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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就这么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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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洗好澡走出浴室时,鸣人正伏在书桌上写着什么。
走近才知道,白痴对水月评价写的字钻起了牛角尖。
纸上写了几遍被嘲笑难看的内容,每一个字都认认真真,一笔一划的整齐写好,除了最后鸣人自己的名字是笔走蛇龙般的洒脱。
灯光下,鸣人认真的模样暖热佐助的心,这种静谧的时光让佐助不想打破分毫。
画完纸上最后一笔,鸣人拿起纸满意的点点头。
“果然我的字很好看!哈哈!”(鸣人)
“白痴。”佐助的声音从正后方传来,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佐助,不许再叫我白痴!吊车尾也不行!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鸣人扭过头看向身后的人,就差从椅子上跳起来警告。
可惜鸣人张牙舞爪的警告对佐助完全构不成威胁,相反,佐助淡定地顺着鸣人的意思,低头靠近鸣人圆润的耳侧,故意压低声音说:“那你希望我怎么叫你?——鸣——人?”
瞬间,鸣人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比刚刚在浴室门口的情况更厉害。
心脏也是,好像对佐助叫自己的名字会产生奇怪的反应。只要是这个人的声音,只要是认真的语气,鸣人的心跳就会加速。
耳边带着湿气的呼吸打在滚烫的皮肤上,却带不走丝毫热度。
耳根越来越红、脸越来越烫、心跳越来越快,鸣人觉得身体像是不受控制般地擅自害羞、擅自脸红、擅自心动。
什么心动!他…他才没…好吧,只有一点点,就一点点!
终于受不了了两人这种不知怎么形容的姿势,鸣人身子一弯,单手推开靠的太近的佐助。
“随…随便你啦!名字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不就是白痴和吊车尾嘛,我都被叫这么多年了,再多几年也没什么!”推开佐助的鸣人赶紧坐正面朝书桌,想将脸上不自然的表情隐藏起来。
头顶上方传来轻笑,紧接着,佐助恢复了平时说话的方式,看着摆在鸣人桌前的纸。
“字比三年前有进步,你的名字写得最好看。”(佐助)
一听佐助的话,鸣人不爽了,什么叫我的名字写的最好看?
“佐助,连你也跟水月一样,只觉得我能写好我自己的名字?!”说着,鸣人仰起潮红还没褪去的脸蛋,嘟起嘴,瞪着站在身后的佐助,向他要个说法。
鸣人泛着红晕的脸和蔚蓝色眼里灵动的神采令佐助一瞬的晃神。
嘟着的嘴让佐助忍不住勾起嘴角。
“我觉得你写我的名字也很好看。”说着,右手环过鸣人的右臂,在纸上‘佐助’这两个字处轻点两下。
“是吗?”鸣人看着自己写的‘佐助’,有些怀疑佐助是不是真的想夸自己,还是有打算来个‘白痴’或是‘吊车尾’之类的嘲讽。
“再写一遍。”佐助说道,将桌上的笔塞在鸣人的手里,等着自己心上人动笔。
笔握在手里,鸣人一顿,很快便又写了一遍‘佐助’这两个字。
一笔一划,转角弧度圆滑而饱满,像极了鸣人面部的线条——圆润丰满。
完成最后一划,鸣人握笔的手被佐助的抓住。
在短短几秒之间,佐助带着鸣人又写了一遍‘佐助’。
佐助的字笔锋凌厉,字体隽秀,遒劲有力,跟鸣人的完全不一样。
“哼,知道你写字好看,不需要展示给我…”鸣人的话还没说完,佐助又抓着他的手写了遍‘鸣人’。虽然字体还是佐助的字体,但鸣人就是觉得佐助写得没自己好看。
“不好看,这里应该圆一点!还有这里!”鸣人指出几个觉得不好的地方,佐助又写了一遍。
这一次比上一个好了许多,但鸣人还是不太满意。
“佐助,看来你也只能写好自己的名字。哈哈!”发现佐助跟自己一样,鸣人觉得即使被水月嘲笑字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佐助也没写得很好。
“其实我觉得上面那个比后来写的要好看。”佐助握着鸣人的手,又按自己喜欢的方式写了一遍‘鸣人’。
“你看这里,运笔直转而下,这个点的位置我更喜欢偏上一点…”佐助握着鸣人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连带着鸣人手中握的笔,在纸面上上下下。
虽然佐助跟鸣人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写,。但鸣人还是不认同,非觉得佐助写得不好,。最后佐助采取了折中的办法,转角凌厉但圆弧尽力画圆。虽然整体感觉不搭,但鸣人勉强接受了。“这样好多了!对了,佐助,你还可以将‘鸣人’两个字连起来,像这样!”
掌握笔的主导权,鸣人在佐助写的字间加了一笔,满意的点点头。“今后就按这个练我的名字!”
佐助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俯身将下巴抵在鸣人的头顶,佐助握着鸣人的右手做起了小动作。指腹内侧因长期使草薙剑而磨出的薄茧紧贴着鸣人的手背,反复摩挲。不一会儿,佐助的手指便从鸣人的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穿过,在手心来回蹭着。
刚刚被幼雕抓伤的地方已经结痂,有些痒。被蹭来蹭去就更痒了。
“佐助,好痒,你别摸!”忍不住想自己挠的人抓住佐助来回蹭的手,阻止道。
“九尾宿在你体内,很好。”佐助突然说道,嗓音淡然得仿佛是在长叹。
“哈哈!九喇嘛也这么说!”鸣人有些开心的说,“虽然小时候因为它吃了些苦头,但跟它成为朋友后真的特别好,忍术啦、体术啦还有生活方面方便了很多!”
“白痴…”佐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满是无奈。
“你又…”(鸣人)
这个姿势没坚持过一分钟,鸣人感到脖子处凉飕飕的。一滴一滴的水珠从佐助未擦干的黑色发梢上跌落,顺着鸣人的侧颈滑向锁骨。
“对哦,佐助你洗完澡了,该我了!”鸣人倾身站起,匆忙取了睡衣后快速的跑去浴室。
佐助再次将毛巾搭在湿发上,边擦边在内心补充刚刚说不出的话:如果九尾不再你体内,或许,早在三年多前,你就被我杀死在终结谷了吧。
抬起自己的左手,那曾经穿过鸣人胸膛的手,刚刚被鸟抓破。痕迹狰狞,伤口充血。阵阵疼痛通过神经传递到大脑深处,像是警醒自己。
不可以,不能,不允许。不要因为自私毁了鸣人,不要夺走他的容身之处,不要让他再经历像小时候那样的挣扎与痛苦。有些东西必须要藏好,必须被限制,不能让它如冲破堤坝的洪水不受控制。
可佐助却清楚,自己希望的是什么。希望他明白,希望他不会厌恶,希望事情真的能如自己预想的一样有好的结局。但现在,不能说、不能表明,只能深埋心底,隐忍有多难受,他真的不想经历得更久。有些事情,不能拖延。一旦拖久了,中途不能预测的突发事件很可能会夺走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
明明他知道鸣人面对自己有时偶尔会害羞,明明鸣人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远超出其他人,明明他们住在一起,但却不能表达,更不能让鸣人意识到。
“啧,”佐助愤愤地揉干自己的头发,将毛巾摔在椅背上,“木叶果然让人喜欢不起来!”
想想吃饭前被长老叫去谈话的内容,让佐助深深厌恶着木叶这个他小时候生长的地方。
“接下来送去的女子你要好好对待!”(长老)
“虽然收留那名女子不是你的意愿,但这不失为一种好方法。现在的你对她们没想法很正常,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会关系亲密一些。这两天我们会重新安排一下送去的女子,平时也会让她们在木叶里多走动。你们多接触接触,看看有没有合意的。”(长老)
什么叫时间久了会亲密?还让她们多在木叶走动?
不就是要让他多见几面,说不定会日久生情!开玩笑!怎么可能!
佐助鄙视地想,看来宇智波家族的基因还真是重要啊!为什么他自己从没觉得?
闭上眼,佐助脑海中印出鸣人模糊的轮廓,烦躁的情绪渐渐的化开。
“白痴…”想到这个人,佐助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呢喃着,“不到两个月,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