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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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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东旗国。
晓乔带着芽儿走在街上,东瞅瞅西看看,忙活了一下午,想要找点有用的东西却以失败告终。
芽儿看着晓乔脸上显而易见的沮丧,安慰道:“小姐别慌,还有比赛奖品呢......”
“比赛奖品也不一定有用。”晓乔望着远一些的地方,有些苦恼——而且还不一定能用别的东西换到。
“小姐......”
“算了,先回吧,去看看谢惜儿那边。”
“小姐,该是惜儿公主......”芽儿小声纠正道。
“她是以同学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的。”突然换了称呼反而奇怪生疏许多。
听到这话,芽儿又想到来时这两人相处模式,没见人怪罪,想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就此作罢。
回到东旗国的皇帝为南涯一行人准备的住处,晓乔便去找谢惜儿,没想到经过花园的时候却正巧碰到了。
“真巧。”晓乔与谢惜儿打了个招呼,又看看她身边的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才回来。”谢惜儿微微蹙眉。
“无碍。”晓乔笑笑。
“这是北渊二皇子。”谢惜儿向晓乔介绍了一下身旁的男子,又对男子说了句,“这是晓乔。”
“久仰。”陈抑止先开口,笑道。
久仰?晓乔纳闷,但没说什么,行了个礼:“二皇子殿下。”
——这人奇奇怪怪的,谢惜儿也奇奇怪怪的。
晓乔正打算先回去明日再来找谢惜儿,却只见谢惜儿对那二皇子说让他回去别再来了。
“?”皇室之间交流都这么直来直往,不留丝毫面子的吗?
陈抑止欲言又止,却终是叹息离去。
晓乔看看陈抑止离去的背影,又看看谢惜儿冷淡的表情,有些不解。
看着晓乔这副模样,谢惜儿想了想,蓦地出声:“你对他了解多少?”
“了解不多,只是听说他不是皇后所出,皇帝以前也似乎不是很喜欢他?”
“嗯。”谢惜儿点点头,像是从某种情绪中缓过来,脸色恢复几分,不似刚才那般冰冷。
“......”身为皇子,没有母亲的庇护,又不被自己的父皇喜爱,在宫中怕是吃了不少苦。
谢惜儿像是看出晓乔心中所想,敛敛眉道:“当初是挺可怜的。”
“那后来......?”感觉谢惜儿仍有下文,晓乔没有多加评论。
“为了博取他父亲的欢心,他在南涯一处军队中待了一段时间,了解军队的一切详尽信息。”
“?!”晓乔微微瞪大了双眼。
“然后,”谢惜儿惨淡一笑,“那只军队中了埋伏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所镇守的城池也归了北渊,许多人成了奴隶。”
众所周知,北渊皇帝性情暴虐,重欲,尚不将本国人命放在眼中,更何论别国。而因北渊尚武,其战斗力极强,所以皇位尚未被撼动。
“怎么会......”晓乔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涩。
“怎么会这么容易对吗?”谢惜儿看着晓乔,脸上又蒙上了寒霜,甚至比之前更甚,“因为他那时是南涯公主的好朋友,而那只军队中的将军与公主交好。”
晓乔看到谢惜儿冰霜下的怒火以及眼中的恨意,说不出话来。
——南涯只有一个公主。
谢惜儿看了晓乔一眼,也不再说话。其实她还有没告诉她的,只是她应该猜得到。
比如,这么大件事,却没有走漏什么风声的原因。
她是公主,名声在外,所以那位将军在传回京城的最后一封信中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不让她名声受损。虽说她自己并不在意虚名,但她父皇却不得不考虑这些事,看信后沉默良久,终是应了那将军的要求。
自此,在世人看来,所有过错与公主无关,只怪那将军鲁莽无知。
......
比赛日。
第一场,骑射。
晓乔看着场上的的一陌生女子和谢惜儿面对面站着,彼此行了个礼。
“她就是苏轻歌?”晓乔出声问道。
“对啊。”一旁的芽儿点点头。
各国相聚期间的比赛只有各国皇族参与,有些有事不能来,有些不愿参加,只有她们两人的比赛早已是常态。
晓乔环顾四周,看到高台上坐着的那几人,眯了眯眼:“那是北渊、南涯和西芜的皇帝?”
“是。”
“东旗的皇帝呢?”晓乔问。
“好像刚才有个太监来说了什么,人就走了。”芽儿回答。
晓乔挑挑眉:“东旗内部已经乱到这个地步了?这皇帝就这么丢下一帮子客人?”
“大概是吧......这皇帝也挺辛苦。”芽儿偏头感叹。
蓦地,晓乔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紧紧盯着高台上某一处,又眨眨眼:“他怎么在那儿?”
“大概是因为上次战绩辉煌?”芽儿也愣了愣。
战绩辉煌?晓乔望着台上的人笑了笑,这倒是——不过身份重要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妨碍她欣赏这个大抵是她心上人的人。
青色大概是他极喜欢的颜色,一身青衣,黑发束在脑后,无半点装饰,眉眼舒展,带着令人舒畅的浅笑——她喜欢他的不多修饰,也喜欢他的温和。
正看着,台上的人像是察觉什么,回望过来,嘴角弧度大了些,给她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晓乔也自然地回之一笑。
一旁的芽儿眨眨眼——这是书中所说的眉目传情?
晓乔看着场上的比赛,觉得甚是无聊,便与一旁的芽儿聊天——虽说也确实都是些无聊的话题,也好过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她只对奖品有兴趣。
没一会儿比赛便结束,晓乔一问,得知谢惜儿竟输了。
“可惜啊,就差那么一点。”一旁南涯同行的人摇摇头,言语间满是叹惋之意。
晓乔没多说什么,转头看向高台,见一东旗太监已拿出冠军的奖品,恭敬地递给苏轻歌——东旗皇帝不在,也只能这般。苏轻歌撇撇嘴,本想说点什么,但在西芜皇帝眼神的示意下,也只好作罢。装奖品的盒子是上好的玉制成的,倒让晓乔心中升起一丝希望——这般材质,极有可能装的是她想要的。
苏轻歌漫不经心地掀开盖子,将里面一株看起来十分名贵的草药亮出来。虽然她并不是很在意这些,西芜国可以说是草药的天堂,但她还是挑衅地看了眼谢惜儿,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谢惜儿没在意苏轻歌的表现,只是看了眼盒中的草药,又看了眼晓乔显然已经心动的表情,若有所思。
“小姐,这这这!”芽儿一手抓着晓乔的衣袖,一手指着苏轻歌手中的盒子,激动得快说不出话来——这不就是她们想要的吗!
晓乔眯了眯眼:“我知道。”只是要怎么拿到,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一连几天,晓乔都在思考着如何拿到苏轻歌手中的草药。再过不久就要回京了,晓乔正急着,却不想陈抑止竟找上门来。
“二皇子殿下。”晓乔行了个礼,答道,“谢惜儿不在。”
“我不是来找她的。”陈抑止笑着,将手中的玉盒现出。
晓乔愣了愣,脑中闪过一丝念头,却又自觉荒唐,只好问道:“这是?”
陈抑止将盒盖掀开,露出里面的草药微微笑道:“这几日惜儿在想办法从苏轻歌那里讨要这东西,我思来想去,草药这东西,也只能是晓医师的女儿需要了。”
晓乔看了眼陈抑止,像是明白什么——想来“久仰”也是因为知道她父亲的身份吧。北渊和南涯虽说接壤,但都城相隔极远,她没见过他,他却知道她父亲是谁,功课做得很足啊。无事献殷勤,是想从她这里找到突破口,和谢惜儿和好?
晓乔笑了笑:“您弄错了,我并不需要这个。”
“哦?”陈抑止挑眉。
晓乔依旧笑着,前些日子在权相思那儿学的东西总算派上些用场:“我还不知她在找这个呢,要不等她回来我问问她?”
“那麻烦晓姑娘转交给惜儿。”陈抑止语气温柔,十分有礼,让一般人根本无法拒绝,尤其是“惜儿”二字,像是包含千般情感。
晓乔暗自挑眉——这俩人之前真的只是朋友?谢惜儿不屑于欺骗她倒是了解,这人只怕......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二皇子殿下,十分抱歉。”晓乔一脸歉意,却是怎么也不接过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