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冰蓝》寒灯明

80、第七十六章

　　“这两年以来在外星的生活，我基本上没有印象，那都是浩克经历的，也许以后他会出来和你们说说看，但是现在又更加重要的事情。”
　　“我原本和阿斯加德人一块在飞船上，目标地是地球，但是没等我们把信号发出去，灭霸和他们的手下突然攻上来了，索尔、海姆达尔、洛基和我远远招架不住灭霸，他们屠杀了阿斯加德一半的子民，海姆达尔在最后把我丢了回来。”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应该去帮他们！”旺达说道。
　　“没那么容易，而且现在受到威胁的已经不只是阿斯加德的两个王子了——班纳博士，灭霸拿走了空间宝石吗？”提尔斯问。
　　“我想应该是的，他们能保住命都已经非常困难了。”
　　每个人的表情都说不上好看，特别是坐在中间的班纳，颓废的几乎看不出他原来的样子。
　　“请容许我打断一下你们的悲伤。”提尔斯说道，而且拿起笔在纸上梳理着思维：“时间宝石在法师斯蒂芬·斯特兰奇的手上，心灵宝石在幻视的头上，灵魂宝石已经镶嵌在圣杯上了——也就是说，现在又三颗宝石是在地球，而且是在我们的掌控之下的，情况还不算特别严峻。”
　　“但是灭霸的目标就会比较集中了，保险起见，他应该会先集齐力量宝石和现实宝石才来地球对付我们。”
　　史蒂夫敲了敲桌子，接下话头：“我们需要分成两队，一队留在地球保护那三个无限宝石，另外一队去阻止灭霸。留下来的人去瓦坎达，他们的御敌设施非常完善。”
　　“你和其他人一起留下，史蒂夫，我和托尼去讨伐他们。”提尔斯说道。
　　“算上我，”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旋转的光圈，习惯了这是什么东西的提尔斯很知趣的后退了一步，斯蒂芬就从里面出来了。
　　“你身上带着时间宝石，这样过去无疑是送给它一件礼物。”提尔斯沉着脸说道。
　　“那很显然，你在尝到时间宝石的滋味以后还没有理解到它的特殊性，”斯蒂芬耸耸肩，把手上带着灵魂宝石的圣杯递给了她：“它可以让我和灭霸陷入到无限循环之中，我完全可以忽视他有多强，你听过我是怎么打败多玛姆的。”
　　“还有，你必须留下，灭霸认识你的灵魂，他在看到你以后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加速你转化成大圣杯的速率。”
　　斯蒂芬和提尔斯两个人都看着对方，但实际上他们都没把对方放在眼里，斯蒂芬头痛欲裂，他刚刚看了上千个未来，全都是千篇一律的失败，地球的末日，人类的人数锐减，哭声震天。
　　但是唯有一个未来，在一片铺天的绝望下给了他一点点零星的却又璀璨的希望，换人类胜利的代价只有一个人的性命而已。
　　那是对的吗？
　　他应该那么做吗？
　　于是被这两个问题折磨的死去活来，他干脆打算撒手不管，和托尼·斯塔克一起去讨伐灭霸，离开地球这个地方，让这些人自生自灭，让事情顺应自然的发展。
　　提尔斯的妥协让他松了一口气，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提尔斯几乎乐意满足所有人的需求，几乎没有拒绝过任何人。
　　突然，她猛地一扯斯蒂芬的衣领，斯蒂芬的耳朵凑到她嘴边上，听到了比平时放大几倍的冰冷生硬的语气：“我会留下，但是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向我发誓，用你的生命保护托尼。”
　　后来那个冰冷的语气有所动容，带了点无奈和道歉的意味：“请原谅我的自私……”
　　实在讲不出什么令人泣下的动情的话，提尔斯几次张口又重新闭上，只好松开斯蒂芬的衣领，和留下来的人一起前往瓦坎达。
　　几个人经过讨论，一致通过把幻视头上的心灵宝石转移到圣杯上来是最好的方法，也将是他们对抗灭霸最好的筹码。

　　只是这场艰难的手术没有持续多久，那些曾经是纽约人民心中噩梦的天外来物就纷纷而至了。
　　提尔斯站在玻璃窗前，淡漠的看着这些全副武装的奇异生物挡在瓦坎达的防护罩外，把手放在了幻视的手臂上。
　　正在被现场开颅手术的幻视下意识的扶上了她的手，而且非常尽职尽责的说了一句：“夫人，您的手低于正常体温，心律过快，是在害怕什么吗？”
　　一模一样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语调，让提尔斯瞬间有些恍惚，想起幻视从前还没有拥有振金身躯和心灵宝石的样子，那个最聪明的人工智能贾维斯。
　　“贾维斯……”她喃喃起来。
　　幻视乖顺牵着她的手，而且升了点温，想让她的手暖和起来，同时温声道：“也许您应该叫我这个名字，在心灵宝石完全取出来以后，我应该就是个有实体的贾维斯了。”
　　“你觉得是这样的吗？心灵宝石就是你全部的情感载体吗？”
　　“理应如此，人工智能不会有人类的情感。”
　　“你会忘了对旺达的感情吗？忘了对你父亲的感情吗？你和我，除了忠诚以外的东西，是不是都会消失？”
　　幻视没再接话了，提尔斯仍然看着外面凄惨的战斗，看着战场上史蒂夫趁机回头做的那个口型，她早就懒得辨别那是什么了，也懒得思考最终的结果是谁赢谁输，灰飞烟灭的人类之中有没有自己的光荣上榜。
　　幻视的突然松手把她拉回现实，瓦坎达公主的尖叫更是让她清醒了一点，提尔斯一回头，面前的一切也不由得让她手脚一凉。
　　幻视一拳打坏了连接他脑子的机器，那些机器滋滋的发出焦味和电光表示抗议，提尔斯没有破口大骂，她隐隐约约猜测到了幻视想做的事情，但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过长的指甲刺破了绷紧的手掌。
　　“我本来想着，再不济，还能去找旺达，用她的混沌魔法摧毁心灵宝石。”
　　提尔斯重新把目光放在外面，防御罩已经有了裂痕，外星军队鱼贯而入。
　　“但是现在想想，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幻视抓住了提尔斯冰冷的手指，慢慢的将它们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您有这个力量和勇气去摘下它，也许也是唯一一个能帮助我们的人。”
　　“动手，夫人，马上！”幻视一贯平稳的语气现在也开始有些急促起来，他们两个都听到了两个飞奔的脚步声，可是提尔斯仍然只是冷漠的旁观着窗外的战事。
　　等到那脚步声已经几乎贴近门外了，她才猛然转头，凄然的神情里带着决绝，用手触碰心灵宝石，一时间她的整个手臂都化为了金色：“你的爱人，理所应当知道是谁谋杀了你。”
　　门被猛地一打开，进来的史蒂夫和旺达就看到，跪在手术台上的幻视头上的心灵宝石被提尔斯生生的拔了下来，幻视就像突然枯萎的花朵，几乎在顷刻间全身变得灰白。
　　提尔斯再一抬手，圣杯悄然出现在她的手上，接受了新来的宝石，橙色的灵魂宝石和金色的心灵宝石发着柔和的光芒。
　　旺达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的眼睛里全都是眼泪，浑身气的发抖，在提尔斯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喃喃低语：“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史蒂夫拍了拍旺达的肩膀，马上跟着提尔斯出去了，他们无言了一段时间，最后竟然是提尔斯先打破沉默：“史蒂夫，幻视只是一个机器人，有了实体和无限宝石力量的贾维斯。”
　　“我知道。”
　　“‘我知道’？整个复仇者联盟，只有旺达一个人把他看作一个人类，并且倾注了感情在他身上，你也知道这些吗。”
　　“她只是因为太孤单了才这样，她会缓过来的。”
　　“她不会的，史蒂夫，因为她的感情是正确的，因为幻视——不，贾维斯是有感情的，我很早就知道了……”
　　提尔斯说到后面带上了哭腔，史蒂夫一瞬间久违的感受到了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的感觉，旺达微小的哭号突然在他耳中扩大了千百倍，他甚至能听到战场旁，瓦坎达妇女与小孩们的哭声。
　　提尔斯也在这个时候转头了，两行汩汩的眼泪顺着脸颊到下巴，最后聚在一块，下坠到圣杯里，发出大的吓人的清脆的声响。
　　然后她把圣杯举到了史蒂夫的胸口处，让心灵宝石正对着他的心脏，命令道：“站在这里，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跟着我，让我一个人面对灭霸。”
　　史蒂夫马上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僵硬起来，他几乎紫青着脸吼道：“它没办法控制我——至多拖一点我的后腿，听话，小茶……”
　　“实际上，它可以，”提尔斯打断了他的话，擦了一下两边的眼泪：“你坚强的意志就是它赋予你的。”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旁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