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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一说 妖娆的苏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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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宅
苏三拿起桌子上的冷茶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大口,喉咙间的干涩感才渐渐消退,满足的呼了口气,也不管衣服脏不脏,就直接往沙发上一躺,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子颓废的气息。
艾玛,折腾死他了。
一把老骨头的。
胸口的疼痛感已经消了大半,苏三不由的摸了摸心脏处,感受着手下规律的跳动,很有节奏,很有生命力,和常人的无异。
苏三想,他大概勉强还是能算一个人的。
没脑的咧嘴笑了笑,又轻轻的拍了拍胸口,喊了声:“啧,我的小心肝。”
李菘蓝喊他是在早上八点多,苏三看了看墙上的钟,现在已经中午十一点半了。
摸了摸空虚寂寞冷的肚子,苏三决定趁李菘蓝没回来,出去搓一顿好的。
慰劳一下自己受伤的老骨头。
顺便找找已经失踪半个多月的苏锡常。
林深的事,还需要他帮忙。
打定主意,苏三去换了身干净的衣物便悠闲的出了门。
李菘蓝借着受伤的借口,已经逼迫他吃了一个星期的鸟食。
这能行吗!
当然不行!
他可是她主人!
修长的手指转着钥匙,苏三越想越激动。
他要树立一个威严伟大的形象。
不行。
回去要让李菘蓝给他唱征服!
一个遭受压迫的人的思想是危险的。
一个吃不了苦还遭受压迫的人的思想,那就是恐怖的。
拐弯口,苏三买了袋辣条,抱着袋子,不吃就那样望着。
犹豫了半天,还是颤巍巍的撕开了包装,瞬间,一股名叫辣条的香气扑面而来。
苏三小心翼翼的伸手捻了跟油光满面的辣条,张开小嘴,用门牙轻轻的咬了口。
卧槽!
这味道!
不得了!
辣意直冲大脑,苏三的眼泪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出了眼眶,嘴里东西硬生生的卡在嗓子眼,让他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苏三眼泪哗哗的,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手里那根油乎乎的东西。
好的,这该死的霸道。
受教了。
强忍着,就着口口水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原本还有些苍白的小嘴唇已经娇艳欲滴。
该让李菘蓝也尝尝。
苏三泪流满面的站了半天,直到嘴里的味道淡了下去才一脸便秘的拐进了巷子。
下次他会记得找李菘蓝借口红的。
辣条什么的,
不适合他。
马路对面,苏三没注意到,一个人站在那已经望了他许久。
那人的目光眷恋,很是深情。
“三娘。”
苏三一进屋就喊了声,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见,就嘟嘟的往里面走。
苏三的声音不大,不一会就听见一声有些惊喜的问话:“秦南?你怎么来了?”话音未落,一老妇人便急冲冲的跑了出来,见到苏三一时竟是泪眼汪汪,布满皱纹的手扒着苏三,语气温和:“怎么不知道来三娘这?”
“哎呀,三娘我错了我错了,您别哭啊,我也这不来了吗?”
苏三见她落了泪,顿时慌了神,仔细想想,顿觉愧疚,这段时间因为一些事情,就忘了来三娘这说一声,倒是拉着她担心他了。
“是不是饿了?三娘给你下馄钝去啊。”三娘抹了把眼泪,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苏三,见他生龙活虎,面色红润,也就放心了。
“好嘞。”
苏三笑了笑,乖乖在座位上坐好,看着三娘忙。
赵玉清是位玉仙,是苏三母亲的好友,本是位绝世美人,奈何当年为了救苏三母亲,毁了一身的修为,甚至连根基也被伤的害了,几年的光阴就成了一副老妇的模样。
后来苏家动乱,赵玉清应了苏母的要求,带着苏三逃了出去,并抚养他成人,苏三本来是叫她清姨的,后来直接改口叫了三娘,赵玉清知道苏三的心思,一番感动,也就应了下来。
可以说,赵玉清是苏三除了李菘蓝以外的唯一的亲人,苏三感恩,直接以母亲的礼仪待她。
本想着让她一起住在苏宅的,可是赵玉清不肯,苏三也就由着她,暗中给她设了法,知道她安全就好。
苏三看着赵玉清愈发年迈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自负可以找到这世间明川山海,奇珍异宝,可是能治好赵玉清的东西,却一直没有消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法子都没用。
馄钝煮的很快,一股子清香就溢了出来,苏三猛的嗅了一口,满足的叹了口气。
真香!
等等,嗯……这是什么味?
鼻间除了馄钝的香气,还多了一丝冷香,很细微,但是还是被苏三闻了出来。
微微挑眉,苏三开口问道:“三娘,你这刚来人了?”
赵玉清面上一怔,心里微乱,想起那人的叮嘱,面上不动,笑了笑说道:“哦,是隔壁的王叔,来我这借了些东西。”
“你这鼻子,还真是属小狗的。”
赵玉清笑着,将煮好的馄钝端了过来,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苏三望了眼赵玉清,心头顺过了些许的心思,咧嘴笑了笑,没说话,低头认真的吃起了馄钝。
每个人都要有些属于自己的秘密,苏三知道,也没问,他只要知道赵玉清是平安的就行。
话说,三娘的馄钝果然好吃!
一旁赵玉清看着狼吞虎咽的苏三,慈爱的笑了笑,又突然想到那人和她说的话,就再也笑不出了。
赵玉清心里明白那人的意思,所以也没犹豫,就直接答应了那人的请求。
她只希望苏三能好好的。
这样她也能放下心去找清欢。
只要苏三好好的。
清欢一定会见她的。
吃了混沌,安抚了赵玉清,苏三便回了家。
吃饱喝足该干正事了。
这招牌都要砸手里了,再不动,他就要喝西北风了。
回到苏宅,李菘蓝还未回来,苏三皱了皱眉,只当她贪玩,也没放在心上。
啧,李菘蓝夜不归宿背着他偷吃东西的事都有,这点小事,嗯,不算什么。
苏三回了书房,从架子上拿出了林深那天留下的字,纸上的血迹已经干透了,字迹也变成了暗红色,仔细看,还能看到纸上的丝丝裂痕。
这是林深留下的。
深呼了口气,苏三将纸立起,双掌交叠,掌心向外,一抹柔光蓦然出现,带着丝丝金线将桌子上的纸缠绕卷起,
那纸上的血字突然像是活了般隐隐跳动,似要挣脱那纸张逃出来般,被光中的金线一触,立刻又像被活灼伤了般退了回去。
苏三面色凝重,手在纸上轻轻一抹,那纸上的字竟瞬间融化成了一团血雾,那雾气里隐隐约约有个人影攒动,苏三一怔,又是一抹,那纸又变回了原样,安静的落在了桌子上。
苏三将纸收好,坐在沙发上抿紧了唇。
竟然不是叶念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