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亲身经历34 亲身经历04 『躺椅上的男人』一开始就不是个实体 ...
-
聂巧儿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双手，她惊恐的情绪还没有平復下来。
她的右手跟左腿都已经完成骨折伤势的初步处理，额头上则缝了十多针，贴着一排肤色的医疗胶带，脑震盪的情形并不明显。
刚刚尹教授进来跟她说过几句话，但聂巧儿只是不断地摇头。此刻研究中心的特别诊疗裡，除了她，还有那三位神祕男子，以及她的秘书。
她躺在诊疗室一侧的单人病床上，三位男子则靠着诊疗室门边的牆，不发一语。
「我认为，」聂巧儿喝完半杯水：「这整件事是一个大阴谋！」
她看着身旁的秘书继续推断着：「研究中心裡面有内贼，跟这三个傢伙串通好了，想要夺走躺椅上的男人。那可是我找到的特殊病例，他有很多尚未发掘的潜能，我必须儘快开始研究。」
聂巧儿看着秘书：「是妳出卖我的吗？」
她的秘书摇摇头：「妳不应该怀疑我。」
「是尹教授对不对？我觉得一定是他！表面上说对躺椅上的男人不屑一顾，其实早就想下手争夺了！要不然他不会来看我，他没那麽好心。」
秘书仍是摇头，似乎表示聂巧儿的推断，并非事实。
诊疗室的门打开，走进来的是刚刚匆忙自文华酒店大会议室离开的黑髮美女。聂巧儿一见到她，觉得有点似曾相识，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裡见过？
对了，就在她之前逃出那三个神秘男子的时候，她撞见这个黑髮女子，冷酷地杀了那个年轻女孩儿！
「妳还认得我吗？」黑髮美女边说，边意示门旁三名男子出去。
「妳是杀人凶手！妳杀人了，我全看见了！妳跟他们那三个是一路的？」聂巧儿一连串发问。
「没错。」黑髮美女点点头：「我是先进全脑医学及研究中心的首席研究员。」
「首席研究员？少骗我！我怎麽不知道？」聂巧儿有点讶异：「妳叫什麽名字。」
黑髮美女面无表情的走向聂巧儿：「妳会想起来的，这就是我来看妳的目的。」
「是妳把躺椅上的男人给抢走的？他在哪裡？妳也杀了他吗？」
黑髮美女摇摇头：「我认为，」她看着聂巧儿：「妳口中不断重复的那位躺椅上的男人，他的出现，是一件好事。不过妳可能不清楚，这件事好在哪裡？」
「我当然知道！」聂巧儿躺在床上，声音大了起来。
黑髮美女摇摇头：「我会解释给妳听，等妳听完了，才会知道。」
聂巧儿理解此刻的她，哪儿也去不得，身上的伤可是很严重的，现在想要逃，无异于天方夜谭。况且，这研究中心是自己最后的靠山，就算有人出卖她，毕竟是少数一部份，不可能所有人都跟她作对。既然眼下无法可想，不如就听听看这女人要说些什麽？
「好，」聂巧儿露出聪狯的微笑：「我听妳解释。」
黑髮美女也露出微笑，但让聂巧儿感受到眼前的一抹微笑所传达出来的危险性。虽然她说不出来危险会来自于何处，但是直觉告诉自己，整件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可能远远超乎她的预期，而这就是很大的危险。
「请问妳，躺椅上的男人，」黑髮美女看着聂巧儿：「他的病例妳看过了吗？」
「当然，我是他的医生，当然看过。」
「那好，」黑髮美女：「他叫什麽名字？」
聂巧儿一下子竟然被这个问题给问傻了！
她半晌不说话，脑子裡突然停止运作似的，嘴巴微张，却什麽也说不出口。
躺椅上的男人叫什麽名字？
聂巧儿完全想不起来，她不相信自己居然会不知道？
聂巧儿眼睁睁地看着黑髮美女，从黑髮美女的眼中读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意味，这令自己感觉到被污辱！可是她的问题，聂巧儿又无从答起，为什麽自己无法回答这麽一个简单的问题呢？
聂巧儿很清楚，额头上冒出的汗珠，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所致。那份病历表的内容裡面...她拚了命要想起躺椅上的男人当初送进来的那份病历表，可是此刻却几乎连病历表的格式都想不起来！
躺椅上的男人，究竟叫什麽名字？
黑髮美女坐在单人病床的旁边白色椅子上，语气和缓地对聂巧儿说：「妳不知道？」
聂巧儿无法辩驳。
「这是好事。」黑髮美女继续说：「我在来的路上，以及进来看妳之前，已经知道所有妳对于『躺椅上的男人』所给的诊断与评判。妳所观察的，绝大部份都是对的。」
那就是真的有这个人囉？聂巧儿心想。
「他有着不可意料的能力，也有着明显的人格分裂、解离症、记忆中断、妄想、躁鬱，以及自残现象。我可以说，他的脑袋是一团纠结杂乱，解不开的毛线球，对吗？」
聂巧儿没说话，只是看着黑髮美女，点点头。
「因此，妳认为他的脑子同时有着无尽的溷乱，以及无限的潜能？」
她还是对着黑髮美女点头。
「在『树的排列』裡，他是一个深沉抑鬱的杀妻者。在『JOYCE的团购活动裡』，他认为自己的脑子开始退化。到了跳楼前，躺椅上的男人认为自己不需要白色以外的衬衫。『撕裂伤』，他肯定自己穿越了宇宙时空的结构来到这裡。在『阴阳眼』的访谈纪录裡，他希望知道在那些女孩子眼中，自己是个什麽模样？最后，在妳回到研究中心之前，他的左手传递了超乎自己意识的讯息，是吧？」
「没错，」聂巧儿恢復了思考：「他的左手表示，当他整合统一了自己所有的意识之后，未来，就像昨天的报纸一样的清楚。」
黑髮美女看着身旁一直站着的研究中心女同事：「我从妳跟妳的秘书对谈纪录裡，看出了一个好的徵兆。」
「什麽叫『好的徵兆』？」聂巧儿问。
「『躺椅上的男人』一开始就不是个实体，但是妳却能诊断出实际的病徵。」
聂巧儿一下子没意会过来黑髮美女所说的意思。
黑髮美女站起身来，往诊疗室的牆面走过去，打开了牆面上的巨大横式玻璃板屏幕：「妳的意识中，有一小部份是清醒的、有效能的体察了自身的精神状况。并且将这些妳在少部份清醒意识中所知道的精神疾病的病徵与脑神经的溷乱情形，投射到一个自己创造出来的幻想人物身上，藉由理性的『第三者』人格，进行观察与诊断，希望完全治好这位虚拟出来的『躺椅上的男人』---」
聂巧儿大声打断黑髮美女的话：「等一下！妳胡说八道些什麽？难道我是疯子？妳是这个意思吗？」
「不！」黑髮美女立刻回应：「妳不是。妳是本研究中心的创始人之一，只是妳现在想不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亲身经历34 亲身经历04 『躺椅上的男人』一开始就不是个实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