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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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过，史蒂夫不久便睡着了，但紧锁的眉头和僵硬的肌肉表示他睡的并不安稳。
提尔斯看看指向2的时针，留下自己身上所有钱在队长床边，又留下一张叮嘱他吃早饭的纸条。她还有很多比睡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和队长的所有证件现在都没有着落，他们是突然诞生在这个世界的巨婴，行动处处受阻。
她还必须了解神盾局到底是干什么勾当，给不给钱花……提尔斯列出要做的事情的清单后有些崩溃，她曾经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队长的武器”，而现在越发有变成“队长的小保姆”的趋势。于是她完全把良心丢了，非常白眼狼的把“找份新工作”列在清单上，神清气爽的出门。
但生活总是这样操蛋，当你斗志昂扬打算开始新生活时，总会有飞来横祸来骚扰你，比如现在这个醉成一堆肉泥的男人，抓着提尔斯的肩膀说他要回家，回个啥子？她总不能把他带回公寓，这个醉鬼口中喋喋不休一定会吵醒队长，然后她还得在队长震惊的眼中把这个野男人衣服扒了丢她床上，细思恐极。
她本想抬脚就走，余光却撇到了男人胸口发着蓝光，完了，这还是个人形炸弹，她得把他拖去无人的荒野。
她拎着他的领子正准备拖走，他口袋中掉出了一串车钥匙，提尔斯按下键后发现他的车就在不远处，红色，车如其人的骚。
把男人塞进车后，她听见了温润的男声，来自于车的音响“提尔斯小姐，我是贾维斯，是托尼·斯塔克先生制造的人工智能，我会开启自动驾驶模式将您送到斯塔克大厦。目前大厦所有人员已下班，无人可将先生运入大厦，如果您愿意代劳，斯塔克先生会给你支付一笔可观的费用。”
有钱赚白不赚，长夜漫漫，用来做点好事再合适不过了，弗瑞也表示他们的证件将在短期内办好邮寄到家，在找到新工作前提尔斯都是完完全全的闲人，认识多点有钱人总是好的不是吗。
“虽然我对当代科技不是特别了解，但也知道自动驾驶技术和像你这样的人工智能并不多见，也许你能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以及你的主人胸前的是什么东西，不是炸弹吧？”
“提尔斯小姐，我的主人和神盾局有许多联系；而且这位托尼·斯塔克先生是霍华德·斯塔克的后人，我从这两面的信息推测出您不会对先生有敌意。先生胸前发蓝光的东西是反应堆，我会给你讲述它的作用......”
也就半小时的时间，车子已经稳当地停在了斯塔克大厦的专属车位中，她把醉鬼先生背下车，脸上却全然没有因重量而为难的神情。
少女的脚步比成年男人还稳健，过长的头发在走动时频频擦过托尼的脸，他烦躁的用脸蛋蹭着少女如玉般的脸，把她的头发蹭到了耳后，终于安心的窝在提尔斯的颈上睡去。
然而这亲密的动作并没有换来女孩的悸动，她冰蓝色的眼睛沉下一层阴霾，嘴角因为恶心而抽动，mmp这人的胡子扎死人了，学学美国队长那白净的小脸好吗。
提尔斯把托尼摔在床上后耐下性子帮他拖鞋、盖上被子，离开房间后窝在沙发里。今晚已经照顾两个大男人睡觉了，估计她用不了多久就能点亮老妈子的技能了，作为一个“老妈子”她还应该做什么？对了，煲个醒酒汤，过几个小时后再给他做个早餐，顺便偷了他的车去接队长看望卡特小姐。
她猛然站起身：“贾维斯，教我煲醒酒汤”
“好的，提尔斯小姐。”
有了贾维斯的帮助，制作醒酒汤的过程很顺利，她懒懒的窝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望向外面的星空。
地上怎么千变万化，天空还是和七十多年前的一样；她想起战争，夜晚上她常坐在远离篝火和人群的地方，抬头仰望天上寂寥的星星，空气中是泥土和血腥味，还有些她制造的烟味。有两个男人放弃和其他人打趣聊天，放弃围着温暖的篝火——巴基和史蒂夫。其中那个眼睛装着密林的男人，对她温柔而小心翼翼的男人在她面前坠入悬崖。
她知道那时她完全可以救他，但她为了保护史蒂夫而放弃了，等她回去找他的遗体时，他不见了，只留给她满地的暗红色鲜血，大冬天的，或许是被狼叼走吃了吧。
等她从回忆的漩涡中出来时，天已经微微转蓝，她看看手中已经空了的烟盒。起身为自己做了一份丰盛的早餐，金黄而饱满的牛油多士在她眼里跟塑料一样，内心一番挣扎后放弃了吃早餐的打算。
提尔斯准备离开时，身后响起轻佻的男声：“早上好，殉情的美丽少女，希望这份被你遗弃的早餐可以由我代劳。”托尼神采奕奕的样子让她有些诧异，仿佛昨天在街上醉的哭爹喊娘的人不是他一样。
女孩回想了一下以前她是怎么对待老斯塔克的，为他拉开椅子，乘了碗醒酒汤，连同那块牛油多士推到他面前，刀、叉、勺子和面巾一一放好，她站在托尼的后面，两只手恭顺的重叠在小腹前，顺下眼睛开口：“请用，斯塔克先生。”
他愣神，在晨光的沐浴下，眼前的女孩愈发显出梦幻般的美丽，让他也不由得放缓了自己的声音：“你不必向以前对我老爹那样对我，现在是自由平等的和平年代。”
她垂下双手，抬起冰蓝色的眼眸直直望向他，忽然展颜嘲讽一笑：“先生，您的酒品简直烂到惨无人道。”
托尼：？？？还我天使光辉
“我没……”不等托尼说完，职业坑老板的贾维斯尽职尽责得把昨日老板的醉态投影出来，提尔斯背他的时候还做了放大特写，女孩紧跟着补了一刀：“先生，您不仅有小肚子，胡子还很扎人，贾维斯说我会得到一笔可观的报酬。”
托尼面无表情的写了张支票给提尔斯上缴“保护费”，提尔斯则撑着脑袋一脸玩味的看着他：“斯塔克先生，您和您的AI看起来知道许多关于我的资料，是和神盾局有联系吗？”
托尼皱皱眉头，一脸嫌弃：“神盾局？哦不不不，我可是钢铁侠，亲爱的，我还看不上这个小小的部门。我知道你是因为你和美国队长即将成为复仇者加入我们的联盟。”
她有些讶异，人工智能和它的主人的说辞并不一样，而小斯塔克这样自大的人看起来不会对这种事情说谎话，但她还是接了话题：“复仇者联盟？这看起来不像是会给我们发工资的东西。”
“当然，我们是要做些拯救世界的事情”托尼顿了顿，“你在找工作？不介意的话可以来这里当我的助理，员工福利不错，上一个助理成了斯塔克工业的CEO.”
“可以，但我不能随时待命，你知道，我还有个美国队长需要照顾。”
托尼一口汤差点喷出来，“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就把自己卖给我？”
“我想不出来这之间有什么联系，而且我要签的是合同而不是卖身契。斯塔克先生，如果您愿意录取我的请叫贾维斯发给我员工守则，”提尔斯抬头看了眼时间“斯塔克先生，我早上还有事情，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托尼摇摇手示意她可以走了，女孩子漂亮是漂亮，年纪太小，身材不够辣。然而他感兴趣的点是这个女孩70年前的那些经历，也许，她会知道更多关于霍华德的事情，当年的事故也许会有迹可循。
提尔斯口袋空空没法打车，她气定神闲的走向托尼的车位，敲了敲那台红色骚包车“贾维斯，载我一程。”
“提尔斯小姐，这是斯塔克先生的私人车辆。”
“——贾维斯，给她开门。”托尼一边喝醒酒汤，一边看着影像中黑发拖地的少女，啧啧，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吓人。
打开车门后，镜头中的女孩转身咧嘴一笑，托尼一瞬间有种被抓包的紧张感，下意识的后退，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数十根吸到不能再短的烟头。这女孩比他想象的更加不健康，他打开手机，显示的是提尔斯的资料，最上头是加粗的“队长的武器”这几个大字。
他微微皱眉，越发觉得这几个字有些碍眼，拨通了尼克·弗瑞的电话：“尼克？是我，托尼，我要这个新来的女孩子改个代号，就叫殉情者，这个称呼可有意思多了。”
不知不觉中被队友卖了的提尔斯已经到了她的公寓，她摇下车窗，对着如约守在门口的史蒂夫摇摇手，“上车吧队长，您吃早餐了吗？”
“吃过了，我们是去见佩姬……啊对，这车你怎么来的？”
提尔斯看着冷下脸来的前老板简直想跪下叫上帝，鬼知道这个男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她耐着性子解释“队长，我想您应该知道，我只是个杀人狂魔，而不是连个车都要偷的无耻之辈，而且我只杀您的敌人，我保证我从来没碰那些平民一根小指头。”
“不想被当作恶人的话，就戒戒你抽烟喝酒的坏毛病。”他撇撇嘴，坐上车。
车上被沉默覆盖，史蒂夫很高兴这个小姑娘没继续顶嘴，提尔斯则是咬牙切实的思考等下要怎么报复这个天天都在对她说教的男人。
她跟着他走进佩姬的卧室，几乎在史蒂夫坐下来的同时，她一个翻身出窗外，头也不回的大喊：“恶人要去买烟，就不打扰你们叙旧情了。”
史蒂夫那边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提尔斯这边却不能再糟糕了，卖烟佬说什么也不肯卖给她烟，大烟枪提尔斯的真实年龄未知，看起来却是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模样。就在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弗瑞局长十分“巧合”的进了这家店，也十分“好心而不求回报的”给她买了十多盒烟。
大烟枪提尔斯在看到这么多烟后差点幸福到上天，直接向神盾局签了卖身契，光荣的成为了一名复仇者。
她回到小斯塔克的车上清点弗瑞带给她和队长的所有证件，甚至连信用卡都为他们准备好了，看起来是真的求才心切。她翻出其中复仇者的档案，史蒂夫的名字上挂着的仍然是那个熟悉的“美国队长”，而她名字上头却不再是“Weapon（武器）”而换成了“love suicide（殉情者）”，她勾勾唇角，对这种恶作剧不置可否，抬笔签名。
出人意料，史蒂夫并未对她临阵脱逃一事有任何追究，她感到史蒂夫周边的气氛缓和了许多，他似乎打算放下过去，准备开始新的生活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