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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生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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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装素裹的美景美极了,却无人欣赏,它带给这里的人们的只有恐惧和绝望。我现在就是如此。
我来到这个城镇已经两天了,事情的糟糕程度也果然在我的意料之中。
一路上,我所看见的人,无一例外全部说日语,而我却一点都不会。我不会说话,还是个小孩,没有亲属,没有住处等基本的生活保障,一无所有。
离开了森林,我就没有了食物来源,不过两天,就觉得快要饿死。
我又冷又饿,蜷缩在一处小巷子里。我无处可呆,就只好一直晚上睡在这里。
这条巷子阴暗、狭窄,因为是专门放垃圾的地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要命的熏人。我的衣服早已破破烂烂,模样也好像是块垃圾。
简直难以想象,在这肮脏的小巷子,竟然生活着十几人。他们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眼神早已麻木,行将就死,整日浑浑噩噩。我就是一个小透明,和他们一起睡“大通铺”。
这里的人自然都是大人,靠着装残废乞讨、吃垃圾桶里捡来的食物过活。
而我因为阴沉、怪异的外貌和气势,所以即使是个孩子,也没有所谓的好心人给些食物。我不止一次听到那些衣服周全、人模狗样的路人,一脸嫌弃地说:“赶紧滚!真是晦气!”乞讨也没有了办法。
而我一靠近垃圾桶,那些和我一样的大人就目露凶光,似乎我再靠近,下一秒就会干掉我的样子,像对待入侵自己领地的敌人一样。虽然事实上,我的确是个抢他们食物的外来者。
在这里,只有生存,弱小是罪。
第三天过后,在饥寒交迫中,我终于忍不住了。
趁着大多数人都出去乞讨的空档,我动手了。
此时巷子里只有三个人。两个人在呼呼大睡,还有一个呆坐着,目光空洞地望着天空。
我有一把严重锈蚀、还有点儿钝的刀,是我在森林里捡到的,一般用它来宰杀动物。我一直把它贴身放好。刀虽然破旧,能宰得了动物,自然也可杀人。
刀就藏在我身后。我蹑手蹑脚地靠近那个呆坐着的人,然后快速地割向喉管,一刀见血。
他似乎又活了过来,愤怒又惊恐地看着我,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反击,嘴唇颤抖地动了几下,好像要说什么,可是只能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声响,任凭血液快速的流失,然后死了。
我上辈子是个好公民,从未杀过人,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但我却毫不恐惧,反而想到很快就可以填饱肚子,兴奋地浑身颤抖。
我又手起刀落,让另外两个人永久地活在了睡梦之中,开始翻垃圾桶填饱肚子。
在把刀挥向他们三个人的时候,我内心里在疯狂地呐喊:“我一定要活下去啊!我不甘心!我崭新的人生才刚开始,我怎么能现在死在这!”
天上又飘起了雪花,覆盖在了巷子里污浊的雪上,美得惊人。我静静的欣赏了一会,然后就离开了。
我好想找到了顺利活下去的门路。我开始寻找这种类似的地方,杀人:乞丐、普通路人、混混。。。。。。抢夺他们的一切,然后活下去。
不过一个月,我的名声就传开了。我把自己活成了杀戮机器,内心黑暗、肮脏得可怕。
一个男人找上了我,将我带到另一个地方去,我在那里生活了三年。