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将》四元

3、叶公好龙

　　“……这位大人，您打哪儿来？”COSPLAY???我有气无力地问着。
　　靠！！！！
　　我错了，真不该这么跟这位大人说话！！
　　只因为刚说完那句话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从石沿上狠狠的甩了出去，在地上滑行了几米，火辣辣的痛楚一股脑的袭了上来——痛！
　　“呜——”！！不仅仅是擦破皮那么简单，喷泉的石沿明显不高可我却像是被从三楼丢下来一样，无法动弹。那是当然，在经历了刚才那般事件后，我是一点力气都没了。想撑起身子，可刚一动手腕，就是刺骨的痛楚。
　　“人类，你还是这个姿势比较好看。呵”低沉的声音，缓慢的语速，很贵族的说话方式。
　　啧，果然不怜香惜玉。我恨恨得想着，却没有抬头看他，我想站起来，不然坐起来也行。就算今天再怎么倒霉，我也不想要再这么丢人的躺在地上，任人为所欲为。可莫名的气压像是千斤的巨石，甚至还狠狠的挤压着我的内脏。站起来啊……
　　“哦，不甘心么？”
　　也许是见我没有再说什么，身上的压迫感猛的增强，带着丝丝彻骨的寒冷，那黑衣男子冷哼一声，
　　“……还是说，连你也不服我？？！！”
　　“……！！！！”啊！！！！丫的，好痛！“不……您，很……强大……可是，”可我是真真的不愿意再用这么丢人的姿势！没有再说什么，我试着挪动着胳膊。
　　胳膊上擦破了很大一块皮肉，鲜血淋漓。颤颤巍巍地撑着地，我努力的翻过身子。威压更重，嘴里开始有股腥甜。
　　当最后我双膝跪地，没有支起身子只是深深地伏了下去。
　　来不及再次佩服自己此时的冷静，我只是希望赌这么一把——就冲这人不可侵犯的凛利气势。拥有力量，如此的诱人。我想要变得强大……
　　“女人，你这是在向我表达你的臣服吗？很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听得出来他很满意。“我看到了，刚才你表现得不错。果断冷静，狠绝又冷血，很好。那看你现在这幅姿态，这么说，你愿意跟随我？”
　　虽然是问句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而我自然不想抗拒。“我的荣幸，大人。”

　　这个时候回家，果然没人。
　　也好，省的这位大人一个不爽杀人灭口，想来对于他来说也许并不需要理由。
　　坐在地板上，我默默的处理着伤势。一些皮外伤，只是看着就狰狞了些。他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不知道想着什么。我没有看他，说起来也不怎么敢。似乎他就有那种气势，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还昂首挺胸，我不敢质疑他的身份，心里却也明白，那种像是撕裂空间突然出现的方式，还有不用动手便把人打飞几米远的力量，莫名的如帝王般不容抗拒的威压……还有那句“人类”……怕是，神么？
　　“关于神魔大战，你知道多少？”
　　突然的发问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神魔大战？？？？“…………人们只说，那是神话。”我斟酌着字句，“上古年代的事情，我也只是听过这个名词。……更多的人，并不相信。”
　　听我说完，他沉默了许久。
　　神魔大战？真的存在吗？我不知道，只是曾经对魔王很感兴趣的时候查到过这个词。人们传说当坠天使路西菲尔叛天后被拥为魔王，却与上天的一场亘古大战，一败涂地。之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各自为敌。这些只是官方传言，也许连传言都称不上，只是神话——可我相信，因为我记得，我的信仰是魔王。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啊……”
　　果然如此么。那么……
　　“人类，你想说什么？”他看着我再度跪倒在地，只是这次我是单膝着地，学着曾经读到的效忠的姿态，我低着头。
　　“魔王大人，”能感觉听到我这么喊，他微微吃惊，“请允许我，献上我的灵魂。我愿追随您，直到灵魂湮灭。”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决绝而又冷然，我不能原谅自己再如今天被人轻易放弃，再如今天那般被人踩在脚下。这种痛楚，经历一次就够了。我要力量，哪怕与魔鬼签订契约。我发誓。

　　“哼……你的灵魂？渺小又无趣，我要它何用？”
　　……“请给我个机会，既然您已经选定了我。”我想，我在赌。他在一开始出现的时候便已经说出选中我的话语，不是么？而且，我那倔着顶起他威压的举动，或许也博了些少少的好感。而他，是在等我说出交予灵魂的话语。魔王，从来不屑欺骗与威胁，他只喜好诱惑人。
　　“……女人，你，果然很聪明。那，如你所愿。”
　　说话一根冰冰的手指抵着我的眉目之间，我闭上眼睛。感觉到那丝寒气从眉间蜿蜒而下，直抵心脏——！！！！！
　　“呃！！”
　　灵魂，被抽离的痛楚……无法形容……
　　只能紧咬着嘴唇，大汗淋漓。

　　等痛楚过去，我脚一软，双膝跪地，粗喘着气，眼前一抽一抽着各种色彩。迷蒙着睁开眼，我微抬着头看去，魔王大人手中托着一抹暗紫色的火团。
　　这便是我的灵魂么？
　　“很漂亮的颜色，女人……你真让我惊讶……”他把手一翻，再摊开来，那灵魂之火已经凝成一枚紫黑色的戒指。拿起戒指他套在手指上，纤细的手指配着戒指居然奇异的和谐。“恩，不错，真不错。转过身去，把上衣脱下。”
　　我依言照办，紧接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印在左肩，余光瞄见魔王大人拿着戒指按在了我的肩膀。转头过去，隐约可见是个笔划很繁琐的字，紫黑的字体掌心大小印在白皙的肩膀，似乎也印在了灵魂之上。
　　是什么字?
　　“恩？这是你们的字体？很漂亮啊。这念什么？”魔王竖起手指,一个古体的“翾”字显现出来。
　　翾？飞翔？？
　　会是我渴求的自由么……
　　“陛下……这是我国的古字体，念xuan。是，飞翔的意思……也是，我的梦想。”
　　“哦？！很有意思。”他顿了顿，“既然契约已成，我便告诉你一些你必须知道的。女人，想必你也知道我选中你的原因。那么，我来告诉你。首先，我来自上古时代，距今……大概百万年，我来之时与天上那群所谓的神战斗正酣……”
　　突然气氛一滞，似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只听他愤恨地说，“可恶的是却遭到背叛，精灵一族联合我最亲近的大将暗算了我，于是中了陷阱放逐到无垠空间。西塞烈……等着吧，我定会把你碎尸万段！！所以，我要你宣誓——永远永远不能背叛我！！！！！！！！”
　　“我发誓！！永不背叛！”……居然会有人背叛魔王……神魔版的无间道？
　　“记住你的誓言……女人，违背的话，你不会想知道下场……”
　　好冷……“魔王大人，您是我的信仰。”因为，只有您才会给我追求欲望的力量……
　　也许是我毫不犹豫的宣誓愉悦了他，气氛缓和了好多。我看向魔王，之前没注意，他居然是紫黑色的头发！难怪他会那么开心我灵魂的色彩……而容貌……果然是最具蛊惑的面孔，俊美而又邪肆……

　　“可当我费力撕裂空间，没想到却来到这个时代。这里，只是时空的一个分支，我自然会很快回去。”说到这时，他突然深深的看我一眼，我一凛，忙低下头。呼——好险……太太太太迷惑人心了……还好还好之前都没仔细看，不然肯定会被杀死！魔王大人，万万万万万岁啊……
　　还好他没理我，只是继续说着，“没想到，居然看到那如此一场好戏，寻到你这个‘翾’将。很好！我会带你回去，只是……你，太弱了……”
　　太弱了……默，我明白，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水平，不然哪里会发生傍晚的事情。可是，我愿意变强！我想要力量！！
　　“现在我要你继续用这人类的躯壳，去磨练一番。这里有不少很有趣的力量，你需要这些。而且听说，你们国家的兵是最厉害的，那么明日，你便去军营训练。三个月，我要你脱胎换骨。”
　　“是！”
　　“至于你的家人，消去关于你的记忆……如何？恩，我再保他们一辈子心想事成，这样可好？”
　　“谢陛下！”这样再好不过，无论如何，家人是我唯一的羁绊。他们平安，就可以了。

　　那么此后，我便是莫翾了么？魔王手下的将士？
　　这样啊，
　　真是太好了……
　　呵呵，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