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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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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余声晚并不想回顾,她一想起来就有种刚结痂的伤口那层皮被撕掉的痛楚。
余声晚怕疼。
小时候怕,现在也是。
那是道精神上的坎。
余声晚能忍,她不是娇弱的小女孩,她不出声面色不变,在心里却已经哭出了声,嚎啕大哭的孩子,不懂事,爱闹事,没有背负着成长的行囊。
余声晚记得自己在一个肩膀上哭了很久,记得很多双手轻轻拍着自己起伏的背,手上的的纸巾被用完就有人递过新的。
哭累了,余声晚不好意思得地对围着她的人笑笑,说没事了,我去洗个脸。然后人群散开在她的床边。
朦胧的泪眼里看到是模糊的人影,声音传到耳边却很是清晰“别难过,有我们在呢”。
余声晚喉头就生生梗住了一下,又想哭了,没出息。
余声晚往脸上扑冷水,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有些肿,鼻头全是种粉红的调子,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出,被自己逗笑了。
你真像小丑,有什么过不去呢
再后来回了家,车窗开着,夏日的风,昏黄的路灯,余声晚觉得自己难受,是结结实实的心上挨着刀子淌着血的那种疼。
我要完了吗?余声晚不清楚。那把刀子还没拔出来呢,等到刀子离了心那才是最危险的时候,血会从口子喷涌,溅得自己一身狼狈。
余声晚以前从不质疑自己会成功,她一路走来是太过于一帆风顺。
余声晚曾经觉得她可以貌不如人,可以接受诋毁,但她的学业一定是遥遥领先于他人。
余声晚有着不与外人言说的傲气,那是孔雀的屏羽,一旦开展,是流光溢彩的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