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冰蓝》寒灯明

16、第十二章

　　纵使是美国队长也不一定能承受住太阳高能粒子的冲击，如果他后方不安定，在航母上成功篡改数据的的几率很少，再加上冬兵这个因素还可能让他下不了狠手，简直糟透了。
　　但是已经打了麻醉的托尼·斯塔克的情况也许更糟，他会在浑然不知时命丧黄泉。提尔斯回想起自己立下的保护复仇者们的誓言，懊悔自己的冲动，她应该老老实实的跟在美国队长身边，而不是大言不惭的发誓自己能保护好整个世界最强大的一批人。
　　“喂喂……嘿！克拉？！”尼克不断乱晃的手使提尔斯回神，她不满的皱眉：“尼古拉斯，我在思考！”
　　“我说你们这些复仇者都是一个毛病，一遇到什么事情就想着自己解决，丝毫没有考虑你们所处的是一个团队——好了，我不说教了好吧，我是说，我能帮助你去支援罗杰斯，他会没事的。”
　　“尼古拉斯，你不知道……”不知道美国队长身上携带着太阳高能粒子的载体，但这些话到提尔斯嘴边却掉头回去了，取之代替的是一声浅笑：“好吧，请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安归来。”熟悉的台词引出熟悉的动作，她立马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让两人同时一愣。
　　她从电梯内踏进7楼的那一刻，整层楼空荡荡的，寂静，而且只有一盏表示手术正在进行的红色指示灯，提尔斯的军靴和地面的碰击声显得格外的大，等她在手术室门口站定后，门从两边侧开：
　　架台上是已经取出的反应堆，身穿医师服的人们惧怕的窝在一起，同时被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手术台上是缠着绷带正在熟睡的托尼·斯塔克，看起来是麻醉还未失效。
　　提尔斯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斯特拉克，只要你放了斯塔克，我能为你做任何事情。”
　　回应她的是疯狂的笑声：“天呐，美丽勇猛的公主来拯救睡梦中的柔弱王子，我喜欢这部戏码，接下来你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充满爱意的kiss？别那么严肃，我才不在意九头蛇的死活，我要创造超人类的存在，你不觉得现在的人类真是柔弱吗，像躺着的这位，我动动手指就能杀了他。”
　　他的目光突然变的痴迷，像盯着猎物一般看着提尔斯：“而你，克拉公爵，没有注射任何血清便能活到现在，甚至和美国队长、冬日战士等改造过的人类具有几乎相同的力量，你本身似乎就是超人类的存在了，我要你乖乖回去当我的试验品，或者让你的朋友遭受这样的命运。”
　　“……我跟你走，让我和小斯塔克到个别吧。”
　　斯特拉克绅士的退到一旁，做了个“请”的姿势，提尔斯两只手握住了托尼宽厚的手掌，并将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她趁机将摩挲手中的火欧泊，火欧泊在密闭的手掌之间发出光芒，那是她正在“盗梦”的征兆。
　　她知道托尼可以仅仅用思想召唤钢铁战衣，而她正在通过这个媒介控制托尼的思想。她以为钢铁战衣飞来需要很长时间，然而托尼却把战衣直接丢在了医院楼下，马克不知道几号自己组装完成后进来把九头蛇的人都扫了个遍，又在提尔斯的控制下覆在托尼身上把他带去家中。
　　提尔斯扶着愈发苍白的脸跑出走廊，来不及等电梯就直接跳下楼，扶着树身大口喘息起来，她摊开掌心那个变的毫无色泽、甚至有些开裂的火欧泊，内心祈祷不会被那个远在英国的老管家叨逼她暴殄天物，不管是具有特异能力的药物和作为载体的宝石都极其珍贵，而且都是些难以再生的资源，可遇不可求。
　　而且潜入托尼思维意味着他的所思所想全部都会灌输在她的脑海里，甚至那些情感也会感同身受，对那个黑发蓝眼女孩的依赖，战争后的焦虑，对父母无限的缅怀和遗憾，那些自己从未感受过的情感悉数冲击着提尔斯的感官，几乎让她无法控制托尼的思维。
　　她强忍住心中脑中的不适感，跌跌撞撞的往三架航母所在的地方去，航母并没有发起攻击，周围的电路正常也说明了史蒂夫没有使用蓝丝黛尔石。提尔斯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走在河岸边的草地上，正准备蓄力登上航母时，水中则浮出两个人影。
　　提尔斯眯着眼睛辨认来人，看清那两个人后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和情感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巴基在看到她后把史蒂夫扔到地上，皱起眉头询问：“提尔斯·蓝柱石·克拉，你以前认识我吧，我记得你这双眼睛。”
　　“当然，巴恩斯中士……但我觉得你记得的应该是这个男人蓝中带点绿的眼睛，我们认识很久了，那年你走的太急，什么都没带走。现在他也该把这个还给你了。”提尔斯弯腰把史蒂夫的领子翻起，取下贴在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放在巴基手上。
　　他低头辨认，项链最低端挂着写着“史蒂夫·罗杰斯”的军牌，旁边挂了两个其他人的军牌，分别写着“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和“武器：提尔斯”。
　　“巴恩斯中士，您要脱离九头蛇吗？我能给你一个庇护所。”
　　“我不想回去，可我不能和你走，我的体内还有很多他们的洗脑残留，他们有一串洗脑词，只要念出几个词就能轻易控制我。我恢复的记忆不多，但你们似乎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不想伤害你们。”
　　“我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我会把你带回克拉家族，那里与世隔绝，技术先进，九头蛇的人找不到你，而那里的技术会帮助你回忆起从前的事情，同时清除洗脑对你的影响。”
　　巴基低下头来定定的看着提尔斯：“那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我还不想……这么快就面对他。”他别过头，看向湿漉漉的史蒂夫。
　　“好……我们快点走吧，超级士兵很快就会苏醒的。”
　　提尔斯带着巴基在空荡荡的神盾局总部穿梭，取走了一辆昆式战机，径直向英国飞去，发短信告知新神盾局局长菲尔·寇森自己“借”了辆战机回老家，就屏蔽了卫星信号。使用太阳处的信号源和管家弗莱德说明状况，老宅马上就匆忙的开始置办起接待这位特殊客人。
　　提尔斯到家后出其意料的老管家没有叨逼她挥霍珍宝的事迹，反而激动的和她咬起舌根，然而声音大的谁都听得到：“大小姐，虽说你找的这个男人身世也许惨了点，但这张脸也不会让您吃亏到哪里去，既然他都到老宅里来了，想来婚事也将近了，我们一定尽力在最短时间内治好他……还有啊，您上次住的那个偏殿卧室有些小了不适合两个人住，今晚我已经把正殿内的主卧室整理好了，你看……”
　　巴基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成功接收到了提尔斯恶狠狠的一个瞪眼，她捏捏眉心，用权杖敲了一下老管家的肩膀：“瞎说什么，我没想着嫁给他，你们只管照顾他和治疗他就好，我等处理完斯里兰卡矿山那边的事情就回美国。美国西部内华达州的托诺帕丘陵有我们库中比较缺失的绿松石，加州圣本尼托县还有一处他们没法开采的蓝锥矿，在他们想出办法前开采出来。”
　　“我都记下了，大小姐，我很欣慰您能热衷于工作，也请注意休息。”
　　弗莱德以为自家小姐是借打发他工作之口来掩饰自己的害羞，也顺着话题接下去了，谁知她真的没留宿，拿回斯里兰卡海关处被劫持的一批月光石后就飞回美国去了，留下一个时不时会发点疯的男人让他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