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寒毒噬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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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寒毒噬心
千机阁，张维的脸上带着一只金浮屠的面具，手里拿着一个月白色信封哈哈大笑着。
“这阿芙蓉果然是个奇物啊！就连朝廷命官都要心甘情愿地为我们做事。”
张维身边一个人微微欠着身，一脸谄媚道：“若不是奇物，我又怎么会推荐给您呢！”
这人身着一个帽兜披风，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仍能看到他高挺如鹰钩般的鼻子和微卷的棕色胡须。
张维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那信封递给芸熙，又对身后的人道：“告诉阙儿，让他接近玄鸟。”
“是！”一个黑影在张维的身后闪了一下，消失不见。
张维道：“沙老弟，我们再做一笔买卖如何？”
那斗篷中人微微欠身：“乐意至极。”
……
小年当夜，萧素儿被接回了皇宫参加家宴。
为了稳妥起见，凌云和殷泽也一同进了宫。
看着跟在萧素儿身后的凌云和殷泽，睿王白了白眼睛：“皇兄也真是的。宫里这么多高手，犯得着还找两个外男当保镖！”
珍珠抱着萧素儿走在帝后的身后，一同走向露华殿。
这会儿，萧素儿正伏珍珠的肩上，一副睡眼朦胧要睡觉的模样。
“我们家的家宴，你们两个神棍来，真不和谐。”睿王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殷泽吐槽道。
“那我走？”殷泽眼睛微弯，淡笑靥靥。
“你要是真走，我皇兄得骂死我。”睿王斜眼瞥着皇帝，“你不知道他有多信任你和你师兄。”
“因为我治在你小侄女的病。”殷泽脸上一直带着那端庄稳重的笑。
睿王白了白眼睛，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咣当！”还不等皇帝说“开宴”，便听到睿王的方向传来的声音。
看过去才发现他竟已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小皇叔！”萧素儿这会也从睡梦中惊醒，惊叫着跑了过去。
她捏着他的手腕，哭喊着：“小皇叔，小皇叔！”
感觉到他混乱的脉搏，萧素儿的眉头不禁一蹙。
“太医！快传太医！”宴会因为这个插曲一下子乱作一团。
众人几乎什么都没吃上，就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
所有人都知道睿王体弱，却不想竟能弱成这个样子，不过一杯酒，竟直接不醒人事。
“小皇叔，你不要死，你不要死。”萧素儿哭喊着，“你流血了……父皇，小皇叔他流血了，他流血了……”
这会儿，睿王的嘴角正渗着血出来。
听到萧素儿这话，皇帝脸色瞬间大变。
他一挥手，侍卫迅速关了大门，所有人惊恐地看着自己桌上还未动一口的饭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珍珠，把素儿抱下去。”皇帝示意，他又看向殷泽扬了扬下巴。
殷泽迅速会意，跟着珍珠一同将萧素儿带离了露华殿。
“陛下，一直都是我帮忙殿下治疗寒毒，先让我看一下。”在退出大殿之前，萧素儿听到凌云对皇帝道。
刚回了乾清宫，萧素儿就直接安排道：“珍珠姐姐，你轻功最好，帮我传信给父皇，让他安排所有御医待命，别手忙脚乱的扰了我的方案。然后让他们把小皇叔带来这里。殷泽，你去帮我把我的针包拿来。还有，宝珠姐姐，我之前让你帮我采的艾草晒干捣碎了吧？就像上次我给你弄艾灸那样，塞竹筒里。小夏子，你去帮宝珠姐姐。明珠姐姐，你去准备一个大浴盆，里面先放上这上面的药，配比我已经写好了。小冬子去帮明珠姐姐烧水。小春子，准备笔墨！”
“公主这是……”除了珍珠和殷泽，其他人都一脸懵逼地看着萧素儿。
“去做就是了，别问！”珍珠呵斥道。
跟了萧素儿半年，她完全知道萧素儿装傻的情况。甚至萧素儿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明。
众人准备好一切，睿王也被皇帝带回了乾清宫。
他紧闭着双眼，眼睫上凝着一层白霜，仿佛冰棺里爬出的玉雕。
“把他放进浴桶里，”萧素儿示意皇帝把众人拦在门外，并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乾清宫中她最信得过的几名宫人。
“照着药单抓药，”萧素儿将自己写好的药单塞给皇帝。
皇帝立即将药单交给孙福海：“去照公主说的做。”
萧素儿见一切都准备好，才解释道：“小皇叔本就中了寒毒，有人在他的食物里加了另一种寒毒的药物，两样相冲，才引得他寒毒复发。太医院那些庸医根本没办法的。我最近这半年一直在研究小皇叔寒毒的事，没想到今天便要用上了。只是，我不知道另外的那种寒毒是什么……”
“是寒月散！”凌云道。他见众人还是一脸懵的模样，忙解释道：“我刚刚诊断过。的确是寒月散冲撞了殿下的寒毒。”
“寒月散！”皇后惊呼出声，“是那个江湖奇毒之一的寒月散！它的配方已不可考，所有流出来的寒月散都是成品，是什么人所制，无人知晓。据说微量的寒月散虽不至于死人却可以令女子难以受孕，即便受孕也极易流产。而量大了便会让人身中寒毒。若是未满三岁的孩童中了寒月散，不消三天，就会四肢僵硬而死。”
萧素儿看着皇后。
按照皇帝跟她说的，皇后在入宫前也曾走南闯北闯荡江湖，一心想做一个侠女。
想来她也是听过不少江湖中的事，能知道寒月散无可厚非。
萧素儿静静听着她介绍寒月散。
却不想越听越心寒。
寒毒无药可解。让人终生处在寒冷之中，痛苦一生。最后会全身结冰直至冻死。
“可是小皇叔之前的寒毒……”萧素儿心中有种不安。
凌云道：“殿下身上的寒毒乃是三年前他去西林关时，不小心被月影树割伤所致。虽伤得不重，但足以让寒毒蚀了心脉。”
皇帝看着萧素儿：“就照公主的办法试试！”
众太医等在殿外，见凌云出来，才上前问道：“道长一直负责殿下的身体，他现在……”
“按这个方子抓药！”
看着药方上七扭八歪，缺胳膊少腿的字，众太医一脸懵地看了看凌云，又看了看药方。
这会儿殷泽也拿着萧素儿的东西回来。
他将针包递给萧素儿道：“为什么你的针包这么大？”
萧素儿耸了耸肩，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从针包中抽出一根差不多跟宝剑一样长的针。
“这是蟒针，”萧素儿道，“我的力气不够，凌道长，需要你来帮我。”
“好！”凌云看着这根蟒针也是一脸惊讶，“上次你让我帮你准备这个东西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用来防身。”
萧素儿笑了笑：“拿它防身也未尝不可。”
与萧素儿接触的这半年，凌云已完全知道萧素儿的本事。他虽给睿王治了三年的寒毒，却一直不见成效，曾被萧素儿无情地嘲笑了一翻。
只是时空不同，他也没有办法理解萧素儿的手法。
“别让那些太医进来捣乱，让他们去熬药。”萧素儿回头跟皇帝道，“想要救你弟弟，就昨听我的。”
说罢，她便和凌云向侧殿给睿王泡药浴的房间走去。
这会儿小夏子正按照萧素儿的方法给睿王做艾灸。
萧素儿站在屏风后面给凌云指导，让他按穴位进行针灸。
皇后愣愣地看着皇帝：“我们的素儿她……”
皇帝自然知道是什么回事。
前世的她可是中医世家出身，中医药理学和管理学双硕士学位。跨国药企CPO，虽太医很多都是这个时代的医疗圣手，但是落后的观点太多，曾被萧素儿已无情吐槽。
“其实她去的第二天就好了。”皇帝对皇后道，“只是我怕那些人还会对她不利，便让她一直装傻。凌云跟我说，素儿有着医药方面惊人的天赋，乃是玄鸟之力，是国运的化身。”
皇后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她还是双手合十祷告：“感谢上天，送给我如此优秀的女儿。”
“至于那寒月散，”皇帝皱了皱眉头，“皇后可有头绪。”
“我也是听无痕说过的。”皇后道，“你知道，那孩子在这方面还是很厉害的。”
“宫中出现寒月散，并不简单。”皇帝蹙眉道，“贞儿！”
贞妃走到皇帝身边：“属下在。”
“你同太医院刘院正、孙福海，一同调查今晚的寒月散之事。以及……”皇帝顿了顿，“给后宫所有人全部筛查一遍，看看还有谁中了寒月散之毒。”
“是！”贞妃领旨，闪身消失。
“她名义上虽是你的宠妃，可是你却只把她当成下属。”皇后问道，“从未将她当成妃子……”
皇帝瘪了瘪嘴，委屈地斜眼看着：“那是我不把她当妃子吗！她为了谁你比我更清楚。”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寒毒噬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