妹也是十分疼爱的，只要是正确的在他能力范围内的严薇薇的要求，他就会帮严薇薇实现，这样的严家，简直是其他人羡慕嫉妒的一家。而严薇薇也在这幸福的家庭中单纯地逐渐长大，直到十二岁那年。
　　在那年，有一天，严薇薇因为在外面玩的时候不小心掉入了池塘，就在她快要被淹死的时候，一只黑猫的叫声突然传入她的耳朵，随后她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她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自己爸妈以及哥哥焦急的面孔。
　　经过询问严薇薇才知道自己是被一个小男孩救下的 ，而她清楚地记得她昏迷之前听到了一声猫叫。
　　严薇薇一直都知道世界上不仅仅有普通人，更有一些有着特殊异能的人，所以，她再三恳求自己家人能够让那个小男孩住到自己家里来。
　　她的父母自然同意了，但是她的哥哥显然并不赞同，或许是因为兄妹的关系，严薇薇知道她哥哥为什么不愿意让这个小男孩住到家里。
　　“哥哥，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做什么事的!”
　　严薇薇是这样向严明轩说的。
　　可惜，一切就自此变化了。
　　每天，严薇薇早起，偷偷看着小男孩的日常，不论是吃饭，睡觉，清洗，洗澡。
　　这期间，她的哥哥多次劝她，而且她的父母也逐渐觉察到不对劲了，也开始隔在严薇薇与这个小男孩之间。
　　“不对!不是这样的!你们应该什么都答应我!我要的你们都要双手奉上!”
　　这是在十八岁生日时，严薇薇对着自己家人说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曾经单纯的女孩在世界的挑染下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曾经喜欢小动物的单纯的她，现在开始变得不择手段。
　　之后的一个月。
　　“呲!!!”
　　“轰!”
　　“根据警方调查，严氏集团董事长及其夫人的交通事故并不寻常，此案件有待进一步调查。”
　　“阻止我的，都去死吧……”
　　阴暗的房间中，严薇薇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也不开灯，仅仅打开电脑，一脸疯狂地盯着电脑屏幕，却在下一刻被脑海中的一句话占据了所有心神。
　　“你？凭什么值得我喜欢？还有，你不过是我一生中的一个记忆片段，不值得我喜欢。”
　　曾经的小孩子长成了翩翩少年，只是随着身体的成长，少年的心也成长得冷硬起来。
　　“啊！！！！！”
　　抓着自己的头发撕扯，脑海中闪过了自己哥哥的面孔。
　　“对了，哥哥一定会帮我的!”
　　于是，严薇薇去找了哥哥，但是哥哥不再是以前还会对她宠爱的哥哥了，严明轩只是冷冷地看了眼严薇薇，便甩开严薇薇的手，出了门。
　　少年也早已看清楚了此时的严薇薇，准备离开。
　　“想要和他一起吗？”
　　重新回到房间的严薇薇听到了一个奇怪而近乎老朽残木的声音。
　　“想!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那好吧，那你要听我的，按照我说的做，你一定会和他永远在一起的。”
　　“好!我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晚上，严薇薇给少年端来了一碗白色的牛奶，恳求着少年喝下，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烦他了。
　　少年犹豫片刻便喝了下去，之后。
　　“嘭!”
　　碗被打碎，牛奶流在地上到处都是，少年发出痛苦的声音，最后在一团光下变作了一只黑猫。
　　“喵嗷!!!”
　　此后，不再有少年的身影，没当严薇薇的哥哥严明轩回来时，看着就像是同小时候一样的严薇薇时，开始逐渐重新接受这个变化很大的妹妹。
　　严薇薇自己喂养着自己喜欢，不，爱的人，按照那个朽木的声音对黑猫进行爱抚。
　　但，实际上，对黑猫来说，一切都是折磨。
　　利爪被拔掉，犬齿被拔掉，每天时不时被鞭打，伤口从不被包扎，虚弱到睡觉却又被叫醒，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少年岁。
　　就在严薇薇认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她会一直和爱的人在一起，哥哥也和小时候一样疼爱自己，就这么一直下去的时候，哥哥严明轩发现了这些。
　　“你在做什么!”
　　抢不过哥哥，严薇薇眼睁睁地看着黑猫被哥哥夺走，然后自己被锁在了屋子里。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阻挡我……”
　　“那么，就都去死吧！”
　　她闯入了他的卧室，提着菜刀，一步一步走近毫无防备的他的背后，他专心地为着它包扎，等到注意到她的到来时，来不及多想，将它护在身后，被她一刀砍中肩膀。
　　他一手抱着猫，一边将她撞倒，然后将猫放到她够不到的位置，刚一转身，便被她从正面砍中，然后被她一刀刺穿了心脏。
　　他再也没有站起来，而她，此时终于疯狂地笑了，脸上却不断流出泪水。
　　它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它面前被她杀死，尚且年幼的它最终暴怒，顺着自己的内心，暴动。
　　最终，他死了，灵魂入了冥界；它死了，灵魂不稳差点回不了冥界，而她活着，灵魂却入了黑猫的体内。
　　“这个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此时，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高挑女人从不远处开口。
　　“嗯。”
　　然后是另一名更高的男人，对着女人点点头。
　　“啧啧，真是可怕呢，也不知道是疯狂，还是愚蠢。”
　　随后，它，不，她被女人带走，而他与它最终消散在天地间。
　　“好了，这就是你们要的东西。”
　　被叫做店长的人扫完了严薇薇的一生，心中感到十分无聊，但更多的是嘲讽。
　　“谢谢您!”
　　“大家想好了没有!”
　　“想好了!”
　　“就是，就等着动手了!”
　　“那么，开始动手吧。”
　　店长将严薇薇的记忆扩延到现场的每个生灵，微微笑了起来。
　　“毕竟，是鹤的请求，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