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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   雨后初晴岛,水榭楼阁里。

      容亦看着妇人手中抱着一团布从游廊的最那头慢慢地向他走来。

      “袁郎,这你瞧瞧,我们的孩儿长得可好看?”妇人将一个半臂之长的棉布娃娃抱到容亦的眼前,眼里充满了期盼,像是在等待容亦的和颜悦色。

      而此时的容亦那有心情去瞧那劳什子布娃娃,他身体不能活动,只想着怎么才能用语言重击那妇人,“脑子的确不清醒,老妖婆,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手中抱着的东西是个人吗?”

      妇人本来还笑意满面,可却因为容亦的一句话面部表情开始垮塌,她先是捏捏她手中“孩儿”的脸,在将小袄掀开上上下下看了好多遍身体,才发现她手中的“孩儿”完全没有人的特性。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孩儿还好好地在躺在我的手中,他怎么可能不是人。”妇人步步后退,浑身悲痛的情绪在空气周围弥漫着,压抑的让人难受。

      可容亦是什么人,他的那些温和谦良只不过是展示在世人面前的一道面具,他更喜欢不动声色地抨击别人。

      妇人不开心,容亦就越好受,因为吃准了妇人此时疯疯癫癫的状态,根本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于是他便继续火上浇油:“如果真是个婴儿,你使劲拍打他的屁股,他一定会做出反应的,不信你自己可以试试。”

      可能是妇人一直将容亦当做情缘的缘由,果真很听话地顺着容亦的意思低头瞧着自己手中的“孩儿”,紧接着她便将“孩儿”慢慢地翻了个面,先轻轻地拍到了一下“孩儿”的小屁股,见“孩儿”不哭不闹,妇人开始着急,于是下一刻,她便使劲地朝着“孩儿”屁股猛地打了好几下,可至此至终,那“孩儿”都未出一声,更别提哭闹。

      此时妇人才开始意识到,她手中的“孩儿”不过只是一个棉布娃娃,根本不是人,她便愤怒地将手中的棉布娃娃像扔石头一般,猛地扔在了地上,那棉布娃娃还因惯性动作翻转了好几个圈。

      妇人眼里慌张的神色已经全表现在她的动作上,她此时从上到下将自己摸了个遍,还四周张望都没有发到她孩儿。

      “那我的孩儿去哪儿?他明明好好地在里屋房间睡觉,怎么会不见了?”妇人这会儿不知又发了什么疯,竟掐着容亦的脖子,“你说,是不是你将我孩儿偷走了?还刻意用个棉布娃娃来骗我。”

      因为妇人的动作,容亦面色涨的青红,目眦尽裂,连里的连说话都断断续续,“他……已经被……你杀……死了,你难道……不记……得了吗?若不信……你尽可以看……看你手上的……鲜血。”

      容亦软趴趴的身体虽然不能动,而今还处于一种窒息状态,但他却越兴奋,还能从喉咙里地挤出一段完整的话。

      “怎么可能?当娘的怎么会杀死自己的孩儿?”妇人的手从容亦的脖子上松开,她一边摇头,一边看着自己手,她仿佛是瞧见了自己布满鲜血的手,表情也显得特别难看。

      容亦漂浮的灵魂在这一刻才落了地,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待调整好状态。

      “你瞧瞧你身后,你的孩子就是你方才亲手将他摔死的,你看看他,啧啧啧!”容亦假意同情,眉头还象征性地微皱,“那孩子真的太惨了,被甩的血肉模糊,不曾想天下竟有你这般心肠歹毒的母亲。”

      或许容亦生来便是个异类,他不爱雪中送炭,偏爱推涛作浪,越是能让别人活得不痛快,他越是感觉到兴奋,心中的满足感越重。

      可这些他本就拥有的特性却因为一个女子被他深深地葬在内心深处七年,他不敢有半点将那些丑恶的一面暴露在那女子面前的念头,可今日却生生被这老妖婆给松了土、刨了坑。

      容亦的一席话终于让妇人的精神崩溃了,她双手抱头,泪水如柱一般的夺眶而出,她迅速转身瞧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孩儿”,眼神开始变得越来越惊恐。

      她往后退,却被身后的古琴给绊了一下,紧接着身子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上,而整个身体又正好落到容亦的脚跟前。

      或许是因为这一摔,妇人开始有些清醒:“你定是在骗我,这地上的只不过是个棉布娃娃,他不是我孩儿,算算时间,我的孩儿今年应该也有十六岁……”

      话到此,妇人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她一把抓住容亦的脚背,随后从小腿一路看了上去,直到捕捉到了容亦的脸才停了下,她仔细地端详着容亦的脸,像是在容亦的脸上寻找什么,又用手指在空中一点点的刻画着。

      “哎呀!我就说嘛!我的孩儿怎么可能死。”妇人从地上站起来,一惊一乍的,先是整理整理衣服,再盯着容亦的脸咧着嘴笑道:“为娘的乖宝终于长大了,变得越来越像你爹爹呢!”

      说完,妇人的手便要去摸容亦的脸。

      “老妖婆,你又想干嘛?”对于妇人的靠近,他直犯恶心,所以很容易地躲开了妇人的触碰。

      妇人打趣道:“这孩子说什么话呢!我是你娘亲,所以你要叫我娘亲。”

      少年眼珠漆黑,如同研磨的墨汁,眸中酝酿着狂风暴雨,如果他此时是自由的,面前的妇人怕是早就成了他剑下的亡魂。

      “呀!乖宝,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将你绑成这样?你告诉为娘的,我一定马上杀了她。”说着,妇人便要去给容亦解开绳索。

      容亦还想继续激怒妇人,但是却瞧着她过来给他解开绳子,他便将想说的话收了回去,想着等自由了再秋后算账。

      ******

      刚进雨后初晴岛,沈仙霖便瞧见了她徒弟正被一个银发老妇人掐着脖子,她看得是心惊胆战,愤怒值也到达了极点。

      那一瞬间她腰间的凤引千花笛已经飞出正直指银发老妇人的胸口,她双手一开,猛地一跳上了游廊栏杆,脚掌往后一蹬,人落到湖面上,脚尖轻轻一踩,整个人从水上略过,眨眼睛,在凤引千花笛将那银发老妇人打倒在地的那刹那,沈仙霖也悬在水榭楼阁的上空。

      老妪被重击后倒地,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师父!”容亦转头惊奇地盯着沈仙霖的身影。

      皎洁的月色之下,沈仙霖踏风月而来,她美目盼兮,身姿翩跹,月华与星辉相送,她便这般如同月宫仙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

      当容亦能真切地描绘沈仙霖的面容,他的心脏突然骤停,本来昏沉沉的脑袋在此刻也变得清明了许多,不知为何他见着沈仙霖的那一刻,眼睛却不争气地泛起一层层红丝,嘴巴干瘪瘪,好似一只被抛弃了许久的小猫。

      他很好的将之前那个不一样的自己迅速藏好,放出那个乖巧又可怜的自己。

      沈仙霖本来还怒不可遏,想着要怎么才能将那老妇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但一撞上容亦委屈的双眸,瞧着那可怜巴巴的样子,面色惨白,嘴角还有干涸的血液,她的怒意值瞬间消失,都快心疼死了。

      那是她仔仔细细养了整整七年的小徒弟,她都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而今日却被一个陌生人伤成这般。

      “亦儿,来将这个先吃下,你好好休息,师父定会给你报仇的。”沈仙霖快速上前将一粒补气血的药丸放入容亦的嘴里,随后便开始替容亦把脉。

      越到后面,沈仙霖的眉头就皱的越紧,心里的愁绪也越来越重,“是这个老妇人给你下了毒吗?”

      容亦点头,很是乖巧地回答:“是噬魂散,师父。”

      噬魂散,云秀两大禁用毒.药之一,中者,全身如没了骨头的软体动物一般,瘫软一团,十二个时辰后若没解药,便会当场七窍流血而亡,她不知容亦被强迫吸入这药粉已经有多久的时间,但是解毒已刻不容缓。

      到这里,沈仙霖却头一次感觉到无力。

      因自小优良的教育与本人正直的性子,即便是在这方世界生活了十六年,她也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做人的底线,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她总是严格的要求自己。

      禁用毒.药不碰不研究,禁术不看也不学,一心只走正道路,一心只做个积极向上的人。

      云秀禁术、禁用毒.药她都有耳闻,只是不曾多了解,也不去研究。

      而今日她徒弟却中了此毒,她纵使一身卓尔不凡的武艺,又为云秀顶尖医师,可此刻却救不了自己的徒弟,这叫她如何不难受。

      容亦宽慰着沈仙霖:“师父,徒儿没事,你可千万别怪罪自己。”

      他不是看不出沈仙霖在想什么,见沈仙霖难受,他也跟着心疼,他此时多想将沈仙霖拥入怀,可是而今自己这般状态,要如何才能抚平她的担心。

      听着容亦的安慰,沈仙霖朝着容亦展颜一笑,随后整理好心情,紧接着便上前将老妇人一把拽了起来,攥着老妪衣领的手背青筋一道道蹦出。

      “解药在哪儿?”沈仙霖竖起眉毛,心疼的表情瞬间消失,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将面前的老妪撕碎,神色可怖,瞧着森然。

      对于沈仙霖如此的举动,老妪似乎并不生气,反而眼神还变得愈发的怪异,她歪头瞧着椅子上的容亦,却说出了一句让容亦大吃一惊的话。

      “乖宝,这是你媳妇儿?倒是个漂亮的姑娘,只是……”到此,妇人又将头歪回,微微抬眸望着沈仙霖,见着沈仙霖错愕的表情,她又轻笑一声:“只是这脾气也太大了,竟然敢对娘亲动手……”

      沈仙霖再也听不下去,她手一松,妇人便如脱力的小石头直直地落到地上,末了还给了妇人一掌,可是丝毫没留一点情面。

      空气这此刻凝住,一股冷气直入心头,容亦并没有向老妇人解释,他从一开始便死死地盯着沈仙霖的身影,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怕一晃神,便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他倒是很想知道沈仙霖在听了老妇人的话之后的表现。

      “乖宝的小媳妇儿,你叫什么名字?”老妇人在沈仙霖的惊愕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媳妇个*,我是他师父。”她一把将老妪的手甩开,快速退回到自己徒弟的身边,冷漠道:“老眼昏花是病,得治!”

      沈仙霖只想说,如果她手上现在有一杯热水,她会毫不犹豫地泼到这个老妇人的脸上。

      “哦!让我好好想想。”老妪还象征性地歪头支颐着,指尖轻轻地点着脸颊,最后才叹气道:“其实只要你们彼此深爱着对方,什么身份不重要。”

      “我都说了我是他师父,你**在乱说什么。”沈仙霖身上的冷气直冒,拳头握得紧紧地。

      而一旁的容亦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可沈仙霖一记眼刀杀过,他又瞬间转头不敢再看着沈仙霖的脸。

      妇人瞧着两小“情侣”之间有意思的互动,她低头捂嘴抿嘴微笑道:“乖宝,你家小媳妇儿虽然脾气是大了点,但好在长得周正好看,胸大屁股大,日后定能生个大胖小子,还有你一个男子要让着她点,切记不要试图与一个女子讲道理,她说什么你便好好听着便是。”

      噗!!!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老妪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沈仙霖,她算是气疯了,现下已完全没能力思考雨后初晴岛的任务线。

      “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沈仙霖迅速上前朝着老妇人的脸便开始攻击,可这时的妇人却似被什么附体一般,竟轻而易举的躲开了沈仙霖的攻击。

      妇人的举动倒是唤起了沈仙霖好胜的心理,凤引千花笛在她手中一转便直至老妇人的肩胛骨,妇人未能反应过来,便被沈仙霖的凤引千花笛震脱臼了左手,妇人捂着手臂,痛的直吸凉气,沈仙霖丝毫不留情面,继续攻击老妇人的另一只手,可正当她要靠近老妇人的时候,老妇人却猛地往后一倒,脚尖一点,整个身体便被自己推离到水榭正门口的栏杆处。

      沈仙霖再靠近,却被老妇人接下来的举动给生生打断了。

      “你若再动,我便将这噬魂散的解药扔到水中。”妇人整个人身子倚靠在栏杆处将噬魂散的解药高举于湖水上空。

      妇人自知以她目前断了一臂的情况,完全不能与之一战,便用此来胁迫沈仙霖住手。

      “好!我不动。”沈仙霖收回所以内力,并将手中的凤引千花笛重新收回腰间,便死死地盯着妇人手中的解药。

      “小媳妇,过来将我手臂接好。”

      “师父,别去,这个人是个疯子,指不定她下一刻会变成什么样子。”容亦极力阻止,可他只能口头制止,却不能用动作阻止沈仙霖前进的脚步。

      走了几步的沈仙霖停了下来,侧头微笑地望着容亦道:“别担心,你师父我何时怕过什么。”

      说完,沈仙霖便大步走到妇人的面前,粗暴地抓住妇人的手臂使劲一转再一对接,只听“硌”的一声,脱臼的关节回归正位。

      整个过程妇人都从未哼过一声,只是冷汗一直不停地往出冒,待手臂被接好后,身上的疼痛才减轻了几分,就在她一个恍神中,手中的解药却被沈仙霖给抢了去。

      沈仙霖一直在等一机会,就在妇人松了一口气之际,她快速从妇人手中夺过解药,翻身回到容亦的身边,正当她要将解药放入容亦的嘴里,却被妇人的话给打断了。

      妇人摇头微笑:“你确定你拿到的是真正的解药?”

      “什么意思?”

      “你作为一个医师都不好好检查药物来源的吗?”自从沈仙霖现在在这儿,她便从她身上的气味了解到了她医师的身份。

      沈仙霖将“解药”放到鼻子上闻了闻,熟悉的面粉味道扑鼻而来,是她心太急了,随后她直皱眉头,神色严肃:“这……竟然是面粉,那真正的解药在哪儿?”

      “乖宝啊!你小媳妇儿虽然聪明又比你武艺高强,但是有时候会犯一些小迷糊,你可得多替她留个心眼儿。”

      容亦倒是很受用地如拨浪鼓一般不停地点头,眼眉都是笑意,心口像是掺了蜜一般,甜甜地,可他却想要更多。

      “你点个*毛的头,”瞧着容亦的举动,沈仙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狠狠戳了一下容亦的脑袋,没好气道:“你是傻了还是怎么了,我是你师父,且永远只能是你师父。”

      只能是师父。

      单单的五个字却像一个咒语打在容亦的心头,压得他心脏直犯难受,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也绝不会止步于此。

      就在容亦垂睫抬眸的瞬间,他面上的表情开始发生变化,他眨巴着乌亮的眼睛,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苍白而又无力,浑身颤抖着:“师父,我疼。”

      望着少年惨白的面孔,漂亮的眸子里泛着水光,整个人像一只弃犬巴望她,看上去还……怪惹人疼的,瞧着这般可怜兮兮的容亦,不知为何她的气焰也已经消了一大半,她不靠近容亦,只能转移话题:“才多久不见,便成了人家的乖宝,你还……”

      话到此,沈仙霖赶紧捂住嘴巴,她方才那怪异的语气就好像是:自家小白菜被猪拱了一般,里面好像还夹杂着一些吃味的感觉,更是让她惊恐,滴溜溜的眼睛到处乱转就是不敢再瞧着容亦。

      容亦还是第一次瞧见这般可爱的沈仙霖,那么鲜活的性子,那么让人心生涟漪的人,让他埋在内心深处那棵名为天长地久的小树苗开始发芽。

      他收起失落可怜的情绪,随后眸中带笑,不慢不急地解释道:“师父,你可是错怪徒儿了,我方才好像与你提起过说这老妇人精神有问题,此前还将我当做她的情郎,她还打我,还给徒儿下毒,徒儿而今是半分都动不得。”

      一想到容亦身上的毒,沈仙霖便是再有小脾气也不能再乱发,而今必须要快点从妇人的手中拿到解药。

      等沈仙霖彻底冷静了下来,她便开始在脑海里整理着雨后初晴岛的门派任务线。

      拥有天之娇女之称的第五蓁,本是云秀谷主曲襄尔培养的下一代云秀接班人,有着超高的天赋和令人欣羡的容貌,可却单单毁在一个男子手里。

      年轻的第五蓁姑娘在蟒蛇的嘴里救下了一名英俊年青的男子,随即便将之带入云秀谷救治,待男子伤好后,二人便过上诗情画意的小日子,他抚琴,她舞剑,一来二去,两人互生情愫,私定终身。

      姑娘因极爱男子,刚及笄便将女子最重要的身子交给那男子,还将云秀最上等的医典交于男子借阅,可在男子拿到医典后便开始对姑娘愈发冷淡,到后期竟要悔誓约,翻脸不认人,最后男子靠计谋从姑娘手中拿到云秀医典,末了还偷取了云秀最珍贵的百花解毒丸。

      男子趁夜色准备逃出云秀,只是运气不佳,在峡谷深渊的地方被谷主抓了回去审问,谷主几番拷问,姑娘才明白男子对她的情意全是虚情假意,结果为得便是盗取百花解毒丸为自己真正的未婚妻解毒。

      男子尤其狠毒地给姑娘下了噬魂散,当时的姑娘为保腹中孩儿,答应了谷主所提出的要求,并做了选择,特别无奈地刺了男子一剑,最后的最后孩儿还是没能保住,男子死无葬身之地,姑娘最后也疯了。

      当时做完这个任务之后,沈仙霖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对男女了,男的极品渣男,女的也是及其可怜。

      痴情不过欲念,最后都落得一地鸡毛。

      整理完剧情,沈仙霖思绪回归现实,她又走到老妇人的身旁,现在连看老妇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你便是第五蓁吧!”

      说来这第五蓁是谷主的徒弟,按照辈分也算是她的大师姐,本有大好的年华,可却被一个男子给毁了,到而今这般痴痴傻傻的模样,她不免得有些唏嘘哀叹。

      “谁是第五蓁,我不认识。”老妇人眼里除了陌生便再无过多的神色。

      沈仙霖虽然很同情第五蓁的遭遇,但是比起自家徒弟的命,这点儿同情根本比不得她徒弟的一根手指,“看在您是我大师姐的份儿上,您只要将噬魂散的解药交出来,我保证不动你分毫,还能将您从这个鬼地方带出去。”

      她手中的凤引千花笛已经悄无声息地爬上了第五蓁的脖颈,仿佛下一刻就要将第五蓁的喉咙给刺穿。

      对于沈仙霖的威胁第五蓁仿佛并不放在心上,也毫不在乎,反而面对沈仙霖咧嘴微笑道:“这样吧!我将噬魂散的解药当做聘礼送于你,但是你得当着我的面和我乖宝拜堂成亲。”

  •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几点:
    1、我们徒弟整个人都是bug 具体是什么后期会说
    2、我们师父是那种逼急了也会骂人的人 所以茯苓用*自动屏蔽呢 快夸我聪明
    3、第五蓁是个疯子 所以我们不能用常理来推算她下一步要干什么 确切地说第五蓁大师姐放飞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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