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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校园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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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过去了五年，白檀当初提出的计划在几人的共同努力下早已卓见成效。
从一开始以大型网游的形态磕磕绊绊地普及推广全息技术，到现在的让大众将全息网络当作生活娱乐的重要组成部分，秦墨安然等最初倡议和领导全息技术发展的先行者，俨然成为了世界的焦点，成为了一个全新时代的领航。
安然虽然没能实现当初要身价超越秦墨的目标，却也取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非凡成就，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算脱离了谢家，如今的安然也能在属于世家的圈子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最让人吃惊的是，秦墨安然闻人朝这三位在外人看来明显有着巨大利益冲突的合伙人，居然五年如一日相处的融洽和谐，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有关争权夺利方面的矛盾冲突。
因为几人的齐心，全息世界的构建速度可以说是飞跃式的。
前几日，闻人朝在一场众人瞩目的发布会上宣布了一项全息世界开发的最新进展，再一次将几人的声名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峰。
他们实现了全息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调整，最大安全比率到达了惊人的一比三，也就是说，全息世界的的三小时换算到现实世界仅为一小时。
这项突破的意义是划时代性的，举个例子来说，同样是一个月的课程，放到全息网络世界中学习，换算到现实中所需时间仅为十天，这多出来的时间差可以说是为人类的发展提供了更多更广阔的可能性。
这些年，秦墨安然等人一直致力于全息技术各个方面的应用与推广，除了白檀最初拿出的核心资料，后期的开发与创造皆是他们自己和团队努力的结果。
白檀虽然没有过多的参与到秦墨安然闻人朝等人的伟大事业中去，但也始终没闲着，完全把学院里的实验室当成了自己第二个家，明面上比照着这个世界的科学水平按部就班的研究人工智能，私下里却暗戳戳地在秦墨等人创建的全息网络里创建了一个隐秘的数据库，把自己从星际世界里学到的各种超前的科学技术挑挑拣拣地整理记录下来，加密封存，等候有缘人的开启。
因为白檀做的这些都是靠自己超强的学习能力，撇开了系统亲自操刀完成，所以当系统发现了白檀的所作所为后，几乎是一口老血卡在胸口。
【檀檀，你怎么能留下这种资料！】
“我只是想为日后大家进入大星际时代铺铺路嘛。”
【但是原则上，世界的进化方向应该由世界里的生命自行选择……】
“我又没有插手强制他们进行改变，只是提供了一种选择，不是吗？”白檀说的义正言辞。
【你这是诡辩！】系统知道白檀想法很难轻易改变，只有无力的谴责一句。
“十四，你想啊，总归人类是要发展到那一步的，与其让他们自己把自己玩的面目全非，倒不如我们主动插手的好。”
说到面目全非，经白檀一提醒，系统倒是也想到了它以前和白檀一起经历的几个发展失控的任务世界。其中，碰上丧尸怪物之流的都还算幸运，有些世界的丧心病狂程度实在让人觉得辣眼睛至极。
不过随后系统就反应过来，白檀可是主系统官方认证的破坏者啊！他怎么可能去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世界的存亡？多半是觉得做么做有趣罢了。
【檀檀你怎么能确定将来得到这份资料的人是好人呢？】系统再次开口，企图动摇白檀的想法。
……好人？白檀听了系统的问话，突然露出一个矜持又无害的笑脸。
“不管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不都是这个世界的存在么？所以，我们要放手让他们自行选择为善还是为恶呀！”白檀直接拿系统的原则立场堵住了系统继续劝他的话。
系统一时间被噎得不轻，单方放弃了和白檀的交流，任白檀如何拖长了音调呼唤都死死憋着一口气静默地不加理会。
被骚扰了好一会，系统都立场坚定的不再搭理白檀。
白檀见系统似乎真的被自己惹生气了，良心发现的闭了嘴。
看了看全息世界中自己比照宿之衍外型创建的NPC，坏主意冒头，眨眼间就决定换个骚扰对象，去给他家秦墨大佬添堵去。
秦墨这几年和白檀的关系可以说是毫无进展，始终保持在恋人未满的微妙程度。
看着秦墨在白檀身上接连碰壁，安然对秦墨的态度都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吃瓜看戏，变成了现在的同情满满。
所幸因为白檀提出的开创全息时代的计划，使几个人这些年都过的格外地忙碌充实，对于感情上的问题也都秉持着顺其自然的态度，这才没有让秦墨日常的追求失败的显得过分悲催。
虽然秦墨安然闻人朝如今都是事务繁杂的大忙人，但每每得了空闲还是喜欢和白檀联系。特别是全息网络完成后，有时即便大家不在同一个城市或是有事相隔千里之遥，也可以轻松地在他们一手打造的虚拟世界中即时见面。
而秦墨，更是坚持着每天至少联系白檀一遍的好习惯。
这天白檀没等秦墨主动找他，就先联系了秦墨。
在全息世界属于白檀的私人空间中，秦墨看到了白檀精心塑造的‘宿之衍’，男人身形高大英挺，眉目深邃俊朗。
虽然尚还年轻，但神色间的沉凝稳重，却给人一种可靠又略带些威严的感觉。
人中龙凤。
秦墨仅凭第一眼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的气度，便给出了如此评价。
但随后突如其来的莫名熟悉感，让秦墨无心再去纠结白檀为什么会带自己来看一个气质不凡的陌生人。
奇怪的陌生又熟悉的感情充斥在秦墨的心头，秦墨看着他面前的‘宿之衍’，一个荒谬的念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个人一定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更准确的说，这个人——这个人应该就是他！
秦墨猛地后退两步，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顾不得和白檀道别，只是说了一句‘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就匆匆退出了全息世界。
白檀愣愣的看着秦墨一连串不同寻常的失控举动，心中不由茫然又担心。
本来他只是想借亲近全息世界中数据创造的拥有宿之衍外型的NPC来刺激秦墨一下，好让秦墨多少也有些危机感，不要好像他们已经是度过了激情期的老夫老妻了一样。
谁曾想，秦墨见到‘宿之衍’后，反应居然如此……出乎意料。
想着，白檀赶忙紧随着秦墨的步伐迅速登出全息世界，朝着秦墨家赶去。
秦家老宅——
秦墨从见过宿之衍后，就陷入了一种奇特的境地。
吩咐管家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后，秦墨独自一人躺在卧室的大床上，慢慢闭上了双眼。
半梦半醒间，秦墨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作‘宿之衍’，梦中世界的宿之衍是一个对任何人和事的感情都很淡薄，却独将一个笑起来乖巧温软的少年放在了心尖的人。
在那个世界里，宿之衍是整个世界唯一、也是最为了解少年的人。他懂得少年的特殊，也清楚少年思维行动的不可控性。为了断绝少年站到世界的对立面的可能性，他用自己全部的爱，打造了一把牢固的锁链，终是将少年困在了属于光明的世界。
而那个少年，睡梦中的秦墨一遍遍地试图看清对方的脸，可惜一切就像蒙上了一层薄纱，让人只能隐隐约约窥见个掠影。
这种迷雾般的朦胧让秦墨有些急燥，秦墨下意识的开口，呢喃了几声后，清晰的喊出了白檀的真正的名字。
“——檀檀。”
与此同时，被秦家老管家拦在楼下客厅喝茶的白檀，随着秦墨的呼唤若有所感地猛的抬起了头。
阿衍……
白檀几乎同时开启了系统，将画面准确地转到了秦墨的卧室，悄悄地偷看起好像在熟睡的秦墨。
又是一声温柔的呼喊。
“檀檀。”
白檀的心跳随着秦墨落下的声音瞬间慢了半拍。
难道秦墨是有宿之衍的记忆的？白檀一时间心中充满了期待。
白檀动用了系统权限，十四身为系统本体自然也察觉到了秦墨有关宿之衍记忆的觉醒，马上激动起来。
系统的激动缘由，当然不同于白檀的惊喜加期待，而是忧心秦墨出事的那种激动。
白檀不清楚秦墨现在的状态有多危险，不代表它也不清楚。作为主系统的直系手下——系统中的高级系统，十四对于世界规则的认知是极高的。
白檀能够在这些世界中保持自我意识，完全是因为有系统的存在，系统对于进入世界的外来者来说就相当于一张邀请函或者说是通行证。
宿之衍的灵魂碎片对于世界来说同样是外来者，在没有系统的护航的情况下，秦墨想要好好呆在这个世界，就必须只能是剧情人物秦墨。
也就是说，秦墨不能觉醒属于宿之衍的记忆，否则百分之百会被世界排斥出去。
【……所以，檀檀我们千万不能让秦墨想起来，否则一旦他被世界清理出去，我们再想找到他就困难了。】
白檀听了系统的劝告，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不顾老管家诧异的目光和急切的阻拦，径直冲上楼梯，闯进了秦墨的卧房。
“秦墨、秦墨、秦墨。”
白檀趴在秦墨身上叠声呼唤。
少年急切的声音，生生将秦墨从雾沉沉的梦魇中给拉了出来。
秦墨睁开眼，就见白檀撑在他身上，盯着他一阵打量，半晌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好像对什么事终于放下心来，整个人的重量一下摊在了他身上。
将脑袋伏在秦墨颈间蹭了蹭，白檀语气闷闷的开口：“差点把你弄丢了。”
虽然不是很明白少年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但难得见少年的如此的依赖他，秦墨也不多加探究，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抚着少年的后颈安抚对方。
白檀这会儿像个小兽，被顺毛顺得舒服了，就闻着秦墨身上熟悉的气味，安安静静地窝在秦墨怀里不动弹。
秦墨心中柔软，圈着少年的手臂也不由得更加放松，好像生怕哪里力道不对弄疼了对方。
追着白檀上楼的老管家，略带无奈地看了看房间里纠缠在一起两人，悄悄地为自家一向洁身自好、感情问题不开窍的家主带上了房门。
诶呀——有戏有戏。
看来这回，他们秦家的家主大人也终于要有伴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