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分盟主，拖走》村花阿娇

2、老乡，那是传销啊！

　　卯时一刻，杨淮准就起来了，然后到隔壁拍了拍门，把上官舒霁叫起来，俩人随便梳洗了下，就背起家当，栓上门往西城口去。
　　所谓的家当，也不过是两个书箱，两张竹椅子和四五卷书画。
　　上官舒霁看到杨淮准如蜗牛一般地负重前行，慢吞吞地不知道要走到何时才能走到西城集市，他们摆摊的地方。
　　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半粒米下肚，他都快饿死了！真的好想连人带箱拎起飞走。然后再坐到食肆那喝上一口香甜的粥水，再配两张葱花饼。
　　上官舒霁吞了吞口水，绕到他身后，抓起他的书箱往背后一甩，快步向前迈去。
　　杨淮准呆楞了片刻，看着被书箱椅子扑顶的瘦弱的小身躯快速地向前移动，他抱着一堆卷轴边跑边喊道：“元弟，等等我！我自己来背就行了。”
　　上官舒霁回过头来，咧嘴一笑，“杨兄，这点东西对我来说，是个小意思。你还是走快两步给带个路吧，我第一次去可认不得路。”
　　杨淮准看到他那轻松自若的样子，惊讶过后，也就承认了这个事实。有的人的确是天生神力！难怪他家人这么放心让他相貌姣好的好独自出门。
　　因为上官舒霁的大力相助，杨淮准这次要比往常还要早地来到集市。
　　他带着上官舒霁走到西城集市靠近东城口的那侧段，在一个小茶馆旁招呼他把东西放下，跟旁边的店家打了个招呼，然后搬出凳子、竹椅，铺开笔墨，支起个简易的小摊子。
　　上官舒霁也跟着有样学样地在一边摆开阵势来。
　　“杨秀才，今天来得要早很多啊！近日有好多人问起你什么时候来，会不会来出摊呢？大叔可是跟大伙打了包票，说你今日必得会到。要是你没出现，大叔我就得请大伙喝水汤了。幸好你来了！来，杨大叔请你喝碗米汤。这位公子也来一碗吧。”
　　上官舒霁连声道谢，双手接过大碗，并掏出五文钱，“杨大叔再给我们俩六个包子吧。”
　　“别，不用不用。杨大叔，给我一个馒头就行了。”早饭哪能吃得这么奢侈呢！杨淮准连忙摇头，然后又小声地对上官舒霁说：“元弟，你的银钱也所剩无几了，得省点用，以免到时候你考上了青山书院却要愁起学费。”
　　“不怕。不是免费吗？我只要挣到进书院的银钱就行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话完，他高声地往里面喊，让店家送包子过来。
　　这是免费的吗？明明是要考到前三才有资格免费的好不好！看他那二百五的样子，秀才能不能考得上都是个问题！杨淮准食不知味地咬着他塞过来的包子。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到时候他要是考不上，然后又没地去，他要不要接济一下？可他自己也是倾囊而出，助不了啊！好想吐出来有木有？
　　“杨兄，怎么都没人的？不是说有好多人来打听了吗？会不会是等不及找别人去了？”上官舒霁问得很小白。他这方面的经验为零啊！
　　“别急，元弟。杨大叔说有人来打听过就肯定错不了。乡亲们从地方下面的村落赶来，肯定没那么快的。大概巳时左右，人就会多起来了，趁这会，我们来背一下书吧。”杨淮准拿起书卷摇头晃脑地看起来。
　　上官舒霁左看看右看看，除了三三两两的背着大箩筐装满了山货乡野特产的村民从旁经过外，也没别的了。他不感兴趣地扫了几眼，干脆靠在一边闭目养神起来了。
　　杨淮准看他那懒散的样子，不禁摇摇头。
　　“那个，秀才爷，能麻烦您帮小老看一下这封信吗？”上官舒霁睡得正香，突然被人轻轻地摇了一下。他睁开眼睛一看，看到一个头发斑白背有点驼的老人，正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讪笑着。
　　上官舒霁看了一下旁边的杨淮准，发现他早已经开始忙活了，边上还站着几个人正等候瘈。他看了一下老人脚边放着的竹箩，里面装满了新鲜的菜蔬，“老人家，早呀！您这还没到摊子上吧？要不，您趁这会刚好，先去把东西给卖了，我再过来给您看信？”
　　老人家摆摆手，“不，不，我这信是我家大儿给托人给我捎回来的，他离家已经快半年了。我心里急着呢。”
　　他从洗得泛灰的缀满了补丁的布上掏出一封保存得很好的信双手恭敬地递过去。
　　上官舒霁接开信，打开一看，刚扫了几行，眉头就皱了起来。
　　“咋啦？是不是我儿有什么不好了？他在信里说了啥？”老人家看到他那个表情，也紧张了起来，伸过头来盯着那张纸眨也不眨的。
　　上官舒霁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如实地说，“老人家，信的意思大概就是说你儿子他出门在外，不能承欢膝下，深感内疚。他现在人很好，在江宁遇到了一位贵人，他现在跟着贵人在学做生意，不过手头上需要点本钱，现还差二十两，希望家里给支持。如果没有，能否向二伯家借来周转一二。贵人是京城来的管事，做的是大生意，还是助人的大生意，如果不放心，可请二伯家的叔伦送来，到时候他再从中牵一下线，两家一起发财。”
　　“人没事就好了。刚才我看公子你的表情还以为有什么事，吓了我一跳。不过，这二十两，实在是太多了！”老人家扒拉出一个旧得快看不出原样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文钱。
　　上官舒霁看着那如枯枝一般，布满了茧子的掌上躺着那一文钱，实在是不忍心接过来。他把手给推了回去，“老人家，那二十两你还是不要给了。我猜你儿子是落入别人的套中了。”
　　说什么助人的大生意，京城来的管事。这根本就是骗子，专门骗人入局，然后洗脑，从亲人那里骗取钱财后，再拉人头发展下线。还是最低档次的局！他一看就知道了。因为在他十二岁那年就被他家的老头子给拉去做苦力，为武林除害，端了好窝。回来后，还给他们姐弟俩上了好几天课，教他们怎样明辩哪些是帮派的正经生意收入来源，如丐帮；哪些是打着帮派社团组织的名义拉人绑人骗钱等。
　　上官舒霁把他爹给他说的那一套通通倒给老人家，吓得老人家两眼泪汪汪的，一边哭一边说，“二十两啊！这是我们一家七口人两年的费用啊！一整头成年好牛的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