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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戴家车马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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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戴家车马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周家在岗河村渡头附近摆的鱼汤摊子的生意也越发的兴隆。
要不是拢共也就那么几个人手，每日能制作出来卖的吃食也就那么多，兴许他们还得拉长一两个时辰的出摊时间来应付汹涌而来失望而归的部分客人们。
不过限购有限购的好，得知他们摊子每日也就出来摆三个时辰，很多想要购买吃食的客人都准准地在他们的出摊时间内赶到，生怕来迟了买不着东西。
这样一来，他们每每到了收摊回家的时候，几乎都没有剩余的吃食得打包带回去了。
面对鱼汤摊子天天都卖得干干净净的情况，马萍的心情那是又是高兴又是无奈。
高兴的是周家的买卖越好，距离她吃香喝辣的日子也就越近；无奈的是周家的买卖这么好，但居然会因为人手问题无法扩大生产规模，导致摊子上想增加产品多卖一点都不行。
眼看本可以唾手而得的一个个铜板就这么远离而去，马萍简直心疼得无法呼吸。
啊……
要是人手和货品都充足，他们家的鱼汤摊子就可以彻底从移动摊位变成一个固定的摊位了！
从每日区区三个时辰，增至每日五到六个时辰，说不定他们能到手的营业额能翻了翻呢。
然而马萍再怎么心疼再怎么不满，也无法改变周家如今只有一个身兼两职的周大郎外，余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
更甚至，大概四个多月后等到了婆婆李二丫的预产期时，他们的摊子兴许还得暂时停业一段时间。
唉，生完孩子总得坐月子吧，坐完月子又得喂奶带孩子。
这样一来，没有了婆婆李二丫在摊子上当大厨，难道要马萍亲身上阵，把制作摊子上各种吃食半成品的厨房重地转移到渡头那儿的小厨房里？
开什么玩笑！
她手里可是捏着好几个“家传”方子呢，哪能到渡头那种乱糟糟的地方下厨，万一不小心被人想法子偷看学艺了，她哭都没地儿哭。
为了保住手里的方子，马萍就是忍痛放弃摊子一段时间的收入也在所不惜。
郁闷了好些天，她突然又想到了把三个小叔子抑或是周定刚的厨艺给调教出来，来给婆婆李二丫顶替一段时间当摊子的掌勺人。
然而盯了四兄弟整整两天，马萍又丧气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小二叔现在宰鱼的手艺是挺不错的，但到了灶上掌勺就不行了，虽然出锅的菜品不至于糊掉不能吃，可那味道……
克制不住地抖了抖肩膀，马萍甚是不解小二叔究竟是如何用不同的食材，鬼斧神工般烹调出每种饭菜如出一辙的古怪味道。
就是她和周家人一顿两顿的受得了小二叔的厨艺，摊子上的客人想必肯定接受不了。
如果到时候让小二叔顶替婆婆李二丫在摊子上掌勺一段时间，那不是做买卖了，完全就是自毁城墙的赶客行为。
自品尝过小二叔的厨艺后，马萍和周家人就彻底放弃让对方掌勺的念头，从此安心地让小二叔老老实实地在家当一个杀鱼佬。
于是，划掉小二叔这个候选人后，她又暗暗仔细地观察了小三叔和小四叔这兄弟俩。
说实在的，已经接管周家伙食好一段时间的双胞胎兄弟俩，其实是挺有厨艺天赋的。
尤其是小三叔，这孩子虽然淘气了点儿，但胜在有创新精神，私下偶尔会在灶上琢磨捣鼓出一两道他自个儿想出来的小菜。
还别说，除了一开始瞎折腾出来的几道黑暗料理让马萍惊吓到，之后的小菜味道都还行，起码不会让人倒胃口不想吃。
可惜的是，小三叔的厨艺是可以过关了，但这娃的性子过不了关啊！
摊子上的小厨房可是个闲人免进厨子尽可能不要出来的生产重地，小三叔那极其多动又克制不住到处乱窜仿佛撒手没的狗脾气，马萍可放心不下让小三叔到摊子的小厨房那儿掌勺。
嘿，没了靠不住的小三叔，不是还有一个沉稳听话的小四叔嘛。
然而让人遗憾的是，小四叔这孩子虽然每回儿掌勺的菜品都很稳定，但进步却没有他三哥的快，比较按部就班。
每次马萍不把问题明明白白地给小四叔指出来改正，他就能一次次地在原地翻车。
所以，小四叔能胜任周家简单重复的伙食，却无法应变摊子那儿繁琐多变的客人要求。
只说一个鱼肠煎蛋，每个熟客对于这道菜里的含姜量的需求都不一样，就这一个小小的要求，只会墨守成规的小四叔就无法应对得来了。
三个小叔子的候选资格都一一毙掉了，剩下的周定刚，马萍只是想想如今对方每日配送的业务量，她就说不出口让周大郎帮他娘掌勺一段日子。
其实，就是说出口了，这事儿也未必行得通。
相处了这么多天，马萍隐隐得知了周定刚对于下厨这事儿，还颇为不喜的。
身为周家的顶梁柱之一，只要周大郎表达了他不愿意的意向，作为媳妇的她，也没法强行摁着对方跟她学厨。
更何况，自从有了七义公棚铺每日一百颗鱼丸和三大罐子鱼汤的配送订单后，这段时间以来，他们摊子又另外接到了好几个店铺的配送业务。
虽然少的店铺只是每三五天一送，每次送的货物金额也仅数十文钱，但跟七义公棚铺一样，每日送货量差不多甚至更多的店铺，也有那么三两家。
如此一来，接手了摊子上所有配送任务的周定刚，也就显得越发忙碌了。
虽然要配送的店铺都在镇上，可一板车能送装有鱼汤的罐子的数量也就那么多，一次送不完，周大郎还得来回多跑几趟呢。
周家唯一的快递小哥整日跑来跑去的，马萍也就没法劝说周定刚跟她多学一门手艺了。
不过唯一能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自行周大郎当了送货小哥以后，天天把人给累的，都没力气隔一两天就早出晚归地频频回来家住了。
对于这个意外之喜，马萍顿时有些暗爽和解气。
哼，少赚点儿铜板就少赚点儿吧，相比肉/体屡屡遭殃，她宁愿把吃香喝辣的日子往后推迟再推迟。
常言道，自由诚可贵,铜板价更高,若为□□故,两者皆可抛。
……
“嚯，好香啊！阿甲，你闻到了吗？”
“吸溜……闻到了！义哥，你说这香味儿究竟是哪儿传来啊？”
“嗨，你问我我问谁去。嗯？这味道……难道是在炖鱼汤？”
“对对对，肯定是鱼汤！义哥，这鱼汤好香呀！……要不，咱去问问这鱼汤能不能卖呗……”
“咕噜……”
“义哥？”
“行嘞，阿甲，咱就问问去吧。”
“嗯嗯，义哥。嗳，这味道可真够馋人的……”
“别说了，咱赶紧走……”
话音刚落，被称呼为义哥的灰袍汉子就拽着那名叫阿甲的褐袍小哥匆匆忙忙地往传出香味儿的地方跑去。
嘿嘿，走运了，走运了。
难得回来一趟，他俩随便瞎逛一下就发现了好吃的玩意儿。不把它找出来吃掉，他们就对不起这份运气！
……
气喘吁吁地把手里头的竹篾放下，周阿旺接过徒弟肖四递过来的一碗清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连续喝了足足两大碗清水来稍稍缓解一下忙碌了一早上口干舌燥的状况后，他伸手撸了一把下巴残余的水滴，放下手中的碗抬头往不远处放杂物的角落一指，示意徒弟把放在那儿的背篓给拿过来。
“小四，赶紧把背篓拿过来，咱开始吃午饭吧。”
一边说着，周阿旺一边找了个干燥空旷的地皮，麻利地用几块石头垒出一大一小的两个简单的石灶。
今儿须要搭的仅仅是个精致一点的小凉棚，工程不大进度不赶，他和徒弟终于可以有时间搭灶烧火，吃上一顿热饭热汤了。
天气已是带点儿凉意，孩儿他娘可是对他叮嘱过许多遍，凉透了的吃食，他还是尽可能的少吃为妙。
这种媳妇为了他好而啰里啰嗦的话，周阿旺挺乐意听的。
更何况，凉掉的鱼汤可不咋好喝，那股鱼腥味儿就是儿媳妇的家传手艺熬出来的汤也压不住。
“哎，师父，你坐一旁休息休息啊！柴火我来捡，午饭我来做就行嘞。”
刚把师父装有午饭的背篓拿了过来，肖四就看到了师父极快地垒好了两个石灶，正站起来四处张望准备捡柴火的动作。
见状，他急吼吼地冲上前把师父拉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然后小跑着在附近捡了一小捧的干树枝。
这怎么行呢！有事，弟子服其劳。
师父都搭了一上午的凉棚了，他作为徒弟的哪能让师父继续辛劳。捡柴做饭这种琐事儿，他肖四一个人就能干好。
更何况，师父还特意从自家摊子里带了好些鱼汤鱼丸的吃食，来给他加餐呢。
东家虽然也开始从师父家每日订购了足足一百颗的鱼丸和三大罐子的鱼汤，但棚铺里包伙食的得有二三十来号人了，一日两餐的按大师傅、中工、学师等级别分摊下去，肖四这个中工能到手的，一天下来拢共也就两碗鱼汤和两颗鱼丸。
当然，棚铺为他们准备的每一顿伙食里不仅仅是鱼汤和鱼丸这两样，还有其他的带有荤腥的菜。
可肖四吃棚铺的饭菜都吃了多少年了，就是再馋肥肉，也受不了棚铺里掌勺的那人的豪迈做法。
呿，要不是那掌勺的是东家的小舅子，他老早就想投诉这家伙了。天天一锅烩的乱炖，猪毛和夹杂的石子儿都不清理干净，他刚进棚铺那会儿，差点儿就给吃吐了。
想到这儿，肖四手脚麻利地把背篓里的两个罐子掏了出来，并按照大小依次放到师父垒好的两个石灶上。
一一把柴火点燃后，他小心翼翼地扒拉了一下小石灶上的那个小罐子放正放稳一点儿，顺便压制了一下底下的火苗，以便小罐子里的米饭是小火煨热，不会火势太大而糊掉。
“师父，那个……咳咳……小刚早上那会儿，给你带了多少的鱼丸啊？”
嗅着大罐子里慢慢冒出来的香气，肖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很是垂涎欲滴地盯着大罐子向师父问道。
自从小刚每日给棚铺抑或是镇上其他店铺送鱼汤和鱼丸后，师父就老是收到师娘让小刚带给他的吃食啦。
一般都是一罐子满满的鱼汤，里面加了份量不少的鱼宝鱼丸菜蔬等配料。
有时候，小刚还会给师父送来一份超级超级超级美味的鱼肠煎蛋。
可惜每每小刚送来这种鱼肠煎蛋，肖四能吃上的机会却很少。就是师父心情好了让他尝尝，也仅仅是一两勺的份量，想要再吃一口，师父都拉着脸不让吃。
唉，八文钱一份的鱼肠煎蛋。好贵，他吃不起啊！
钱都在媳妇手里攥着，肖四根本掏不出八文钱让小刚给他打包一份鱼肠煎蛋带过来。
不过幸福的是，师父对于小刚带来的鱼汤和鱼丸就没那么看重了，基本带来多少，师父就会分一小半的份量给他。
嚯，足足四五碗的鱼汤和三四颗的鱼丸啊，都顶得上棚铺分给他两天的伙食量了！
更别说有时候师父鱼丸吃腻了，分给他的份量还会更多一些。
嘿嘿，最多的时候，肖四能分到足足六到七颗的鱼丸呢。
所以说，每当他馋鱼丸了，就会暗搓搓地问师父小刚带来的鱼丸的数量。
要是他问的时候师父心情大好，那他就赚大发啦。
周阿旺：“……”
可怜的孩子，都被自家媳妇逼得馋成这样了？
嗬，娶妻娶贤，也不知道大仁这家伙怎么想的，给小四说了这么个只进不出又凶悍异常的媳妇。
没好气儿地瞥了馋得眼冒精光地盯着鱼汤罐子的傻徒弟一眼，他甚是不爽地双手环抱在胸口，然后长长地喷了一口鼻息。
罢了，大仁怎么想的他也管不着。既然小四喜欢吃鱼丸，那他少吃几颗便是了。
“好了，别一副饿死鬼的模样。罐子里的鱼丸多的是，爱吃就多吃几颗，师父家里就是卖这个的，天天吃，都几乎吃腻了。”
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周阿旺掀开鱼汤罐子的木盖，拿起一个海碗和筷子，把里面漂浮起来的鱼丸给挑了三颗出来。
又用竹勺舀了两大勺的鱼宝菜蔬，以及隔壁小石灶上已经煨热好的一半米饭，他这才示意一旁的徒弟可以拿碗过来吃了。
嗯，看小四那么可怜，剩下的六颗鱼丸就让他全吃好了。反正大郎说了，晚上他回棚铺的时候会给他带一份鱼肠煎蛋。
想着鱼肠煎蛋的美味，眼前在鱼汤里漂浮滚动的鱼丸对周阿旺来说，都没那么吸引了。
鱼丸天天有得吃呢，鱼肠煎蛋可不行！
……
“呼……呼……等等，请问，鱼汤你们卖吗？”
好不容易找到一直在勾得他饥肠辘辘的鱼汤所在地，灰袍义哥顾不得先客套几句，立马对着两人单刀直入地问道。
咳咳……
不直接问不行啊，人都直接捧碗准备开吃了，他再磨磨蹭蹭地啰嗦几句，说不定那罐子里的鱼汤就被两人给吃没咯！
“对对对！两位好汉，我和义哥好不容易找到你们炖汤的位置，请问鱼汤你们卖吗？”
迟来一步的褐袍阿甲，听闻义哥的问话后，他也急忙跑上前对着两人抱拳问道。
虽然打断了面前两人的饭点有些不好意思，但这鱼汤的味道实在太勾人了，他就是厚着脸皮，也打算跟两位好汉买来喝上一口。
咦？那位年长一点的汉子，碗里的丸子状白球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咕噜……
那、那是吃的吗？
“咳咳……那个，不好意思啊，我能问问，好汉你碗里的白球是吃的吗？也能和鱼汤一同卖给我和义哥不？”
克制不住地吞咽了好几下，褐袍阿甲的目光突然聚焦在年长汉子的碗里。
又馋又饿地挠了挠脸颊，他上前几步舔着脸继续问道。
“哟……好白的丸子！两位好汉，这究竟是什么吃食啊？”
被同伴这么一说，灰袍义哥顿时也把目光射向了年长汉子的碗里。
虽然不知道碗里的白丸子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但总觉得也是好吃的他立马追问道。
嗯嗯，不管怎样，阿甲问了，他也跟着问呗。
要是两位好汉同意了卖鱼汤和碗里的白丸子，那他和阿甲就赚了！
周阿旺：“……”
娘的，哪来的两个馋鬼？
而且，问话都这么直接的吗？
肖四：“……”
哈？
这两人有病吧，突然冒出来就说要买他们的午饭，哪来的饿死鬼！
“咳咳……”咳嗽几下后，周阿旺放下手中的碗筷，表情很是古怪地对着那位灰袍义哥解释道，“那个，义哥是吧？这鱼汤和丸子都是我们师徒俩的午饭，你俩要是饿的话，前面拐角不远就有一个饭馆，那儿的饭菜实惠量大，绝对是个好的吃饭地方。”
伸手指了指饭馆的方位，他委婉地拒绝了两人想要买鱼汤和鱼丸的想法。
顿了顿，周阿旺笑眯眯地对着两人补充道，“喏，这白色的丸子，其实就是用鱼肉做出来的鱼丸。要是你们想要尝尝这些鱼丸和鱼汤，可以到岗河村渡头附近的摊子那儿买，那是我家摆的摊子。至于价钱，鱼汤两文钱一碗，五文钱三碗，鱼丸两文钱三颗。其余的，你们可以到摊子那儿再问问。咱家摊子卖的吃食，味道甚佳价格不贵，绝对物超所值。”
虽然刚开始是被突然冲过来的两人给吓到了，但听了两人的问话后，周阿旺也就松了一口气儿。
呼！
还好这种打听他家鱼汤和鱼丸哪里有得卖的情况，自他外出接单搭棚时自备伙食后，就时不时地出现那么一两例。
当然，像眼前灰袍义哥和褐袍小哥那般冒失的情况，其实也就这么一对儿了。
但既然都是在问鱼汤和鱼丸的事儿，那周阿旺也就顺带给两人说说自家摊子的位置。
好歹也是个想要买东西的客人呢，就是他们师徒俩的午饭不能卖，也能把人推荐到自家摊子那儿买呀！
“嗨，师父说的对，想买鱼汤和鱼丸就去岗河村渡头那儿的摊子买呗，咱的午饭可不兴强买强卖的。”
翻了翻白眼儿，这段时间里肖四面对被师父家鱼汤吸引过来的客人已是见怪不怪，但像眼前两人如此唐（嘴）突（馋）的客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紧张兮兮地上前护住了他们师徒俩的午饭，他甚是没好气儿地对着两人说道。
灰袍义哥：“……”
别误会，他和阿甲就是馋了点儿，可他们不是抢匪啊。
褐袍阿甲：“……”
怎么办，他和义哥把人给吓到了。
“咳咳，原来是岗河村渡头那儿的摊子的鱼丸和鱼汤啊……”
尴尬地捏了捏鼻子，灰袍义哥满是窘迫地顺着对方的话瞎重复了一遍。
支支吾吾地犹豫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没脸说出“能让我尝一口试试”的话来。
伸手捅了捅前方站着发愣的阿甲，灰袍义哥小声道，“抱歉啊，两位好汉。阿甲……阿甲，咱赶紧走吧，别耽搁两位好汉的午饭时间了。”
偷偷地吞咽了几口唾沫，他一边嗅着鱼汤鲜美的味道，一边依依不舍地对着两位好汉道歉。
语毕，他还准备拉着同伴转身离去了。
“别……别呀！！！”惨叫了一声，褐袍阿甲拨开同伴的手，急忙忙扭头对着两位好汉央求道，“岗河村渡头那儿可远了，拜托了，就让我们尝尝你俩的鱼汤和鱼丸呗！”
好不容易顺着味道寻到了位置了，还不能尝上一口，他实在不甘心呐。
“两位好汉，我和义哥好不容易来到了，就让我们吃点儿呗……我们给钱的，我们用钱买行不？”
拽着一直拉着他离开的义哥，褐袍阿甲脸上满是哀怨之色。
来都来了，就不能给一口吗？
周阿旺：“……”
娘咧，这位褐袍阿甲这么馋的吗？
都已经说了自家摊子的位置，还不愿意离开。
肖四：“……”
淦！
这褐袍小哥脸皮也忒厚了吧！
灰袍义哥：“……”
好丢人。
如此死缠烂打，阿甲不会被眼前的两位好汉揍一顿吧……
褐袍阿甲：“……”
答应啊，赶紧答应啊！
都这么央求了，两位好汉就赶紧答应呗。
……
“嗝，谢谢两位好汉啊……嗝，这鱼汤和鱼丸可真棒！”
锤了锤老是打嗝的胸口，灰袍义哥对着扒拉着鱼汤罐子一直在瞄的同伴用力一踢。
等阿甲回过神来看向他了，他立马比划着手势，示意阿甲赶紧找饭馆老板结账。
嗨，既然两位好汉都把自个儿的午饭给了他和阿甲，那他们俩就不能让两人饿着肚子啊。
所以，这顿饭就该由他和阿甲来请才对。
想到这儿，灰袍义哥对着年长的好汉比了个大拇哥，道，“旺哥，谢谢你们师徒俩请我和阿甲喝鱼汤吃鱼丸！哈，你推荐的饭馆还真不错，真是又便宜又好吃……对了，阿甲已经去找老板结账了，这顿饭就当是我们请你们师徒俩的。我和阿甲都是戴家车马行的人，有事可以过来找我们呀。……好嘞，阿甲回来了，我们回去了。”
说罢，他哥俩好地嘭嘭嘭拍了拍周阿旺的后背，又友好地拍了拍肖四的肩膀。
眼看同伴结账回来了，便笑眯眯地站了起来，对着两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旺哥，谢谢你推荐的饭馆，我和义哥一定会常过来的。还有，鱼汤和鱼丸太好吃了，以后我们肯定会经常到摊子上光顾的！”
好吃好喝了一顿，阿甲结账回来后心满意足地对着新认识的两位朋友感慨道。
啧啧，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他和义哥因为车马行老出远门的缘故，青玉镇上老多旮旯位置的好饭馆都不知道了。
要不是旺哥给他们好好介绍一遍，他和义哥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便宜好吃的馆子。
嘿嘿，最近他和义哥不用出远门，那岂不可以按照旺哥所说的，一家一家馆子的试过去？
想到这儿，阿甲一边走，一边笑得身上的褐袍都一抖一抖的动起来了。
哎呦，这次的休假，还真够幸运的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