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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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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西湖。
暖风拂岸,早莺穿柳。湖上几只兰舟,岸边的新芽悄悄地发。
街道上到处是叫卖的小贩,有三两一群的姑娘流连于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俊俏的公子青衫羽扇踱步而行。更有牵着马打人群中走过的江湖人。
熙熙攘攘,好一派热闹景象。
“桃桃,我要吃糖葫芦!”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孩子嘟着嘴,指着旁边的小贩。
“不准叫桃桃,叫姐姐!不然不给你买。”旁边那个稍大一点的女孩子气呼呼地牵紧了小孩的手。
“好嘛好嘛,姐姐我要吃糖葫芦嘛!”小孩摇了摇女孩的手,讨好地眨着大眼睛。
“唔,那你不准告诉娘……”
“唔唔,不会不会,真甜!”
“那是!我告诉你呀,这家的糖葫芦最好吃了!我吃了这么多次都不腻呢!”
“好呀,桃桃你偷吃。我要告诉娘!”
“糖糖,不嘛!你要不要再吃一串。”
“那我就暂时不告诉娘了,唔唔,真好吃……”
两个牵着手的背影渐行渐远,童言童语飘荡在路边,引得路人们善意地笑笑。
楼上的白衣公子收回目光,淡淡地低喃:“真是一派祥和啊,可惜不长久。”
立在公子身旁的老人闻言弯了弯腰,小心翼翼地问:“依公子看是几时啊?”
公子轻笑,“且看着吧,不出三月,天下必乱。”
“呵,这样的平和景象,被打破真是令人心疼呢。”公子悠悠长叹。
“那,属下回宫准备。”老人腰弯得更低。
“退下吧。”
“是。”
老人弯着腰退至门口,才敢稍稍直起腰。
……
楼下依旧人来人往,几只白鸥从掠过湖面,朝熔金般的落日飞去。
“白篷船,红划楫。
摇到对岸歇一歇,
点心吃一些,戏文唱一出……”
童谣悄悄地飘在晚风中……
“怎么下雨啦!”
“真是,快回家收衣服!”
有人抬头望了望,天边一大片乌云密密麻麻地压来。
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