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负债累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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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蔚然伸出手试探，大鱼很温驯地在他手心顶了顶。
冰凉凉的，带一点湿。
天渐渐亮了，沈蔚然带着杀生丸回到了蛋糕店，思来想去，向库玛大妈递了辞呈。
金不在，库玛大妈刚烤好一盘小饼干，装到罐子里递给了沈蔚然，看着他的眼神很温和：“你是不是见到那孩子了。”
疑问句，肯定语气。
沈蔚然点点头。
库玛大妈叹了口气：“你也是个好孩子。不该待在这么小的蛋糕店里，走吧。”
沈蔚然很感激库玛大妈，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是库玛大妈收留了自己。
只是，见到大鱼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他该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这里，是富坚义博的猎人啊！如果他一直窝在这里，岂不是很可惜，这么多好玩的、好看的，他都没有见识过呢！
库玛大妈继续说：“......既然你要离职了，我把这个月的工资结清给你，另外，你和金破坏了我的蛋糕店，也不用多，一人赔偿我一亿五千万戒尼。”
“一亿五千万戒尼？”
沈蔚然手指颤抖：“怎么会这么多......”
库玛大妈“哼”了一声：“全自动搅拌机一台，桌椅五套，水晶吊灯一顶，玻璃窗三扇，盐渍浆果两桶......共计三亿零两万戒尼，零头已经抹去了，剩下的钱支持面交以及邮寄。”
沈蔚然身子晃了晃：“我拿小白抵债吧。”
库玛大妈看了一眼，有点嫌弃：“五百戒尼，不能再多了。”这还是看在它能送蛋糕的份上。
沈蔚然欠下巨款，神思恍惚地离开了蛋糕店。
*****
“诶。”沈蔚然叹了第三百七十次气。
“小白啊小白，我们今晚只能露宿街头了。”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没有钱真是寸步难行。”
库玛大妈的蛋糕店里包吃住，但不包狗粮，每月的工资买了豪猪肉后就不剩下什么了，沈蔚然又可以说是个不差钱的，没有存钱的意识，导致他身上现在就只有一千五百七十九戒尼，坐飞艇都需要两万戒尼。
愁啊，愁。
坐在路边，沈蔚然唉声叹气，小白的爪子放在他膝盖上，沈蔚然受宠若惊，小白却迅速拿开了爪，爪垫之下，赫然是一张两万戒尼的纸币！
“小、小白！”
“你真厉害啊小白！”沈蔚然扑过去。
杀生丸耳朵尖动了一下，冷漠的扭头，愚蠢。
坐上飞艇，沈蔚然还在感叹：“小白，你是那里来的钱，这是你的私房钱吗？”
不过是路上捡的，随便一个路人都能掉下两万戒尼，全身上下只有一千多戒尼的饲主到底是有多穷——完全不觉得自己吃穷了饲主的杀生丸闭上眼睛睡觉。
旁边一个乘客探过头来：“你们去哪啊？”那人少年模样，金发碧眼很有几分可爱，和沈蔚然聊了起来。
沈蔚然苦着脸：“我也没想好，哪里繁华去哪吧，欠了人不少钱，得还。”
正所谓大城市机会多，赚的也多。
少年笑起来：“我知道一个地方很赚钱哦，我就要去那里呢。”
“什么地方？”
“你听说过天空竞技场没有？就在巴托奇亚共和国，这辆飞艇的终点站。”少年说道：“天空竞技场是世界第四高的建筑物，格斗迷的胜地，每赢一场都能拿奖金。就算不上擂台，还能押注赢钱呢。”
天空竞技场沈蔚然当然听过，这确实是来钱很快的方法！
心动了。
沈蔚然问：“你是去天空竞技场参加格斗的？”
少年笑眯眯道：“不是啦不是啦，我只是去凑凑热闹。”
沈蔚然下了决定：“那我也去天空竞技场看看吧！”
少年点了点头，手机突然“滴滴”地响了起来，他低下头发着信息，“啊拉，我的一些同伴也对天空竞技场很好奇，他们正从另一个地方过来呢，我们约定好地点，到时候一起去吧？”
“嗯。”
“对啦。”少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沈就可以了？”
“沈，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少年嘀咕了一下。
沈蔚然打了个哈欠，“那个，我先休息一下，待会到了你叫我一下吧？”
少年点头，还贴心的找空乘人员拿了小毯子，“小心着凉哦。”
真是个温柔有礼貌的好人。沈蔚然感激地笑了一下，很快陷入了沉睡。
少年止住笑，冰绿色的瞳孔中一片冷意，他缓缓伸手——
白犬一爪抓在他手上，锋利的爪尖尖抓破了皮肤，鲜血从破皮处流淌出来，少年却看也不看自己手上狰狞的伤口，貌似无辜纯善地摊手：“不要紧张嘛，我只是想帮他盖好被子。”
浑身雪白的犬科动物不为所动，颇优雅的举爪抬高了沈蔚然的毯子，把他连头盖了起来。
少年：“......”
“真是护主啊。”少年感叹了一声，手机又来了消息，他索性跑到外面去了。
沈蔚然睡着睡着，总觉得憋闷，做的梦里，体型是小白四五倍倍的巨大白犬将他压在身下不许他动弹。小白本身的体型就是大型犬，四五倍已经是一幢小楼了，他拼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最终气喘吁吁地醒来。
好重。
好闷。
怎么回事，天黑了？
沈蔚然眨眨眼，还有些迷糊，努力拿下包住头的毯子，只见一条白犬正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小白！”
杀生丸勉为其难地睁开眼看了一眼饲主，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
沈蔚然忍无可忍，一把把它掀翻，在掀翻之前，此狗就已经非常鸡贼的自己跳了下去，还不忘在沈蔚然身上借了把力，差点压得他吐血。
“......小白，你是不是该减肥了？”沈蔚然摸摸肚子，看自己家狗子又优雅的卧在床边，也不知怎地，他从那张毛绒绒的狗脸上看到了嫌弃。
“你简直就是狗界逼王啊，要不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做坂本小白吧？。”
玩物丧志地撸了会狗，沈蔚然才想起刚才遇上的少年：“小白，刚才那个好人去哪了？”
好人？也就这么愚蠢的饲主会觉得他是好人了。杀生丸不屑，那人身上带着熟悉的气味，血腥味和淡淡的臭味，隔了十米他都能闻的清清楚楚。
沈蔚然戳了戳小白，它才终于起身往外面走，沈蔚然赶紧跟在后面，果然，在飞艇的甲板上，沈蔚然找到了那个少年。
此刻已经入夜，甲板上通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天空的风景，星河璀璨，美不胜收。
少年仰着头看风景，却不知自己也已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沈蔚然忽然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哎，或许是大众脸。
“很美是不是。”
少年依旧看着天，轻身说道。
“嗯，很美。”
少年微微侧头：“可是我很讨厌夜晚哦~”
“为什么？”
“因为夜晚黑暗、冰冷，会有很多人在夜晚默默死去。”
“可是也会有很多人诞生在夜晚啊。同样，白天死去的人也很多啊。”沈蔚然一本正经。
少年弯了弯眼睛：“沈说的很有道理，其实我就是在夜晚诞生的。”
他转开话题，指了指地上绵延一片的灯火：“下一站就是巴托奇亚共和国了！天空竞技场！”
名为天空，实际上却是血腥的格斗场。
离天空越近的擂主，杀的人越多。
追名、逐利。
真是讽刺。
然而，或许人们骨子里都流淌着暴力、血腥的因子和想要一夜暴富的隐秘愿望，天空竞技场，得以长盛不衰。
少年——某旅团的狐狸看着一脸期待的沈蔚然，微微一笑，背在身后的手机上显示出最近发送的一条信息。
侠客：团长，我遇到上次在流星街那个奇怪的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负债累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