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海纳百川》此夜寒昙

2、和排球抢男友的第二天

　　及川彻最近有点忧郁。
　　#最近老是碰见死敌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春假开始后，猛就基本被托付给他这个舅舅了，及川每天带他去排球教室上课，然后自己去训练。他最近都住在姐姐家。
　　对面是一户姓“七海”的人家，里面好像一直无人居住，最近不知是找到了租客还是怎么样，常常看见牛岛若利进进出出。
　　及川彻有意避开了他的作息，所以对方大概到现在都不清楚每天早上总有一道目光目送他晨跑，直到他消失在街道的转角。
　　这天及川彻算好了时间下楼，在玄关处换好了鞋，倚在门边，扬声朝楼上催促道：“快点啊，猛，再磨蹭的话排球课要迟到了哦 —— ”
　　一回头，刚好看见牛岛若利将院子的门落锁，转过身来 ——
　　牛岛若利平静地看了过来。
　　……
　　及川挑了挑眉。
　　……
　　两人四目相对，无言对望了一会儿。

　　及川彻没有犹豫太久要不要和对方打招呼，到底还是先挂上了笑脸：“早哟，小牛若~” 那家伙今天怎么这么迟出门啊!
　　“啊。”牛岛若利点了点头，算作回应，“早上好，及川。”
　　反正他们之间除了排球也没什么好谈的，及川彻瞥了一眼牛岛若利的运动鞋：“那就拜拜……”
　　“及川，我听说你没有报考白鸟泽的高中。”牛岛若利仿佛追逐似的向前一步，拉近了与正欲挪步的及川之间的距离。
　　啊，又来了又来了，烦死了。并不是话语被打断的气恼，而是听人老调重弹的烦躁。那家伙真的懂得什么叫做“队伍”吗？及川大人才不要去做他的“奴隶”！
　　及川甩着手中画满涂鸦的儿童水壶，漫不经心地应付道：“我只是做出了和大多数北川一中排球队员一样的选择。”
　　他侧身向身后的玄关望去，大声召唤。
　　“走啦，猛 —— ”
　　大江猛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噔噔噔”从楼上跑下来，一下刹不住车，冲到前院的草坪上。
　　“你如果只是因为我而不来白鸟泽……”牛岛若利固执地盯着及川说。
　　“当然不只是因为你，虽然你一个理由就够了 —— ”及川翻了个白眼，“啊啊好烦，你给我听好了。”
　　然后他终于转过来直视对方，正色道，“我不会认同仅凭个人强大取得的胜利，就是这样。”
　　说完这句，他利落地把门带上，拎起自家外甥的小鞋子，追了出去。
　　“真是的，再这么慢我就要丢下你先走了!”及川蹲下来，替猛穿好鞋子。然后两个人手牵手朝体育馆走去。

　　“及川！你这是浪费自己的才华……”看见对方毫不留恋地离去的背影，牛岛若利压抑不住内心的急切。
　　“没听清！”及川头也不回地说，拉着猛越走越快。猛的步子不大，被逼得不得不小跑跟在舅舅身侧。
　　“慢点走啦，彻 ——我跟不上了! ”猛挣了一下却没能挣开舅舅的手，发脾气似的用力拽了一下。
　　“啊，抱歉抱歉!”及川彻赶紧放开拉着猛的手，把水壶从手上取下来，要挂到小男孩的脖子上。但由于担心装满水的水壶过重，超出小朋友脖子的承受能力，及川的手在空中保持了一个高度，留给猛自己行动的时间。在这种时候，他又显露出一点照顾小朋友的细心来。
　　“彻，那是你的朋友吗？”猛直接接过舅舅递过来的水壶，灌了一大口，然后才挂上脖子。
　　“才 —— 不是朋友，”及川瞪眼，“还有不要直呼我的名字啊，没大没小的小鬼。”
　　“那就是对手喽，你干嘛这么急着逃跑啊？”猛抱着双臂，小大人似的，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及川，“唉，好差劲 —— ”
　　及川气急败坏地赏了专业拆台的侄子一个爆栗，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强有力反驳的话，只是一遍遍重复着：“是他太烦了!我才没有逃跑!”
　　猛做了个鬼脸，甩开及川蹦蹦跳跳地跑在了前面，及川在原地嘟囔了几句，才无奈地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牛岛若利在原地注视着及川远去的背影，他不理解对方莫名其妙的坚持。一个埋没自己才能的决定，一个即将荒废自己三年高中排球生涯的决定，为什么他决心加入一个弱小的队伍？
　　他发自肺腑地叹了口气，迈开了向白鸟泽中学的脚步。
　　走到一半的时候，牛若接到了妹妹的电话，他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忘带了什么东西，他一边把电话贴近耳朵，一边检查自己的运动挎包，果然，便当盒不在里面。
　　“真是的，明明我还特意做了盖饭。”电话里传来妹妹抱怨的声音，“下次我绝对不会帮你送，白鸟泽和图书馆完全就不在一个方向上啊!”
　　“太阳有点大，记得带伞。”他叮嘱了一句，挂了电话。
　　七海晴奈听见听筒里传来的一连串“嘟嘟”的忙音，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去楼上换衣服。
　　哥哥最近的反常，大概与他欣赏的那位二传手有关。
　　之前赛后闲聊的时候他就提起过，北川一中的二传是很优秀的球员，可惜不在白鸟泽，不然会有更好的发展云云。
　　然后她下次比赛的时候特别留意了自己学校的球队正二传，发现那人竟然眼熟的要命。
　　后来上学的时候再仔细一看，竟然是同班的及川！
　　对方平时那么受欢迎，原来不仅因为长得池面，还有运动社团的加分因素啊。
　　都怪及川平时表现得温和又轻佻，和球场上的形象完全不同。绝不是她眼神的问题。
　　那天在饭桌上随口一提及川的目标是青叶城西高校，哥哥的反应更是不得了了，扒饭像开了倍速。
　　及川到底有什么该死的魅力让他这么茶饭不思的。

　　七海晴奈打着伞走在路上，阳光像透明的瀑布一样飞溅下来。三月正是乍暖还寒的的时候，在纬度较高的宫城县，太阳的热度更是温和。兄长的叮嘱看来有些过度保护了。
　　等下就要见到白鸟泽的排球笨蛋了。假期也不肯放松练习的怪物们。
　　等进入高中排球的领域，一定能看见更多的“怪物”吧。
　　排球啊，真是个令人费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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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猛多大，目测九岁左右吧。所以大王初三的时候大概是六岁，打排球应该不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