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元纪》吴伟强

66、舞伴

　　阳光普照，天气格外晴朗。期中考试过后，颜凡感觉自己好多了。而且，体育课要开始换舞伴了。
　　颜凡的前舞伴和颜凡跳舞的基本功都不是很好，主要责任还是得怪颜凡，因为他踩节奏就没踩对过！
　　颜凡一觉醒来，已是上午11点，因为今天上午没课，所有昨晚他和沈亦玩的通宵。颜凡昨晚卖苹果，要了几个小姐姐的□□号。要的那几个□□号全被沈亦洗劫去了。勾搭了妹子一晚上。
　　吃过午饭，等待下午的体育课。
　　同学们上体育的地点各不相同，学篮球的沈亦在南操场上课，颜凡在球类训练馆，南操场和球类训练馆挨着。
　　两人同行至南操场就就此分离了，沈亦去打篮球，颜凡跳交谊舞。
　　“同学们集合。”
　　教交谊舞的男老师，毛刺短发，简单干练，穿了一身阿迪达斯运动装和阿迪的鞋子。女老师，马尾辫，青春阳光，穿了一身的耐克运动装和耐克的鞋子。
　　“过了期中考试的测试，我们这节课开始调换舞伴。这样做的目的呢，是让同学们更好的学习舞蹈，跳舞基本功差的同学们福利来了。这里有跳舞基本功好的同学任你们挑选。”男老师说。
　　“接下来我们开始交换舞伴，同学们自由选择，不能强迫哦，也不要不好意思。”女老师说。
　　这个世界总是莫名其妙，或多或少有着这样或那样的bug。颜凡认识上官锦心有一两个月的时间啦，却不知道自己和她都在学交谊舞。
　　俩在同一个班学交谊舞还是上官锦心发现的。那天，他们屠神归来，在高铁上，颜凡、沈亦和上官锦心坐在一排。
　　上官锦心无聊的点开交谊舞班级群，漫无目的地看，口中咦的一声，颜凡问她怎么了，他说，我们同一个班级哎！
　　颜凡一看，哎呀妈呀，可不是嘛。
　　“同九年，汝何秀？”站在上官锦心面前，颜凡调皮道。意思是说，同样上了九年学，你为什么跳舞这么好呢。
　　“没错，我就是十年寒窗。”上官锦心笑着说，露出洁白的牙齿。
　　上官锦心和颜凡玩起了网梗。
　　球类训练馆里不止有跳交谊舞的，还有打羽毛球的。跳跃，挥拍，扣球，打羽毛球那边什么动作都有。馆顶上，挂着各个国家的旗子，都是各个希腊神学院分校所在国家的国旗。
　　“我跟我舞伴说了，和你一起跳。带你到期末考试。”
　　“得嘞。”
　　找到各自的舞伴，老师开始教同学们这节课的教程，男老师左臂斜斜举起，右手环住女老师，慢三，平四，十分钟完整的跳完，动作华丽，每一个步伐每一个摆臂，都很有气质。
　　老师做完，同学们跟着老师所分解的动作一步一步的做，像极了蹒跚学步的孩子。
　　颜凡握着上官锦心柔软的腰肢，上官锦心把纤细的手搭在颜凡的臂膀上，男孩的左臂并着女孩的右臂斜着高高举起。
　　两人面对面距离不足十公分，上官锦心的个子不矮，稍微比颜凡矮那么一点点儿。微弱的气息扑面而来，搔的颜凡脸庞痒痒的。不起生理反应，那一定不是正常的男生。
　　半小时下来，额头上，手心里，都是汗水，粘稠的汗液，使得上官锦心鬓间的青丝和脸颊念在一起。
　　上官锦心撩起鬓间的青丝，笑意盈盈。
　　“还没听你谈论过你的情感生活呢。咱们这些经常看书的人，都是多愁伤感的。你也不例外吧。”颜凡和上官锦心坐在长椅上说。
　　颜凡帮上官锦心拧开瓶盖，递给她一瓶温的阿萨姆奶茶。
　　“高中的时候，喜欢一个男生。他是足球队的队长。那天在学校里，我看见他，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阳光照在他满是汗珠的脸上。他微笑着。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其他地方都虚化了。大千世界里，只有我和他。”
　　说着，她脸上勾起温润的笑。这种微笑，是那种略带遗憾的笑容。
　　“至此，我就再也没有喜欢上，任何一个男生。”
　　“哦。原来是这样啊。”
　　在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前，自己总是笨手笨脚的。喜欢文学的人，讲起故事来，也是跌宕起伏，聊起天来，总能营造出很好的氛围。
　　但在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前，说话总是磕磕绊绊。说出来的话，听上去一点趣味也没有。
　　有天晚上，上官锦心给颜凡发消息，讨教聊天话题。
　　颜凡他吧，聊天还是蛮有趣的。他很喜欢文学，吸收了不少文学中的说话技巧，也会玩梗。
　　各种梗都会玩。
　　比如说，站在那别动，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这句话是出自朱自清的父亲的背影。
　　有人给颜凡发这个，他就会这么回，我只吃两个，剩下的都给你。这句话，出自老舍的四世同堂。孙子给爷爷橘子吃，爷爷说，他只吃两个。
　　和颜凡同学聊起天来，还是蛮有趣的。
　　颜凡想，这次沈亦恐怕是没戏了。女生固执起来，比男生固执千万倍。她会守住心中的最后一片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