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阴阳师》作死的脊蛙

23、恶意从来纯粹（二）

　　东京咒术高专（以下简称高专）坐落于东京郊区一处近似于深山老林的气息。因为是有一定年代的建筑了，所以建筑的主体多为木质。仔细观察似乎还保留着战时的哨塔。
　　好在内部的设施并不如其年龄一般老化，至少每间房间内配备了夏日必备的空调和畅通无阻的无线网络。
　　元明歌是被夜蛾正道校长带到宿舍的。令他有些惊讶的是，他竟然和学生住在一起，隔了几间房间，便是正在休养中的伏黑惠。
　　“这里是学生宿舍吗？”元明歌失笑问道，“那我的身份是新入学的学生吗？”
　　“悟……五条悟，也就是去招募你的那个家伙安排的。他的原话是如果让你成为新进高专的学生，起码在交流会比赛的时候能吓其他学校一跳。但是被我否决了。”夜蛾校长有些无奈，仍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吧。”
　　元明歌轻笑着走进门，坐在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被褥的木床上盘腿打坐。
　　不算大的宿舍房间外，蝉鸣声声。
　　在五条悟接虎杖悠仁到高专，安排好住宿后，打算带着虎杖和伏黑去接另外一个新生时，他才有空想起元明歌这么一号人。于是他大大咧咧推开元明歌所在的房间门，高举双臂说道：“突然出现！”
　　一个坐在贝壳里的少女正在门口的水池里拍打着自己的鱼尾巴，突然出现的人吓得她一下子钻进贝壳当中，假装自己是一枚普通的大贝壳。
　　虎杖悠仁从五条悟背后探头探脑往里一看，不禁发出一声“哇哦”的叹息声。
　　伏黑惠也随着他们两朝门内瞥了一眼。
　　只一眼，他便看见了门口泛着粼粼水光的水池，铺着鹅卵石、长着青苔的小路，和放置在道路两旁低矮漂亮的落地灯。
　　五条悟双手插在后腰处，带着学生们昂首阔步向里走去，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颇为得意洋洋。
　　他们一路上经过假山池沼，看到河童从水里露出半张脸偷看另一边的鲤鱼精的模样；又经过一片竹林，听到竹林里传出来的月光般的笛声；有一个小小的白发孩童拿着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剑在练武场中比划，九命猫则在附近的土块上扑铁鼠……
　　一行人终究漫步到了终点。而终点处的那人，闭着眼睛坐在榻榻米上，仍旧在打坐。
　　“真不错，能给我房间里也来一套吗？”
　　五条悟毫不在意的坐在元明歌对面，顺手摘下附近金桔盆栽上的一把桔子。他丢了一个桔子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他又转头去看那盆被他薅秃了的金桔盆栽，那盆栽已经重新长得旺盛了，但在他的目光下，又小心翼翼、垂头丧气的秃了回去。
　　元明歌睁开眼睛，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五条悟。
　　“找我有什么事？”他问道。
　　“来看我的学生——”五条悟把手里的金桔一气儿吞了下去，伸手朝向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嘴里做出隆重登场的配音，说道，“认识认识你监护的人——虎杖悠仁，还有我的学生，伏黑惠。”
　　“见面礼。”五条悟说着，极为自然的朝元明歌摊开手。
　　“我尚且分毫未取，便要我送见面礼吗？”元明歌笑了，“罢了。”
　　他沾着茶水在案几上写下两道符咒，然后用扇柄在桌上轻轻一敲，两道水做的符文凭空飞起，分别印入了伏黑惠的眉心和虎杖悠仁的胸口。
　　“哈，这令人厌恶的气息。”一张嘴从虎杖悠仁的脸上长了出来，它一说话，便露出满嘴的尖牙利齿，“比起咒术师更加让人不快！”
　　虎杖悠仁“啪”的一下拍在了这张嘴巴上，这张嘴便转移到他的额头上。
　　然而再出现时，这张嘴上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副金色的锁链。
　　“你以为这东西就能束缚我？太天真了。”那嘴巴把锁链挣碎，然而虎杖又拍住了那张嘴巴，等到嘴巴转移到他手背时，仍是多出了一副金色的链子。
　　“等我占据了这臭小子的身体，定要一口一口吃了你。”
　　虎杖悠仁体内的两面宿傩放下狠话，在虎杖下次拍下来前就消失了。
　　五条悟轻哼了一声，仍是朝元明歌伸着手。
　　“怎么？”元明歌疑惑地侧头看着他。
　　“照你的岁数来算，我也是小辈吧，见面礼。”
　　元明歌无奈，只能从附近的盆栽上折了一枝树枝递给他。
　　那树枝上还有一朵白色的小花，散发着不知名的香气。五条悟拿到枝条随意比划挥舞了一下，那朵花竟然也没有掉。
　　“待会儿没有安排吗？”五条悟把枝条收了起来，又问道。
　　“没有。”
　　“那我带你去东京游览一番，顺便去接个学生。”
　　他哥俩好似的揽上了元明歌的肩膀。
　　“东京吗？”
　　“是呀，顺便把制服穿上。”
　　五条悟提起一条袋子，里面放着咒术高专专用的蓝色制服。

　　新来的学生钉崎野蔷薇，穿着高专的校服，显得十分干练。她把自己的头发染成深褐色，倒是很配她那双野性难驯的褐色眼眸。
　　“见面礼。”
　　五条悟拿胳膊推了推元明歌。
　　“我突然想起，你似乎是他们的老师。照理来说，你也应该带上见面礼的。”元明歌说道。
　　高专的现代装束显得他身形颀长。但这样的衣服不是很好配扇子，习惯有什么东西遮挡的元明歌用口罩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的。
　　“见面礼吗？我早已经准备好了。”
　　五条悟愉快的笑了。
　　元明歌从手腕的珠串上褪下一枚珠子。他念了几句咒语，木质的珠子忽然变得莹润起来。他把这枚珠子穿上细线递给钉崎野蔷薇。本来钉崎野蔷薇还挺嫌弃这枚珠子的，但看到元明歌摘下口罩的样子后，还是把珠子好好的收起来了。
　　“美色攻击。你确实需要把口罩带上。”五条悟叹息了一句。
　　说着，他就把学生带到了他准备好的“见面礼”——六本木外圈墓地旁，一座废弃的公寓。
　　“这里有诅咒呢。”伏黑惠一脸平静的述说着事实。
　　他身后难以接受的两人上蹿下跳的骂着五条悟“大骗子”。在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好一阵闹腾完后，两人依次进入了这座充斥着诅咒气息的大楼。
　　“虎杖悠仁他还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吧。”元明歌问道。因为带着口罩，他的声音稍微有些沉闷。
　　“但他的体格超越常人。如今体内又有宿傩在，同时也拥有了咒力，对付这样等级的诅咒，就算直接拔刀上去干也没有问题。”
　　五条悟揽过身边的伏黑惠。
　　“拔刀就干吗？咒术师的战斗方式原来是这样的吗？”元明歌笑道。
　　“说起来，地方正好。因为这次祓除申请是我申请的，所以附近也没有人敢监视我，要不我们两就在这里打一场。”
　　“这里？”
　　“或者我开个领域。不然附近毁坏的房屋赔偿可是要头疼死那帮老家伙的。就是开着领域——对你来说不是那么的公平。”
　　元明歌看了一眼废弃的公寓大楼。
　　“安心吧，把他们一起罩进领域里，不会让他们出事的。正好，也让惠见识一下你的战斗方式。”
　　“点到为止。”
　　“当然。”
　　一场莫名其妙的厮杀就在伏黑惠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