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慎行》白雪黄牙

12、第十二章

　　流霞回来就看见自家公子离开的背影，“哎，她怎么了？” 阿峥也不知道该怎么没回答，便摇了摇头。 流霞把东西放下，“你在这等我，我去找公子，一会我们出去逛街。”过几天需要白衣所以昨晚流霞就已经和徐谨说好去街上逛逛。
　　今天刚好赶上市集，大街小巷都是人，连路边卖馄饨的摊子都坐满了人，流霞拉着阿峥跟在徐谨身后，流霞不停地东张西望，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徐谨早就习惯了她这种无论看着什么都能保持好奇的行为。 “公子那边有卖糖葫芦的，我带阿峥去卖两串，你先去前面的成衣铺等我们吧。”
　　徐谨叹了一口气，见她兴致高涨就随了她的意，倒是阿峥有些诧异，虽然相处了那么久，还是不免为徐谨对流霞的纵容侧眼。
　　两人一人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远远看上去到像是两姐弟，不过自从阿峥住进弦乐阁后倒是长高不少，虽然还是那么瘦但好歹看起来像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了。
　　街上人虽多但这家名叫澜衣轩的店里人倒是很少，“三位客官需要点什么？”徐谨随便挑了两件素白的衣服，又给阿峥挑了两件青色的棉衣让他去试试。
　　阿峥进了试衣间后，流霞皱着眉头一脸怀疑的看着徐谨，“公子你该不会真的把阿峥当….” “冰糖葫芦也堵不住你的嘴？”流霞话还没说完就被徐谨打断，流霞咬下一颗糖葫芦，口齿不清的说，“上次你让清酌查的事有眉目了，阿峥的确不是赵光祖的儿子，他母亲是从南诏那边来的，到宏城时据说他母亲已经快临产了。”
　　流霞把东西咽下继续说，“我记得那段时间刚好赶上南诏大旱三年又遇上政变，不少流民都逃到盛安，一个女人怀着个孩子也是不容易。”
　　流霞余光看到阿峥换好衣服出来，就扯开了话题，只是徐谨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话题没回过神来，流霞摇了摇徐谨，“醒醒，想什么呢？” 徐谨看着一身青衣的阿峥，摇了摇头，“青色太老气了，还是换件暖色的吧。” 阿峥看了徐谨一眼接过店主递过来的一件红色棉衣。
　　徐谨突然回忆起当年的事心情有些不大好，便让流霞留下陪阿峥，自己先回去了，刚回到赵府就遇见赵芝栀把一个男子锁在花园里的柱子上用私刑，徐谨本来不想管的但赵芝栀叫住了徐谨。
　　“这是怎么了？” 赵芝栀放下了鞭子，拿起一旁石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这就是那个小偷，我在他那找到了父亲丢失的花瓶，可是另外两件东西他却怎么都不肯说。” 说着一边观察徐谨的反应，“怎么，认识他？”
　　徐谨的确认识这个人，准确的说不是认识而是多次见到他和阿峥在一起说这什么，徐谨还以为他是赵光祖那边派来跟阿峥接头的，现在看来似乎有点意思。“认识到说不上，只是常常在弦乐阁附近见到他而已。” 一直低着头的男子突然抬头看向徐谨，不过一转眼就低下了头。
　　“他本来是我府里的下人，你见过到也不奇怪，只是不知道谁有这么大能耐让他背叛赵家。” 徐谨呵呵一笑，“不过是财帛动人心罢了，芝栀还怀疑有幕后主使？”赵芝栀被徐谨噎了一下，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既然肃清没印象那我也不打扰了。”
　　傍晚流霞和阿峥回来后，用过晚膳后阿峥就不见了踪影，流霞本来想出去找找却被徐谨拉住，“行了，别找了，自己会回来的。” 流霞挽住徐谨的脖子，“公子你知道什么？” 徐谨推开流霞，“能坐好吗？总之这事你别管，他自己能处理好的。”既然徐谨都这样说了，流霞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也没坚持一定要出去找。
　　“抓贼，抓贼” “你们去那边，剩下的人跟我走。” 徐谨本来睡得就浅，外面动静这么大根本睡不着，起来正准备换身衣服出去看看，突然一个身影窜了进来，虽然灯光昏暗但徐谨还是认出了来人是阿峥，便没声张。
　　“徐公子在吗？开门”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听声音应该是赵芝栀，阿峥麻利的脱下夜行衣爬进徐谨的被窝里，拉了拉徐谨衣服。
　　“进来吧，门没关。”赵芝栀当然知道门没关但再怎么也要给徐谨一个面子，毕竟大半夜的打扰本就很没礼貌。徐谨将油灯点上，赵芝栀推开门就看见阿峥从被子里生出一只手来拉了拉徐谨，“怎么了？这么晚了谁啊？”
　　阿峥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徐谨把他手塞回了被子里，“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如此兴师动众。” 赵芝栀神色不明，一群跟着的小斯识趣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