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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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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
石浩一个人坐在楼下的花台处，任由冷风吹得他面颊发红。
他看着落满地的烟花炮竹，不由苦笑，他今晚喝了很多酒，精神恍惚，浑浑噩噩，但他知道，其实自己根本没有醉，这一刻，他比任何人都清醒。
石言——
我想你了——
石浩捂住发烫的面颊，全身发抖。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爱上了石言。
在他终于离开自己身边的时候，在他再也不会出现的时候，石浩终于明白了，自己对他的感情。
“石言——你可不可以回来——”
回答他的，只是一阵阵凉风吹过的声音，而那个一直在他旁边转悠的人，再也不会出现。
半夜时分。
石浩昏昏沉沉的躺在花台上，看着夜空中若隐若现的月亮，眼前起了一层薄雾。
“你……现在会在哪儿呢？”
“我好想你……石言……”
脑子里回想的全是他的身影，他的恶作剧、他的坏笑、甚至是他自私的模样。
好难受啊——
全身上下就像火在烧一样——
石言，你回来好不好——
石言——
回答石浩的只有空气中刺骨的凉意，那个人始终不曾出现。
……
深山中。
火神珠急切的从古屋中走出，神色紧张：“古树老人，你看见小言了吗？”
站在草丛中吐纳练气的老者看着身侧的火神珠，捋了捋胡须：“那个臭小子，一定在幽静湖。”
话音未落，火神珠化尘而去。
看着眼前的一缕青烟，古树老人无奈摇头：“情爱之事，果然乃大劫，三界之中，无人能避，哪怕神妖也不过如此。”
“小言。”
“小言。”
听到火神珠急切的呼声，石言目色微动，他将手中的石子扔进湖中，站起身，冲后方喊了一嗓子：“喂，火火，我在这儿。”
火神珠转头，便看见石言在不远处冲他招了招手，他快速跑了过去，握着他的双肩，担心的问道：“你怎么样了？不是跟你说过，去哪儿要跟我说一声吗。”
“喂，火火，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可是……”
石言拍了拍火神珠的肩膀：“你放心，我也想多活些日子。”
一个活字，就像一块巨石，重重的砸进火神珠的心口，苦涩蔓延，包裹全身，他看着石言无所谓的模样，最终无奈苦笑：“你总是能用这样无所谓的模样刺的我心痛。”
石言垂下脑袋：“火火，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
“你还是爱他。”
石言摇摇头：“不想去想这些事了，我只想好好的过剩下的日子。”
石浩——
这一两个月以来，石言时常会想起石浩，他的固执，他的愤怒，甚至是他最后道歉时的笨拙，每当想起他的模样，石言的心口就会隐隐发痛。
他强迫自己慢慢将他遗忘，慢慢放下过去，可一旦安静下来，他还是忍不住会去想。
爱情这个东西，真TM折磨人。
石言走到湖边，慢慢坐下，他看着平静的湖面笑了笑：“我有时候在想，要是我当初没有被白小蒜他们从河里弄出来，或许就不会遇见他了。”
“如果没有遇见他，或许我可以不管不顾的自私下去，为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折手段，说不定现在已经解了毒，成了仙。”
火神珠笑笑：“小言，世上的事没有如果。”
真有如果，我也宁愿不要遇见你——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我注定会遇见你，爱上你——
“哈哈哈，也是啊。”
“喂，小子！”古树仙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石言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那个老家伙又来了。”
“小言，古树仙人是为了你好，虽然啰嗦严肃了点……”
石言立马打断火神珠：“我知道了，只是每次疗伤的时候，疼的我死去活来，我在想，不如死了算了。”
“不要胡说。”火神珠心口一滞，忍不住提高声音。
看着火神珠泛青的面色，石言抱歉的拍了拍他：“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火神珠努力才平复下心口那抹绞痛：“好了，快去吧。”
“嗯。”
在古屋后，有一块灵石，灵石集天地精华，有净化灵气之用，为了控制石言体内毒素的蔓延，每隔十天，古树仙人便会带石言到灵石前，运用自身仙气，为他净化灵气，控制毒素，只是每当灵气入体，石言便会痛的死去活来，一来二去，他难免有些排斥。
……
古屋后，灵石前。
石言看着灵石咽了咽口水：“老头……”
“快去。”古树面色平静。
石言瘪了瘪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灵石前，深深吸了口气，盘腿而坐。
古树仙人走到石言身后：“小子，你的生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是有人将你看的比自己还重，求了老夫好久，我才勉强帮你续命，这点痛都忍受不了，你不如现在割脉西去。”
石言笑笑，没有说话，他知道古树仙人心里对自己好，只是拉不下脸，才说些毒话，刺激他罢了。
“嘿嘿，老头，痛是痛点，不过我还是想活下去的。”
如果可以——
我还想再见他一面——
灵气入体，钻心的疼痛袭来，石言紧要下唇，全身微颤——
“呃——好痛——”石言忍不住低呼出声，灵气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刺进身体，他痛到全身痉挛，倒地颤抖。
“小言。”火神珠急忙扶起地上的石言，眉宇间满是心疼。
古树仙人毫不心软，继续运气。
“呃——好痛——”
“小言，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看着面色发白的石言，火神珠心痛难耐，却无可奈何，只能紧紧搂着他，希望给他一点力量。
“啊——痛——痛——石浩——石浩。”
昏沉中的惊呼，让火神珠全身一怔，他低头看着满头大汗，紧闭双目的石言，苦苦一笑，他忍不住伸手为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你终究还是放不下他——”
“石浩——石浩——”
古树仙人睁眼，看着身前两人，无奈摇头，继续发力。
灵气运行全身一周，古树仙人慢慢收力，灵石之光，渐渐淡下。
石言昏死在火神珠怀里，了无生气。
火神珠皱眉，眼里泛起水雾，最终化成水滴落下，轻轻的滑过石言面颊，最后消失无踪。
火神珠轻轻抱起石言：“古树仙人，我带他去休息。”
“嗯。”
火神珠刚走了两步，古树仙人喊道：“火神珠。”
火神珠停下脚步，转身不解的盯着古树仙人：“仙人可有指教？”
“我这儿有瓶忘情水，既然这么痛苦，不如饮下，或让这个臭小子饮下……”
话音未落，便被打断。
“仙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火神珠低头看着怀中沉睡的人，苦涩一笑：“我不想忘了他，他也不想忘了那个人。”
“即使是痛苦的，我也不希望伤害他。”语毕，他抱着他，慢慢走进古屋之中。
小言。
我爱你。
所以我不愿意忘记你，即便你不爱我，我也希望留下我们在一起的所有回忆，这些回忆对我而言，是幸福的。
所以，即使我知道你心里爱着他，我也不愿意，因为自私的想占有你，而让你去遗忘那个你最珍惜的人，因为，你与我一样，哪怕痛苦，也不愿意遗失这份回忆。
我们都是大傻瓜。
可是我们都甘之如饴。
小言。
你永远不会知道，我要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你的死亡——
你也永远不会知道，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的痛苦挣扎——
或许——
我可以再帮你做最后一件事——
在做这件事前，轻允许我再自私两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