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随猫猫

6、第 6 章

　　生活坏到一定程度就会好起来，因为它无法更坏。努力过后，才知道许多事情，坚持坚持，就过来了。——《龙猫》

　　十岁生日，韩泽送给沈昌言的生日礼物是一把入门级的吉他，他说这是澳洲帮留学生写毕业论文所得，不沾暗夜一分关系。韩泽还说，十五岁的时候沈昌言对吉他还有兴趣，他会送一把特别好的，那价钱恐怕写论文是买不来了，他得卖研究成果了^_^

　　十五岁的生日，没有韩泽，但是有人像韩泽一样蒙住了他的双眼，在他耳边笑道，“我们的小言，生日快乐。”

　　沈昌言猛然瞪大自己的双眼，这是韩泽每次他生日都会做的把戏，宋倩居然也做了一模一样的。一如初见，宋倩身上有着太多韩泽的影子，让沈昌言不由自主地放下心房去接近。

　　不过韩泽是韩泽，宋倩是宋倩，最起码沈昌言绝对不可能利用韩泽，让韩泽身处危险之中。

　　“姐姐，对不起。”既然已经做了，沈昌言除了说没用的对不起，自我安慰，也没任何法子。

　　宋倩以为沈昌言是因为自己去救他的时候扎针晕倒道歉，急忙摇头说没关系。“你生日，开心就好，想做什么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行。”

　　“我，你能陪我就好。”

　　“恩，陪你。”宋倩笑着摸摸沈昌言的小卷毛，发现这孩子又长个了，“啊呦，我们言宝贝，真可爱，恩？”

　　此刻宋倩手腕被沈昌言猛然抓住，看着眼神带着疑惑很猜忌，有那一刻宋倩眼中的沈昌言完全变了样，带着厉色邪魅，不过也只是那一刻，马上就回到乖巧可爱的迪迪模样。宋倩自我怀疑不是自己眼花了而已。

　　“你不喜欢被人摸头吗，我以后不摸了。”宋倩愣愣地说道。

　　沈昌言略显尴尬地笑说，自己突然想到已故的哥哥，也喜欢做这样子的事情。

　　“O(∩_∩)O哈哈~巧了，我哥也喜欢这样。”

　　“姐姐不是独生女吗？”

　　宋倩的背景是，父母双亡没有兄妹孤苦一人。
　　宋倩哈哈大笑，扯出了隔壁哥哥搪塞。

　　T市，SCU
　　姜恩哲脱去了富二代的皮囊回归到自己真正的身份，SCU实习副队长，郑义浩。
　　郑义浩一走出电梯就打嚏，不知道哪个【好心人】把他从P市雷火那救回来之后，在家被妈妈抓着休养了几日，这是他第一天上班。话说【好心人】好心就好心到底嘛，把他丢垃圾桶旁边一个晚上，又臭又冷的，感冒鼻炎都上了┭┮﹏┭┮
　　郑义浩今天是拎着早餐上来，自知有错，认错态度挺好，把早餐放到每个SCU前辈的办公桌上。
　　朴泰然打着哈欠来上班，第一次看到郑义浩还有这么狗腿的一天。以前在军部郑少校凭着自己能力和后台，可是傲气得很的，连WF大队长都不一定能把他差使。
　　“安队，最近心情如何？”郑义浩询问朴泰然，打算以安队的心情来判断自己今天是做内勤还是外勤。“我特地买的安队最喜欢的菠萝包。”
　　“内外你都别想做，安队已经说了，要把你直接打包回WF。”朴泰然不是糊郑义浩，安队人好轻易不生气，一旦生气就很难下去，超级记仇。
　　刚进来上班的天舞看在他们小队早饭之情上，介绍能留在总局的职位，“总局办公室缺个文秘，你要不要去应聘试试。”
　　面对楼上火爆的安西教练，郑义浩还是先乖乖乖地去写检讨算了。
　　郑汐现在还在雷火，他还要想法子去救人，绝对不能现在回WF。

　　P市，商业街咖啡厅。
　　沈昌言欣喜地拿着郑汐刚刚在琴行给他买的生日礼物，一把他自己挑选的吉他。

　　“姐姐，谢谢你。”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这次，我替我哥哥谢谢你。”

　　宋倩搞不懂什么意思了，沈昌言跟她解释自己哥哥答应他十五岁生日的时候送他这个……

　　“他，是不是不在了？”沈昌言说他哥哥的，让宋倩想到了义泽哥哥，也就脱口而出，她反应立马说了对不起。

　　沈昌言回答没关系，他不在了，如果他在，从未爽约过。

　　“好啦，不想难过的事情了。”

　　宋倩把点餐单给沈昌言，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她请打客O(∩_∩)O哈哈~

　　沈昌言翻着蛋糕，看起来都很好吃呢，一时决定不下。

　　宋倩记起来同学说附近有一家私人烘焙房，可以自己DIY。于是拉起拉起沈昌言的手，“走吧，我去给你做蛋糕(#^.^#)”

　　沈昌言乖巧地点点头，跟着宋倩走了。

　　在宋倩面前的乖巧，并不是沈昌言的伪装，因为这就是在韩泽面前自己的样子，而他不会在韩泽面前伪装任何。因为韩泽是最了解沈昌言的人，不想骗也骗不了。

　　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沈昌言会告诫自己的心，但是只要宋倩在他面前，他就会不由自主，因为宋倩太像韩泽让他沉迷，还是宋倩本身让他沉迷，他，已经，分不清了。

　　“昌言——”

　　蛋糕房因为听到宋倩叫他而回头的沈昌言，被宋倩偷袭在鼻子上点了红色奶油。得逞的宋倩哈哈大笑，嚷着昌言太可爱了，本来眼睛圆圆的就像小鹿，现在更像了，“昌言是我的小麋鹿O(∩_∩)O哈哈~”

　　“姐姐，你死定了。”

　　沈昌言从抓了一把奶油要往宋倩身上砸，宋倩赶紧逃，边逃边求饶。

　　阿武和烘培店老板观看这场奶油大战，三叉神经疼呀。
　　“孩子读书压力大需要放松一下，老板，一切费用我会承担，你放心。”
　　“我不差钱，你留下打扫干净(ˉ▽￣～) ~~”

　　三月，春，早。
　　崔世源和宋倩周末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强哥进来说有事情要谈。宋倩如同往常要避嫌离开的，这次却被崔世源拉住，说没关系，继续吃吧。

　　……………………
　　“姐姐？姐姐？”

　　沈昌言再三地叫唤之下宋倩才回过神来，哈哈大笑说，沈昌言刚弹的好好听。

　　“我，刚，校音。”沈昌言疑惑地抱着吉他，刚他啥都没弹。

　　“呵呵哈哈哈，也是很好听的。”

　　宋倩之后说自己学校今天跑了路，有点累了，上去休息会儿。

　　沈昌言抱着吉他若有所思，阴雨已经把今早的事情告诉他，崔世源这是对宋倩的怀疑测试，还是真的信任她呢？

　　……………………
　　崔世源办公室，强哥对崔世源早上的行为，表现出了不悦。崔世源笑道，“怎么，你不相信宋倩？”

　　“我相信，但这些知道得越少对她越好。”

　　“可我，很害怕。”

　　“什么？”强哥非常不解，崔世源的害怕是什么意思，不相信宋倩，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还要让宋倩听到这么码头交易的机密事情？

　　“姜恩哲，你知道是谁吗？”

　　强哥前段时间已经知道了，条子潜伏在P市的卧底。“因为宋倩跟姜恩哲打了几天工，你就怀疑小倩也是条子？你这太武断了。你说沈昌言是条子，我还更信。”

　　“宋倩不是条子。”崔世源右手托着头，这件事让他头大。“她是泽的妹妹。”

　　“什么？”所有崔世源的秘密强哥都知道，包括韩泽的真实身份。“而姜恩哲不是别人，就是宋倩的哥哥，也就是韩泽的迪迪。”

　　“你怎么知道的？”如果崔世源通过情报网知道这些，强哥不可能不知道。

　　宋倩高烧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哥哥，崔世源就随口一问哥哥叫什么，宋倩说“郑义泽”，然后她下意识地哭诉，“哥哥死了，哥哥再也回不来了”。
　　第一次见姜恩哲，崔世源是觉得眼熟在哪里见过。很久之后才记起来，韩泽给他看过一张自己迪迪的照片，那时候迪迪还有小虎牙。姜恩哲把虎牙扒掉了再加上年龄成长对相貌的变化，崔世源一时没认不出……

　　强哥坐在崔世源的面前，笑话完所有之后，问崔世源一句话，“交易时间地点要马上改变。”

　　“我想赌一把，宋倩到底会不会背叛我。”

　　“疯了，崔世源，你要死一个人死，雷火上下不奉陪。”

　　……………………
　　【3月11日，P市码头，坐标H/L，凌晨一点】
　　早上宋倩醒过来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做作业的草稿纸上密密麻麻渡鸦着这些讯息。回想昨晚，她纠结了一夜。
　　只要把这个讯息发出去，让条子做好准备，定能抓住雷火把柄一举歼灭。
　　可是，雷火，快一年的感情，她割舍不下。

　　…………3.8 T市 SCU…………
　　二月底至今，总局的门卫各位女警们常去的地方，因为最近上上岗了一位比电视明星还帅酷的警察迪迪，太赏心悦目了。
　　站岗台，郑义浩丢人地捂住脸，拜托大家不要在门口聚众，影响不好。
　　楼上SCU各位趴窗边叹气表示同情，安队果然是记仇的，这也太损，以后他们绝对服从命令不惹队长生气。
　　“开会了。”天舞一声吼，窗台各位迅速撤离，一晃眼的功夫就坐在了会议室里。
　　安队对最近手下的效率表示了赞扬，希望这次安排下去的任务保持这个水平，这次谁再犯错，楼下门卫还缺一个，他很乐意派过去。
　　“根据我们在P市安插的探子回报，雷火最近的动向。”安队话落，天舞把资料带给SCU的各位。“必须一击毙命，没有下次机会。”
　　“是，安队。”
　　开完会之后，包括实习法医金希阳都全部出动。SCU成员不解，又不是验尸，带金希阳去干嘛？
　　金希阳不服气，连总局看门的都顺道带走了，为啥不能带他呀。你们受个伤，待会儿说不定还要求他急救。
　　“你不是没医生上岗证吗？”
　　“我有兽医上岗证，人也是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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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 P市学校…………
　　宋倩今天因为月考没考好被老师留下┭┮﹏┭┮
　　老师对宋倩最近心不在焉的学习态度，也是非常的生气。他想问问这问上个月还考年纪前十的同学，如何做到这个月考年纪倒数第十的？

　　“宋倩，你是家里有事，还是身体不舒服，你还是对老师和学校有意见？”

　　“老师，我们能过几天再谈吗？。”

　　“老师这是关心你。老师决定了，这几天把你带回家，好好辅导，后天补考不能出差了。”

　　宋倩嗯了一声起身说自己去上个厕所，然后撒腿就跑，她才不去呢╭(╯^╰)╮

　　老师发现宋倩逃走了要去抓宋倩，阿武站了出来给老师道歉，并给宋倩请假，这几天妹妹会在家里好好复习，后天补考不会让老师失望的。

　　老师和阿武寒暄了两句就散了，回到办公室，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说，“失败。”

　　宋倩从学校逃出来之后如同往常去公交车站做校车，运气还不错，最后一班校车赶上了。

　　这一天如同往常一般，放学坐校车回家吃饭，饭后去下面酒吧转悠，学学调酒听听音乐。

　　此时沈昌言拿了两张电影票出来，他最喜欢喜欢的《哈利波特》，想宋倩陪着他一起去看。

　　一起去看电影当然好了，但是宋倩一看时间零点场，那就算了，明天还得上课呢。宋倩让阿武帮他们去买明天晚上六七点的票

　　“零点首映，才好看。姐姐啊，陪我去嘛。”

　　沈昌言撒娇假装生气一切都没有用，宋倩决定的事情，说什么都不行。最后两个人弄得不欢而散。宋倩也没了玩的兴致，索性就回自己房间去。

　　宋倩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她把雷火交易的讯息给了SCU最后在P市联络员[老师]，后天凌晨过后，一切都会变了样吧，而这一切改变罪魁祸首是她，她要去承受……这就是卧底的悲哀吗？

　　宋倩此刻想到自己的义泽哥哥，哥哥在去做卧底之前所有讯息消失在郑家。没有照片可以想念，印象已经模糊，只有他笑起来的温暖感觉还留存着。温暖的义泽哥哥在暗夜这么多年是不是也像她一样，每天都在黑白之间徘徊迷茫，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怎么可能不与朝夕相处的别人不动一丝一毫的情感，在最后抉择的时候，怎么选择都是痛苦的。

　　“里面的人都给我听着，你们早已被jing cha包围了，如要反抗，当场击毙……”

　　10号凌晨两点，窗外警车警鸣还有那警告声音，宋倩再熟悉不过，是郑义浩的。宋倩猛然起身，时间不对，不是11号凌晨吗？没有抓到证据，就算是SCU也不能随意下逮捕令？！

　　门外此起彼伏的枪声响起，宋倩二话不说地打开门，现在不是纠结时间的时候，如果此刻她又能力放崔世源走，她绝对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