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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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浩？”墨宸栎有些担心地用手肘碰了碰霍雨浩，从那个龙皓晨在六大副殿主面前、猎魔团大比决赛结束后的舞台上大声喊出“魔法圣殿，霍雨浩”时，霍雨浩就一直出于这样的呆滞的状态。
墨宸栎轻轻抚上霍雨浩线条柔和而精致的脸颊，“你和他是朋友，能在一个猎魔团，应该开心才对。”
霍雨浩猛的扭头，漂亮的灵眸中闪烁着点点晶莹的泪光，眼圈也微微泛红，令人看得失了神，“可、可是……我、我……”竟渐渐哽咽起来。
墨宸栎轻叹一声，从霍雨浩向她问起皓月城的骑士的住所时，她就隐约对霍雨浩的心思有所察觉了。之后霍雨浩吐血晕倒、半夜外出把龙皓晨带回来还央求自己给他治疗，甚至观看决赛时不自觉寻找着龙皓晨身影的眼神……无不将真相道出。
事实上霍雨浩的精神状态一直极其不稳定，又加上灵魂契合度不够的原因，导致他的身体变得异常虚弱。墨宸栎对他这种状态非常担忧，早就想就此好好给他上一课了。
墨宸栎伸手搂住霍雨浩，轻声道：“你喜欢他，对吗？”
霍雨浩身体一震，一言不发，只是小声地啜泣着。
“别担心，不论如何，我都是你的老师，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墨宸栎声音轻柔，“但是，你自己要想清楚了。”
霍雨浩沉默半晌。他幼年丧母，即使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被龙皓晨一家收养，但毕竟相处时间不长。墨宸栎却仿佛又使他感觉到了母爱的温柔与包容，使他不自觉地将心声道出。“我不想因为自己而对他造成困扰……”
“真的是困扰吗？”墨宸栎双手扶住霍雨浩的脑袋，使他已经失却神采而变得灰暗的双眼正对着自己的眼睛。霍雨浩被墨宸栎墨色双眸中几乎凝固的真挚给镇住，呆呆地听着墨宸栎一字一顿的叙述：“听好了，雨浩，还没有做过尝试就认为这是困扰，是麻烦，这是绝对不可行的。在喜欢面前，没有对与错。”
“不是……困扰？”霍雨浩有些被动地接受着墨宸栎灌输的理念，仿佛精神都受到巨大冲击，喃喃地重复着。霍雨浩的实际年龄，要是加上在斗罗大陆生活和时间，也老大不小了，从前身边伙伴都接连脱单，但他自己却是实实在在地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
“对，不是困扰，绝对不是。”墨宸栎双手握住霍雨浩的肩膀，眼神却渐渐远去，“如果你是在意别人的眼神，那完全没有必要。幸福是你自己的，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非常不容易。能够有机会待在他的身边更是难得，你为什么要逃避呢？”
“可是，您也说了，那是喜欢。喜欢是互相的，而不是单方面的，”霍雨浩此际已经从精神冲击上醒悟过来。他抬头，看着墨宸栎的眼睛，清澈的瞳孔恹恹的，笑容显得有些惨淡，“这份情感，只是畸形的，是不应该存在和出现的，也是不可能被接受的。”这样说出的同时，霍雨浩仿佛松了一口气，心中释怀不少。是啊，自己一直是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啊。将这些话说出口，一直积郁在胸中的闷气也随之排除不少，让人觉得轻松了些。
“……你是担心那个龙皓晨无法接受吗？”闹了半天原来是因为这个。墨宸栎听来听去终于听到了重点，不禁笑的有些诡异。这就很好解决了。自家小雨浩这么可爱，要是那个骑士圣殿的光明之子识相还好，要是那家伙不识相，她墨宸栎不介意教教他什么叫做识相。
“老师？”霍雨浩有些疑惑地看着墨宸栎，看到她嘴角诡异的微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别担心。起码龙皓晨知道为你放弃灵炉而不是为了别人，至少说明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墨宸栎安抚似的捏捏霍雨浩的脸蛋，白嫩胜雪的皮肤捏起来非常舒服。
“是这样吗？”霍雨浩明显不太认同，也没怎么把墨宸栎的话听进心里去。墨宸栎也没有就此多说什么，只是笑道：“好啦，别想太多。明天就要正式开始组建猎魔团的仪式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霍雨浩听话地点了点头。经历了今天那么多事情他也想理一理紊乱的思绪，便从偏门先离开了。
抬头，透过透明薄幕看了看一楼大厅，人影已经稀稀疏疏，参赛者都走的差不多了。看那龙皓晨，身边围着两三个皮相很不错的年轻人，似乎也准备要离开了的样子。
墨宸栎暗暗打量了一下龙皓晨。光明之子，先天内灵力九十七，十四岁，本次猎魔团大比的冠军，龙星宇的儿子，枫秀的外孙。知道放弃灵炉，还总算有点样子。勉强配得上雨浩。微微抬眸，墨宸栎周身被淡蓝色的光芒笼罩，银色的光边刻画着复杂而细致的纹路。
龙皓晨此时正和采儿、林鑫一一道别，正准备和李馨一同离开时，一股柔和的精神力将他笼罩在其中。
强大，但是毫无恶意。龙皓晨一瞬间就做出了判断。那么多场比赛打下来，他也进步了很多，遇到这种突发情况也不再显得慌张。既然对自己没有恶意，那坦然接受也无妨。
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却只流入龙皓晨一个人的耳朵里。
“你好，龙皓晨。我是雨浩的老师，我叫墨宸栎。可以请你晚上到一个地方来吗？就在……”
霍雨浩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脑海中仍然回荡着墨宸栎的话语。
墨宸栎的话无疑对霍雨浩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样的概念是他从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是极其陌生的。
“别担心。起码龙皓晨知道为你放弃灵炉而不是为了别人，至少说明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
我在皓晨的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呢？
如果、如果我，把自己对他怀有的情感告诉了他，他会讨厌我吗？
只是想象了一下龙皓晨金色的瞳孔中流露出厌恶的神情，霍雨浩就觉得心如刀绞。
我究竟应该怎么做？霍雨浩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中满是迷茫。
“这有什么好担忧的，直接上啊。”一个慵懒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霍雨浩的精神之海中，从四面八方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霍雨浩原本还愁眉不展的表情瞬间凝固，紧接着，难以形容的狂喜从眼眸中迸发，“天梦哥、天梦哥！你在哪里？”
猛然站起身，控制着自己意识凝结而成的身体飞到精神之海上空，霍雨浩兴奋地呼唤着。
是啊！那懒洋洋的声音，不正是属于天梦冰蚕么？
自从离开斗罗大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令霍雨浩身体重组、精神之海打乱，六大魂灵就全部陷入了沉睡之中。这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始终一点动静都没有。
霍雨浩不知道曾经尝试过多少次试图唤醒他们，可在精神之海内，他甚至感受不到魂灵们的气息了。此时天梦冰蚕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原本的忧伤与痛苦顿时荡然无存。对于他来说，天梦冰蚕不只是朋友、伙伴，更是大恩人。如果没有当初天梦冰蚕的融合，可以说就没有他的今天。正是在天梦冰蚕的帮助下，他的武魂变得强大，拥有了四个百万年魂技，拥有了第二武魂。这才能在后来与冰帝、雪帝融合。甚至连伊莱克斯神识的进入，也是因为当初天梦冰蚕和他融合的时候产生了强大精神波动而吸引过来的。
所以，在霍雨浩心中，天梦冰蚕的地位是极高的，他是真的将这只有点懒惰，但对他来说却是改变命运的存在当成亲哥哥看待的。
“哥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啊！”天梦冰蚕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感慨，紧接着，点点金光从精神之海内缓缓漂荡而起，在空中又重新组成了他身体的模样，一只胖胖的蚕宝宝凭空出现。
霍雨浩听他一说才发现，自己那由意识凝结的面庞上已经满是泪水。
“嗖”的一下，霍雨浩飞到天梦冰蚕面前，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他那胖乎乎的身体，用力的倚靠着他那庞大而柔软的身躯。
“天梦哥……”思绪重回现实，想到伤心处，霍雨浩不禁放声大哭起来。
天梦冰蚕瞳孔中流露出一丝异样，却在转瞬间消逝，“好啦好啦，哭什么。你喜欢那个龙皓晨又怎么了？喜欢就喜欢呗！大不了一个精神干扰然后逼他就犯！”
最后这句话倒是弄得霍雨浩有些哭笑不得，“天梦哥……但是我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
天梦冰蚕叹息一声，“雨浩，不管怎么样你幸福才是最重要的。记住，我们永远在你身边。”你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所以……
“天梦哥……”霍雨浩眼圈一红，又落下泪来，却是感动的泪水。是啊，无论如何至少都有他们在自己身边！
“砰砰！”正在霍雨浩通过精神识海与天梦冰蚕交流时，敲门声却突然响起。天梦冰蚕眼神一动，“有人来找你了，快去吧。”说着身形隐没，不见了踪影。
“天梦哥！”天梦冰蚕消失地太快了，霍雨浩心中还有许多疑惑没有问出口，但此时也只好暂时放下了。起身，这个时间了，敲门的只可能是墨宸栎。墨宸栎来找他有什么事呢？
打开门，霍雨浩还来不及抬头看清楚来者，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周身弥漫着熟悉的、阳光般的味道，令他瞬间呆滞。
“雨浩，我好想你。”将头埋在霍雨浩柔软的发丝里，嗅着那股淡淡的清香，龙皓晨忍不住轻声说道。明明才分开没有多久，他却如此想念这个人，似乎是埋藏在骨髓之中而无法分割的思念。闭上眼睛仿佛眼前又是那人的微笑，纯净，不含一丝杂质，使他的心渐渐变得柔软。
“……皓晨？”这样的动作在朋友之间也过于亲昵了，霍雨浩的身体有些僵硬与不适应，前一刻还使自己无比纠结与痛苦的人，下一秒就这样出现在了眼前。就像最初时，那人的到来，突兀地撕裂了这世界，将他的世界完全填满，不留一丝缝隙。仿佛织成的一张大网，将他捕捉、然后完全套住，不允许他逃脱，更不留给他离开地余地。
有些惶恐不安地用颤抖着的双手推开龙皓晨，霍雨浩甚至不敢思考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是臆想还是真实。深呼吸一口气，低着头甚至不敢看龙皓晨的眼睛：“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龙皓晨澄澈的金色瞳孔中溢出温柔的笑意，相较于霍雨浩的局促与无措，龙皓晨就显得从容多了。不过他毕竟这还年纪不大，对这种事情也毫无经验，难免也有些不安，“是墨宸栎老师告诉我的。”
老师？霍雨浩有些吃惊，但此时此刻明显不适合再去探究墨宸栎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稍微后退几步，稳住身形，稳定好情绪，霍雨浩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紧张与忐忑：“那你来干什么？”
“来找你。”见霍雨浩好像有点生气，龙皓晨立刻就老实了，霍雨浩问一句，他就答一句。
“……找我干什么？”霍雨浩只觉大脑一片混沌。
“因为、因为我很想念你。”似乎为了表明答案的可信度，这句话说完后龙皓晨也微微低下头，一副犯了错的小学生在老师面前接受批评的模样。
“想、想我？！”霍雨浩震惊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也太……虽然普通朋友之间也会存在着思念，但龙皓晨这样说出来却太过暧昧了，很容易让人误解——虽然是不是误解也无从得知。下意识地抬头，却正好对上龙皓晨的双眸，使霍雨浩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大概是先前哭过的缘故，霍雨浩的眼眶仍然有些红肿，眼角隐隐带着一点点痕迹，灯光下晶莹剔透，令人甚是心疼。龙皓晨一时有些失神，只是跟随着自己内心的呼喊，慢慢地上前。
随着龙皓晨的靠近，霍雨浩也从呆愣中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后退，却正好撞在小玄关的墙上。已经无路可退了。那熟悉的清新气息却仍旧在渐渐逼近，霍雨浩连思考也做不到，下意识地紧紧闭上双眼，屏住呼吸，被动地接受即将到来的一切。
眼角被覆盖，残留的泪水被轻轻吮吸，温柔而仔细。柔软温暖的唇贴在眼角处，仿佛情人间的窃窃私语与暧昧情话。霍雨浩立刻如同触电一般猛的睁眼，视野中只有那张放大了数倍的英俊脸庞。近了、太近了，甚至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
下一秒龙皓晨又一次被狠狠推开，这一次更加措手不及，使龙皓晨踉跄一下才勉强站稳。
坏了，雨浩好像真的生气了！龙皓晨暗道不好，连忙后退一步，给霍雨浩腾出空间，乖乖地埋下头，“对、对不起，雨浩。”
“你哪儿对不起我了？”霍雨浩此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生气还是……惊喜。迅速调整好急促的呼吸，被亲吻的地方还隐隐残留着柔软的触感、一片麻木感，感觉心脏已经快要跳出胸膛，双颊滚烫。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嗔怒道。
龙皓晨闻言也是一愣，我究竟哪儿做错了？刚刚只是因为觉得雨浩生气了才下意识道歉，可是此时仔细一想却觉得，自己做错了的地方，好像还真没有。但既然雨浩都那样问了，自己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没做好才对……龙皓晨一时之间有些一筹莫展。
见龙皓晨一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模样，霍雨浩此刻也忘记了尴尬与紧张，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原本诡异的气氛似乎也随着这笑声重新变得和谐愉快，仿佛二人已经回到了从前。
“雨浩，你没生气？”龙皓晨惊喜地抬头。
“谁说的？我现在非常生气。”霍雨浩绷着脸，故作愤怒状，然而泛红的眼眶和微微翘起的眼角却分明毫无说服力。
“那、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这就改！”龙皓晨却已经丧失了基本的判断能力，眉头紧紧地皱着，颇为懊悔。
“那你刚刚，为什么这么做？”霍雨浩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眼神却不自觉地移开、逃避，心仍旧飞快地跳动着。
我在期待什么？霍雨浩有些懊恼。
但是，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呢？想起墨宸栎的话和龙皓晨的举动，霍雨浩心中的期待渐渐扩大。
明明早就想清楚了，却总是轻易地就被眼前这个人扰乱了心绪，让自己变得很奇怪、做出奇怪的事情来。
龙皓晨也深吸一口气，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真诚与坚定，“我喜欢你，雨浩。”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霍雨浩努力保持冷静，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但当他的忐忑、惊疑、恐惧与痛苦全部融化在龙皓晨温柔的眼波之中时，他明白，这是真实。全部都是真实的，包括龙皓晨的到来、他的所有举动，和他的……告白。
“我知道。”龙皓晨认真地回答道，甚至认真到虔诚的程度，仿佛是在念着他将遵守一生的誓言，“我喜欢你，而且会喜欢你一生一世，直到我死。”
“……我们是同性。”鼻尖有些发酸，霍雨浩努力忍住即将滑落的泪水，声音却隐隐有些哽咽。
之前无比坚定的龙皓晨见霍雨浩哭了，顿时慌了手脚，想上前替他擦掉泪水却又害怕吓到他，只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我、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喜欢你！雨浩你别哭了好不好，我、我……”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霍雨浩，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原本龙皓晨就是害怕自己的喜欢吓到霍雨浩，才一直忍住没有直接挑明，而是不断地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却不想还是被雨浩讨厌了。龙皓晨有些郁闷地想到。
“雨浩我错了，你、你别讨厌我好不好，我以后不会再提这件事了……”龙皓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霍雨浩的反应，慢慢说道。
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淌下，视野也变得一片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发金眸的少年手足无措地呆愣在原地。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在我已经决定毅然放弃、转身离去的时候，你却挽留我，给我又一次带来希望与期待……
霍雨浩的啜泣声渐渐小了下来，红着脸颊，哑着嗓子小声地说：“我也喜欢你。”
“什么？”龙皓晨一下子愣在原地，“雨、雨浩，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听清楚就算了。”霍雨浩扭头不想理这个情商为负的家伙。没料下一刻就被一把抱住，和在门口时那个试探性的、浅浅的拥抱不同，这一次炙热、温暖。被龙皓晨紧紧抱在怀里，霍雨浩居然着魔了一般地喜欢这个拥抱，喜欢被龙皓晨抱在怀里的感觉。就好像有了依靠，就算与这个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
龙皓晨紧紧贴住霍雨浩柔软的身体，还想将怀里的人抱的紧一点、再紧一点，直到将他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口中喃喃地念着：“雨浩、雨浩……”
两个少年就这样紧紧相拥，沉浸在独属于他们二人的幸福之中。良久，龙皓晨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抬头与霍雨浩四目相对。对上霍雨浩漂亮的双眸，龙皓晨有些恍惚，“雨浩，我是不是在做梦呀？”
“不是。”霍雨浩启唇微微一笑，直看得龙皓晨丢了魂。
“真的？！太好了！”龙皓晨兴奋地不行，末了想起自己还有个正事儿没说，连忙道：“对了雨浩，明天猎魔团分组你也要来，因为……”
“我知道。”霍雨浩笑着说，“我的老师带着我去观看了猎魔团大比决赛。”
“你知道？诶，那你也看到我了？”
“嗯。恭喜你得到了冠军。”
“嘿嘿……”龙皓晨有些不好意思，却也骄傲无比。拿到冠军的那一刻，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霍雨浩，他多么希望霍雨浩也能看到此时此刻的他，与他一同分享这份荣誉。原本还以为这会成为一份遗憾，却没想到雨浩居然在场！雨浩看见了的，我的拼搏与荣誉，甚至是我为了他而争取的样子！
“说起这个，明天你还要组建你的猎魔团，快回去睡觉吧。”霍雨浩善解人意地提议道。
“可是，我还想和你待在一起……”龙皓晨有些不舍地说道，“我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过你……”
“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以后也会在同一个猎魔团，有的是时间，快回去吧。”霍雨浩就要明事理地多了。至少令他一直痛苦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只觉一身轻松。
暂时的分别？若是龙皓晨今天不来，那可就是永远的分别了。
龙皓晨只好点点头，走出房间，依依不舍地挥挥手。等到霍雨浩已经关上门，龙皓晨才反应过来，“他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们……”
兴奋地握拳，龙皓晨几乎是跳起来拍门，大声喊道：“雨浩，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