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ALL鸣]修真》尘innocence

6、第 6 章

　　06

　　眼见场上局势一触即发，卡卡西对雏田和樱打手势，让她们两个跟着他一起，刻意嘱咐鸣人：不许妄动，注意保护自己。
　　三人拨开人群走上前去。
　　[好久不见。]卡卡西对鼬抱拳示意。
　　[我以为，你们已经死了。]
　　鼬冷冷地说，视线越过卡卡西三人，准确落在鸣人身上。
　　又被小狐狸恨恨地瞪回来。
　　卡卡西转身对雏田的父亲一揖，朗声道，[日向掌门，我等不懂规矩，雏田又担心贵派有难，所以没有走‘生路’来到贵派，这场架就由我等替木叶来打，权当作将功赎罪，若是输了便不算数，我等依然由贵派处置，可否？]
　　[可以，各位多加小心。]日向掌门稳重地首肯。
　　卡卡西又转身面对鼬，略带玩笑的口气道，[你听见了，我们想息事宁人，洗脱走死路的罪名，念在从前的人情上，能否打的时候放点水？]
　　鼬不知是不是为鸣人的瞪视所触动，后退一步，道：[鬼鲛，你打。]
　　[好！我打就我打！你先存些体力，待会儿还有用的上你的地方。]
　　那鬼脸大汉粗野地抽出大刀比划几下，身上的肌肉块随着动作而颤抖。
　　卡卡西带着俩个女弟子摆开碧波谷的独门阵法。
　　[哼，这么几个女娃娃，还不够老子砍几刀！]鬼鲛倒是十分快乐地和他们拆招，一时打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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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派和晓教的人，都关注着广场中心的战斗。
　　但是在鼬和鸣人之间，仿佛已经离开那诛心的地方，即使距离很远，也能很清楚地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从碧波谷被攻破，狼狈逃离，到现在造化弄人的相遇。
　　如果一定要以一种绝对纯粹的情绪来面对对方的话，鸣人已经知道那是什么。
　　[宇智波鼬，我恨你。]
　　这样深重的话，说出来却一点也不难过。
　　还能说什么呢？这个世界上不只你和我可怜。
　　鸣人的视线越过层层人群，和鼬那无波而深邃的眼神融会。
　　[知道了。]鼬面无表情地回答。
　　同一时间。
　　广场上卡卡西带三个女娃子的阵法被鬼鲛的大刀硬生生砍杀出一丝缝隙，鬼鲛立刻瞄准三人中功力最不济的雏田，飞起一脚正踹在雏田胸口。
　　雏田颓然向后摔去，跌落在石阶上，呕了一大口淡蓝色的奇怪血液。
　　那一口血，使得空气中弥漫起浓重的花香气。
　　众木叶玄门弟子哗然，几个长老交头接耳道：[……灵血？！]
　　[灵血？啊呀，真是可惜。]
　　阵法一破，樱也被鬼鲛踢下场，鸣人赶忙冲过去查看樱的伤势，场上只剩下卡卡西一个。
　　卡卡西暴起退后数米，伸手扯下眼罩的一角。
　　一道竖长疤痕狰狞地刻在眼睑上，而被疤痕拥抱的那颗眼珠却是和鼬相似的不祥之红。
　　正是和鼬一样深红的写轮眼！
　　[鼬啊，这男人有你们家族的写轮眼，该你上场了吧？]鬼鲛武功其高，自然幻术和法术方面差了些，面对洞察一切的写轮眼比较吃亏。
　　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变故突然发生。
　　从天而降一只巨大蟾蜍，正落在鬼鲛、鼬和卡卡西中间，横插一杠。
　　盘腿坐在蟾蜍头顶的白发如刺、脸上有奇怪红痕的壮年男人翘起二郎腿，扯开衣襟扇了扇，一付吊尔郎当的模样，[呼，回木叶真是不容易呀！日向，早跟你说过把门前那个五行八卦机关阵改简单点，别那么繁冗拖沓，挡得大多是想上来串门子的客人嘛～真正的高手又是挡不住的，不过拖延一点时间而已！]
　　卡卡西后退几步，拉上面罩，似乎不再紧张。
　　樱和雏田都高兴地笑起来，鸣人更是兴奋地冲上去，踩着大蟾蜍的腿一跃，跳到蟾蜍头顶，扑向自来也，[师父！]此时太过高兴，也忘了他已被碧波谷扫地出门了。
　　这半路杀出来的陌生人在鼬和鬼鲛意料之外，两人不敢轻易动手。
　　出于保护体质比较差些的同伴的原则，鬼鲛挡在鼬前面。
　　木叶派掌门日向日足见到来人，惊喜自眼角一闪而过，十分有度地躬身施礼。
　　[恭迎自来也大人回归。]
　　诸木叶弟子也纷纷露出喜色，哗啦啦拜倒一片，[恭迎自来也大人回归！]
　　[自来也？哦哦，就是那个木叶‘三上人’之一的蟾蜍仙人自来也呀，听说你无意权位，云游多年不肯回来，这次回来的也真巧啊。]鬼鲛已经有些不自然了。
　　说起这木叶三上人，江湖上鼎鼎有名，三岁孩童都知道。这三人是木叶玄门最先破地仙体、升为散仙的三个人，均年过百岁而动作不衰，一身绝技异术，便是武林和诸玄门中的高手一齐上，也很难撼动他们的一根手指。
　　这么大的名头，晓教怎会不忌惮。
　　此番来收伏木叶，本是做好了准备，封锁消息，支走木叶的几位厉害长者，甚至打听到自来也的行踪，设下迷局暂时拖住他。
　　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还是被这名不虚传的上人赶回来。
　　自来也扫视一圈，最终落在鼬身上，严厉道，[看来是我老了，竟然忘了你们宇智波家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最不怕的就是现世报应，让你赌咒，还不如砍下两根手指来得实在。]
　　[木叶玄门与竹心派关系密切，这则情报放出去，怎样？]鼬淡漠道。
　　自来也拳头一攥，跳下来先看看雏田的伤势，才道，[一来多些杂鱼跟贵教抢宝贝，二来引起晓教内部矛盾纷争，反正木叶前有五行阵后有大雪山，能上来的杂鱼也是不多的。]
　　鼬便扭头不说话了，鬼鲛道，[既然蟾蜍仙人来了，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打不过散仙，今天只能作罢了，改日再来拜访！]说罢拽着鼬一阵风似的退了出去。
　　[我自来也坐阵木叶，随时恭候贵教各位的大驾。]
　　木叶玄门方面也没有把握就地解决两个地仙级别的高手，和平收场，已是莫大福旨。虽然晓教的来犯不会停止，但能够抱住这暂时的安宁，也给营造生机添了些希望。
　　一场浩劫便这样消之于无形了。

　　自来也归来，逆挽狂澜。竹心派的弟子保护木叶出力甚多，走死路的罪过概不追究。
　　当晚木叶加紧警备，各哨岗严阵以待。
　　在客房里，劫后重逢的五人围坐成一团。
　　最兴奋的是鸣人，[师父！你那么厉害，那两个坏蛋听到你的名号就不敢打了，夹着尾巴逃走，哈哈。咦，不对啊，师父，当日有坏蛋闯进谷里，你和谷主夫人都在的，为什么不直接打退他们呢？我就不信那些坏蛋比今天这两个还厉害！]
　　卡卡西在一旁手捧着本不知名的小册子看得入神。
　　雏田和樱不像鸣人那样大大咧咧，却也是满眼的期待。
　　自来也见状，叹了口气道，[当日和今天的情况不同。我和你们夫人当年被逼无奈接下竹心派这个重担，自知麻烦太大，便隐居碧波谷躲避武林恩怨。能避是一定要避的，可若是被人找到了，困守山谷也失去意义，不妨走出来。]
　　[可是为什么要把我们赶出师门啊？！]鸣人不解。
　　自来也戳戳他的鼻头，[你这小捣蛋鬼，若不装得严肃点，你会一路乖乖听卡卡西的话吗！咱们碧波谷被人发现，这个功劳可要归你当日一心回护的宇智波佐助！你这死小子，一门心向着外人。]
　　鸣人小脸苦皱起来，[师父、师父，现在既然没事了，你重新收我们入门吧……]
　　[这事稍后再议，不彷事。我现在要对你们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听闻此言，卡卡西抬起头，雏田和樱也全神贯注的，鸣人见他们都这样，只好撇撇嘴，乖乖坐下来听。
　　[当日驱逐你们出师门又传送你们出谷，的确不是我们担心过度。那日我见那些打前锋的弟子功力不俗似曾相识，便知道是老对头找上门来了。]
　　[老对头！？]
　　[那人也是江湖上极有名的，不过是恶名罢了。他叫大蛇丸，与我和纲手同门同师，也算自幼一起长大。在修练路上发生分歧，又因木叶正宗掌门之位的问题起了争执，大蛇丸败北，含恨而去，立志报仇。
　　当年我们被称为‘木叶三上人’，后来我和纲手机缘巧合执掌竹心派，他也成立了音忍派，专门屠戮竹心派弟子。他误入歧途太深，极不好对付，我和纲手不愿殃及无辜，便隐居避世，只求安宁。谁知他不肯轻易放过我们，派人在江湖上传言灵血的妙用，又造谣说竹心派是邪教妖人，唆使那些大小门派为了名利跟我们竹心派为难。]
　　鸣人和樱都啊地一声，恍然大悟。
　　这些年的隐居生活，谷中粗使的哑仆，以及一被发现就要逃跑，这里面竟包含着如此多的秘密。
　　[当日我和纲手担心大蛇丸亲历，打斗起来会殃及你们，所以只好将你们送出来。至于逐出师门，除了那个规矩外……大蛇丸恨的是我们，你们若不是竹心派弟子，便是在外面被他逮到，也不至于丧命吧。]
　　鸣人眼圈红了，咬牙切齿一拍桌子，[师父！咱们再找个地方隐居吧！这个世上到处是坏人！]
　　樱偷偷握住他的手，轻轻拍抚。
　　自来也颇有深意地望了鸣人一眼，[如今世道突变，晓教大举侵犯，武林上人人自危。音忍派虎视眈眈，短时间内要找个避人地方也不容易。我竹心派弟子当以苍生为重，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何况木叶毕竟是我和纲手还有卡卡西的师门，又有雏田的本家，岂能坐壁上观。
　　卡卡西也是木叶出身，此番回来归了宗不是正好。不出几日纲手也会赶回木叶，日向家很有可能于这危难关头让出掌门之位，接掌的必定是我或纲手其中一人，你们几个留在木叶，和从前避世隐居没什么不同。]
　　[怎么会不同？！]鸣人似乎不太接受，[我们是碧波谷门下，竹心派弟子！怎么能另投木叶呢！而且木叶还不知会不会收我们，万一分个陌生人给我们当师父，我才不要！]
　　[傻瓜！]自来也哈哈大笑，[你的脑袋只有学习的时候灵光，其他时候都是糨糊！竹心派自我和纲手接掌后已成木叶玄门分支，你们几个小家伙的籍册和弟子令牌等物一早在木叶造好保存起来，明日去账房取出来使用，谁敢说你们不是名正言顺的木叶弟子？]
　　[可是……可是我们不是被…赶出师门了吗？]
　　这次连小樱也忍不住一点鸣人额头，骂他一句死脑筋。
　　[当日只是赶你们出竹心派师门，谁赶你们出木叶师门啦？哈哈哈～]
　　鸣人眼睛一亮，[这么说来您还是我师父！夫人还是小樱和雏田的师父！太好了！嗯！能和大家在一起我才不怕坏人呢，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咱们竹……不不，木叶派弟子要替天行道，叫那些无知的人看看咱们到底是正的还是邪的！]
　　众人见鸣人心中阴霾暂消，各自也有各自的思索。
　　[还有一事。木叶玄门人多嘴杂，心思不一，内部极其复杂。当日雏田吐血暴露身份已是不妥，幸好她是日向长女，某些人不敢把歪脑筋动到她身上。我们不能再暴露了，卡卡西沉稳大气不用操心。鸣人小樱！你们两个对外便称是我和纲手收的普通弟子，决不可再提竹心派碧波谷等字眼。那种药要每天按时吃，隐藏身份，注意保护自己，未经允许不得出木叶半步，也不得和木叶中人相交过深，明白吗？！]
　　鸣人和小樱牵着手，异口同声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