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亲身经历18 「这裡会是躺椅上的男人跟JOYCE几个一起嚼舌根的地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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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躺椅上的男人说的内容，让聂巧儿完全有着身入其境一样的感受。她看着躺椅上的男人最后喃喃自语着提醒自己呼吸，自己也像是个被提醒者一般...
「你...你想告诉我什麽？」聂巧儿问：「你认为你来自另外一个『地球』？」
「这是我的亲身经历。妳也跟其他人一样觉得很不可思议，认为我在疯言疯语吧？」
「谁会相信呢？」
「『这裡』的琳达离婚了，独自抚养两个小孩，一个七岁，男生。另一个十一岁，是个女孩。在我的『那个地球』上，我跟琳达没有小孩，也没有离婚。」
「你找过她？」
「从网路上。」躺椅上的男人看起来意兴阑珊：「如果我在当时，一瞬间烧成比碳粒还小的分子，根本一点痛苦都不会有...但是现在，我穿越了『撕裂伤』，穿越了上帝的口袋，我成功了，但...我觉得自己完全被放逐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完全的陌生，却又完全的熟悉。」
「陌生跟熟悉，」聂巧儿问：「这两个感觉怎麽并存？」
躺椅上的男人摇摇头：「这不是感觉，这是事实。就像我刚才说，这个地球的琳达已经离婚了，有两个小孩。但在我来的那个地球，。我和琳达没有小孩，也没有离婚。两个地球看起来完全一样，但就是有这麽一点点的不同，所以变得很陌生。」
这...这真的是妄想得过头了！聂巧儿心想。躺椅上的男人所说的亲身经历，根本是个死无对证的状况呀！她真的想要把这人给架上正子脑部全像扫描仪好好地窥视一下裡面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幻觉与妄想，还有自我认知的紊乱，人格的不断转移，全出现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了。
「我下个礼拜还要来吗？」躺椅上的男人问。
聂巧儿愣了一下，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麽：「啊？」
「我下个礼拜还要来跟妳碰面吗？」
「要！当然要。」聂巧儿回答。
躺椅上的男人忍着全身的疼痛，慢慢的站起身来。他的笑容看起来好疲累：「好。」
聂巧儿的脑子还在快速的运转，她甚至没有跟那个离去的男人道声再见。
我真的应该要全时监控他才对啊！
聂巧儿心想，这个人的妄想实在匪夷所思！而他每一次的身体，都和所说的「亲身经历」有着相似的呼应，从第一次到现在，越来越明显。如果这些是谎言，那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呀！有必要这样子吗？到底这些经历是真的还是假的？
聂巧儿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她一眼就看见了秘书留言的字条摆在她的桌子上，旁边还有一个圆形的破旧臂章。她拿起纸条看着上面的内容，是秘书留言告诉她，刚刚来就诊的男人，要把这个臂章送给她做纪念。
聂巧儿看着这个臂章，边缘有烧焦的痕迹，中间的图型是一座冒烟的火山，旁边有一圈英文，意思是：「查基洛国家火山观测站，祕鲁。」
她的手颤抖着，握不住那个圆型臂章，任由它掉落到地上。聂巧儿全身发冷，她感到自己一阵晕眩，头痛欲裂...
天气很好。
行道树刚刚淋过一场雨，冲掉了都市的尘埃，重新露出鲜活的绿意，每片叶子都显得生意盎然。聂巧儿刻意避开那些行道树，她担心自己又听到那些树后面，会不会又传出诡异女人的低声咒骂。眼前这栋大楼座落在市中心口的地铁站旁，她是依着躺椅上的男人所留下的资讯，来看看他担任营业课长的公司。
「喔，妳要找的这家公司，上个月搬走咧。」年过六十的大楼管理员对聂巧儿说。
「搬走了？」
大楼管理员皱着眉头：「是啊，而且只花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搬走了。」
「这家公司是做什麽的啊？」聂巧儿问。
「嗯...他们是做进出口的，好像是代理一些国外的保养品来卖，有日本的，韩国的，美国的，欧洲的。生意听说很不错。」
「那您知道这家公司为什麽要搬走吗？」聂巧儿问。
「嗯...」大楼管理员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聂巧儿乾脆对管理伯伯开诚布公：「是这样的，我有一个病人，他说曾经在这家公司上班，当他们的营业课长，但是他生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所以我想来探听一下。」
管理员一听到「生病」两个字，眼睛就睁得大大的：「喔？原来真的有这件事啊？」
「您也听说了是吗？」
管理员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端起柜台边上的瓷杯，掀开盖子喝了一口茶，像是要定定神似的：「我跟妳说啊，他们公司有不少人都生了病，但是究竟是什麽病我是不知道啦，不过，有很多人都住院了，听说他们公司员工生的这个病很...很奇怪。」
「怎麽奇怪？」聂巧儿想要从大楼管理员这儿知道更多有关于躺椅上的男人所说的人面瘤到底是真是假？
「我...我是自己没有看过啦，据说他们公司有不少人身上都长了很麻烦的脓疮。不知道是免疫系统失调还是什麽之类的原因。」
聂巧儿认为那句「免疫系统失调」应该是管理伯伯为了充内行才加上去的意见。
「您有看过他们公司的人生病了之后还来上班的吗？」
「一开始有，后来就没有了。」
「一开始的时候，那些生病的人表现得怎麽样？」
大楼管理员歪着脑袋想了想：「就...就是来上班等电梯的时候都躲躲闪闪的，全身包得密不透风。也不跟人讲话打招呼，以前不会这样的。」
聂巧儿知道大概没办法从大楼管理员身上知道更多了。
「请问...」聂巧儿对管理员说：「他们的办公室租出去了吗？」
「还没呢。」
「我可以上去看看吗？」
大楼管理员看着聂巧儿，想了一下，便从抽屉理拿出一串钥匙交给她：「搭电梯上九楼，右边那间就是。」
她走进躺椅上的男人所说的公司，裡面已经搬空了。只剩下几张旧的办公椅，一面牆上整齐的叠着好几张办公桌，地上已经开始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高跟鞋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迴盪在无人的办公室裡面，几间打开门的个人办公室以及会议室也堆了些还没清理的杂物。光靠这些空荡的隔间区域，她没法子分辨哪个区域是躺椅上的男人的办公位置，倒是在走廊底看见了一台饮水机，流理台，还有个大大的冰箱，裡面也是空无一物。
「这裡会是躺椅上的男人跟JOYCE几个一起嚼舌根的地方吗？」
聂巧儿现在才想起来，应该带着躺椅上的男人的照片，让大楼管理员指认一下，就可以确定这家公司，是不是曾经有过这个男人来上班？她有点埋怨自己粗心了。
正在此时，办公室外的走廊出现了几个人的脚步声。她以为那些人是要到对面公司去的。聂巧儿想要趁便去拜访一下，看看对面公司对于这裡的怪病传闻，有没有更深入的说法？但是那些脚步声却进到了这间办公室，她瞄见三位穿着整齐浅蓝色服装，脚踩着白胶鞋的男子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亲身经历18 「这裡会是躺椅上的男人跟JOYCE几个一起嚼舌根的地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