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张家女》浅夏非夏

2、第 2 章

　　张佩蓉坐在自己房里看着系统，这里一片安静，丫鬟们都放轻了自己的动作，深怕吓到了她。
　　而另一边的福寿堂确实另一副模样。
　　张家大小姐，也就是今天闹剧的主角则是沉默的跪在福寿堂正中央的地上，上首坐着张家老太爷，张家的现任家主，当朝内阁阁首兼太子太傅，张英；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妻子，也就是张家老夫人李氏；在李氏的旁边站着一位身着紫色鎏金裙的看起来不过二三十的女子，此刻她正一脸怒气的看向下面的张家大小姐，她正是张家大夫人莫氏，亦是张家大小姐的母亲；而在左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一位蓝衣中年，他此刻背靠着椅子，闭上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正是张家的大老爷，张鸿；在他的后面还站着三个看起来差不多大的青年男子，正是张家的三位公子，张明显，张明昌，张明景；在张家大老爷的对面坐着一位看起来比他年轻两三岁的青衣男子，这是张家二老爷，张泽，张家二夫人则是坐在他旁边，在他们后面的是张家四公子张明华；至于张家三老爷现在正在外放中。
　　“说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许久，张家大老爷的声音传过来，而他却依旧保持闭眼的姿态。
　　“那不是女儿做的，”张家大小姐神色凄婉，声音哀怯，“父亲您怎么不相信女儿，女儿怎会放着国公世子夫人不做，而嫁给一个穷书生呢？”
　　“你当我是傻子吗？”张家大老爷猛的睁开眼，眼中的愤怒再也无法掩饰，他又再次把眼睛闭上，遮掩自己的愤怒，“李嬷嬷，你来说说吧。”
　　李嬷嬷，李嬷嬷是大夫人的乳母，是大夫人最信任的人，想到这儿，张家大小姐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然后在她的身后，熟悉的声音此时变得古板而生硬，“今天上午大小姐院子里的小竹曾经向花园中的小厮打听过叶家公子的行踪，花园的池塘老奴检查过，没有青苔之类的东西，大小姐是自己想去花园的，叶家公子是被青松引去花园的，而小松有一个未婚妻在大小姐的院子里。”青松是张家三公子身边的小厮。
　　李嬷嬷的叙述没带一点情感，但却让张佩馨浑身发冷。为什么她之前没有发现李嬷嬷的这一面呢？记忆里李嬷嬷都是温柔可亲甚至带着迷糊的。可是……张佩馨看着坐在上首的其他人，想说些什么，却被张家大夫人狠厉的目光给吓到了，她突然发现，自己记忆中的家人同她认为的不一样。
　　她想着，突然理直气壮起来，“当时不是说的指腹为婚吗，我先出生，自然这个婚约是我的。”
　　“你……”张家大夫人指着张佩馨，说不出话来，张家大老爷眼中的愤怒再也遮挡不住。
　　“好了。”张家大老爷忽然说道。“既然她想嫁到叶家，那就随她吧。反正贾公爷只想娶一个张家女，那么长女还是次女都是可以的，没了一个愚笨的大小姐，换一个聪明的二小姐，还是贾家赚了。把她的嫁妆分一半加到蓉娘那儿，那是准备嫁到国公府的嫁妆。”这时候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把二小姐嫁到叶家只是张府和叶府之间的默契，外人只知道张家小姐同叶家公子指腹为婚。
　　“什么？”张佩馨大惊，却在张老夫人波澜不兴的目光下收回了自己想说的话。
　　“莫氏，你等会去跟蓉娘说一下吧。”张老夫人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带着一丝愧疚，“这次，是我们对不起她。”在她眼里，蓉娘，也就是张佩蓉自五年前知道了那个婚约之后，就一直在为了嫁到叶家做准备，听说叶家公子喜欢调香，就亲自学了调香，听说叶家公子善萧，便将原本放下的琴艺又捡起来了，甚至是自己的嫁衣，听说了叶家公子好莲，还特地加了莲纹。
　　但是现在却又因着自己的胞姐而要嫁到贾家，这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了。而且之前探听到的消息，贾家老夫人病重，想临死前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大孙子结婚，所以这婚事赶得紧。同时唯一庆幸的是现还只是谈婚的阶段，还未交换庚贴。
　　唉，若不是张家太老爷之前被先荣国公救过一次，给了信物说是应允后人可以答应荣国府一个要求。否则他们也不会想着将自家精心教养的嫡长女许给贾家大少。
　　只是更令他们郁闷的是原本嫡长女答应了嫁到荣国府，却又在后面弄手脚想同自己早已许人的妹妹换亲。他们是知道这个嫡长女没有那么蠢，会自己上场，原本被算计的该是妹妹和贾家大少。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她和叶家公子，他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们只要确定李嬷嬷查的是正确的就是了。当然，这个嫡长女的谋划有被人阻拦的痕迹和今天的事没有外人知道这两点是他们不往下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