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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失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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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三皇子。”念安虽然对秦煜的到来很奇怪,但是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你就是念安吧?”秦煜看着念安仿佛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样子。
“嗯。”念安奇怪,找我?
“进来吧,有话跟你讲。”秦煜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径直走进里间房间。
“是。”念安却无奈,不能反抗地跟随进入。
秦煜坐在一边的茶桌之上,放下手中的玉扇,嘴里絮絮念叨:“没想到,你一个书童,竟有如此豪华的桌椅。”
“不是的,不过是四皇子抬爱,赏给在下的。”念安站在一边,对秦煜的到来有些不自在。
“我一向是游子一个,不爱羁绊,你可知我为什么会回宫?”秦煜似笑非笑的看着念安,见他不说话,秦煜倒了杯茶给自己,接着说到,“我大哥逃婚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不知。”念安一时会意,原来是跟秦肃有关。
“坐吧,那你可知为什么?”秦煜拿茶泯了一小口,接着问念安。
“不知。”念安顺着他的意思坐下。
“那你之后可有再见他。”秦煜拿下茶,似重非重地放在桌子上。
“并未再见。”
“哈哈哈,大哥让我帮他出宫,却不想为的却是你。”说完便用一种犀利的眼神看着念安。
“既三皇子心中早有答案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铺垫?”念安一时气急,这个三皇子未免太无聊了,说这么多,就是为了作弄他吗?
“更何况,大皇子此次是为了他自己。三皇子此行,到底所为何事。”
“我不过想看看你值不值得相信,或者说,配不配。”秦煜打开扇子给自己扇了几下。
念安心想秦煜这一次图什么?就为了说他两句?秦肃离宫之事,如果非要算在他的头上,他也没有办法。只是这事,虽与他有关系,却不是直接的关系,如果秦肃喜欢的是别人,大概也会做这样一个决定的,如今把事情推到他的头上,倒像是他蛊惑了秦肃似的,念安对此也并不开心。
秦煜见念安气急,也不管什么,仍是自顾自地说,“而且我还知道,不止大哥一个,连二哥也是这样的,是吧?”
看着他扇扇子,念安也觉得很奇怪,这种天气扇子竟然还能派上用场,但是这时候也顾不得这个了。
“念安并不知三皇子在讲什么。”说着念安跟秦煜开始对视。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可是你要知道,生在帝王家里,本就生不由己,而你,只会连累他们。”他最不喜欢被人这样说。
“三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念安语塞,可知,秦煜是有备而来的。
“不过想提醒你,不要阻碍我二哥的前程。”秦煜虽是秦肃亲弟,不过自小便喜欢他那个冷冰冰的二哥,自小便喜欢跟在他二哥的屁股后面跑着,他二哥不理他,他也跟着。
“三皇子说笑了吧?”念安笑了笑,看着秦煜,眼里带着些许的不看好。
“你要是想出宫了,我随时送你。”说完,秦煜更是轻蔑地看着念安。
“砰。”这时秦尊夺门而入。
“三哥你怎么可以这样?”秦尊生气的看着秦煜。看来,秦尊把刚才的一言一语都听在耳里了。
念安心想,秦煜看到秦尊如此护着自己,那对自己的讨厌肯定是更加一番了。
“四弟,这不用你管。”秦煜虽有惊讶但仍然处变不惊地回答,他这冷漠的语气,倒是跟秦曦有几分的相似。
“念安是我的伴读书童,即便是要走,也该是我的同意,更何况,念安不是其他人,他是我的好朋友。”
“一个书童重要,还是你的大哥和二哥重要?”念安从秦煜的眼神里看到了气急败坏。
“我来说,三皇子既然想让我走,就当做我是有这个心思的,三皇子要如何让我出去而瞒住众人?三皇子如何堵住其他人的嘴,而不坏了宫里的法纪。”念安顿了顿,接着说到,“当年我苏家因贪污案被抄家,三皇子当我是为什么能活着进宫?如果我不在宫中了,又会是什么后果?”
“不行,念安我不准你走。”秦尊抓住念安的手腕,秦煜则火烧眉毛的看着念安。
“念安他有什么错?凭什么赶他走?”秦尊也很生气。秦煜一时语塞说不出一句话,哑口无言,只得拿着玉扇离开。秦尊则一脸无奈地坐下,抓住念安的手。
“小安你答应过我的,会一直陪着这里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我不过是在激三皇子而已,我也知道他不一定会有办法把我带走。”念安也松了一口气,面对三皇子,并不轻松。
“那就好。”秦尊显然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我不会轻易走的。”说着倒了一杯茶给秦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样才对嘛,你坐在这里乖乖的,我去给你传膳去。”秦尊喝下一口茶说到。
“不不,还是我去吧。”念安说着就站起来。
秦尊现在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小小年纪简直把他看成他五弟了!
“不行,我去,你坐着就是了。”秦尊按下念安的肩膀,硬让他坐在椅子上。
秦尊走后,念安哀叹,只可惜秦曦身为皇子,而他却身陷于此。更何况,秦曦是一个深不见底的人,不比秦肃,凡事无所谓也都看得开。
“听说二皇子蛮夷一战败了,现在皇上正调遣军队去加入战争。”念安本想着来传膳,不想遇到凡阔聊了几句就聊到这个。
“可不可靠?”念安心里一顿难受,昨天晚上做梦就梦到秦曦了,秦曦一身的血迹,看着他却不说话,只是笑着,听凡阔这么一讲,心里更焦躁了。
“不懂,我也是听其他人讲的。”凡阔一边把做好的菜放到篮子里,一边说到。
“凡阔凡阔,麻烦你等下把午膳送到晰心院一下,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念安急着回到晰心院,找到秦尊。
“小尊,二皇子战败是真的吗?”
“你知道啦..是真的。”秦尊也一脸的焦急,念安顿时语塞,心里的着急一时散开,好久才再开口。
“那,二皇子他没事吗?”念安此刻心里已经乱成一团,不知道该说什么,问什么,想知道什么。
“不知道,应该没什么事,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秦尊拉着念安在旁边坐下,拍拍念安的手。
“这可怎么好啊。”
“小安别担心,三哥会带着军队过去支援的。”念安转念一想,不如去战场,也许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他的。
“那什么时候出发?小尊,你帮我跟三皇子讲讲,让他带上我吧。”秦尊听了并不开心。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念安的身子骨虚弱,如今南方天气正炎热,可不得熬出一身的病来。
“念安你别去,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万一有个闪失。”
“我要去,我可以不上战场,在军营中等着,也许可以为他们出谋划策。念安虽然擅长习字作画,但是兵书也是有所耳闻,更何况,多一个人总比少一个人好吧。
“不许去。”秦尊也冷漠了,这是他第一次对念安这么冷漠,但是他也是为了念安好,如果二哥知道了也会这样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秦尊开始慢慢感觉到念安和二哥之间的关系跟以前不大一样了,直到二哥出征前,见了他面,这才了然于心。
念安也知道,依着秦尊对自己的关心,肯定是不会让自己去的,也不说话了,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秦尊知道念安现在很失望,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很担心二哥,但是他不想让念安去冒着个险。
想了良久,秦尊总算打算要去看看,总能出一份力,于是去殿前求了一道旨意,跟三皇子秦煜一同前往。
秦尊回到晰心院中,朝着念安那屋子叫了叫念安,“小安进来帮我收拾行李。”
“要去哪里吗?”念安从屋里走出来,一边问到。
“军营。”秦尊抬起头对念安微微一笑。
“军营吗?”念安心里反复确认自己是否听错。
“你不是想去吗?”秦尊把衣服递给念安。
“想!真的吗?那我们快点。”说着念安把衣服叠好收拾整理。
“知道啦,你看看你。”秦尊看着念安笑得开心地收拾好行李,自己眼角的笑也藏不住。
“你最好了小尊!”
与往日不同,此次出行是骑马,秦煜在前头带队,秦尊紧跟其后,念安同秦尊在一匹马上,一天的路程,念安就吐了秦尊一身。
秦尊虽然对着些东西敏感,但看念安难受,不免要好生照顾着,倒也觉得没什么。
那夜念安好不容易睡着了,才换了一身衣服躺在念安旁边,怕念安冷了,抱着念安给他取暖了一夜。
第二天,念安也早醒,夜里蚊子多,念安又招蚊子,脸上都有被蚊子咬出的红包,一个个的,心里有记挂着秦曦,才刚天亮便醒了,为了不打扰到秦尊便出了营帐。
念安看所有人都在熟睡,不免小心翼翼,就一个人走到了附近的树林里去逛逛。
天气渐渐热了,夏天正在悄悄地到来,林子里许多果树都结了许多果子,更有一些野花吐露着芳香,许多叶子上面还停着晶莹的露珠,来不及蒸发。
他是喜欢这样的,如果以后秦曦上了皇座,他是不愿意一辈子呆在那个深宫之中的,宁愿一个人呆在这样的地方,建一茅草屋,学着自己下厨,自己照顾自己。
念安踩在草地上,双手后背,看着昏暗的天空,脑子里全是秦曦。
也不知道秦曦现在怎么样了,如今只要一睡熟,他的眼前就前是满脸血腥的秦曦,那梦真实的就好像连味道都闻得到,他好害怕秦曦出了什么事,他在这里的亲人,已经不多了。
“啊。”脚上的一阵疼痛让念安往后退了几步。
原来是一条青色的小蛇,正朝着念安吐着信子不知道念安怎么冒犯了他,便咬了念安一口。
念安一惊,不知如何是好,缓缓往后退了一步,那只小青蛇仍是戒备地吐着信子,仿佛不知什么时候还会扑过来一样。
再往后退了一步,小蛇估计也看他走开了,便蜷缩了一下,不再作攻击状,念安往后又退了几步,这才从草丛中滑走了。
念安心里一时愁苦,便只好坐下来,去挤脚上的血,也不知有没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