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扑街写手

22、红楼梦

　　“我看你们是越发自在了，老了，怕是觉得我不能管你们了吗？”贾母的气势更上一层楼。

　　她看着要被压走的贾琏，“你在牢里好好带着，好好学一学怎么做人做事。”

　　等回到了贾府，贾母这才把王熙凤叫进来。

　　“跪下。”贾母的声音十分威严。“听说那张华父子已经被你治死了。”

　　“媳妇不敢做这样的事情。老祖宗是从哪里听到的呢。”王熙凤跪在地方开始默默哭泣，忙给自己自辩起来。

　　“带旺儿，带一干人上来。”贾母一声令下，一串人鱼贯而入。

　　王熙凤想要给自己辩解，但只听得贾母一声“闭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太太命我找张家，让他们状告二爷。然后又命我给大理寺官员送上银钱，还令我治死张家父子，告他们敲诈勒索。这些是证据。”

　　“再上来。”随着贾母的一声又一声。

　　“奶奶让我们给守备送信，因为馒头庵的师傅答应给了三千两银子。这些是证据。”

　　随着耳边听到的声音，王熙凤慢慢瘫软了身体。

　　“凤丫头，我最是疼爱你的。这么多儿媳孙媳，唯有你一个人聪明。但是你怎么能办下这些事呢？”

　　“老太太，”王熙凤望着贾母的眼睛，她知道贾母什么事都知道了，怎么应了这些。“都是媳妇的糊涂了。这几年，府中增了几个大项，进来的少，出去的多，媳妇没办法才只能出此下册。为了补缺，媳妇是嫁妆也赔进去了，想尽办法才能如此。”

　　“你糊涂啊。这大部分人家都是三代而结，天行有常的规则，你又何必强求呢。我们府中又有庄子，又有田地，只要好心经营这些，就算日子不如以前，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府中花费太过的，你就拿出去，让那些拿着银子往外散的人好好看就是，何必又要这样呢？”

　　“媳妇何尝不知道，开始要是让外人知道这几年的账，一是丢了咱们府上的脸面，二就是外人会认为媳妇管家不行的。”凤姐用帕子捂着脸兮兮的哭着。

　　“你都是人母了，怎么不知道积德呢？”贾母看着凤姐的样子，“你手上的这些人命，你怎么不想想会不会报复到巧姐儿和小哥的身上。别哭了，这些事，我就给你压着了，你把这些事，该弥补的人好好弥补一下，该出银子就用银子，该道歉就道歉。尤二姐的事情你也别管了，如今你都有了一子一女，还不让琏哥有姨娘，便是嫉妒了。好好经营家里，说不定还能留下些什么给你儿子。”贾母好好规劝了凤姐。大厦将倾不是凤姐的错，杀伐果断也是凤姐的优点，但是看着凤姐这样子错下去，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贾母话说到这里，剩下的便让王熙凤自己想了。

　　过了几日，尤二姐被王熙凤送到了庄子里，几个月后生下了一个女孩，等出了孝，才被接回来。但是贾琏则是在牢里面跟人闹事，出了意外，断了子孙根，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了。不过这事被上上下下瞒的紧紧的，也没人知道。只能知道的是，出狱后，贾琏更加怜惜王熙凤的儿子了。把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心头肉，两夫妻的感情倒是更上一层楼了。

　　贾家多事之秋，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贾琏的事上，便疏忽了府内的事情。先前已经整改了一次贾府的下人们了，但是留下的下人们不知道进退，又疏忽晚上没有关门。原本是要处理这几个婆子的，可是贾府丫鬟间的关系如何复杂，这几个婆子求情到了邢夫人那边，邢夫人是王熙凤的婆婆，虽然王熙凤生了一个儿子，但是并不是邢夫人的亲孙子。邢夫人也一直看不起天天往二房跑的王熙凤，这有机会下她的面子，自然要去下的。便趁着这个机会，当众在丫鬟婆子面前给王熙凤没脸。

　　王熙凤本来就由于贾琏的事情心里不开心，更何况她刚刚生了孩子，又这样没脸，慢慢的得了产后抑郁。可是这硕大的贾府现在都在关心贾母的寿宴，自然没有人关心，病是越来越重了。

　　贾府家中没有王熙凤管家，全靠王夫人和几个丫鬟管着，到底是不如以前。

　　但是因为前段时间搜出来的万两银子，贾府现在还没有需要偷贾母的金银首饰的时候。

　　尽管如此，现在管家越来越松也是事实。新来的丫鬟们都待了半年，也没有了刚来的谨慎，晚上不仅赌钱，喝酒。甚至宝玉都因为有人从墙上跳下去，而吓得病了。

　　贾母知道了这件事，大怒。“我料到必有此事，如今各处上夜都不小心还是小事，只怕他们就是贼也未可知啊。”

　　众人默默无语，探春上前说道，“近来因为凤姐身子不好，园里的人比先放肆了许多，先前不过是大家偷着赌钱，近来竟开了赌局，三十吊，五十吊，三百吊的大输赢，还打架。”

　　“你知道，为什么不早回?”

　　“我因为想着太太事多，只告诉了大嫂子和几个管事的人，戒饰过几次，近日好些了。”

　　“你们姑娘家，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利害呀，自认为赌钱是常事只不过怕起争端，殊不知夜间赌钱，就保不住不吃酒，既吃酒，就不觉得门户任意开锁，或买东西，寻张觅李，其中夜静人稀呀，趋便藏贼引奸引盗的，何等事做不出来哟。”

　　凤姐听到这里，连忙请缨，“偏生我又病了，老祖宗放心，我一会儿就去查。”

　　“即刻查了头家赌家，有人出首者赏，隐情不告者罚。”

　　“是。”

　　很快就找到赌牌的头号人物，分别是林之孝的两姨亲家，一个是园内厨房柳家媳妇之妹，一个是二小姐的奶母。

　　“给我将骰子牌一并收毁，所有的钱入官，分散给众人，其余的人每人打四十大板，撵出去。”

　　“老太太，这个妈妈，素日原不玩的，看在二姐姐的份上，饶她这次吧。”几个小姐们看在迎春的面上，开始求情。

　　“饶她这次吧。”

　　贾母思虑片刻，说道，“你们不知道，这些奶妈，一个个仗着奶过哥儿，姐儿，原比别人有些体面，她们就生事，比别人更可恶，长爱挑唆主子们，护短偏向，我都是经过的，况且要拿一个做法，恰好果然就遇见了一个，你们都别管。”贾母深吸一口气，“我自有道理。”

　　“是。”

　　邢夫人连忙私下去找到迎春，教训迎春。迎春默默承受了邢夫人的职责。接着，她的丫鬟发现她的累丝金凤也丢了不见，稍一猜想，自然知道是奶妈拿走了。丫鬟便劝迎春不能一味的忍让，告诉她亲哥哥亲嫂嫂去。那有小姐让着奴才的道理。

　　这时候，那奶妈的媳妇进来，听到这话，又拿捏着迎春的性子，明里暗里的说能帮迎春赎回金凤来，但是要求迎春去救她奶妈出来。迎春本来就是木头人，又如何敢做这样出头的事情，自然说不要那金凤了，也说救不了奶妈。

　　三春同气连枝，迎春出事了，探春惜春自然是愿意帮忙的。探春管过家，也是主事人，便大着胆子那这件事去问平儿，说管家不利，让她们受了大委屈，这些奶妈们想的是先治服迎春，再治服探春和惜春。

　　平儿连忙说，这是简单，不过是一奶妈，但毕竟还是迎春的奶嫂，问迎春的意见。

　　“啊，看我，我又没有什么法子，她们的不是，我不能去讨情，我不去苛责就是了，至于私自拿去的东西，送来，我收下，不送来，我也不要了，太太们要问，我可以隐瞒遮饰过去，是她们造化，若瞒不住，我也没法儿。”迎春一派天真无辜的说着。“没有为她们反欺枉太太的理。少不直说。”

　　“你们若说我好性，没个决断，你们有好主意可以八面周全，不使太太生气，任凭你们处置。就算我不知道就是了。”

　　黛玉听到这里，感慨道，“真是虎狼屯于阶陛尚谈因果，若二姐姐是个男人，这一家上下若许人，又如何裁治他们呢？”

　　“正是呢，多少男人尚如此，何况我哉?”迎春听到这话，立刻附和。

　　看着迎春这幅样子，完全听不懂黛玉的说辞，只觉得黛玉在赞同她的话。众人只能冷笑一番。

　　半年过去了，贾赦遇到一个叫孙绍祖的人，为了捐官的事给了他五千的银子，但是贾府也不如以往了，贾赦没给孙绍祖办成他的事情，孙绍祖便要让迎春嫁给他。

　　贾赦本不在乎这个女儿，但是他经常去贾母那边请安，母子之情近了许多。想到这样会让贾母不高兴便迟疑了许多。

　　贾赦粗粗的调查了一下孙绍祖，便想答应把迎春嫁给他，结果在说与贾母时，“你仔细派人把这孙绍祖调查调查。迎春的婚事我看还是选个重情重义的人为好。”

　　待贾赦重新思考了后，便觉得，不如用迎春的婚事投资一下青年才子为好。便榜下捉婿，选了一个年轻的举人，做投资。

　　辗转一年过去了，多生了许多是非。但是好歹也到了贾母算好的林黛玉和宝玉的结婚的日子。

　　从贾家后门出发，带着绵延不断的嫁妆，绕着周边十来条大街，走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张扬的张灯结彩的声音才传到了贾府前门。

　　林黛玉穿着绣花的红色嫁服，坐在了八个人抬的大轿子里面。

　　抬这进入了贾府的大门，一门，二门，直到了贾宝玉的院子中。她的丫鬟紫鹃和雪雁两个人跟在一旁。

　　黛玉在大红的婚床上端坐着，手里偷偷看到一块桂花糕，原来是紫鹃偷偷递给她的。

　　“姑娘，先垫下肚子，宝玉在前面跟老爷们聊天呢，怕是很晚才过来。”

　　林黛玉的手抬起来，放到了盖布上，“姑娘不行，这得等姑爷来才行。”

　　宝玉在外面不停的敬酒。工部侍郎的儿子上来敬酒说道，“恭喜宝二爷抱得娇妻。”

　　“宝玉，来喝，多喝点。”

　　贾政贾赦也在宴席上，贾政享受着平时的那些文臣对他的恭贺声，又想到他早死的妹妹贾敏，对这门婚事倒是没有多少抵触。“恭喜令郎取了探花郎的女儿。”

　　但是王夫人在内院，听着各房女眷的声音，心中不太高兴。说到底，林黛玉不过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女，不说是权贵之女，也没有父母亲族，还在府中死皮赖脸住了十来年，她的心肝宝玉取了这样一个女人，她自然是不开心的。

　　贺喜的声音，络绎不绝持续到了半夜。

　　等到了半夜，宝玉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了院子里。

　　宝玉拿起旁边的丫鬟端着的喜称，将盖头掀起。只见林黛玉两眼潋滟，眉目含羞。“林妹妹……”宝玉害羞的喊了一声。

　　“哎，”林黛玉轻声的回到。宝玉头带着喜庆的红冠，穿着大红袍子，整个人到与往日不同了。

　　丫鬟们带着年纪小的孩子们绕着床铺边走，便往床上扔东西。两个人相视一笑。

　　一夜风流过去。第二天，两人穿着喜庆的衣服，一齐去给贾母和王夫人敬茶。

　　贾母看着两个玉儿终于成双成对，由衷的感到高兴。

　　“你们两个日后就要相互扶持了。”

　　王夫人端着茶，面色不定的看着现在在她面前的一双玉人，心中感叹万千。但也只能喝了二人递的茶，说了几句吉祥话。

　　宝玉黛玉新婚三天，二人如胶似漆，越觉得日后定然幸福不已。

　　跟着宝玉的袭人，晴雯和黛玉的紫鹃，雪雁几人内心也是开心，现在宝玉娶了新妇，而她们这些预备给宝玉当姨娘的人，想必很快就要出结果了。

　　过了几个月，突然传来了甄家被抄的消息。“老太太，这甄家被抄，不是好兆头啊。”贾赦时不时过来跟贾母请安，现在有了消息，也特意传到了贾母这边。

　　“老太太，咱们这几家守望相助，既然甄家被抄，相比咱们也不远了。”

　　“老大，该做点准备了。”贾母意味深长的跟着贾赦说道。“凤丫头有儿有女，年纪还小，让琏儿跟凤丫头说说，把哥儿和姐儿放到咱们放心的人家去。”

　　“璎珞，琥珀，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今天我便把你们的卖身契给你们，你们跟着王海，去郊区，置办几个庄子，要是日后能出把手，便帮一下，不能的话，就保全你们自身就好。”贾母的动作很快，她先挑出一些不起眼的丫鬟，伙计，给了他们卖身契，又拿了一些金银之类，给了做事做的好的的丫头，布置好了一笔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