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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Chapter 039 忆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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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斜西头，已然临近傍晚，夕阳映照重峦，霞光倾斜万山。太阳落山，霞光消退在暮色降临山野的茫茫中，峰巅却凝聚着一片彩霞，经久不灭。
在一片阿谀奉承之言中，任我行心中的恐惧渐渐平息，暗道：“反正那两位巨人，还不知会不会出现，操那劳什子心作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夫莫不是白活这几十年了不成？”哈哈一笑便准备下崖，先把那群明军抓起来，到时先行折磨一番，再找朝廷要好处来赎人，这档子事本来是绿林盗匪所干的行当，但是任我行此次被朝廷打上门来，心中没有怒气那是假的，只好学那绿林盗匪，行那绑架勒索的勾当了。
“哼！待本座除掉东方不败，届时，十万教众尽皆归本座调遣，虽说那独孤老儿一身实力深不可测，但其如今杳无音讯，极有可能已身死道消，本座倒也不必忌惮，到时灭了五岳派，进而覆灭少林武当也不在话下。”任我行心中暗暗思量，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将南乔震的内力压制住，之后再做其他的打算。
“振作点啊！凯哥！”
崖下，大空大地摇晃着红凯，苦苦劝说，但是由于红凯神志不清，竟然丝毫不领情，抓起大空大地的身子就往身侧一摔，虽然大空大地能和艾克斯产生共鸣，但毕竟只是科研人员，这一摔，半晌起不了身，浑身酸痛，叫苦不迭。
“我真是个灾星，走到哪，都能连累到至亲的人！”
红凯宛如疯魔一般，口中不住喃喃，把所有过错，把娜塔莎和东方白的苦难，都归结于自己身上，负面情绪极度暴涨，在红凯的内心中，一头桀骜不驯的头发，眼中散发着诡异红色的黑衣男子，看着红凯，面露嘲讽，再看其面貌，竟和红凯一般无二，但是却透着一股邪劲。
“既然你这么没用，干脆让老子代替你，替你消灭那些伤害你亲人的人啊！”
红凯眼中一亮，急切问道：“真的可以吗？你真的可以代替我，保护我的至亲吗？！”
“只要你用欧布圣剑，插入你的心脏，老子就能代替你了！”
“好！我照做！希望你不要食言！”
说完，红凯竟真的唤出欧布圣剑，模式切换为利剑模式，朝着自己的心口一剑刺去，只听嗤啦一声，红凯张开双眼，看到大空大地握住欧布圣剑，用他那肉体凡胎的双手，紧紧握着欧布圣剑，原本圣洁无比的欧布圣剑，被红凯负能量所影响，狂暴的气息涌入大空大地手上的伤口，令其更加痛苦不堪。
大空大地头上冷汗淋漓，忍痛道：“凯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红凯面无表情，口中漠然道：“另一个我说他会替我照顾至亲，所以我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说着，手中力道暗暗加重。
“不要听从他的蛊惑啊，凯哥，那是你的邪恶面，根本不可能照顾人！”随着红凯力道加重，大空大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手中鲜血不住的流淌，但还是不肯松手，这倒是另红凯的心，稍稍恢复了一丝清明。
“可是因为我，已经有很多人遇难了。”红凯看了看四周，满目疮痍的黑木崖，那些被滚落的碎石砸死的明军士兵，都是因为雷霆肩章的缘故，损伤惨重，心中十分的沉痛。
大空大地也望了望四周，道：“这不是凯哥你的原因啊，是贝利亚啊，而且你忘了吗？你曾经开导过朝仓陆，说你曾经害怕和人接触过深，也很害怕失去别人，但那都是庸人自扰，为何如今的你，却反倒不如小陆了呢？你经历过那么多，为什么还是看不透？！”
闻言，红凯眼中浮现一丝厉色，但是转瞬变成挣扎之色，显然正在与内心的黑暗做争斗。
大空大地继续道：“我们的前辈奥特战士，每一个都经历过生离死别，就像戴拿奥特曼，被迫离开自己的世界，但现在也已经看开，在各个宇宙中旅行，增长阅历，戴拿前辈他的座右铭是——无论前方多么艰难险阻，我都不会放弃，也不会逃避，如果我拥有保护大家的力量，那我就要去战斗，凯哥，你现在的行为是在逃避，如果你不想被人当成懦夫，那就振作起来啊！”
“啊！！”听完大空大地的肺腑之言，红凯内心双方的交战渐渐接近尾声，邪恶红凯发出了一声不甘，化为一团黑气从红凯的体内飘出，过往种种，如幻灯片般在红凯的脑海中一一浮现，红凯仰天怒吼，体内北冥真气瞬间爆发出无尽威势，一股肉眼可见的声波散了出去，艾克斯用残存的能量保护着大空大地，哗啦啦，声波将林子的树叶尽数震了下来，红凯冷静下来后，笑道：“多谢你了，大地，多亏了你，我全都记起来了。”
大空大地有些难以置信，神色激动的说道：“凯哥，你真的……”
“是啊，奥特曼不是完美无缺的，有些事情是靠自己无法做到的，我倒是有些庸人自扰了，东方白，奈绪美，啊，真的有些头疼啊，不过奈绪美身为娜塔莎的后代，我要是和她……”红凯摇了摇头，那种画面有点不忍直视，淡笑道：“倒是白儿，我也不能继续耽误人家的一生了，我注定只能到处流浪，总不能带着人家姑娘一起，四处奔波，居无定所，也罢，看来我注定是天生的单身流浪汉了。”
“可是凯哥，看那东方小姐，好像已对你用情至深了。”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我和她之间的事情，随缘吧。”红凯淡淡一笑，看着远方过来的任我行，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喘息的明军，心中了然，从怀中取出口琴，吹着家乡的旋律，朝着任我行走去。
听到一股悦耳的音乐，任我行一愣，接着见到前方朝着自己走来的男子，眼中瞳孔一缩，一拳就把内力深厚的令狐冲打成重伤，当初情景历历在目，很快就认出了红凯的身份，想到当初这人一直紧随东方白，如今他身在黑木崖，那东方白必定也会到此，便四处寻找。
任我行正思量间，红凯走到了任我行的面前，将口琴放入怀中。淡笑道：“任我行？任大教主？”
“正是本座，你这小子，怎么不跟着东方不败，跑到我黑木崖来作甚？”
如今细看，任我行越来越心惊，此子一身内力之雄厚，竟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能一拳将令狐冲打至重伤，却不知，当初红凯却是仅凭肉身就有如此威力，修炼北冥神功，吸了公孙乌龙几十年功力，红凯实力更胜当初，但是任我行却只以为红凯是凭借内力，才做到那般，心中对红凯的忌惮顿时变轻，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专吸内力，内力高又如何，依旧为本座所用。
红凯淡淡一笑，也不生气，道：“任教主如今下山，是为了抓住这些明朝军士吧？”
任我行冷哼一声，嗤笑道：“不错，本座正有此意，怎么，你想保下他们？”
“不错。”红凯自信道。
“好小子，够狂，不过虽然你内力之深厚，比本座更甚，但是以你一己之力，对我神教诸位兄弟，未免尚显不足！”任我行赞叹一声，虽然分属不同阵营，但红凯那种舍我其谁的态度，另任我行好感大增，若不是红凯向着东方不败，怕不是要与红凯结拜为兄弟了。
“打架多伤和气啊，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
“什么赌？赌注又是什么？”
“任教主想必是看中了我这一身内力，如果任教主吸不走我的内力，那任教主就要放了这些朝廷将士，倘若吸走了我的内力，那我就任凭任教主处置如何？”红凯淡淡道，言辞显得十分自信，北冥神功乃是吸星大法的老祖宗，而且就算任我行攻击红凯，单凭□□强度，就硬扛东方白全盛时期的五成功力，更别提不如她的任我行了，再者，如今北冥真气护体，红凯的防御更加强大了。
“虽然看起来是本座吃亏，但是本座允了。”任我行哈哈笑道，留着那帮朝廷的酒囊饭袋只能换取金银珠宝，对于财大气粗的日月神教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但是倘若挟持红凯，到时不怕东方白自投罗网，不得不说，能被独孤求败看中，任我行的智谋也的确不凡，但却没有考虑到红凯的实力。
红凯站在任我行的面前，面带笑容，显得十分自信，但是这个笑容，在任我行看来确实对其莫大的嘲讽，显得十分刺眼，任我行大喝一声，周身衣衫无风自动，接着一掌拍在红凯的丹田位置，手中传出一股吸力，任我行倒是精明，直接对着丹田吸收，事半功倍，但是可惜，红凯体内的北冥真气纹丝不动，倒是任我行的内力，有些不太稳定，竟朝着红凯的体内倒灌而去，任我行的脸腮一鼓一瘪，显得十分滑稽，但是任我行心中却是大惊失色，这正是内力被吸走的表现，不到片刻，原本南乔震的内力尽数进入红凯的体内。
红凯停止吸收之后，任我行虚脱的瘫倒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眼中露出忌惮之色，指着红凯颤声道：“你……你小子从哪学的老夫的吸星大法？！”
红凯答非所问道：“《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
旁人不知红凯说这逍遥游的用意，但是拥有《化功大法》残篇的任我行，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愕然道：“你小子修炼的是北冥神功？！”见红凯点了点头，任我行哈哈大笑，显得十分癫狂，道：“哈哈哈哈，枉老夫自负天下无敌，没想到逍遥派的北冥神功，竟然还在世间，老夫的吸星大法见了老祖宗，当然派不上用场了，还谈什么一统江湖，皇图霸业啊！”
“罢了罢了，老夫的一身内力都被你小子给吸去了，却不想，倒是解决了老夫的暗伤，如此说来，倒是老夫欠了阁下一个人情了。”此刻内力尽失的任我行，仿佛看透了名利一般，心境顿时升华不少，宛如一个世外高人，倒是令向问天大喜过望，比起方才野心勃勃的任我行，如今的任我行，更令向问天心悦诚服。
红凯淡笑道：“那不知东方白被任教主安置在何处？”
“东方白？”任我行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已经十几年不曾叫过东方白了，倒是忘记自己这位东方兄弟的原名了，便道：“你说的是东方兄弟吗？老夫倒是不曾知晓。”接着仿佛想到什么一般，愕然道：“莫不是方才那女子？”
大空大地点头道：“若是那个巨人托付给这位向大哥的就是了。”
任我行一愣，接着自嘲道：“枉老夫英明一世，就被一个小姑娘玩弄于股掌之中，罢了罢了，待老夫杀了左冷禅，为夫人报仇之后，这日月神教，就交给东方白吧！”任我行其实也是蛮庆幸的，若东方白不是女子，而是一个能狠下心自宫的男人，那恐怕自己，就不会仅仅只是关在梅庄地牢那么简单了。
向问天大吃一惊，阻止道：“圣教主不可，这日月神教乃是独孤教主所传给圣教主的，怎可草率传位？！”
任我行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悦，虽然看透了名利，但是任我行依然是个独断专行的人，决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这时，却听红凯道：“其实，推翻任教主，并不是白儿的意思，是那位剑魔独孤求败的意思，独孤求败将明教当初所传信物，圣火令传给了她，其中的意思，任教主想必知道了吧？”
任我行悲凉一笑，道：“没想到啊，老夫竟被独孤老儿，当作为东方白成名的踏脚石，难怪教主信物缺失不少，唉……”
这时，李光启眼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任我行，朝着红凯拱手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日后阁下但有所求，在下自当以个人身份，尽力而为。”如今报仇已成奢望，倒不如回去后另做打算，而且如今任我行内力尽失，已成“废人”，对一个废人下手，名声总是不好。
任我行诧异的看了李光启一眼，之前自己对朝廷一方冷嘲热讽，这位大将军居然没有恼羞成怒，不禁对其高看几眼，却不知当初李光启是被贝利亚附身，意识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而今贝利亚离体，自然记不住多少当时发生的事。
待李光启辞别红凯等人后，黑木崖顿时空旷不少，但是奥特战士们战斗过的痕迹，依然震撼着日月神教众人的心灵，那原本碧绿青葱的树林已经变得一片焦黑，依旧未曾熄灭的火焰在灼烧着残余的树木，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原本环境优美的黑木崖，竟显得如同人间炼狱一般，倒是符合了魔教之名，更令任我行等人惊骇的，却是那十数丈宽度的巨坑，先前在崖顶，因为视角的原因，并没有感觉到有多震撼，但是如今在近处看，里面依旧残存着令众人心悸的气息。
黑木崖下环境虽然被损坏的十分严重，不过还好，崖顶并没有受到波及，原本他们打算和黑木崖共存亡，却没想到出现奥特曼这种存在，令朝廷大军的围剿，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倒是令日月神教众人庆幸不已，而任我行，虽然内力尽失，但余威犹在，并且还有忠于任我行的向问天在一旁，日月神教中人倒是不敢起什么别的心思。
……
黑木崖上，如今正值夏日，此地却透着一股寒冷，天寒地冻，与别处的鸟语花香显得格格不入，虽然此地十分阴冷，但是湖中的水却并没有结成冰，这里不是别处，正是黑木崖的圣地，冰湖。
而在此地，一间简陋的小屋边，一名身着一袭白衣儒帽的青年，正在专心致志地洒水，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朵朵冰清玉洁、花蕊大如莲蓬、花警紫红、花瓣薄如绢纱，纯净洁白宛如花朵一般的药材，此物正是天山雪莲，本来除了天山，应该没有地方适合种植雪莲，但是冰湖，这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的特殊地方，却是十分适合雪莲的生长，这名青年，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人名医平一指。
平一指在冰湖边培育雪莲，一边喃喃自语，只听他言道：“也不知白姐和凯哥怎么样了，白姐的毒素时日已久，已不能再拖延，可任我行要我全力治疗令狐冲，唉……真是令我为难。”
看着一旁放在药箱里的瓶瓶罐罐，平一指心中稍稍宽慰，道：“有这些上古的丹药，解毒倒是能多点把握，倒是令我困惑的是，在青城山那等贫瘠的地方，为何秘境里，会有天山雪莲，这等天才地宝的种子？”
抬头看了下天色，竟已到了申时，惊觉到了该给令狐冲复诊之时，平一指便小心翼翼的走出雪莲地里，进入屋中，收拾了一下药材，便背上药箱，朝着大殿走去，想到令狐冲的情况，那复杂的病症，饶是平一指阅读过明教先贤遗留下的医学药典，也颇觉棘手，便不禁叹了口气。
“不知何事，能让大名鼎鼎的杀人名医叹气啊？”
平一指闻声望去，发现竟是自己的结拜大哥红凯，不禁大喜，快步走了过去。
说到红凯来到冰湖附近的原因，也是感觉到了此地的不寻常，原本随着任我行上崖后，准备先去看一下东方白，而任我行虽境界犹在，但毕竟内力尽失，却也不能太多劳碌，便辞别红凯和大空大地，到后殿休息去了，向问天忙着帮助任我行处理教务，也没时间陪伴红凯，所以红凯就自己与大空大地随处闲逛，待感受到了冰湖这边的气息，便赶了过来。
见平一指风尘仆仆的过来，红凯轻笑一声，从四次元空间里取出自己浪迹宇宙的行囊，拿出了在地球购入的弹珠汽水，自从恢复记忆，红凯就一连喝了几瓶，几个月没喝弹珠汽水，红凯嘴里都淡出鸟了，可见红凯对弹珠汽水的喜爱，不亚于令狐冲对酒的执念。
递上一瓶弹珠汽水给平一指，红凯问道：“平弟，是什么事让你唉声叹气的，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和大地能帮助你呢。”
平一指这才注意到红凯旁边，穿着特别的青年，大空大地伸出右手，笑道：“我叫大空大地，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早在前往无量山的时候，平一指就从红凯那里知道这是他们那地方的基本礼仪，便伸出左手与大空大地握了握，随后拱手道：“在下平一指，乃是凯哥的义弟，指教不敢当。”
大空大地笑道：“平先生住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地方，也真是辛苦了呢。”
平一指笑道：“在下修为虽比不得白姐和凯哥等人，但抵御这区区寒风，还是不在话下的，诶，不知凯哥如何上得黑木崖的？白姐的身体是否有恙？”
说到东方白，红凯面色凝重，叹道：“白儿如今情况不容乐观，虽然毒素被张无忌祛除一些，但身体依旧不曾痊愈，如今因一些原因陷入昏迷，而今正在黑木崖上疗养。”接着话锋一转，笑道：“至于任我行嘛，如今内力尽失，而且也看开了，今后不必躲避任我行了。”
平一指闻言一惊，从红凯的话中可以得知两条信息，一是任我行已成废人，二是东方白和任我行冰释前嫌，想到红凯的身份，便释然了，在平一指看来，红凯能够变身奥特曼，这简直就是神仙手段，能让任我行心悦诚服，自然不是难事。
“既如此，事不宜迟，在下先去为白姐解毒。”平一指果断道，至于令狐冲之事，早就被他抛诸脑后，东方白可比令狐冲重要的多，更别提令狐冲还伤害过东方白，平一指对此一直心怀芥蒂，所以即使任我行下了严令，平一指却依然阳奉阴违。
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满屋充斥着淡淡的檀木香，四周挂着深红色的帐幔，彰显雍容华贵，一架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布置显得十分华丽雅致，只见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极为不凡，在木床上，躺着一名相貌绝色倾城的女子，但细细一看，却发现那女子的脸色显得十分苍白，满头香汗淋漓，柳眉微皱，显然梦中经历的事情令其十分难过，而在一旁，一张刺着青年剑客和灰衣书生的刺绣显得格外醒目，这间屋子正是东方白在日月神教的寝殿，自从得知东方白身份后，任我行回到黑木崖，就让教众将东方白送到此房间，之后就去调养身体了。
红凯和平一指以及大空大地，在一名教徒的带领下，来到了东方白的房间，教徒退下后，红凯推门进入，见到床上虚弱的女子，心中微微一疼，眼里露出了一抹疼惜，在这弱肉强食的时代，东方白仅凭女子之身，稳坐武林至尊宝座十数年，其中艰辛可想而知，之后又因情而伤，比后世那些女子凄惨的多，原本打算和东方白分手的念头也渐渐有些动摇，因为东方白的个性很强，红凯真怕自己离开她，东方白会做出傻事。
在红凯胡思乱想的时候，平一指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瓶子，将已经捣碎的百解藤、蚕茧草、匙叶龙胆三味药材倒入砂锅，接着又添加了一些其他的药材，便开始熬制，大空大地也拿出艾克斯终端，细细擦拭着，气氛顿时显得有些静谧，红凯见平一指全身心投入到熬药中，为防止打扰了他，便走出房屋。
站在月光下，红凯心中一阵通明，取出欧布圣剑，切换为利剑模式，练起了独孤九剑，每次练习，就深觉东方白说的不错，奥特战士的打斗方式，的确有些简陋，甚至有的毫无章法，如果能将武侠世界的武学学会，那对于奥特战士就如虎添翼了。
大空大地推开门，就见到红凯周身，气流涌动，周身宛如和天地交合，一招一式显得神合天地，不由大奇，相比之下，维克特利奥特曼人间体胜训练自己的剑术，就有些像庄稼把式了，忽地只听唰的一声剑吟，就见欧布圣剑指向的一棵大树，树干上嗤啦一声多了一道剑痕，大空大地瞳孔一缩，没想到武功的威力，居然如此强大，原本心中对东方白轻视自己的一丝不快，也消散了，毕竟东方白是此世界明面上的天下第一，自然有这个底气。
见红凯收剑而立，大空大地赞道：“凯哥如今应该在奥特战士中，剑术最强了。”
红凯谦虚道：“主要还是多亏了东方白的师傅，剑魔独孤求败的绝学，不然，不变成欧布的我哪有这种实力。”顿了顿，红凯叹道：“看来，人类的潜力果然是巨大的，迪迦前辈的人间体大古先生，就见过人类依靠自己的力量变成光，而在这同样，人类自创武学，苦练数年，比之普通人，实力更加强大啊。”
大空大地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奥特前辈们都印证了这一点，虽然人类也有劣根性，但是终究还是善良的人居多。
估算时间差不多，红凯和大空大地推门进入，只见东方白盘腿而坐，掌心向天，原来却是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东方白醒来后，见到平一指，自然要询问红凯的下落，得知红凯就在屋外，东方白放下心，就将熬好的解毒药，用内力吸入体内，中和体内的毒素，这过程对于东方白来说，可谓是十分痛苦，本来她习武十几年，也是受过大大小小的伤，忍痛已是常事，但是此次是从丹田开始驱毒，饶是东方白这等强者，也不禁娇躯微颤。
平一指将碗中的药渣倒入瓶中，等待下次熬制，毕竟毒素在东方白体内据留已久，不可能一次性祛除，东方白运功已至关键时刻，头上冒出缕缕白气，正是内功运转到极致，红凯三人屏气凝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扰到东方白运功，红凯和平一指修炼了内功，没觉出不适，大空大地却是暗暗叫苦，脸都憋成猪肝色了，红凯见此，只好右掌抵在大空大地的背后，帮助大空大地屏息，大空大地感受到体内涌入一股能量，能量在四肢百骸中流转，身体不觉轻松无比，不由心中大讶，对内功暗暗惊奇。
“呼……”东方白缓缓收功，脸色恢复了一丝红润，乍一看浑身衣物居然紧贴着自己的身躯了，曼妙的身材彰显无遗，见自己屋内有三个大男人，不由俏脸一红，嗔道：“你们三个赶紧出去，本姑娘要洗澡！”
大空大地脸色一红，连忙别过头去，心中大为惊讶东方白的胸围，比之明日菜可是大多了，红凯咳嗽了一声，拽着平一指走了出去，大空大地连忙跟着出去，万一惹怒了这位姑奶奶，就凭自己这小身板，可承受不起，见三人出了门，东方白心中一松，虽然红凯是自己的爱郎，但是当着平一指和大空大地的面，东方白还是想保持一份矜持，莲步轻移，走到屏风后，缓缓褪下被汗水浸湿的衣物，将其丢在一旁，这才发现任我行居然把自己的房间打理的如此干净，不由大奇，却不知，这寝殿却是准备留给任盈盈的。
红凯和平一指、大空大地三人，出了门外，在附近的凉亭里坐着，此时正值初夏，周边树木栖息着一些知了，还有一些蟋蟀在鸣唱，倒不失为夏日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红凯从行囊中取出一瓶弹珠汽水，而平一指，也将先前红凯递给他的弹珠汽水从怀中取出，打量了一番瓶子，不禁赞叹道：“此物之精妙，真乃世间少有啊！”接着便找开启瓶子的地方。
红凯和大空大地相视一笑，默契的同时将瓶口的弹珠按了下去，平一指效仿照做，却被汽水喷了一身，不由脸色一尬，讪讪的笑了笑，红凯喝了口弹珠汽水，笑道：“平弟，这汽水喝之前可不能晃动瓶子，不然会被喷一身的。”
平一指苦笑道：“凯哥你也不事先知会一声，让小弟在人前出丑。”
红凯笑道：“诶，我可不敢让大名鼎鼎的杀人名医出丑，不然江湖上的人不宰了我。”
大空大地笑道：“看来凯哥，在这个世界也结交了不少朋友啊，哪像我，赛罗前辈来到我的世界，结果却有些反客为主，真是。”说到赛罗，红凯和大空大地都苦笑的摇了摇头，他们的这位前辈，说起来倒有些像是问题少年。
平一指喝了口弹珠汽水，只觉口中酸酸甜甜，并且含有一股淡淡的水果味道，不由赞道：“好酒！”在他们看来，能喝的液体，除了茶就是水和酒以及汤了，身为武林人士，平一指显然不曾知道还有各种熟水这种饮品，此时自然是把弹珠汽水当做水果酿造的酒了。
大空大地听到平一指这一声赞叹，直接呛了一口，连连咳嗽，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连忙解释道：“平先生，这叫饮料，不是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