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竹玥鸣

3、第 3 章

　　瓦尔登跳下赫尔加的怀抱，转身看向黑湖旁柳树下的餐桌，那里有五个凳子，其中两个凳子上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和一个黑发黑眸的男人。

　　瓦尔登扑向那个黑发黑眸的男人，大叫：“小萨，我好想你！”

　　萨拉查笑着点了点瓦尔登的鼻子，摇摇头：“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瓦尔登淡淡地笑了，忧郁一闪而过：“不长大难道不好吗？”

　　“当然不好。”赫尔佳和罗伊纳坐了下来，一起说。

　　金发碧眼的男人郁闷地看着瓦尔登：“小瓦，你为什么只往萨拉查怀里扑呢？”

　　瓦尔登跳下，坐到自己的凳子上，不说话。

　　“好了，好了。”赫尔加将一个柳枝拿出来。“给，生命之树的枝条。”她又将一个装血的瓶子拿出来，“独角兽王的血液，”她笑了，“你们不知道，当时我用刀割独角兽王时，独角兽们的样子。”

　　罗伊纳淡淡叹了口气，把一个装满眼泪的水晶瓶拿出来，她的声音有了一丝愤怨：“精灵的眼泪。想我堂堂精灵族公主，一个劲地问别的精灵要眼泪，他们的表情。”

　　“蛇怪的筋。”萨拉查快速的将一条很长的筋拿出来，“我抽出来的。”

　　戈德里克大叫：“难怪昨天美杜莎叫了一整夜。原来是你这丧心病狂的家伙！”

　　“肯尼迪不也是。”萨拉查十分不贵族的翻了个白眼，“你竟然抽了它的逆鳞！”

　　“逆鳞！”赫尔加和罗伊纳吃惊地看着戈德里克，“你是不是疯了！”

　　古话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逆鳞有龙一半的灵力，假如龙被拔掉逆鳞，那那条龙要休生养息百余年，才能恢复元气。

　　瓦尔登少有地露出了感动的样子：“小戈，你要让我怎么谢谢你？”

　　戈德里克湛蓝色的眼睛变得深邃：“小瓦，我们的命都是你救的，又何必言谢？”

　　瓦尔登无奈地笑了笑：“你们为何要记得这么清楚呢？我没有救你们，只是给了你们一点血罢了。”

　　“生命之子一滴血，能使命不长久的老人多活几十年，又岂是罢了？”罗伊纳抬头望天，声音苦涩，“我们四个都是被抛弃的孩子，只有你带给我们希望。”

　　瓦尔登淡淡地笑了笑：“你们四个的未来不可限量，我只是帮你们一把，减了一些挫折。”

　　顿了顿，他慢慢地说：“……我喜欢你们。”

　　“那你为什么又要抛下我们呢？”罗伊纳问。

　　这一句话落下，四周的景象就像碎片一样落下。

　　四周的树木消失，连那个城堡都消失了，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罗伊纳眼神晦涩不明，身后站着其他三人。

　　“小瓦，好久不见。”萨拉查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你们又是何必？”瓦尔登苦笑，“我们五个之间的缘分已尽，为何……”

　　“小瓦，”赫尔加浅笑，“我们四个将神念放在这些东西上，就是为了向你要一个答案。虽然你当时并没有离开，但似乎，我们都知道有这一天。”

　　瓦尔登目光暗沉，琥珀色的眼睛变得稠腻，他后退了一步，却撞上了一个人——戈德里克。

　　“小瓦。”戈德里克恳求般地说。

　　沉默许久。

　　“问吧。”他叹息。

　　戈德里克抓住瓦尔登的肩，他面目复杂：“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们？我们一直这样活下去不好吗？”

　　“小戈，”瓦尔登咏叹般地说，“你还太小，你们还不明白大自然真正存在的秘密，以及意义，生生不息，一岁一枯荣，虽然大自然永不会消失，但它也不会永存。”

　　“这就是你离开的理由？”罗伊纳颤抖着问。

　　瓦尔登的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要回归自然了，我不想让你们伤心，所以我决定先离开，这样，你们就会以为我活的很好，你们就不会伤心了。”

　　“啪——”赫尔加毫不犹豫地给了瓦尔登一个巴掌。

　　“小赫，你竟然打我！”瓦尔登捂住脸，“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当初小萨做了什么？！”戈德里克苦笑。

　　“小萨做了什么？”瓦尔登问，带着疑惑，他皱起了眉。

　　“他去寻找你，在你不告而别之后。”赫尔加淡淡地笑着，“小瓦，你对不起他。因为你，他被囚在神禁之所，永世不得轮回。”

　　“……你们……”

　　“因为这样，四巨头里少了一位，小戈，是第二个，他去神禁之所陪小萨。”罗伊纳看着瓦尔登，语气柔柔的打断他的话。

　　“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阻止过的，但是……”罗伊纳无奈的笑。

　　她想起萨拉查当时的眼睛，充满固执。

　　“我要去找他，相信我。”

　　“小瓦，你认为他们阻止得了我？”萨拉查笑，“你小看我了。”

　　她想起了戈德里克当时深深弯下的腰，以及所有人都看出来的后悔：“应该是我去的，我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那种地方，是我害了他，是我……”

　　从来不哭泣的他，像个孩子一样，泪流满面。

　　戈德里克笑得明朗，他握住萨拉查的手，感受到萨拉查的颤抖，他笑了，看着萨拉查黑宝石般的眼睛，说：“我不后悔，绝不后悔！”

　　“我是第三个，”赫尔加看着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眼里有着释然，“在我四十多岁时，我知道，假如我再不去陪他们，他们会将我遗忘。”

　　“我是最后一个，”罗伊纳疲惫地说，“因为精灵的血统，我活得比谁都长。”

　　瓦尔登看着他们四个，眼神恍忽。

　　“对不起……”

　　“小瓦，我们不需要你的歉意。”罗伊纳道，“我们从来都不会生你的气，但是，请你把我们当作朋友。”

　　瓦尔登看着萨拉查，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斯莱特林的创始人，四巨头之一——萨拉查·斯莱特林，你需要我——生命之子为你做些什么以挽救你因我而死的生命？”

　　“斯莱特林是我心血的结晶，”萨拉查浅笑，“可是它正在慢慢被人毁灭，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它。”

　　戈德里克望着萨拉查，眼底有心痛：“四个学院本该是互帮互助，融为一体，但现在……”

　　赫尔加拍拍萨拉查的肩，接话道：“格兰芬多一家独大，斯莱特林弱小，赫奇帕奇敢怒不敢言，拉文克劳避其锋芒，如今，四院不再平衡。”

　　“我明白了。”瓦尔登认真地看着他们，“以生命之子的信誉保证，斯莱特林的荣耀将永远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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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吗（比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