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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变小进行时 ...

  •   由于多说了两句话,新一毫不怀疑自己如果是人类,或换做任何一种不那么擅长跑步的亚人,就完全追不上了,那两人看似走着,实则速度奇快,也不知怎么办到的。

      果不其然,直觉没有骗他,只见比较壮硕又带着墨镜的那名黑衣男子拿了一手提箱的前,并将一个白色信封随意地交给对方,听两人的对话,这算是一场黑吃黑,对方即使不是公司的总裁,也是某个高层,他们暗地里走私着枪械,然后不小心让人拿到证据,于是就被勒索了。

      说句实话,这里的新一本身并不是多么支持法律即正义的,虽然遇到的事件中有很多不怎么样的杀人理由,但也有不少动机新一是能够理解的,法律很多时候无法顾及到一些事情,而且立法的人跟亲身经历的人不同,他们所写出来的法条,真的适合那些情况吗?法治社会下许多不公得以伸张,但是不是有更多的黑暗不为人知呢?

      新一拍下交易的照片,其实也只是习惯,如果有机会逃走的话,就算抓不出黑衣人的组织,那个走私军火的公司也能查到,黑衣人放跑了他们,他可不会,气味也都记住了,还借着相机快门声做了两手准备——眼前只有一个黑衣人,而另一个……。

      “喔?居然能察觉到我?看来还有那么点本事。”有着一头长发的黑衣人轻笑,手中拿着便携式伸缩警棍。

      “啧,彼此彼此。”新一毫不怀疑一旦被进身就是被敲晕甚至敲死的下场,毕竟亚人大多也都拿金属警棍没辙,这一敲下去,清醒是不可能了,新一手边没武器,唯一能做的就是转身前将另一台小型摄影机塞进裤子里藏好。

      而听到这边的声响,刚刚结束交易的大块头也跑了过来,被眼前这位他的“大哥”给嘲讽了一顿,新一没有心情去听他们两人抬杠,前后包夹的状况对他很不利,这时候暴露狼人身分显然不明智。

      于是就在他迟疑时,长发的黑衣男子一眨眼就来到新一面前,背后的那位则拿着枪,直觉叫嚣着不让曝露身分,连爪子都不能用的他只来得及在晕眩感涌上来之前,用力给敲闷棍的浑蛋来一记窝心脚便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新一只是脑震荡引起的晕眩,没有失去听力,他听见他们不打算用枪,而是用一种“不会留下痕迹的新型毒[河蟹]药”来杀他,这时候直觉再度发挥作用,被灌水呛咳时,因为他的“临死反扑”,那盒药落在地上,重新捡起时,两人都没注意到少了一颗,只加紧撤退——下午的事件让游乐园到现在还有不少警察,被发现就糟了,毕竟乱杀警察很可能曝露。

      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抢到的毒[河蟹]药连同摄影机一起放在脖子上的贴身小布包里,当然,身分相关证件也都在里面,还有几张钞票,这是避免变身后遗失重要物品而准备的,很多狼人都有类似习惯,于是新一确认过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气味就变成了狼形,全身骨头都疼得不行,即使体质强如闇狼也只能沉沉地昏迷过去。

      建筑物的背后,旁边是一片树林,现在又是夜晚,能发现这么一只被衣物包裹着的黑色弃犬真的十分厉害,可对于新一来讲就不怎么样了——小时候被迫变成狼形让人抱来抱去的记忆简直是恶梦!

      于是搞清楚状况后,新一趁警察不注意时,用力一挣扎就跑掉了,如果是人类幼童那必然要搜索一番的,可一只小狗?谁会太过在意?意识到自己被抛弃而不信任人类的小动物比比皆是,从监视器上看到新一跑出游乐园,不会伤到游客后就没人管了。

      那堆衣服?里头没发现任何能证明宿主身分的东西,虽然连鞋子都有实在奇怪了点,但想到猫猫狗狗有的时候很喜欢主人的鞋袜,抱着不肯撒手的事也屡见不鲜,又不是刚买的,送给这只狗也不是多大的事,反而还有了去买一双新鞋的理由,一举两得呢!

      于是新一挣脱了警察后先是找出藏在草丛里的手机(装在防水袋中),咬着就按照记忆中的方向跑出游乐园。

      对于变小只这种事情他并非有所预料,而是相信直觉,认为不会伤及性命,狼人非人非狼的身体加上强盛的生命力,说不定就能帮他脱离险境,这算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事实上变身时他的意识就已经不知道飞去哪了,而究竟是不是因为狼人的身份才得以挺过这个不知名药物,那就不清楚了。

      即使只有七岁、刚刚经历缩骨之痛还带着负重,也千万别小看一匹闇狼,但是啊…被雨淋湿真心不舒服啊!再怎么样,在有选择的状况下,他绝不会要淋雨,衣服湿答答贴身上算什么,毛湿了没有吹风机很难干的!他自己也没办法用毛巾擦干,一旦狼型状态下湿了不仅难受还要拜托别人,直接变回人型可是会重感冒的,无论是毛利一家还是阿笠博士,没办法用嘴说明可就难了。

      犹豫间,新一路过了公墓,灵光一闪就跑了进去——虽然不能去警卫室躲雨,但他知道一个地方,就是黑羽盗一的坟墓附近有个扫具间,虽然会漏点雨,但总好过进不去的毛利家、工藤宅与阿笠家。

      想到就去,只见一道黑影在雨中闪过,快得让人以为是幻觉,一转眼就冲进门已经被打开的扫具间,还因为脚上的水而打滑,但有一件事比险些出糗更严重——这里已经有先客在了。

      一样的脸型、一样的五官,只要换个发型再用蓝色美瞳盖住那略偏紫色的眼睛,这人就瞬间变成工藤新一了,保证百分之百纯天然,毫无加工。任谁乍一看到与自己这般相似的人时,都会惊讶到傻住吧?但新一没有,因为他认识对方,此人名为黑羽快斗,就是那边那个黑羽盗一的独生子。

      过往如何暂且不提,新一认识快斗,可对方却因为一些状况不记得他了,然而看着这么一只毛被泥水糊得分岔,一身毛也因为淋雨而耸拉着,本来应该很帅的小黑狗这时看起来十分惨不忍睹,可快斗却忍不住脱下外套,也不嫌脏的替新一擦了起来。

      “你不是人类吧?黑犬族的狼人?”快斗将新一咬着的手机与脖子上的小袋子拿下来放到一边,却又保证对方能看得见,他知道很多狼人都会做一些准备,以免变身后不仅损失衣物与贵重物品,还要面临身分暴露的危险,所以看这只“小黑狗”的“行李”就马上对其身分有所猜测,而令他肯定这个假设的是对方的气味——狼人非人非狼亦非犬,血液气息与相关种族都大相径庭,又有一种独特的混合感。

      他是谁?说到靠血液气息辩人除了嗅觉灵敏的几个种族之外,就那么一个吧?没错,黑羽快斗此人是个吸血鬼,而且还是因为意外好几年没喝人血的那种,因此对人外血液比一般吸血鬼还要敏感,特别是他不知为何偏爱犬科动物血,其中尤其以黑犬血最合他胃口。

      “吼呜呜呜……"新一用力摇头,同时甩掉一些脑袋上的水,至于快斗会不会因此湿掉?呵呵,湿了才好!居然把他这么帅一匹狼认成狗,简直忍无可忍!

      “…咳咳,好好好,你是帅气的黑狼,我给你擦干,别甩了,小心头晕。"快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小家伙这么有耐心,思来想去,只可能是因为想到每年都来扫墓的那匹黑狼了。

      “你该不会是他的儿子吧?"非表演状态下总是有点口无遮拦还经常语出欠揍的快斗,轻而易举点燃了新一的怒火,原因很简单,那只每年都来吊念的黑狼就是他,现在的身体大概七岁,若真是他儿子,他岂不九岁多就要有孩子了?

      “冲…冲动是魔鬼,冷静、冷静,你不是他儿子,不是!这样行吗?你…跟他有仇?不对,你知道他?"见怀中小黑狼咧嘴,露出一口洁白尖锐的牙齿,快斗急忙道歉改口,而等慌乱的情绪稍加平复后,他马上意识到不对。

      “呜!"新一挣脱快斗的怀抱,跑到自己原本挂在脖子上的袋子边,刨了刨地板,又用鼻子顶了一下袋子,示意对方打开。

      “呃…我真打开了喔?"面对他的再度确认,小黑狼用头顶了一下他催促着。

      袋子看着小却装了不少东西,看到一个已经没电的迷你摄影机,快斗忍不住多看新一两眼,但却没说什么,他知道对方的意思,现在不是看那个东西的时候,于是翻过钞票和信用卡、提款卡、Suica【注1】之后,他看到了一张学生证【注2】,上头的照片赫然是他自己——不对,是那个长得跟他很像,但果然还是没自己帅的工藤新一!

      “他的学生证怎么会在你这里?"快斗皱眉问到,他这反应其实很正常,也应该是所有人遇到这种事时的自然反应,毕竟他们一不知道平成的福尔摩斯是狼人,二是眼前小黑狼实在太小只,怎么也没有十七岁,不老不死的可是吸血鬼而非狼人,他们的寿命大概也就比人类长一倍多点,即使是吸血鬼,长到一定年龄前也跟人类没差别,没有幻想作品里长寿种族那样会推迟成长速度的状况。

      “吼呜!"身上毛还没干,而且也没替换衣服,要新一现场变成人来解释实在不可能,因此他只能摇摇头,然后烦躁的用爪子刨地面,不知该如何说明。

      “你别跟我说你是他,狼人的成长速度可是与人类差不多的,就是老化慢点而已。"令快斗惊讶的是,他这句玩笑话居然换来对方的点头承认,这下子他笑不出来了。

      看着外头的雨一时半会不会停,自己外套已经湿得差不多,小黑狼却还半湿着,他踌躇了一下就果断将学生证放回袋子中,并手机一起放入口袋,然后用外套包着小狼一路跑回家。

      黑羽家在江古田町?这座公墓本来就是米花町与江古田町中间的,主要收两座城市的亡者,因此规模也格外的大,在这里就能看见两座好几层楼的纳骨塔,还有一座正在兴建,这一带墓葬区其实也有地下墓室,足足三层的地下墓葬区,在全国称第二就没有敢称第一的了!所以无论是发着呆的小黑狼,还是急着回家的快斗,其实都满容易来去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变小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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